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就二十塊他怎麼好意思呢,還人品…次奧!
總而言之,師傅走了。
這下整天天的,就剩下我一個人,原本我還以爲師傅走了,我會自由很多,因爲以前他總是約束着我,不讓我看電視,不讓我玩,說玩物喪志,年紀輕輕,別沉迷玩樂,這些都是坐吃等死時該乾的事情。年輕的時候該幹更瘋狂更大的事!
可尼瑪一過好多年,我也沒幹過啥大事啊,倒是死裡逃生了幾回。他也是,不就小日子小過麼…
可是師傅走後我才發現,所謂的自由,其實也沒我想象中那麼美好,或者說我早已習慣跟師傅吵鬧着生活了,師傅走後,我是吃不香的睡不好,閒着沒事只能一人坐下畫符紙,比起師傅在的日子來說,簡直堪稱無趣!
索然無味的過了段時間,有一天我正揉着眼睛刷牙,結果門響了。
當時我就樂壞了,心想準是師傅回來了!可門一打開,站在外面的卻是蔣正。
“額,蔣叔叔啊,快進來喝杯茶?”
“不了不了~”蔣正連忙搖手拒絕,他的臉色有點難堪,問道:“你師父呢?”
看他這表情,我就知道準沒好事,呢喃道:“師傅出遠門了,可能暫時回不來…有事麼蔣叔叔?”
蔣正哀嘆一口氣,喃喃道:“哎~當然有事,其實是有莊案子有點離奇,所以想找你師傅去看看的,不過他沒在,我看還是算了吧…”
當時我有點好奇,就問他出啥事了,蔣正本不想浪費時間的,但盛情難卻,他還是進門了,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跟我侃。
原來這次的案子,是一起離奇的兇殺案!死亡人數有五人之多!都是在一家礦場上班的礦工。
而且他們的死法特別離奇!首先都是在大白天死的,而且死的時候,其他工友都在礦洞外面候着呢,礦洞是單向的,若是有兇手根本沒可能從衆目睽睽下逃脫!而且經過法醫鑑定,五人死亡時間相差不足半個鐘頭,可以斷定是同一起兇殺案件。其次,他們的死相都十分難看!周身血肉脫骨,支離破碎,似乎是被什麼猛獸給活生生吃掉的!
這就有些離奇了,當時是1999年,雖然沒有十多年後的今天科技發達,但作爲省會城市,這裡早就沒有什麼山林野獸了!而且聽當地建工所說,這幾個礦工都是給礦洞建造支架的,隨身都攜帶着鐵錘、榔頭、甚至電機鑽這種具備殺傷性的工具,莫說是狼、狐狸這種小型野獸,就算是遇到一隻老虎,一隻熊!五個壯漢也沒理由會被吃掉。
再者說,我們這壓根沒有過虎狼啊,別說拓荒後的今天,就算是民國年代,這裡也沒有狼虎這些兇猛的獸類,怎可能是被野獸咬死的呢?
實在匪夷所思!
聽完蔣正大叔的敘述,我也就終於明白他爲啥要來找師傅了,因爲這很顯然是件非自然案件!現在鬧的也是人心惶惶,作爲當地刑偵大隊總隊長,蔣正可謂是壓力山大!甚至上面還傳達出十日內此案不破,就調他去交通部當交警的狠話來,可算是愁壞蔣正大叔了。
茶還沒涼呢,外面門就又被人給推開了,是個脖子很粗的小年輕,看面相不超過三十歲,但臉上卻帶着股傲氣。
“蔣隊,你找的人呢?”這人邊說邊指了下牆上的鐘,意思很明顯,就是說蔣正大叔耽誤他時間了。
蔣正對此人似乎不太感冒,臉色陰沉的坐了一會,就強顏歡笑的跟我辭行,走到門口才幽幽道:“人不在,改天再來吧…”
這小年輕當時就露出一副戲謔的怪笑,他輕蔑的瞥了我一眼,粗聲大嗓的說:“在別來了吧,我說蔣隊你也真是的,這種歪門邪道你也信吶?不就神棍麼?屁本事沒有,只會跳大神欺騙窮苦百姓的一幫騙子,找他們做事,簡直有損警容吶。”
本來,我對這案件沒多大興趣,畢竟聽完蔣正的敘述,這案件牽扯出的東西怕遠超過我能力轄管的範圍。但這粗脖男一句神棍,卻把我火勾上來了。
你可以說任何人,但要說師父,你還遠遠不夠格!
我當時摸了摸掛在腰上的紅葫蘆,咬咬牙跺跺腳,猛地衝上去拽住蔣正大叔,大聲說:“蔣正大叔,這案子,我接了!”
九十年代的礦場,還遠沒有現在的礦場這般設備齊全、結構嚴整。要說炸石頭搭框架意外害死個人那都屬於常事。
但要在一天內死掉五個人,這可就不算小事了,整個礦場,幾乎都被死者家屬鄰居啥的給圍了起來!
我坐在車上,心裡十分忐忑,我有點怪自己的一時衝動,雖然經過這麼多事,我膽子多少大了點!可眼下這件事不是膽大就可以解決的,查不出倒還好說,但要是能查出來,我可不保證那兇物不會要了我的命。
其實最主要,是因爲這是我第一次單人承接案子,沒有師傅在身邊,我連基本的安全感都沒有…
“媽了個巴子,這羣村民造反呢?”開車的是蔣正手下小分隊的隊長,叫張彪,脾氣大,經常得罪人,但據說辦案能力不錯。不出意外的話,蔣正退休後接任他的就是張彪這小子,所以他說話纔會這麼牛氣哄哄,畢竟年輕得志,難免會讓人心焦氣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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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止爲什麼,局子裡傳言蔣正有意推薦別人來當這總隊長,這可把張彪得罪了,這幾天他對蔣正一直很不客氣。沒辦法,樹倒猢猻散,局子裡已經沒多少人挺蔣正了,這就是現實。
他停下車推開車門就放了一槍,槍聲嚇的咒罵的村民們停歇下來,都唯唯諾諾促成一團。然後張彪就開始呵斥了。
蔣正很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問我:“小黃啊,你小子跟了老道這麼多年,怕學了不少本事吧?”
次奧,這是在探我底子麼?果然,年齡太小,放哪都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