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良說的沒錯,就算是口袋裡面錢多了,要出去玩兒, 也不至於去那種地方,而且一去就是將近兩年。
不管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總之人就是社會性動物,除了衣食住行之外,肯定會跟他身邊的人聯繫。
而我們現在, 只能看到掩飾的假到讓我尷尬的幾封信件往來,除此之外,沈谷義這傢伙,甚至沒有跟任何其他人聯繫的跡象。
也就是說……我想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你也想到了?”蕭澤良說道:“很可能,沈谷義已經掛掉了,就是薛平秋乾的。”
“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我說道:“如果說這些事情都是薛平秋乾的,那麼她幹掉了沈谷義,蘇穎呢?薛平秋是否知道沈谷義就是蘇穎的父親?
如果是的話,那麼就說明薛平秋跟沈家真是有一段孽緣了,先是被沈谷義這個人渣糾纏了半輩子,然後好不容易跟自己的老公好好過日子,結果卻發現,被仇人的女兒搶了老公。
說是話,這場面,放到八點檔狗血劇裡面我看合適,但是想不到我夏侯舞居然會親自碰到這麼一件事情。”
“現在還不好說。”蕭澤良說道:“畢竟這只是我們的猜測,還得拿出實證來才能證明。”
後面的是情,我們倆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了,過了一會兒,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阿蘭打過來的電話。
“夏侯姐,你回來了嗎?”阿蘭問道。
我看了看錶:“這會兒都晚上九點了,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一定是要緊的事情吧?難道是隊長催着我回去,不會吧,隊長找我爲什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夏侯姐,不是隊長找你,是你讓我做的事情,已經有點眉目了。”阿蘭說道:“今天你發給我的那張照片,你還記得吧,你說這東西被藏得很嚴密,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我拿着拿東西,進行了圖形檢索,但是還是找不到,後來把這東西拿過去給四眼看了,四眼也沒有辦法說出這東西具體是幹嘛的,但是能確定的是,這東西看上去,好像是醫療用的。”
醫療用的?
難道說薛家人有什麼病?這個好像跟案情沒有什麼關係,我當時其實多半隻是因爲好奇,才讓阿蘭幫我看看,而且當時我還說了,閒着的話就幫我看,如果忙的話就不必看了。
想不到阿蘭這姑娘,居然難得這麼有責任心,居然還找到了四眼,等等,這丫頭居然大晚上的還跟四眼在一起,難道說……
我嘿嘿一笑:“哎呦喂,阿蘭,我剛纔差點漏掉一個重要線索,這大晚上的,你怎麼還跟四眼在一起啊,你們倆是在你家啊,還是在他家啊?難不成在酒店?”
“夏侯姐你別亂說,剛纔四眼請我吃飯而已,我們倆現在在車上呢。”阿蘭說道:“等會兒,四眼要跟你說話。”
正說着,四眼就搶過了手機:“夏侯?能聽見嗎?”
“廢話,你小子聲音那麼大,我能聽不見嗎?你小子行啊,對我們的阿蘭妹子動手了。”我開始調戲四眼。
“夏侯,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今天發現的那個東西,好像跟案情其實是有關係的。”四眼說道:“我查過了,那是一種新型聚合物,主要是用在醫療模具方面,是用於幫助經過了嚴重創傷的人,重塑形體的。”
“什麼?你說明白點。”我說道。
“簡單來說吧。”四眼說道:“如果我在你臉上砍了一刀,你臉上勢必是要留下疤痕的,由於人體表皮和肌肉組織在癒合的過程中,會出現增生的情況,所以有的醫院,會使用一些模具,減少增生的出現。”
“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我說道:“你把妹就把妹,我不會怪你的,反正你們男大當婚,女大當……”
“夏侯,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四眼很嚴肅的說道:“南山別墅火災現場的屍體,已經殘缺不全了,而且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碳化,很難從屍體上提取DNA進行比對確認身份。
但是我們在現場蒐證的同事帶回來的東西里面,我發現了一小塊已經被燒化了的材料,很像是這種醫用材料被火燒之後留下的。”
“你是說,當初用這種東西的人,很可能到過火
災現場?”我問道。
“沒錯。”四眼說道。
“不對。”我一邊想一邊說:“這東西使我們在薛平秋家發現的,火災現場,事實上也算是薛平秋的另一個家,她把自己的東西留在那裡,是有可能的啊。”
“不可能。”四眼說道:“蒼天有眼,那東西是被仍在衛生間的,大火燒起來的時候,衛生間地上全是水,所以拿東西上面有少量的體液殘留,我們經過比對,發現是薛平秋的。
一般來說,模具使用當天一定是會用消毒藥水進行沖洗的,但是那天卻沒有,這就說明,薛平秋那天的確是到過火災現場的。”
什麼!這麼關鍵性的證據,我剛纔居然差點用一句玩笑話給漏過去,我頓時滿心自責,也對四眼產生了些許的欽佩:“好小子,幹得好,有了這麼重要的證據,這件事情我就有信心了,明天回來我就跟隊長申請傳喚證,到時候直接把薛平秋帶回來問話。”
“我能給你提供的就是這些,但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多蒐集一些證據,免得自己陷入被動。”四眼說道:“行了,沒什麼事兒了,就這樣。”
說完,四眼就掛斷了電話, 我把噶那個才我跟四眼談話的內容跟蕭澤良說了一遍,蕭澤良皺着眉頭,片刻之後:“四眼說得對,你現在不能急功近利,現在還遠遠沒有到傳喚薛平秋的時候,這件案子還很有可能出現很多變數。我們先回去,一切從長計議。”
回到K市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忙了一整天,我累得跟條狗一樣,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個澡準備睡覺,說實話有的時候我真是羨慕蕭澤良,一個能量體,不吃不會餓,不喝不會渴,不睡覺也不會感覺睏倦。
不像我,累成這個樣子,還得去洗個澡,要不然一身髒東西,躺在牀上會失眠。
我洗澡的時候,蕭澤良就坐在我房間的椅子上,等到我換好衣服走出來之後,卻發現蕭澤良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尖叫一聲:“蕭澤良你幹嘛!臭流氓你給我轉過去!”
蕭澤良微微一笑:“看着你如此乾癟的身材,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