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羔羊,今個你要能贏,我大b從此跟你姓!”小平頭說起話來臉上的肉都在顫,挺兇的。
可高洋臉上依舊是那種放蕩不羈的微笑,一口吐掉牙籤,咧咧道:“少特麼廢話,我高家還不欠你這種肥貨。咱手底下見真章,要輸了,你在三層那倆檔口可就是我高家的了哦~”
“哼~我看是你家檔口改姓纔對,來賭!”小平頭一拍桌子,就在木框框裡翻找起來,高洋也是,每一塊石頭都看的特別仔細。
次奧,這不就十多塊破石頭麼?能看出花來啊?
當時我心裡也好奇,就順着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原本一開始我看不出個所以然的,但隨着時間推移,我竟然能慢慢的,從某些石頭裡,看到往外滲的黑氣!
這種石頭不多,總共就四個,尤其一塊足球大的,那黑氣哇哇的往上冒,勢頭老兇了!
次奧,幻覺?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賭石賭石,賭的就是毛料裡藏着的玉石和翡翠!而不管是玉石還是翡翠,都是陰石,本身帶着股陰氣,只不過很微弱,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而我是個半死人,靈識特強,所以才能看的比別人更清楚,更容易,只是當時的我還不懂罷了。
當時我就看到那小平頭興高采烈的挑出一塊拳頭大的毛石,這就是那四個有黑氣的其中之一,他一手拋給身後掌着七個切割機器的壯漢,說:“切了,對半開!”
身後的壯漢一把就接過石頭,拿起切割機咔嚓咔嚓就給對半開了,接過裡面露出黃森森的光彩來。
“漂亮啊!這是冰種金絲翡翠,雞蛋這麼大,怎麼着也能賣一百多萬的。”我旁邊一個男人好像很興奮,不能自已的大呼小叫着,弄的我是更迷糊了——啥叫冰種金絲…是菜瓜葫蘆絲麼?
當時高洋臉色很不好看,而且小平頭還在那邊戲謔的冷嘲熱諷,過了會,他有點猶豫的拿起一塊小石頭,在手裡墊了墊,就要交給身後的隨從。
當時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就覺得吧嗎,他們很可能就在賭這些石頭裡有沒有“黑氣”,很不幸,高洋手裡這塊完全沒有,最起碼他救過我的命,我該提醒下他。
所以當時我就站出來把他攔住了,我說這塊石頭裡沒黑氣。
“噗~黑氣,我還腳氣呢!哪來的小毛孩子啊,小羔羊,沒聽說過你有弟弟唄?”
這個死胖子嘴很欠,我特討厭,乾脆別過頭沒理他。
“小黃?你咋來了?跟黃道前輩一起來的?”高洋也沒理那胖子只是對我問着,而身後那胖子一聽到我師父是黃道,當時臉色就有點難堪,乖乖閉住了嘴巴。
我沒好意思直接開口,就說是自己來賣符紙正巧碰上而已,而且勸他別賭手裡這石頭,不好!
然後我彎下腰,直接把那個黑氣最大的石頭吃力的抱起來,抵到他手上,說這個牛,這個黑氣大!
小平頭和一幫圍觀的人當時就笑了,小平頭說:“一個小娃娃懂啥啊就在這亂說,我看你是哪個大就拿哪個吧?典型的賭徒心理啊,哈哈哈…小羔羊,你別說你真要信他,那你真是傻b哦~”
高洋當時也猶豫了老半天,但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以貌取人,而是摸着下巴自言自語說:“我記得你師父說你靈識特強來着...”
想了半天,他一拍桌子,有點咬牙切齒的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懂,都是瞎玩,就賭你算了,大力哥,給我四瓣開了!”
身後的隨從好像想說點啥,但最後還是嘆口氣順從了。而小平頭更是笑慘了,一個勁說高洋傻逼,說等着看高洋哭死的表情。
結果,等石頭開出來的時候,小平頭自己,哭死了。
“玻璃種的帝王綠!天哪,還是巴掌這麼大的啊?留着,一定留着,聽說過幾年英女王訪華,到時候你把這寶貝獻出去,讓她的首席設計師專門雕琢一下,甭說錢了,少說能換幾十傾英國大綠地啊這!”剛纔誇讚小平頭的,現在轉過來雙眼發光的看着那正被高洋隨從一點一點往出磨得森綠翡翠,包括光頭,都一個個訝異的看着我,當時我甚至在一些人眼中看到了歹意,這令我心裡十分不安。
“檔口是我的了,大肥豬!跪下悔去吧你。”
高洋有眼力勁,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人出名了,就跟豬肥了一樣,該宰了!他當時看我引來太多的目光,一把就拍到我肩膀上,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
他說:“小黃啊,你咋能這麼隨便從殿裡跑出來?這不讓太史悲叔叔着急麼?”
太史悲這個名字出來,剛纔看着我面含歹意的幾個傢伙,當場就打了幾個哆嗦,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高洋神色複雜的盯着那裡。
太史悲...次奧,太史悲是誰?我啥時候多出來個叔叔?
當時的我還完全不懂這句話是啥意思,直到很久以後,我才認清高洋這個看似放蕩不羈的少年,他真正的心理是有多麼超乎常人的細膩。
也是多年以後進入幽冥殿,我才知道司馬天是幽冥殿四大執法官裡的首席,也是被稱爲“悲泣血”、“幽冥殿劊子手”的殺人魔頭,睚眥必報,殺人不眨眼!也是高洋師傅鐵真的小舅子。
得罪了他的人,無一例外全會落個五馬分屍的下場。當時那幾個對我心生歹意的傢伙就是被這個名號給嚇跑的,冥冥中高洋又救了我一次。
高洋冷漠的看着那幾個傢伙逃離,嘴角列出一如往日懶散的笑容,問我:“你咋來了,小黃同志?有事麼?”
“還真有事。”
這下我也不再客氣,直接就往兜裡掏東西,說要給他看看是啥玩意。
高洋有些懶散的說:“可能你還不太瞭解我這個人,我這人從不講交情,一碼歸一碼,上次幫你是因爲你師父的恩情,這次…我再幫你一次,就當剛纔你幫我賭贏三個檔口的籌碼,呵呵。”
次奧,淮陰鬼坊三個檔口價值幾何我不知道,但我家保健店旁邊賣瓜的老王,一個季度地皮費就得交好幾百塊,一年就是幾千塊,讓你瞅個東西就當抵了,你這是金口玉言啊?
我把那一撮毛趕緊拿了出來,高洋當時就納悶的說:“你那一撇子頭髮幹啥,不扎手麼?”
可多看了兩眼後,我看到他鼻孔抽搐了幾下,緊接着雙眼瞳孔收縮。
“好濃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