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將這裡修繕一下吧!”回過神的凌玉子對着牧戰道。
牧戰點了點頭,招呼了一個副官將這件事吩咐下去,凌玉子向前走了幾步,看着前面已經成爲荒土的森林,心中不由有些感慨,蹲下身,右手捻了捻地上的泥土。
“興許我們該將戰場移到西部去了!”凌玉子輕輕說道。
“可是那西部的城池有一種陣法環繞,我們去了也沒用!”楊不起開口應道。
“這後面的操縱者越來越厲害,如果戰場不拉過去,興許到最後連雙龍城都會被牽連!”凌玉子緩緩開口道。
聽見凌玉子的話,幾人不由沉思了一番,仔細想了想近來的戰況,對面派來的操縱者的確是越來越強,就如干將,他們差點就敗了!
“這次就我們幾個去吧,大軍就留在這裡吧!”凌玉子再次語出驚人道。
“僅憑我們幾個似乎有些託大了吧!”牧戰不由有些遲疑道。
“你們沒發現,他們的人也是越來越少嗎?”
“干將只帶了五十個劍傀過來,而且還是能自己操縱的,所以我猜測後面的城池操縱者追求的應該是精英戰士,而不是如之前一般靠數量。”凌玉子緩緩開口道。
幾人仔細想了想,發現似乎確實是這麼個回事,再三思考之後,便答應了前往西部城池邊境的骸骨城。
在干將消失的那一瞬,圍繞在黑塔城池邊上的雨藏城悄無聲息的解封了,它們後面六座城池建立了一種特殊的因果關係,但凡其中任何一座城池的操縱者消失或者死亡,那麼相鄰的那座城池便會解封,尋到罪魁禍首以最快的速度消滅,這也是不需要赤奴來解封的原因。
天空之中有着稀稀拉拉的雨滴落了下來,原本應是黑色的城門,如今倒是變成了青黑色,只因這上面爬滿了青苔,一塊黝黑色的牌匾之上寫着雨藏城。
城門緩緩向着兩邊打開,一個撐傘的儒雅男子出現在了城門口,男子回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城池,眼中露出一絲懷戀,隨後便冒着雨滴向外而去。
黑塔之上,赤奴看着已經熄滅的劍奴魂燭,嘴巴不由裂開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他知道只要將劍奴請出城去對付凌玉子那夥人,殺了還好說,殺不掉也能讓後面的城池持續,這樣他便能報的了仇,兩方人不管是凌玉子死掉,還是那六座地位跟他平起平坐的城池,他都十分樂意見到。
十城看似拱衛這黑塔,事實上也不過是替畢弗隆斯吸收黑暗能量,除了前面五座是他煉製出來的屍傀,後面五座的實力其實與他相差不大,外界都傳十座城池都是魔神畢弗隆斯親手煉製的,但只有最熟悉人才知道事實的真實情況。
“哈...哈...”
一道刺耳的笑聲從赤奴的嘴中傳出,雙眼之上的血淚已經流乾,整個人顯得特別癲狂,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笑,難不成是爲了還擊抽走自己一魂一魄的主人,還是爲了要滅殺掉的凌玉子等人。
這個笑來的很莫名其妙,來的讓赤奴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樣的,只知自己此刻就是想笑。
儒雅男子撐着雨傘走在路上,稀稀落落的雨滴始終落在他的方圓一里之內,離開這個範圍,天空之上卻是沒有一絲雨滴,看起來似是這雨水跟隨着男子移動一般。
另一邊,凌玉子五人帶領着一千魔王打算奔赴骸骨城,在那裡截住出來的十城出來的操縱者,至於其餘的軍隊,他們打算將十城消滅之後,在將軍隊調集過來,隨後集中所有兵力,逐步清掃西部境內的城池,實現全面拿下西部的目標。
兩方人馬都不知道自己開始向着對方移動,一方是幽幽的雨滴伴隨一個撐着雨傘的儒雅男子,一方是滾滾的鐵甲洪流伴隨着煙塵四起的人羣,兩方到底誰能取得勝利?
時間緩緩流逝,隨着兩方人馬的速度加快,兩方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一方煙塵滾滾,一方幽雨綿綿。
“停!”
