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章 班布就職
放着這麼一個幾乎是全能型的人才不用，費恆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但是他身後又隱藏着的東西讓費恆感覺到糾結，就在那一瞬間，費恆做出了決定，如果證明不了尼曼的問題，那麼自己會冒險用他，至少不會關在山海基地內。
當然，如何調查尼曼，還需要藍色血脈成員的配合。費恆已經有了些想法，不知道藍色血脈有沒有相應的技術支持？
“尼曼的問題可以再等一下，我需要一些調查才能做決定。”費恆決定暫時不討論這個問題。
“被我抽走八萬多人，現在你調配的過來嗎？”
錢如海重重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哼你還好意思說擺脫，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早點跟我招呼，哪怕多給我一些時間也好。你不知道八萬人走後，我這裡差點亂套，特別是防禦和安全方面，要知道咱們可還有個火星基地，那邊可有着一夥海盜，不得不防啊”
看到錢如海幽怨的樣子，費恆明白這件事他不定多少天沒睡覺。通宇的軍人就那麼多，抽走五萬，哪怕其中有部分是預備役，通宇本部依然省不了多少。一個七百萬人口的勢力，既要滿足發展需要，又要進行那麼多的研究，能成爲軍人的人口實在有限。
“老2，我要是知道跑一次提喀就能帶回一百多艘飛船，那麼我走之前就會讓你準備，一切都是巧合，這是我們通宇的運氣，你還指望下次？心夠黑的，哪有那麼多海盜團被我們俘虜，如果太大的海盜團，被俘虜的只會是我們。”費恆笑着說道。
“這還真難說，你不是說又弄到十二艘飛船，而且其中七艘還是軍用型的，真正的戰艦，我看你的運氣不錯，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搞突然襲擊。”錢如海翻着眼睛想了想道：“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其它都可以等等，這軍事建設一定要搞上去，要儘快增兵，否則萬一你又弄來一批飛船，難道要把總部抽空？”
錢如海眼珠子轉動着，把心思打到了周圍幾個軍閥身上，這些勢力別的沒有，就是軍人多，比通宇的軍人多多了，他們軍人和百姓的人口比例一般都要達到1：20以上，其實維持這支軍隊的壓力就非常大，或許通宇能夠動用一些小手段，就能讓自己的防衛力量膨脹起來。
不過這些軍人最多隻能成爲陸軍，他們的知識層次不夠，太空軍的要求對知識掌握可一點都不會低，除非這些人重新進行學習。
錢如海正盤算着怎麼挖幾個軍閥的牆角，突然看到費恆一臉凝重，而他的目光似乎沒有焦點，三分鐘之後，費恆像突然清醒了過來，一拍錢如海的肩膀道：“唉老2，難的有空出來輕鬆一下，可惜馬上要回去了，走吧”
“怎麼回事？”錢如海錯愕問道。
費恆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錢如海就收起了疑惑的表情，跟着費恆一起回去了。
中斷費恆和錢如海休閒活動的是班布，這傢伙又炫耀他們納爾德的技術，從月球直接將聲音送入費恆耳中。
他知道費恆不能說話，所以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
首先是質疑最近爲什麼老實找不到他，然後詢問停留在外太空的艦隊是不是他帶回來的？最後說自己要跟費恆見一面，給了費恆一個座標，馬上結束了傳話。
從班布的口氣中，費恆覺察出這次班布找自己應該不是壞事，所以決定馬上到指定地點去看看。
月球背面外空，費恆的飛行器靜靜的停在虛空中，這裡就是班布提到的座標，可費恆到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到班布。
突然之間飛行器的左方几百米處的虛空突然一陣扭曲，一艘比狐蝠稍大一點的飛行器出現在那裡，費恆的通訊器中出現了請求連接的提示。
隨手接通了連接，費恆沒好氣地說道：“你既然早就到了，爲什麼讓我等那麼久？”
“我想看看你的耐心，哈哈哈哈”
班布一陣笑聲，他似乎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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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說吧”費恆被打擾了郊遊的雅興，對班布沒多少好臉色。
“我要走了，就這幾天。”
費恆一愣，雖然知道他就快要走了，但沒想到就在這幾天。
就聽到班布繼續說道：“上面催促了，晨暉之星的182試驗區，要求我在五個月內趕到，所以我必須要走了。”
費恆靜靜的聽着，他不知道這個晨暉星在哪裡，更不知道什麼182試驗區，所以他在琢磨班布把去的地方告訴自己有什麼意圖。
“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掃描通宇太空站以及敘州和臨綏，可一直找不到你，我以爲你去了火星基地。我問你，你怎麼搞到那麼多飛船？你僱傭的沃克團可不會有那麼多飛船，難道又僱傭了其他海盜團。我可告訴你，不要輕易信任海盜，這些傢伙什麼事都幹得出，以前你們是我們納爾德的觀察對象，他們不敢動手，但是我走之後，你們已經失去納爾德保護，別說這擁有一百多艘飛船的海盜團，就是沃克團那夥人要對付你們地球，也不用費太大的力。”
班布對地球科技和實力瞭如指掌，別看現在地球建了那麼多太空站，還在月球修建了防禦基地，甚至很多武裝衛星在地球軌道巡邏，但綜合實力依然接近於零。
沃克團就是正面進攻，憑地球的力量也不見的能防得住，何況那一百多艘一看就比沃克團更好的飛船。
班布本來有一些事要求費恆幫忙，但是對那支擁有一百多艘飛船的力量有所顧忌。
“放心吧那些船是我們通宇的，裡面的戰士大多是我們通宇戰士。”費恆不打算瞞他。
“什麼？這些船是你們的，你們怎麼搞到這麼多船的？”班布是真的非常驚訝，以地球的底子，要搞到那麼多不錯的飛船，除非是把整個地球賣了，班布不太相信費恆的話。
“怎麼來的你就別問了，總之這些船確確實實是我們通宇的。”有了實力說話也硬氣了很多，看到班布驚訝，費恆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通訊器中班布沉默了，似乎他在說服自己相信費恆的話，好一會才又傳來他的聲音：“如果它們真是你的飛船，那麼事情就好辦......”
