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深夜裡,猛然睜眼看到一件帶血的白色長裙,詭異的飄在空中,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感覺恐懼。
除了腦袋少了一根經的人,只怕再大膽的漢子,也要被嚇一跳。
沈廠長,顯然不是一個膽大之人,相反,他十分迷信,在鬼鬼怪怪的事情面前,他簡直膽小如鼠。
因此,只看了一眼,他就被活生生的嚇暈了。
別墅中,沈廠長沒了動靜。
那染血長裙,突然掉落在地上,裡面有東西正在掙扎,似乎有一頭惡鬼,要從長裙裡爬出。
幾秒過後,從中飛出了一個黑影,竟然是一隻烏鴉。
原來,這一切,正是王浩利用分身,在裝神弄鬼。
早在入夜時,王浩就在不遠處,尋找到一件白色的長裙,再潑了一些紅色的東西冒充血液,又搞到一個鬼臉面具放在裙子裡,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嚇人的‘幽靈’。
這東西的效果,顯然不錯。
可是現在,王浩卻有一些後悔,不該把效果搞得太好,以至於姓沈的這老東西,竟然如此不堪,直接暈了。
丫的,不會把這老東西直接嚇死了吧?
這老東西,看起來威風凜凜,實際上卻是一個膽小如鼠之人!也太不經嚇了!
連忙落到牀上,在沈廠長身上試了試,王浩稍鬆一口氣。
還好,沒有真的把人嚇死!
看了一眼牀上玉體橫呈的女人,王浩再看看沈廠長那鬆軟無力的身體,王浩不禁搖頭,心裡僅有的一絲不安瞬間消失。
丫的,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王浩恨不得抓碎老東西下面的那個東西。
這老東西也太不要臉!
人家小丫頭,當他女兒還差不多,結果這老東西竟然把人家給弄上牀了!
不過,這與王浩無關,一見這老東西只是嚇暈過去,他連忙控制着分身,叼起地上的長裙飛走了。
辦完了事情,王浩收回了心神,美美地睡着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日上三杆的時候,王浩才爬了起來,隨便解決了早飯,他攔下一輛車,朝萬康去了。
“嘿,大叔,我們又見面了啊!”剛到萬康大門外,王浩就看見了昨天的那個老頭,連忙打招呼。
“小夥子,怎麼又是你?”老頭見到是王浩,臉色有一些不太對勁,估計是因爲昨天的事情捱了訓。
“大叔,別介!我可是和沈廠長約好,今天見面談事兒啊!”王浩煞有其事地說着。
“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說,你昨天把沈廠長得罪了呢?”老頭卻不相信,攔在大門前面。
“大叔,我怎麼會騙你呢!”王浩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極其認真地說着,同時又遞過去一包香菸。
“可是我看沈廠長今天的臉色,很不好!估計你今天進去,也談不了什麼事情了,而且那些參觀的人,估計也快來了吧!廠子裡的領導哪有工夫來搭理你!”看見沒人,老頭快速接過煙,好心提醒着。
“沒事!大叔,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我進去了啊!”一側身,王浩就溜了進去。
一溜煙地跑到了廠長辦公室外,連門也不敲,王浩推門闖入。
“誰……!”沈廠長精神萎靡,正有氣無力的趴在辦公桌上,突然聽到動靜,他顫聲詢問。
“是你?怎麼又是你!”一擡頭,看見是王浩,沈廠長無比憤怒,連揮之不去的恐懼都一下忘記了。
都是這個該死的瘟神,都是這傢伙的一張烏鴉嘴!害得他沈廠長,昨天晚上差點沒把命丟掉。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經歷,沈廠長不由顫抖起來,那恐怖之極的一幕,再次清晰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清晨時分,小情婦發現了異常,費了半天費,這纔將沈廠長叫醒。
醒來之後,沈廠長驚魂未定,在金佛前膜拜了很久才稍稍安心,想起了有重要人物要來參觀的事,他才勉強打起精神來到廠子裡。
可是,能夠看出,沈廠長整個人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中,跟丟了魂似的。
但一見到王浩,沈廠長如同打了雞血。
他從桌子後面跳了出來,掐住王浩的衣領,死也不鬆手,咆哮着:“都是你這個瘟神!自從昨天見到你,老子算是毀了!不讓老子好過,老子先搞死你!”
說完,沈廠長抓住桌子上沉重的水晶菸灰缸,就朝王浩腦袋上砸下。
“姓沈的,你幹什麼?”擡手拍飛菸灰缸,王浩一個大嘴巴子扇在對方臉上。
王浩今天來,可是爲了完成公司交待的任務,而不是爲了鬧事的,因此,見沈廠長有些神智不清,他直接就甩了一個大嘴巴子。
果然,沈廠子被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後,立即清醒了過來。
王浩鬆了一口氣,只有對方清醒了,纔好辦事情啊。
“你敢打我?你竟然還敢動手?”沈廠長不能置信。
丫的,一個外來人員,竟然敢在萬康動手打他沈廠長?簡直是反了天啊!
