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章 在遇珍子
死亡,是從另一個世界裡醒來!
蘇錦兒像是得了強迫症一樣的拼命將這句話記在了腦海裡,她微微的擡起頭,雖然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她卻彷彿可以看到父母、林源在另一個世界裡微笑的看她,只是沒有左奕,爲什麼沒有他?難道還是不願意原諒她嗎?
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她悲傷的垂下眼睛,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左奕的死只是她自己強行加給自己的罪,但是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對這件事念念不忘,剛纔她一遍遍的重複那句話,也是爲了讓自己對左奕的死可以不用那麼的耿耿於懷,可是,爲什麼就是做不到呢?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黑暗中也傳來一聲嘆息,比她的嘆息更加幽深,那是幽靈的嘆息。
兩人的身體都猛然一震,脊背瞬間僵硬起來。
“錦……錦兒,剛纔是你嘆息嗎?”琉璃結巴的說。
“我是有嘆息,但是隻是嘆息了一聲啊!”蘇錦兒也一陣緊張,但是她還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聲音:“走,我們快離開這裡。”
蘇錦兒拉着琉璃跑了起來,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而寂靜的黑暗中顯得異常的刺耳。
因爲琉璃衣服的原因,兩人的速度慢了很多,而那詭異的嘆息聲也並沒有再響起,兩人停了下來,雙手撐着膝蓋大口的喘息。
琉璃卻突然笑了起來,她笑的很開心,一點也沒有恐懼的感覺,蘇錦兒疑‘惑’的看着她:“你笑什麼?”
琉璃一隻手撐着膝蓋,一隻手搖晃着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奇怪,我們似乎已經不怕死亡了,但是當感覺到危險的時候,還是會本能的逃跑。”
蘇錦兒苦笑了一下:“其實,在我們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怕死亡的,當我們大聲的說出不怕死亡的時候,其實是我們最怕的時候。”
“你總是能一語說出別人的內心,還真是讓人恐懼呢!”
“恐懼是人的本能,而掩飾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人的一種自我保護,其實,我們最不敢面對的就是我們的內心。”
蘇錦兒的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再次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帶着悲傷和絕望。
“是誰?有本事出來,我們不怕你。”琉璃從蘇錦兒手裡將手電筒奪過去,照着周圍,大聲的說。
“嘻嘻,你真的不怕我嗎?”
蘇錦兒皺眉,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時竟然想不起來是誰。
“我不怕,你出來!”琉璃還在對着虛空叫喧,似乎不把哪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或者別的東西叫出來不罷休。
手電筒的光束中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影子,然後又很快的消失。
“你……你有沒有看……看到?”剛纔還氣勢洶洶的琉璃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脣’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而蘇錦兒也是呆呆的看着那個身影消失的方向,雖然那個身影的出現只有一瞬間,但是她還是看清楚了,難怪那個聲音如此熟悉,也算是她的“老熟人”了。
“竟然是她?”蘇錦兒喃喃的說道。
琉璃看着發呆的蘇錦兒:“你知道?”
“恩,她是珍子。”
“貞……貞子,你在說笑吧?”琉璃的滿臉不相信。
“不是那個貞子,不過也差不多。”
蘇錦兒的話讓琉璃有些哭笑不得,她聽到那個聲音是個小孩子所以才那麼大膽的要求對方現身,沒想到卻叫來了貞子。
“所以她不是人嘍?”也許是因爲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她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
“可以這麼說吧!”蘇錦兒對這個珍子還心存怨恨,如果不是她,她和楚非凡早就逃出這裡了,非凡也不會……
一瞬間,喉嚨裡像是卡了魚刺,呼吸也變得異常的艱難,她閉了閉眼睛,她還記得自己當初將珍子帶在身邊照顧,甚至是讓她和自己同睡一張‘牀’,如果那時候珍子將她殺死,她真的是毫無防備的,她不得不承認她太沒有防備心,太容易相信人了。
在錦兒發呆的時候,琉璃並沒有閒着,她一直拿着手電照着周圍,害怕那個叫做“貞子”的小‘女’孩突然出現。
“你有沒有感覺到風?”蘇錦兒驚訝的睜開眼睛,剛纔她明顯的感覺到一陣風吹在她的臉上。
“沒有啊!”琉璃疑‘惑’的看着她:“你感覺到了嗎?在哪個方向?”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沒錯,她是感覺到了風,但是又感覺那風不像是自然風,而是……從嘴巴里吹出來的風,而且是冰涼的。
突然,琉璃也感覺到一陣微弱的風,像是有人在吹她的脖子,癢癢的,她‘摸’了‘摸’脖子,回頭看,身後空空如也。
“錦兒,我們快走吧!”她開始緊張了,她不得不承認,她很怕死,很怕很怕,而且她還不想死。
“恩!”兩人手牽手轉身向她們剛纔一直走的方向走去。
“嘻嘻,難道你不想知道莊凌天在哪裡嗎?”一個‘陰’森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兩人驚恐的回頭,看到珍子依然穿着那身白‘色’的裙子安靜的站在黑暗中,她的頭低着,嚐嚐的頭髮將臉完全遮蓋。
琉璃被她的樣子嚇的不由的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在哪裡?”蘇錦兒卻顧不上琉璃的恐懼,她急需知道莊凌天在哪裡。
“嘻嘻,在你身後啊!”原本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聲因爲她低沉的嗓音而變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不要騙我!”蘇錦兒大聲的說,因爲緊張和恐懼,她的聲音掩飾不住的抖動。
“嘻嘻……”又是一連串低沉的笑聲。
蘇錦兒眯了眯眼睛,然後回頭看向身後,琉璃呆呆的站着,而在她的身後是莊凌天被高高吊起來的身體。
彷彿電影回放,幾天前楚非凡被吊在半空中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中,一切竟然是如此的想象,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是一樣的嗎?
心幾乎就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雙‘腿’顫抖的無法支撐沉重的身體,她大口的呼吸,依然無法讓心情平靜下來。
她回頭,惡狠狠的看着珍子:“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珍子的頭還是低垂着,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彷彿沒有骨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