“先等等，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班布對費恆搶話並不在意，他說道：“好歹我們認識一場，你問吧”
“你離開之後，納爾德就不再往地球派駐觀察者了？”
“當然，你們都已經修建了二十多個太空站了，而且還在月球上修成了防禦基地，按照我們納爾德人的規定，你們已經具備了初步太空能力，也有了一定自我防禦能力，你們種族已經被判定進入太空時代，所以我們只有撤退。至於以後你們是不是跟我們納爾德進行交流，那也只有以後看。”
“你確定納爾德不再派人監視地球？”
費恆的話十分無理，至少對班布來說是這樣的。班布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但因爲要回母星圈赴任，正高興中，所以也沒跟費恆計較。
“你以爲地球有什麼值得納爾德關注？資源還是科技？”
“至少你們也有所收穫，三種不同的社會體系你們不就拿回去用了嗎？”看到班布一副不將地球放在眼中的態度，費恆還不猶豫的反擊道。
班布對費恆這句反駁倒是不能反駁，他就是因爲這三種社會體系的受益者，現在即將升官上任，哪怕只是顧問的身份，那也比他原來觀察員的身份升了好幾級，而且以後往上爬的可能性增加了很多倍。
“咱們不要在這些話題上糾纏，你們地球不是沒得到好處，比如拿下塔拉瓦，不就是因爲我的組織，還有納爾德的動力裝甲技術嗎？”
動力裝甲那技術說實話超爛，不過它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地球，特別是班布的組織，對攻擊塔拉瓦有重要作用，費恆不打算反駁。
“卡拉這個蟲人你知道嗎？”
“卡拉？”班布一時摸不着頭腦，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讓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是我們納爾德的記者？他不是會母星圈了嗎？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班布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尋常，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對，就是他。他認爲你有非法輸出納爾德技術的嫌疑，所以又從納爾德母星迴到太陽系尋找證據。嘿嘿，結果他因爲好奇，去了提喀交易點，一不小心讓我手下給逮住了。這些都是才從他嘴裡掏出來的。”
“什麼？怎麼會這樣？”班布急道，自己還沒坐上升職後的位置，對自己的調查就來了，那以後還有消停日子嗎？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彆着急，他不是落在我手裡了嗎？你還擔心個屁。這麼說，他是記者的身份沒有問題咯？”費恆眼珠子軲轆一轉，心下已經有所計較。
“嗯，這個傢伙第一次來採訪時，我非常謹慎，所以好友查證過他們的身份，應該不會錯。”
“那就沒問題了。卡拉落在我手中，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不會讓他隨便亂說話的。再說了，他要亂說話也得將證據，你不會留下什麼證據吧？”費恆得到了自己要知道的答案，心滿意足，“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現在就說吧”
“說什麼？”班布顯然被這個壞消息打亂了陣腳，腦子有些糊塗，不過馬山反應過來，“哦對了。這次回去赴任，會有很多形式上的檢查，我船裡這些寶貝不能直接帶回去，所以需要放一個安全的地方......”