心裡一笑,王浩一臉正經地道:“沈廠長,實在不好意思,不是我想打你!剛纔看突然看到,我見你印堂發黑,似乎有邪氣纏身,所以我纔打了你一下,想把你身上的邪氣驅散,你可是誤會我了!”
“什麼?你說什麼?”陡然一震,沈廠長臉色漲紅,死死抓住王浩的手,失聲喝問。
“沈廠長,我是說你印堂發黑,被邪氣纏身!”王浩故意將眉毛皺成一團,嘀咕着:“看來我昨天沒有看錯,你身上果然有問題!”
說完,王浩一把甩開沈廠長的手,頭也不回,轉身就走,似乎十分忌諱什麼東西,避之不及。
“慢着!你給我站住!”沈廠長愣了一下,眼看王浩就要走出門外,他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
“沈廠長,怎麼了?難不成,我還不能走了嗎?”王浩轉身,冷冷地盯着對方。
沈廠長小跑着過來,緊緊抓着王浩,生怕王浩真的走掉,急聲問道:“誤會,誤會!小兄弟,我哪是這個意思!你……你真的看見我身上有邪氣?”
“誰是你小兄弟!沈廠長,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王浩擺出冷淡的架勢,似乎不想搭理對方。
沈廠長卻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臉上堆滿了笑,討好地道:“是!是!小……不,大師,您真的看到我身上有邪氣?”
“廢話!沒有看到你身上的邪氣,我剛纔打你幹麻,我瘋了嗎?”王浩哼一聲,用俯視的眼光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意思是說,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邪氣,老子還懶得打你呢。
就在這時,被這裡動靜驚動,幾個人跑了過來。
人還沒有到,這些人就已經大聲說道:“廠長,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人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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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竟然敢跑到我們萬康來生事?想死啊!看老子怎麼抽他!”
沈廠長臉色一寒,迎了上去,刷刷幾腳踢出,將這幾人搞蒙了,不知所措。
“看什麼看!你們幾個都給老子滾遠點,少在這裡礙事!”
見這幾人抱頭逃走,沈廠長臉上又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跑到王浩身邊,彎着腰說道:“大師,真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大師是位高人!您別和我這俗人一般見識!”
“沈廠長,我可不是什麼大師!”王浩一臉不願搭理的神情。
越是如此,沈廠長臉色越是謙卑,腰更低了一些,要是給他一個尾巴,估計都能當風車來使了。
“是!是!大師,您一定得救救我啊!”
“大師,我狗眼看人低,昨天沒有聽從大師的意思,結果大師走後,就出事了!”
看見王浩不理不睬,沈廠長慌了神,帶着哭腔地哀求。
也不怪沈廠長膽小,實在是被昨天晚上的一幕嚇破膽了。任誰遇到那一幕,估計都罩不住啊!
嘴角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王浩板着臉,道:“沈廠長,我已經說過自己不是什麼大師,我不過是正泰公司派來與你們萬康洽談事情的人員罷了!”
眼中閃過一些精明,沈廠長哪裡聽不出這話中的意思,連忙說道:“大師,您這話說得太見外了!那點小事,怎敢麻煩你費心,我這就安排下去,絕對不會短了正泰公司的貨!”
“這哪好意思!沈廠長,或許是我們正泰公司哪裡得罪了你們萬康,有什麼問題,大家先協商協商罷!”王浩假惺惺的,其實心裡已經樂了,這事不就成了嘛!
沈廠長哀求地道:“大師,您大人大量,求求您答應了吧!我保證萬康再也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了!”
“看在你還算有誠意,都求我了的份上,我就答應了吧!”看對方是真嚇破膽了,王浩見好就收,免得再起波瀾。
沈廠長鬆了一口氣,抺掉額頭上的冷汗,道:“大師,那您是不是可以動手,化解掉我身上的邪氣了呢?”
“沈廠長,你開玩笑吧?化解掉邪氣是兒戲嗎?搞不好,我都會受牽連,這是要人命的事,怎麼可能輕易出手幫人!”王浩明白絕不能輕易的鬆口,不然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立即大大降低。
人都是這樣,越是容易得到,就會越不在乎!反之很很刁難一番,對方還會感恩戴德!
沈廠長臉色一下變得雪白,他本以爲王浩既然能夠看出他身上的邪氣,當然可以輕易化解,不想事實上卻是如此‘嚴重’。
“大師,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求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吧!”沈廠長雙膝一軟,跪倒了,眼淚直飆,泣不成聲。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他精神一震,急聲說道:“大師,您出手幫我化解了這次劫難,我一定會奉上香火錢!十萬,夠嗎?大師!”
“啥…………”心中一愣,王浩呆了。
這可是完完全全的意外之喜!
情知這老東西身上,哪有什麼邪氣,他王浩事先可真的沒有半點歪心思!
不想沈廠長這老東西如此怕死,主動提出了這事,王浩立即心動了!
反正,沈廠長不知道他身上根本沒有邪氣的事情!這錢不要白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