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林子的主人

我問道:“您能告訴我們那朵花的來歷麼?那些樹人爲什麼守護着她?樹人又是什麼來歷呢?”

金莓說:“奇異之花並非一朵,老林子總共有九朵,分別在不同的地方,很久以前她們本來的面目來到這裡,守護着老林子的安寧,直到她們疲倦了,於是喚醒了新的樹木,自己化成一朵奇異之花。樹人們是她們喚醒的,所以它們有義務守護她們的安全;老林子存在的十分久遠,甚至比霍比特人和人類的定居的時間還要長。”

山姆驚歎道:“那它是不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森林了?”

金莓搖了搖頭:“不是的,最古老的森林在迷霧山脈的另一側,羅翰邊界的法貢森林,除了法貢森林,北方還有一個巨綠森林,現在人們稱作幽暗密林,並且是中土世界最大的森林了。”

“那麼您是怎麼知道的?您又來自哪裡呢?”山姆接着問。

“我是湯姆·龐巴迪的妻子,居住在柳條河的盡頭,這一切都是湯姆·龐巴迪告訴我的,他自稱是一個快樂的傢伙。”

“那和他在一起一定很有趣。”山姆拍手說道。

金莓銀鈴般悅耳的笑着說:“是的,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和我一起回去,他會歡迎你們的。”

我插口道:“女士,剛纔我們被樹人圍困的地方離這裡很遠,而且我看到這個地方有一束光亮,您能說明一下嗎?”

金莓沉思了一下說:“感應!我在河邊打水,感覺到許多樹人憤怒的聲音,也感應到你們的歉意,所以我用歌聲爲你們解了圍,至於你看到的光亮,那也是一種感應,否則是看不到的。”

她輕描淡寫的說了過去,但又無可反駁,我也說不出來心中其它意見了,我思索着,手不自覺的觸碰到那美鉑金戒指,於是立刻取下來問道:“還有這個,我在之前花朵附近撿到的,您能確定它什麼來歷嗎?”

金莓接過戒指仔細端詳着,過了一會兒她還給我說:“這是一枚精靈戒指,我猜測它遺失在這裡與安格瑪入侵有關,兩千年前安格瑪入侵卡多蘭,他的爪牙們有幾名重要的將領配有從貝爾蘭竊取的珠寶,也許這個邪惡的爪牙試圖傷害那朵花,所以被樹人殺死,戒指則落在了那裡。”

“我也差一點把琉梳琴葬在了那裡。”山姆吐着舌頭說了一句。

金莓輕輕的笑了笑:“既然你找到了這枚戒指,它就屬於你了,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讓精靈大師鑑定一下它的傳奇與特性;戴上它吧,你會得到貝爾蘭的祝福。”

我把戒指戴上了右手中指,翡翠的光芒閃耀着一絲暖流,彷彿一瞬間我增添了許多能量。

金莓接着說:“走吧,兩位勇士,你們會很開心見到他的。”

我和山姆對望了一眼,盛情難卻,於是答應了下來。金莓開心的拿起木桶又提了一桶水,桶裡還裝着新鮮的荷葉,她在前面輕快的帶着路,彷彿每一步都像舞蹈一樣優美,更神奇的是桶裡的水竟沒有一滴落在外面。我和山姆緊緊地跟着,有時候甚至需要小跑才行,金莓一路上唱着歌兒,歌聲中我們不感到疲憊,在越過了許多樹林與谷地,經過森林熊與黃狼後,我們來到了一個較高的山坡,山坡的右邊是一個通往山谷下面的陡坡,陡坡下是一條小河,往上游看,正是一個瀑布。

“嗨!不要下去了,那裡不是湯姆·龐巴迪的家,上面纔是。”金莓提醒道。

我們順着斜坡往上,一個尖角的屋檐出現在斜坡盡頭,我們繼續往上走,等看到那個屋子全貌時,一個穿着藍色衣服戴着褐色帽子的人蹦蹦跳跳的向我們走來:

“快樂啦!

泉水叮咚啦!

金莓帶着客人回家啦!

小山姆 大希爾

你們是朋友啊!

開心吧!

這裡很美好的!

這裡沒有樹人欺負你們啦!

……”

金莓微笑着看着他走過來,然後他接過她手中的木桶,金莓說:“湯姆·龐巴迪,我的丈夫,歡迎兩位前來做客。”

“兩個小朋友,歡迎你們,請不要客氣,湯姆是一個最討厭規矩的老頭兒,開心快樂纔是我喜歡的事情。”湯姆向我們問候,他的言語中有着無盡的慈善與友誼,我和山姆放下了拘謹,跟着他們進入了他們的家裡。

湯姆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一刻也不願意呆在原地,他總是蹦蹦跳跳嘴裡唱着歌兒幫助金莓做事情,這天晚上他們熱情的款待了我們,之後把我們安頓下來休息,我們在湯姆的家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甚至他告訴我一些如何利用自然的掩護隱藏蹤跡,告訴山姆如何調配琴絃才能彈出更棒的樂曲。

在這裡我們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有時候甚至看不到湯姆與金莓去了哪裡?晚上他們又一起回來,他們房屋後面有一個馬廄,一匹胖馬悠閒的吃着青草,湯姆甚至不幫它上繮繩,只是由得它自由活動。

“湯姆是自己的主人,胖傢伙也是自己的主人,它不願意,我也不願意讓它帶上繮繩,這樣多好。”湯姆說,然後又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我們,我和山姆經常在老林子裡探索,也找到了其她八朵奇異之花,湯姆向我們講解了她們每一個的傳說;我們又在柳條河拜訪了老柳頭,它並不歡迎我們,一靠近它它就會散發出一股氣息讓我們昏昏欲睡,湯姆跑過來訓斥了它,然後帶着我們離開,順便在河裡採了些荷葉給金莓。

“老柳頭脾氣最怪,金莓最喜歡荷葉。”他說道。

終於有一天,我想到了告辭,湯姆和金莓都在屋裡。

“也好,你們已經待了兩個月,現在外面的世界有點糟糕,湯姆不願意出去,但是你們可以。”湯姆說。

“兩個月?我以爲一個月都沒到呢!”山姆驚呼。

金莓笑着說:“因爲你過的開心,纔會覺得時間過的比實際要短,現在已經過了收穫的季節,但是世界纔剛剛開始變化。”

“我答應蘭林去夏爾看看的,現在也該兌現了。”我說道。

“也好,孩子們,明天早晨我會在柳條河划着船帶你們過去,你們要相信湯姆的本領,我會把你們送到雄鹿地的對面,巴寇伯裡。你們從那裡開始夏爾之旅吧!現在晚安了。”

湯姆拿着燭臺送我們去了樓上洗澡睡覺,道完晚安,我們入睡了,但是我進入了一個夢境:深邃的地下洞穴中,有着宏偉的建築,一個巨大水晶球散發出光亮,突然間一大羣哥布林和獸人衝了進來,它們從水晶球廣場闖進了像樹木枝幹一樣的大廳,緊接着我逃了出來,在路過一片耀眼的森林以後,來到了一條寬闊的河邊,我的身邊跟着一頭黑熊,河對岸,朦朦朧朧中,彷彿是一個巨大古老的森林,一雙詭異的眼神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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