班布本來有將紫晶和後來開採出的原稀存放在費恆手中的打算，但看到費恆僱回來那麼多海盜，他不放心了，他害怕自己的寶貝便宜了海盜。現在聽到費恆說這些船都是屬於通宇，這下放心了。
“我覺得你這人倒是能夠信任，平時還算老實，所以打算把紫晶和那些原稀存你這裡。”班布大大咧咧的說道。
班布從沒考慮過費恆會獨吞下這批寶貝的可能性，從費恆以往的行動可以看出，通宇和地球人就像拴着這人的繩索，只要它們跑不了，費恆就不會跑。對班布來說，現在的地球根本不夠瞧，以納爾德的力量，隨隨便便一支小艦隊就能讓他們完蛋，儘管要調動小艦隊對目前的班布來說也不可能，但他並不十分在意。
納爾德有完整對待外族的條款和法律，以納爾德對地球的瞭解，從中找些岔子，然納爾德出動一兩支小艦隊，應該非常輕鬆，比如通宇在納爾德觀察者未離開地球之前，就僱傭海盜組織，光這一條就夠納爾德出動艦隊了。當然，這種問題一般沒誰去糾纏，但找岔子時卻能拿出來說話。
費恆在自己飛船內一笑，心說這傢伙打算倒是不錯，雖然幫他一次也沒什麼，但總不能白幫忙，有些東西需要先確認下來，省得以後麻煩。
“存我這裡沒問題，不過總得有些好處吧？你看是技術還是直接給點報酬。”
費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把班布給氣樂了：“現在有點事讓你做就要報酬好報酬就報酬，月球上還有一部分剩餘的原稀礦，這個原稀礦脈就算你的了。怎麼樣？大佔便宜了吧？”
“什麼呀？這就算報酬，那礦脈在你走後本來就屬於我了，難道你還能帶納爾德人來開採？拿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來當酬勞，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費恆說的是事實，如果這條礦脈被納爾德人知道，班布吞下去的錢和紫晶就得全吐出來，所以他才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班布鬱悶了一下，再一想確實也是這個理：“那你要什麼報酬？我事先說好了，別打我手中技術的主意，那些技術我不會再交換給你。”
弄些低技術資料糊弄原始文明是一回事，但大家都已經進入太空時代，哪怕地球只是剛踏入太空時代，那麼任何技術的輸出都可以視爲資敵行爲。班布雖然有些貪，但是並不打算背叛納爾德，至少現在不想。
“你留下的原稀就是報酬，用它們付賬。”費恆獅子大開口道，那些原稀價值絕對超過百億納爾德幣。
“不行，你要價太高，我還不如找個地方把紫晶和原稀藏起來。”班布盤算了一下道：“兩成原稀算是報酬”
兩人討價還價最後把報酬定爲一半，算是達成一致。
班布心疼的直晃腦袋，那可是五十億以上的納爾德幣，一下子就沒了。
“還有啥事？”費恆見班布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就問道。
“唉你我總算也認識一場，以後再想見面就難了，離開之前多說幾句你就那麼不耐煩？”
費恆聽了之後汗毛直豎，班布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嗎？那是個實用主義者，用的上你的時候，你會覺得他跟你很親近，但是用不上你的時候，他連搭理你的興趣都欠奉。
這麼一個蟲人卻突然跟你表現出如此異常的感情，不得不引起費恆的異常感受。
“唉”班布又是一聲嘆氣，“納爾德官場跟地球官場不同，這是個絕對的是非漩渦，對官員的監管來自方方面面，而且還有派系內外的傾軋，一名官員要走到最後極不容易，只要有一點疏漏就會被人抓住，這種糾纏會持續到你下臺甚至進監獄......”
費恆聽明白了，班布說那麼多話來自於他的不自信，而這些不自信是因爲班布現在擁有的財產。在擔任觀察者的過程中，班布違法了，他沒有把握在以後從政的過程中，這些事不被人發現，而他乾的這些違法勾當，被抓住就是終生監禁，所以他打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可以逃往母星圈外，哪怕做一名海盜，也總好過被囚禁一生。
費恆盤算了一下，班布有意跟自己拉關係，這倒是好事。
費恆輕輕一笑道：“老布，咱們的關係用不着這麼明說，心裡知道就行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提，只要辦得到，我還能不幫忙嗎？”
班布心中一輕，知道費恆已經心領神會，雖然這招棋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備而無患。
“老布，說起來我還有些事要麻煩你。”
班布的心又一緊，費恆每一次求他，總是讓他覺得不好辦，這一次不知又有什麼打算。
“你又有什麼事？”
“老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叫又有什麼事？咱們兩誰跟誰啊”
在自己飛行器內，班布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費恆現在越來越油滑，順杆子往上爬的本領越來越精通。班布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準備被費恆剝削一番。
“你知道我們地球現在極弱，所以需要得到一些幫助。你放心，這種幫助並不是物質上的，而是信息上的。老布你這次上任，如果有空，就幫我收集一些聖藍迪銀行倒閉的內幕消息，越詳細越好。”
費恆的話讓班布鬆了口氣，不過心裡卻更加奇怪了，一個地球人要納爾德銀行倒閉的信息幹什麼？
就聽到費恆繼續說道：“原因你就別問了，我也是受人所託。另外我知道卡託族是納爾德的附族，對他們你們應該比較瞭解，我需要卡託哈羅星的資料，特別是拜亭家族、自由衛隊，還有迪斯魯，還是那句話，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