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說說我這的情況。
我當時真感覺被師傅傷透了,他是我看的最重要的存在,他的一言一字都會給我巨大影響,包括我現在的爲人處世都是他教授的,我不能接受被他全盤否定這個事實。
淚如雨下,當時我只知道一味的遠離師傅,因此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直到遠到聽不見一絲聲音的地步。
四周靜籟無聲,陰風兮兮有點小冷,這讓我情緒逐漸平靜,我停下腳步看着四周朦朧的樹影,不知不覺坐了下來。
師傅…他沒事吧?
坐下後我立馬就聯想到了師傅的傷勢,他之前爲救我流了那麼多血,肯定傷的不輕!
算了不管了!這死老頭愛怎樣怎樣,他現在那麼討厭我,哪用得着我去關心?
說來可笑,當時的我心裡竟然有點酸酸的,搭配肩膀肉坑不停傳來的刺痛,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有點後悔做地藏師,有點後悔沒聽師傅的話,做個安安穩穩的制符師,那樣也就不會這麼危險,這麼累了。
當然。那只是一瞬間賭氣般的想法,其實我真心後悔的是剛纔爲啥要跑出來,從頭說到尾,還是我不對!如果我不逞強,就不會受這傷,師傅也不會流那血,挨幾句罵有啥不對的,現在可好,黑燈瞎火的,指不定就迷了路呢~
“嗯~”
突然,我好像聽到一絲聲響,聲音太小我沒注意。
“嗯~~誰來幫我?幫幫我~”
這次,我聽得真切了,這絕不是啥小貓小狗,這是人的聲音,還是個女人!
“有人麼?”我站起來喊了一聲,這四周陰森森的,高大的樹木將天空遮掩的嚴嚴實實,偶有陰風吹過,吹得地上枯葉沙沙作響。
有點恐怖。
早聽說緬甸有很多泰國跟越南的降頭師,這對我來說可是完全未知的存在,我當時心裡還真有點毛毛的,那種感覺就跟第一次主動面對鬼怪一樣提心吊膽。
“有、有人麼?”我又問了一句。
“有~小兄弟,你能來幫幫我麼?我被綁住了~”
這次的喊聲迎來回應,我本想着,讓丸子去探探虛實,結果發現葫蘆不在腰上。
擦,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可…總不能不管吧?都聽到了耶…
咕嘟~
我吞了口口水,硬着頭皮,就順聲音發出的地方走過去了。
“你在哪啊?”
“這裡,就在這裡啊小兄弟~你能快點麼?姐姐疼~”
“疼?你咋了啊?是不是崴到腳…呀!什麼東西?”
我當時走着走着,突然感覺撞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雙手下意識往前一推。
呀,這啥玩意啊?咋這麼軟,還有個稍硬的小點點?
當時我似乎聽到女人沉重的喘息聲,下意識抓了抓手中柔軟,我似乎意識到什麼,但不敢確認,只不過臉已經通紅了,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你…腳底下有手電筒哦~小兄弟,另外,能放開姐姐麼?你捏的姐姐好疼啊,咯咯咯~”
一陣銀鈴般的嬌笑,令我面紅耳燥,我現在無比確認自己手裡捏的是啥玩意了,只能一個勁的道歉,道完歉,我趕緊彎腰摸尋着撿起了那個手電,摁開後,我當時就驚呆了,手電差點沒掉在地上。
呼救的人兒,的確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長得十分標誌的女人——柳葉眉,桃花眼,略顯寬厚卻十分紅豔的雙脣,還有嘴角一點紅痣!我幾乎一瞬間就聯想到她穿上古衣後傾國傾城的模樣,甚至認爲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因爲她的臉上一絲妝容都沒有,所謂的美麗,完全出自她近乎完美的五官。
可,令我十分尷尬甚至感覺下身有點翹起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是渾身***的,她被吊綁在一個很小的網罩裡面,胸部被繩索勒成兩個圓球,上面一點櫻紅似乎有點堅硬…
那晚,我似乎終於知道師傅總莫名其妙流鼻血的真相了,因爲,我特麼也流了!次奧!
當時我的窘狀引得美婦嬌笑連連,她似乎並不害臊,只是嫵媚的說:“哎呦~小兄弟,真是人小鬼大呢?姐姐好看麼?”
面對她的嬌笑我簡直不忍直視,很果斷就轉過了頭。(屌注擼)
“你不打算解開我麼?咯咯咯~”
美婦的笑聲依舊,我通紅了臉是騎虎難下,只能去幫她解繩索。不過轉頭啥的是萬般不敢,只能瞅準繩子方向後,梗着脖子去幫她解。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美婦故意的,綁着她的繩索不知爲何晃晃悠悠,原本一下就能解開,弄到現在反倒是隻能摸索着去解了。
這當時可沒把我臊死,我的手就貼着美婦的肌膚滑動,每次滑動,這美婦都發出咯咯咯的嬌笑,甚至還笑着說:“***,你摸得姐姐好生癢癢,幫姐姐撓撓嘛…”
說真的,當時那個年紀,衝着那絲好奇,那抹不淡定,我還真差點就不由自主繼續遊弋,只是當時,我突然想起師父的一句話。
玫瑰紅豔嬌俏,令人垂涎欲滴,但它是帶刺的,與其說刺是爲了保護花而生,不如說,花是爲引人刺而綻。
當時想起這句話,我心裡就有點涼颼颼的,因爲美婦的一些表現,實在古怪得很,哪有人脫光了被吊在樹上還咯咯笑的,你以爲你很萌麼?
