第二卷 菲律賓叢林_第126章 大雅尊神

港口城市馬辰離馬塔普拉市只有五十公里,那裡還有政府軍的一營。卓嘎算了一下,就算是馬辰的敵人在早晨纔出發,在傍晚也能抵達馬塔普拉市,這樣,留給人民軍在馬塔普拉市的時間只有一個白天。

大量的有關於那支華人部隊的信息反映到卓嘎這裡,其中,還有兩名倖存者。將那些信息彙總後,經過仔細分析,卓嘎得出了結論:這支華人部隊是忍受不了當地人對華人華僑的屠殺才自發組織起來奮起反抗的!跟林加加他們完全不相干。他們的武器很低劣,人員也沒有經過訓練。並且,組織者也沒有作戰的經歷。基本上屬於一羣散兵遊勇,或者是農民起義式隊伍。

在政府軍的擠壓下,他們被迫退入山區叢林裡,在跟大雅族人交鋒的過程中,他們處處受挫,不得不逃入沒有人煙的叢林深處。他們既不會打獵,又不知道什麼野果子可以吃,還不會防備叢林裡的毒蛇、毒蟲,這樣,他們在叢林裡轉了幾天後,人員減員嚴重,後來,逃出來四分之一的人,他們向政府軍投降後,立即就被屠殺在那座小山邊。

那兩個倖存者是後來才走出叢林的,幸而沒有跟大家一起投降,這才活了下來。他倆在知道卓嘎是從祖國大陸派來尋找他們的人之後,倆人當場就朝北方跪了下來,連連向北面磕頭!他倆說:“感謝祖國來人幫我們報了仇、雪了恨!感謝格桑大隊長指揮部隊殺盡了那些屠殺我們華人華僑的兇手!感謝大家!”

卓嘎看到這一幕,內心裡十分地疼痛!泱泱大國竟保護不了自己的僑民!讓那些無辜的僑民在異國他鄉飽受敵人的摧殘和屠殺!敵人不僅剝奪了他們祖輩辛辛苦苦掙來的財產,還隨意地剝奪他們的生命!她內心沉重地將他倆扶了起來,說:“從今以後,我們人民軍就是華人華僑堅強的後盾!只要有人膽敢欺負華人,我們就堅決反擊!只要有一個華人被屠殺,我們將殺死十倍的人來報復!我們會讓世界上所有欺負我們華人的惡魔知道,殺害華人是會得到十倍的懲罰的!”

那兩名倖存者痛哭流涕!他們恨自己不能再堅持十天半個月!否則,大家就能跟祖國派來的軍人見面,大家就能感受到祖國溫暖的關懷!就不會在絕望中死去!他倆堅決要求參加人民軍!要爲那些死難者報仇!卓嘎當場批准了他倆的要求。

市政府內一直有人過來報名參軍,到下午三點,已經報名的人達到了一百一十餘人!

卓嘎已經在事前都想好了!準備在南加丹西海岸這邊成立南加丹支隊第二營,將這些繳獲的武器彈藥運到山區裡。因政府軍也不敢進入到叢林裡,這樣,就能給第二營一段訓練部隊的時間!一旦第二營的部隊能有半年的訓練時間,那麼,即使以後馬塔普拉市駐有政府軍一個營,對他們也不能構成什麼威脅。第二營甚至可以很好地生存下去。現在緊急要解決的是這半年的生活用品。

五家銀行陸續將軍費送來了。定這些軍費數額時,卓嘎動了一番腦筋,一億盧比(只相當於當時人民幣十萬元)數額不大,跟銀行充公相比,數量小的可憐,哪家銀行都能接受。但對於人民軍來說,數量就相當大了,因爲人民軍本身的人數就不多。

卓嘎安排新戰士在市內採購了大量的糧食,又請了數十頭牛馬,將這些糧食運到山裡。當然,油鹽醬醋等生活用品都採購齊全。

當天晚上,人民軍撤離了馬塔普拉市,回到了山裡。在山區的邊緣紮下營盤。

卓嘎報請加丹特委批准,任命基納爲第二營營長,留下衝鋒隊一個分隊,納布阿又給他們留下了三支M16步槍和相當數量的子彈。

在這五人中,正好有四人的家屬在娘子軍內,卓嘎又將她們四人留下,作爲第二營跟大雅族人聯繫的紐帶。卓嘎和納布阿以及其他叢林虎、衝鋒隊的同志帶着第二營的戰士訓練了幾天。一切安排停當後,卓嘎就帶着西征大隊主力向東前進,準備穿過卡宴門塔讓大山回到東海岸。

克里娜這次沒有留在馬塔普拉市,她對神秘的大雅族人很好奇!並且,她們這些外國人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大雅族人的。她在知道卓嘎她們還要穿越大雅族人的居住區後,她就一再要求跟卓嘎同行,也好去一睹大雅族人的部落。卓嘎知道這些記者喜歡獵奇,也就同意她一路同行。

這次回程中,卓嘎沒有選擇來的那條路,而是稍稍繞一段路,從另一批部落穿過,她要繼續在那些大雅族人部落裡宣傳革命思想、調和大雅族人跟華人的緊張關係。她仍然計劃在每一個山寨裡停留兩晚一天,在晚上宣講,白天去拜訪頭人,拜訪一些普通的大雅族人家庭。

但是,大大出乎人們意料的是,上次卓嘎帶領由大雅族婦女組成的娘子軍橫穿卡宴門塔讓大山以後,讓那些大雅族人大開了眼界!卓嘎將兩個已經滅族的部落重新建設,並且,將大雅族人眼中只能生兒育女的婦女改造成戰士的事蹟已經在大雅族人中流傳開了!並且越傳越神。

西征大隊這天來到路過的第一個大雅族人部落裡,這個部落裡的人在得到這支部隊要來的消息後,大家都到很遠的地方去迎接。因爲他們想知道那兩個被政府軍屠殺了的部落是如何改變的?那些在部落裡沒有身份的女人如何能成爲強悍的軍人的?還聽說那些女人都穿着衣服,住上了木板房子,這些都在大雅族人中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畢竟千百年來,整個大雅族人基本沒有變化。在社會變革的今天,大雅族人也在渴望變化!同時,那個外族女頭人卓嘎也勾起了大雅族人強烈的好奇心!

