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有多少人?”
姚教授擡頭看了一眼:“怎麼不得有個九十人?”
“小了,格局小了,這一百個可全都是外國人!”
沒經歷過張老闆的毒打,有多少人能安穩的從大擺錘上走下來?
試問,能在設施中拿到通關卡的,哪一個不是在遊樂園欲生欲死幾十次?
這些外國人想要一舉通關,那堪稱做夢!
兩個老頭坐在小馬紮上,仰望着頭頂接連傳出的尖叫聲。
很快,隨着時間的推移,大擺錘也終於進入到了最後的時刻。
剎那間,頭頂的尖叫聲彷彿停止了一瞬。
緊接着各樣各樣的母語全都冒了出來。
“壓脈帶!”
“NO,NO,NO!”
“Non!”
……
而此時的大擺錘上,兩個戰意雄厚的小夥子如今徹底沒有了聲音。
眼神中的驚恐壓根就掩飾不住,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
“不,求求你,快停下來!”
“媽媽,我要回家!”
痛苦的喊叫聲絲毫沒有任何作用,反而能讓張老闆激發一些奇奇怪怪的興趣。
只見他拿起了對講機,目光凝視着雜亂的大擺錘。
“大擺錘高度上五十米,時間加五分鐘。”
“好的老闆!”
員工能有什麼錯呢,他們只是忠實的執行了張老闆的命令而已。
歷經了無數次尖叫的大擺錘,聲音逐漸微弱了下來。
等到兩個老教授上前的時候,現場再度復現了大擺錘剛剛出現的那一天。
上百名遊客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因爲安全帶還沒解開,一個個都做出了讚美太陽的姿勢。
邪教盛典重出江湖!
兩個老教授足足享受了一分多鐘,這才慢悠悠的挨個喂速效救心丸。
“張老闆上午好!”
張北看着迎面走來的池付目光朝着他的身後看了一眼。
“那兩小隻呢?”
“冬令營,有老師帶着呢。”
“哦!”
聽到沒有兩小隻,張北換了個姿勢再度躺在了椅子上。
不過片刻,張北瞬間扭過了頭。
池付的身後跟來了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美女,一張臉上充滿生人勿進的冰冷。
“病人。”
“嗯?”
“真的,而且問題很嚴重。”
張北好奇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轉動。
“什麼情況?”
池付嘆了口氣,扭過頭:“你先去轉轉,我和張老闆聊聊天。”
女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着主角離開,池付這才緩緩開口。
“她叫董月,是個天才,各種意義上的天才。”
“十五歲被燕大經濟學院錄取,十七歲大學畢業,攻讀心理學碩士,二十歲博士畢業。”
張北沉默了片刻:“所以她是學心理學的?”
“對,尋找治療方案對她絲毫沒有作用,而且她是自己找上門的。”
“說說。”
池付揉了揉太陽穴,詳細介紹起這個女人的病情。
一個心理學的天才,如果沒有意外在幾年後世界上將會多出來一個著名的心理醫生。
但很可惜,常年探尋人類的心裡,再加上天才的各種壓力,董月毫無意外的崩了。
她本身就是學心理學的,知道自己的問題。
在對自己嘗試了幾種治療方案後不得不開始尋求外界幫助。
而她的導師經過了診斷,也發現她的情況複雜到自己也無能爲力。
最後多方聯繫之下將人交到了池付的手中。
“她現在的外在表現是輕微的人格分裂,還有一定程度的抑鬱。”
張北看着坐在長椅上安靜的董月。
“你也沒辦法?”
“嗯,她的這種病因是對人類心理探尋過深,大部分人的想法她一眼就能看穿。”
“讀心術?”
“雖說不是,但也差不了多少。”
池付看了一眼接近董月的小男孩。
“你看看就知道了。”
張北充滿了好奇的眼神看了過去。
現在雖說是冬天,但定陽市的氣候和春天也差不了多少。
春心萌動也不是什麼意外。
“小姐姐一個人嗎?”
董月的目光在男孩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我對剛上大學就掛科的小男生沒有興趣,如果你把社死的視頻給我看看我說不定能和你聊一會。”
小男孩沉默了片刻,隨後扭頭就走。
張北看着董月的操作,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池付思索了片刻:“剛上大學這點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掛科我不知道怎麼看出來的。”
“那社死是什麼情況?”
“你覺着一個什麼樣的大學生需要到校外去認識女孩子?”
張北沉思了片刻:“本校有黑歷史,洗不掉的那種。”
“賓狗,答對了,你現在知道爲什麼她的治療這麼難了吧?”
張北只感覺這丫頭和自己對抗心理醫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他是單純的記下了所有套路和題庫。
這丫頭是心理醫生剛出現,她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但偏偏這還是無意識的,想要控制都不行。
“那你今天來是有什麼辦法了?”
池付點了點頭:“他既然能看穿一個人類的心理活動,那就找一個不像是人的。”
張北用一雙近乎於死亡的眼神凝視着池付。
他感覺剛剛捱了頓罵,但苦於沒有證據。
“張老闆你應該知道正常診斷的詢問流程吧?”
“知道,可以試試。”
“多謝。”
“別急着謝,這麼長時間沒來了,自己挑一個設施玩一玩。”
池付張了張嘴,他懷疑某些不是人的在報復他口誤,但苦於沒有證據!
“董月,過來聊聊。”
聽到池付聲音的董月邁動着腳步走了過來,一雙冷漠的眼睛凝視在張北的身上。
自從她將人類心理學的書看完學完之後,已經很久沒有一個她看不透心思的人了。
“董月是吧,坐着聊會,讓池醫生休息一下,體驗一會樓蘭古城。”
池付嘆了口氣:“你們聊。”
“爲什麼你這麼恐懼?”
這句話顯然是跟池付說的,她看的出來,此時池付整個人充滿了恐懼。
“你不懂。”
шшш● тт kǎn● co
董月的目光在池付的身上轉了一圈。
“你想打他?”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張北愣了一下,隨後突然驚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