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沒了,難道是我的幻覺?
我當時這麼想着,等了半天沒回聲,就將信將疑的又躺倒下去,後腦勺剛捱到枕頭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那嗚嗚叫,就好像有誰在外面哭泣的一樣…
“乖乖,不會這麼邪門吧…”
我當時嚇得心裡直發毛,忙跑去測屋想叫醒師傅,可他和張啓明都睡得跟死豬似的,根本叫不醒!結果我煩躁下轉頭的檔口,又看到那張黑白照片了,照片上的女人,正在對我笑,她笑的悽慘,笑的陰森,笑的,我好像能聽到她嗚嗚哭泣的聲音…
“啊!”我當時心就涼到頂點,因爲這事太邪門了!要說張啓明這真有啥冤鬼在,小哥我有天眼,這麼半時天了,也早就發現冤鬼在哪了!可眼下就偏偏看不到,只能聽到有人在哭!這種感覺太詭異,嚇得我六神無主,根本不敢再這個陰森的大堂裡待下去!我甚至來不及去把外套穿回來,直接就出大門了。
“臭師傅,喝那麼多酒幹嘛?不知道是來辦正事的麼,可惡,我去搬救兵!”
心裡想着,我就琢磨在哪找個公安局報個假案,帶一大批人過來。人一多屋子裡陽氣就足,鬼也不敢輕易害人了,至於到底有鬼沒鬼,等師傅醒來自然能一查究竟!
“咿呀啊~~郎在芳心處,妾在斷腸時,委屈心情有月知!
猜君啊,你又窺探我久病成癆,不夠會爲你傷心處處,可你爲活,又如此對哦~唉唉唉…”
突然,一陣令我毛骨悚然聲音從旁邊發出來,出隱約能分辨出,這是一首粵劇,可此時的我哪有心情去欣賞什麼粵劇?
我當時整個身子都僵硬掉了,我一卡一卡的轉過腦袋,就看到,冥冥黑暗中,大槐樹下,那個全身通白的女鬼,藏着半隻臉,對着我笑,對着我笑,就跟那黑白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啊!!!”
我當時就嚇飛了魂,整個人軟倒在地上,我下意識閉上了雙眼,當我意識到這樣更危險的時候,趕緊睜開眼睛,可我詭異的發現,眼前,那白鬼居然不見了!而我也不再大院內,我正站在一個豪宅的房頂上。
房頂,還破了個洞!裡面有陣陣慘嚎發出。
我原本不想去看,因爲我知道這多半是那白鬼的幻術!可那聲音太過悽慘,我最終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看之下,整張臉,都綠了。
房間裡很昏暗,一盞燭光忽閃忽明,桌子上放着一個碗碗,碗碗邊,好似年輕點的張啓明在憨憨入睡。碗碗裡,黑白照片裡的女人,被剁了頭,泡在血碗裡,她的眼珠子被戳成肉末末,在眼眶,用針線縫着,她正對着我,咧嘴笑…
“咚~”
當時的感覺,猶如重錘砸在胸口上面,我整個人一瞬間被嚇到缺氧!
詭異,太過詭異!天呢,是張啓明殺了這個女人!可靈臺那木碑上分明刻着——張啓明遺孀之靈…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不單單如此,這女鬼也很奇怪!我出來急,身上一張符紙都沒有,就算有,也對付不了她,她想殺我易如反掌,爲何又不殺?
莫非,她想讓我幫她報仇?
當時我這麼想着,可那個白鬼,卻繼續笑着,嘴裡哼唱着詭異的粵劇,往後院裡飄,一邊飄,一邊回過頭,慘笑着衝我招手…
天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當時我居然無意識的,跟了過去!
後院裡漆黑不見五指,隱約能看到,這裡有口井,有棵樹,白鬼來到這後,就懸在那口井上,緩緩沉入半個身子,然後慘嚎着,對着我笑…
“井裡有東西?”
我當時這麼想着,一咬牙一跺腳,鼓足膽子就走了過去,而那隻白鬼就隨着我的接近,消失不見…
當我費九牛二虎之力將壓住井口那大岩石抱走後,一股惡臭猛地衝入鼻孔,我下意識退後兩步,緊緊捏住鼻子後,才憋了一口氣,又扒過去,張望起來。
慘白的月光下,井裡,好像有顆東西飄在幾十米地下的水面上。
我當時臉就綠了,不用猜我都知道那下面是什麼。
水井藏屍啊!聽說當年有很多小鬼子殘害了我們同胞,就投進井裡面,師傅說地井太深,都特別接陰氣,所以往井裡藏屍體,最容易滋生冤鬼出來,沒想到今個真被我碰到了!
我當時就在想這張啓明何其歹毒!他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居然還殺了自己的親老婆,分屍後,藏在水井!這樣的人禽獸不如,他怎會真心幫助我們,明天的同行,肯定是個陰謀!
當時我就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心想得趕緊報警,哪知道剛轉過頭,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扇倒在地。
“賤人,又壞我好事!”張啓明,陰森森的站在我的身後,月光下他的雙眼毫無生氣,好像一個死人。
“留着你有什麼用,呵呵,還想害我,我讓你永不超生!”
他冷笑了兩聲,看着我,自言自語的說完,突然鑽到一邊的廚房裡,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差點嚇尿了。
他手裡,居然提着一個人頭!臉不知爲何雖然沒有腐爛,但皮膚卻因爲時間的緣故,變得鬆垮,等他把頭髮鬆開,頭掉到地上的時候,鬆垮的頭皮,直接遮住被針縫住的眼睛!
這頭一被提出來,井裡面一直沉默的白鬼突然衝了出來,他臉上帶着懼怕,竟然啼哭着,給張啓明下跪。
可張啓明臉上陰毒笑容不改,他一把將貼身的白襯衣撕了下來,我看到那背面,畫滿了密密麻麻地文字,是用血畫的。
“賤人,你沒有輪迴超生的資格了,死吧!”張啓明冷哼一聲,把那襯衣甩到地上斷頭的臉上,紅色的文字接觸到頭顱,立馬燃燒了起來,滾滾泛着惡臭的白煙散發而出,而那白鬼就在天空中悽慘的哀嚎着,身上同散出白霧,沒有半分鐘,就徹底消失了…
她,完了?
我當時腦袋裡空蕩蕩的,我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要有怎樣***的心理,纔會如此輕易的抹殺掉自己夫人的靈魂,甚至連輪迴超生的權利都要奪走?到底要怎樣禽獸不如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那是他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