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休息吧!葉開自己安排一下行程,我跟着你們一起逛兩圈!”
“這…這不太好吧!”葉開瞅了瞅我,又瞟了瞟虞瀅。
“有什麼不太好的,人多不是熱鬧嗎?”虞瀅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威脅之意溢於言表。如果葉開不答應,可能下一秒那拳頭就飛葉開身上了。
“可以可以!沒問題!”謝堯大力扯過葉開,免得這口無遮攔的人大放厥詞。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葉開嘟嘟囔囔,“我不想吃狗糧啊!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單身狗的感受?”
“哈哈哈!你太有趣了,要不別給小涵做徒弟了,跟我吧!”
“不…不敢…”葉開打了個寒戰,他主要是怕虞瀅虐待他,虞瀅的手段他又不是沒見過,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別打趣他了!”我替葉開解圍,“還留這幹嘛!還不快滾!”
雙目一瞪,葉開他們如釋重負,慌不擇路的魚貫而出。至於他們三個是擠一個房間還是再開一個房間不是我該考慮的。
“想通了?要和老孃同牀共枕了?”
“我睡左邊的牀,你睡右邊的牀!”一臉黑的率先躺到一張牀上。
“哼!有賊心沒賊膽!不勉強你,老孃等你求我的一天!”
說實話看到虞瀅沒有做出格的舉動我在放鬆的同時居然還摻雜着失落。我也知道她表面上在不停的挑逗我,其實她自己都沒準備好。
一夜無話,就連很少睡覺的我都不知道怎麼睡着了的。當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沒遮擋到的地方,映射到我眼皮上我才轉醒過來。
“醒了嗎?那三個傢伙可等了有一會了!”虞瀅坐在我的牀沿子上說道。
我張開略微乾澀的嘴脣,問了一句,“幾點了!”
“十點,第一次見你睡得這麼香,就沒有叫醒你!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那就要快些收拾了,別讓他們等急了!”
我們出酒店時,葉開三個人已經在門口等待,“給你,車你來開!”虞瀅把鑰匙給葉開,這小子欣喜的接過!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看着我們!”肖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大白天的還疑神疑鬼,就算真有什麼東西,來一個小爺收一個!”葉開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有東西,不過是條狗罷了!不用管!”我瞥了酒店門口的迎賓花壇一眼就不再理會。
隨即一道黑影閃過,從我們眼前消失不見。
“嘿!一條狗而已,你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謝堯把肖然肩膀一拍,三個人又逗逗打打弄作一團,把剛纔的事拋之腦後。
“怎麼了?那條狗有問題?”虞瀅見我視線都不移開。
我搖頭,那隻狗身上沒有一點邪祟的氣息,也沒有半點異常,不過是一條長的格外壯實的黑狗。
“走吧!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小學生一樣。”
虞瀅的跑車裝這麼幾個人其實有些擠,最後我們三個擠後面,虞瀅坐在副駕駛上。
目的地不遠但是京都的交通實在不敢恭維,走走停停,比走路都還慢,葉開一路上就罵罵咧咧!
……………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就這擁擠的人潮和車流,讓我深深體會到了京都節奏之快,其實也沒玩什麼,去了一兩個景點逛幾圈。偏偏那幾個傢伙還樂此不疲,果然我已經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
“把我糖葫蘆給我!”葉開把車放在酒店車庫,從駕駛座一下來就衝着謝堯嚷嚷,目標卻是他半路買的冰糖葫蘆。
“就知道吃!吃不死你!晚上不準備吃飯了嗎?”
“嘿嘿嘿!飯前甜點,甜點!”說完直接一口咬下一個糖葫蘆,砸吧砸吧就吃了起來。
剛走到酒店門口,燈已經亮了起來。
“叔!你看!”肖然大叫,對着一個方向伸手一指。
狗,那隻黑狗,是白天的那隻,而且還是在那個花壇後面。
不過這次它沒有迅速離開,而是盯着我們好一會。又特別猶豫的舉足不敢向前,最後它還是放棄了,緩緩轉過身子離開。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狗很奇怪?”肖然說道,他是最先關注這隻黑狗的人。
“是的,似乎!似乎!看它的眼神,不像一隻狗該有的!”謝堯也發表自己的觀點。
葉開不屑的說道,“兩文盲,這叫人性化知道嗎?狗這種動物的智商本來就不低,有這種表現也說的過去!”