騎在前面的凌玉子突然叫停了隊伍,擡頭看着天空之中滴落的雨滴,內心有着一絲不安。
這雨滴落得着實太奇怪了,明明只落後自己兩個身位的楊不起,在他那竟然沒有一絲雨滴,翻身下馬,走到楊不起的位置,望着晴朗的沒有絲毫雨滴的天空,凌玉子感覺也許該小心了。
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遠處傳來,伴隨着幽幽而落的雨滴, 讓人的心不由產生一種空寂的感覺。
“金蟬,將你的護罩籠罩住全部人,我們去看看那笛聲飄來的地方!”凌玉子對着金蟬說道。
金蟬緩緩點了點頭,嘴中唸唸有詞,一朵金色的蓮花在衆人的中心處盛開,一道金色護罩升了起來,籠罩住了所有人,雨滴滴落在護罩之上泛起一陣漣漪。
馬蹄走在積水的路上,發出踏踏的聲音,千人鐵騎此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整個空間只有雨滴滴落在地上濺起的聲音。
滴答滴答!
笛聲配合着雨聲,似乎有着一絲清洗人們心靈的感覺,而且記憶也有着一絲消退。
感受到自己腦中隱約有些消散的記憶,凌玉子慌忙喊道:“大家注意凝神屏氣,封閉聽識,莫要中了笛聲的道。”
一道撐傘的儒雅男子出現在衆人的眼中,他的手中還拿着一隻翠綠色的竹笛,男子看着身前的人羣,不由微微笑道:“我這笛子倒是能幫人忘卻許多不開心的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
男子眼角含笑,衆人臉上的表情均已落在了他的眼裡,當先一人身穿元帥之服,一身的英姿颯爽,在身後跟着的兩個光頭和尚倒是讓他有些眼熟。
到底是哪裡見過呢?
在後面的兩人則是完全的不認識了。
“一千魔王境界的軍士,倒是不錯的實力!”
儒雅男子觀察完對面的情況之後,不由開口笑讚道,這倒是有些趕上自己當年帶的軍士了,不過數量倒是少了不少。
降龍看着對面撐傘的儒雅男子,心中有一股熟悉之感,但卻總是想不起是誰。
這幅造型總記得是在哪見過,讓我仔細的好好想想,降龍端詳着對面的儒雅男子。
那雙帶笑的眼睛和眉毛好似我記憶當中,曾在大南山巔喝過酒的赤松子。
對!赤松子!
降龍不由腦中靈光一閃,眼神一亮,他終於知道對面這個男子是誰了,當年掌水的雨師,魔帝蚩尤戰敗之後,便不知所蹤的雨師。
不過,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赤松子?”降龍緩緩站出來,對着前面的儒雅男子一臉不敢相信的道。
“你說他是赤松子?”身後的金蟬神色間滿是驚訝,這便是當年掌水的雨師赤松子,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識的我?”儒雅男赤松子不由有些驚奇的指着自己道。
“你忘了,大南山巔和你喝酒的那條小金龍了!”
“我就是他!”降龍不由哈哈大笑道。
降龍這話一出,頓時把金蟬跟凌玉子等人嚇了一跳,這小子竟然還跟人家喝過酒!
降龍的話讓對面的赤松子不由一愣,隨即回想起來自己曾經是在大南山巔喝過酒,而且記得當年確實好像有條小金龍過來偷喝自己的酒來着,最後自己還教了他下雨的術法。
“不對,你身上爲何沒有龍氣,而且你是人族,怎麼可能跟龍族扯上關係!”赤松子肯定的說道。
“那是我的前世,當年妖族內亂,我不幸戰死,最後投胎成了人族,後來成了佛,覺醒了前世的記憶。”降龍緩緩出自己的經歷。
一股龍族特有的威壓從其身體裡釋放出來,身後的千名魔王境界的軍士均是感覺到十分壓抑,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般。
感受着向自己瀰漫而來的龍族威壓,赤松子輕輕的一揮手便消散了降龍身上爆發出來的龍族威壓。
、 “到的確有幾分相似!”雨師赤松子點了點頭。
“話說,當年你不是參加遠古戰爭之後,便消失了嗎?”降龍不由開口詢問道。
“呵呵!”
“那一戰,到的確是讓我傷了本源,所以我這不是來地界休養了嘛!”赤松子見是自己的熟人降龍,語氣頓時顯得輕鬆起來。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赤松子好奇的問道。
“你看我們帶的人就知道是來打仗的!”降龍指指自己身後的軍士不由答道。
“滅掉劍爐城的是你們?”赤松子收起自己的笛子,將自己手中的傘也收了起來,天上的雨滴在赤松子收了傘之後,便不再落下,天空一片晴朗。
降龍不由點了點頭,看着對面的赤松子有些疑惑道:“你不要說是那十城裡的人哦!”
赤松子無奈的點了點頭,當初他尋地方療傷,出來之後,到處遊蕩,最後遇到了出來放風的雨藏城的操縱者,雙方一番交戰之後,那雨藏城的操縱者不幸被自己打死,後來才知道是一老朋友修建恢復自己元氣而佈置的絕密大陣,不得已只得替他看管着雨藏城,正好自己也沒地方去,也就順了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