卓嘎現在在大雅族人心中像一尊神!她不僅以女人之身當了兩個部落(山寨)的頭人,還能帶兵打仗!最關鍵的是,讓那兩個部落發生了根本的改變。在大雅族人的部落中,那些女人開始每天都祭拜她!希望她也能來到自己的部落,能改變自己的一切!就連大雅族男人也視她爲太陽神!這是大雅族人最高、最神聖的神!

她只要一到哪個部落,都會有一大批婦女向她頂禮膜拜,禮畢便圍着她,向她問着各種各樣的問題,她總是以革命的思想來解答。在那些人中傳播着革命的道理。

這一天,西征大隊來到卡宴門塔讓大山的腹地,又是一羣婦女齊刷刷地跪在她的面前,禮畢後,她們將卓嘎圍的水泄不通!卓嘎發現一個女孩個子很高,有一米七左右,這身高在大雅族人男人中也算是高個子。大雅族人的身高普遍較矮,女人大多數在一米五五左右,男人的平均身高也只有一米六出頭。那個女孩帶着對外來世界的嚮往問了卓嘎很多問題,最後,卓嘎知道她是頭人家的女兒,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已經完全成熟,身材凹凸有致,小細腰,臉蛋也長得特別的漂亮!卓嘎心生歡喜,便問:“你願意跟我到外面的世界裡去嗎?”

那女孩連連點頭,說:“我願意跟大雅族人心中的太陽神到任何地方去!”

卓嘎摸了摸她的額頭,理了理她的鬢髮,說:“你跟我到外面去了後,我將你嫁給一個比太陽神更神聖的神!你願意嗎?”

那女孩立刻變得莊重起來,她朝卓嘎跪下,說:“你是我們大雅族人心中最神聖的神,再也不會有更神聖的神了!”

卓嘎知道跟她一下兩下說不清,便說:“好,好!我把你介紹給我心中的太陽神,這樣你明白了嗎?”

那個女孩張大了嘴巴!吃驚地望着卓嘎,她在心中實在想象不出來,太陽神心中的太陽神是個什麼樣的?不過,她還是乖巧地點點頭!也莊重地說:“太陽神給我安排嫁給誰,我都會喜歡,都會像神一樣供奉着他!”

卓嘎看到她那虔誠無比的樣子微微地笑了,她說:“不要供奉他,你要愛他,全身心地愛他!”

那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嘴裡唸叨:“要愛他!?全身心地愛他?!”

這次受到強烈震撼的還有克里娜!她看到卓嘎來到印尼僅僅短短的兩三個月時間,就在大雅族人心目中成爲了最尊貴的、最神聖的太陽神!她看到那些婦女十分虔誠地對卓嘎進行跪拜時,她心中也涌現出無限的崇拜,她自己也感動、激動得熱淚盈眶!

克里娜跟卓嘎一直是寸步沒離,她看到了卓嘎受到大雅族人歡迎的全部過程,同時,也對卓嘎以一個女人身敢深入到大雅族人中間講演、講解產生深深的欽佩!

在克里娜聽到卓嘎說她心中的太陽神的時候,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有什麼人在她的心目中有這麼高的地位?並且,還要把這個高個子女孩介紹給他做妻子?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卓嘎大姐,你說的你心目中的太陽神是誰呀?”

卓嘎對她一笑,她的兩個酒窩就在她的嘴角邊蹦了出來,她說:“他就是我的丈夫----李遂!”

“啊?”克里娜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半天也沒有合攏!她能理解李遂是卓嘎心目中的太陽神,但是她不能理解卓嘎爲什麼要把這個漂亮得有些驚人的女孩介紹給自己的丈夫做妻子,或者說做小妾!

卓嘎知道她吃驚什麼!她還是那樣淡淡地笑着,她說:“我愛他,我就會時時刻刻想着他!有什麼好的東西,我都會給他買下來,或者給他留着。有什麼好吃的,我會優先讓他吃,只要他開心,我就會比他更開心!這個女孩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又是尚未雕琢的成熟了的少女,我看見了她,當然會想到把她珍藏起來,帶回去奉獻給自己心中的他!”現在,卓嘎已經完成了國內派過來尋找那支部隊的任務,知道自己不日將回到菲律賓。這次南征加丹,馮志軍、昆達都得到了幾個大雅族美女,當卓嘎看到那個美少女時,就希望能將她帶回去,作爲此行的禮物送給李遂。同時,她認爲也能改變那個聰明美麗的少女的一生!

克里娜聽懂了!但是,她還是對這種無私的愛無法完全理解,就像一開始她也無法理解共產主義思想一般,怎麼能犧牲自己去爲別人奮鬥呢?現在,她知道,也許有一天,自己也能理解卓嘎的這份偉大的愛!她有些激動,她一把將卓嘎抱住,說:“卓嘎大姐,你太偉大了!偉大得讓我無法理解和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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