說完他就大步的走了進去,還把他兩個同伴拉上了。
“麻煩問一下,那隻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酒店門口會有迎賓,我禮貌的問了一下。
“那隻黑色的狗嗎?近兩天出現的,見它沒有傷人就沒有管它,請問這隻狗對您造成了什麼困擾嗎?如果是的話我們第一時間處理!”迎賓很盡責的說道。
“不用,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隨便胡謅幾句就把迎賓打發。
而我自己也在思考,近兩天?不正是我們入住這個七星酒店的時候?難道我們剛來就被這隻狗盯上了?可分明就是普通的那種黑毛田園狗。
“想什麼呢?”虞瀅問道。
我回過神來,“沒有,那條狗可能有問題!明天去看看!”
“那就明天說,上去休息吧!”
過了半晌,完全沒睡意,還在琢磨着那些搞不懂的事情,可又沒有一點頭緒,虞瀅同樣也沒睡。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一陣接着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還有聲聲狗吠與警笛鳴叫的聲音。我們是在二樓,窗戶也沒關,聽的格外清晰。
“什麼聲音?”虞瀅道。
“管他什麼聲音,又不是地震!”
“邦邦綁!邦邦邦!師傅,快開門啊!快開門!”葉開急聲大喊,我二話沒說就跑去把門開了。
“什麼事,這麼急?”我眉頭皺了皺!不會真是什麼地震或者火災來了吧!
“叔!狗!狗!狗!”肖然上氣不接下氣,應該下樓又跑上來的。
“狗你個毛線啊!好好說話!”葉開氣急,對肖然這個豬隊友很不滿意,“那隻大黑狗又來了!”
我說怎麼回事,原來是那只有數面之緣的黑狗,可那又怎樣,“黑狗咋了,大驚小怪的!”
“師叔,自己去看!說不清楚!”謝堯道,事到如今還是得下去一趟。
“我們也是聽到外面的聲音跑下去想湊熱鬧,沒想到是那隻黑狗,怎麼趕都趕不走,酒店都叫城管來了!”邊走葉開邊說。
“對啊!對啊!我就想它總是盯着我們看,會不會是來找我們的。”肖然道。
我對這事約摸有些瞭解,就是不知道這個我準備去找的黑狗到底爲了什麼事。
我們下去時,酒店正門口圍了一大圈人,有路人也有酒店的旅客。
還有幾個城管與人對峙,那幾個人身下有一條黑狗趴着,暗紅的血在流淌,顯然受了很嚴重的傷。
就算這樣它還是在不停的嚎叫,傾盡全力,聲音都開始變得喑啞。精神也隨着血液的流淌而萎靡不振。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你們是在謀殺知道嗎?”護衛黑狗的一個女孩衝着城管大吼,她認爲是城管傷了這隻狗。
她周圍的幾個市民也聲討那些城管。但是城管每個都苦笑,這鍋背的有些冤枉,這狗身上的傷鬼特麼知道怎麼來的!
不過是接了一個處理一條狗的任務,被說的裡外不是人,話都說不出來。
“汪…汪…嗚…嗚…”
大黑狗掙扎起來又是一通大叫,死死盯着酒店大門,但大門已經被人羣圍了起來,這世界上向來不缺少看熱鬧的人。
“快把這條狗處理了!影響多不好!”酒店的大堂經理大聲呵斥,在他看來這畜生的命和酒店的正常運營相比,孰輕孰重還是分的很清楚!
那羣城管也很聽話,取出繩索,鉤子之類的就要制服這隻受傷的大黑狗!幾個護狗的人勢單力薄,一下就被撥開。
一個矮個子城管剛準備把繩索套在這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黑狗頭上,葉開從人羣裡掙扎而出,一腳把那城管踹開!
“夠了!”我制止了葉開的動作,把頭轉向大黑狗,“你是在找我們對吧!”
“嗚…嗚…嗚…”大黑狗哀鳴,狗眼裡面全是祈求。它是真的能聽懂我們的話!
接着它搖搖晃晃的開始站起來,待過的地方已經一大塊血坑,就算它塊頭再大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它還偏偏像沒事一樣,把尾巴擺了擺,示意我們跟上去,撒開四個腳丫就往一個方向跑。
“走!”我大喊一聲,不知道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想要看這隻大黑狗到底找我們有什麼事。
大黑狗跑的很快,我們幾個同樣也很快,那些想跟上來的普通人一會就被我們甩開。
“累死了!”葉開邊跑邊喘粗氣,也不知道這狗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還能跑這麼快,而且傷口沒有止住,不斷的流血,一路上都有黑色的血跡。
“這裡我們是不是來過!”謝堯問了一句!
我看了一下,“這是機場對面,我們和董睿碰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