我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轉過臉正視她的身材,雖然臉紅的要死,倒也因此很快就解開了繩子。
繩子解開後美婦應聲而落,我本想擡腳將她挑起,沒曾想她居然伸手就勾住我的腰,整個人趴在我的身上,臉,就貼着我昂揚之處。
天,別說我當年未經人事,就算現在,也經不起這般誘人吧?當時小小黃就有種戳破老天的勢頭蹭蹭往上長,頂在美婦臉上。我嚇了一跳,一把折彎果斷道歉,真有種鑽到地縫裡去的衝動。
“咯咯,人小鬼大,好個壞孩兒~”
美婦一邊說,一邊摸過我的脖頸,黑暗中的我只感到脖子酥酥麻麻,卻沒看到美婦嘴裡探出尖銳的牙齒,她胳膊上的皮膚裂開,裡面流淌着熔漿一樣的東西,可惜手在腦後,我看不到。
美婦的眼變成了墨黑色,唯中間有鍼芒大小的紅點,流露出貪婪,和渴望。
而與此同時,我同樣沒有看到的是,當時我手背上那兩隻陰陽魚再次顯現出來,圍繞着我的手臂衝起一絲白氣,白氣擊打在美婦胳膊,令她裂開的皮膚內流淌的汁液,迅速凝結。
美婦眼露驚色,身上所有的異變瞬息間就恢復到常人模樣,她眼冒疑慮的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曖昧道:“小兄弟,你好生白淨,姐姐真是喜歡的緊呢~”
美婦的話令我臉色更加通紅,我實在站不下去了,就問她家在哪?自己能走麼?
當時美婦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說她腳扭傷了,還光着身子,這樣怎麼走路?讓我揹她回家。
說真的,當時我真老大的不願意,可沒轍,送佛送到西,沒理由把她扔這。
當時我脫下自己的外套給美婦穿上,將她背了起來。這樣就難免有很多肉體接觸,感受着脊背軟乎乎還有點溫潤的觸感,邊走,我邊有點心猿意馬的感覺。
“就在那。呵呵,小兄弟你可得加把勁啊~姐姐好睏,想趕快回牀上睡覺,咯咯咯~”
美婦的嬌笑依舊在我耳畔縈繞,只不過當時的我,並不只是單純的害臊了,因爲我好累!這個女人好重!
一開始還沒太注意,可是到後面好像沒邁出一步,背後的重量就多加一分,幾百米距離後我甚至在想我背的是不是一塊沉重的石頭?怎會這麼重??
“小兄弟?是不是不行了?實在不行,姐姐還是下來吧。”
當時我的思索被這一聲顯得有點不屑的聲音,給打斷了,自尊心作怪,我連忙搖頭說不用,我背得起。只是有點渴。
渴?
是啊,真的好渴,怎麼這麼熱…
當時的我不知不覺中已經汗流浹背,我感覺四周的溫度在不斷攀高,不知是否心理原因作祟。我覺得好燙…
神經恍惚,腦袋好像進了豬油一樣,渾渾噩噩…
好燙,好燙,就像在熔爐裡一樣…
我在哪?這是哪?我在幹什麼…走,對了,向前走,就對了…
當時的我,就像一個沒有思維能力的傀儡,被人用線條操縱着,無腦的向前行走,我的前面似乎沒有了樹的阻礙,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大大的水潭,裡面的水好清澈,好像跳進去好好涼一涼,好想好想…
“吼!!!放開他!”
“小黃,停住!”
暮的,兩聲熟悉的喊叫,就像炸雷一樣,炸的我神智清醒了一點,我恍惚的轉過頭去。
師傅,大黑?你們怎麼在這?
“小黃快回來!那是懸崖!?”
師傅的臉色無比猙獰,他的雙眼憤怒的好似能冒出火來,但我知道那不是在看我至於他到底在看什麼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只是習慣性的聽師傅的話,往回走…
“你,真的想回去麼?咯咯咯~”
突然,一個千嬌百媚的聲音自我耳畔出現,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那是一個袒胸露乳,穿着十分古怪的紅色甲胃的女人,她的眼,是紅色的。她胳膊上的皮膚,是裂開的,裡面流淌着像熔岩一般紅澄澄的東西。
隨着她的出現,四周溫度突然攀高,我似乎看到所有的樹木都開始燃燒,大地龜裂,十米外的地上突然竄起白色的火,連綿十米在我身邊圍起火之河川,原本衝上來的大黑直接哀鳴着被逼了回去,而師傅則望着那火焰怔怔發呆,良久後,咬牙切齒的喊出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