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沐想要觸摸他的手停僵持在那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眼裡再也沒有那種溫柔,有的反而是一種陌生的鄙視,難道他又再次失憶了麼?
“阿邪?你說的話我不是很懂,你不要嚇我好麼?”這就是冰凌讓她想清楚的意思麼?他究竟是怎麼了?
“你怎麼搞成這幅樣子?真醜,枉我還親自接你回去,怎麼的也得打扮的漂亮一點啊”幽冥邪嫌棄的拍開她停頓在半空中的手,突地起身“來人啊,給娘娘梳洗打扮”幽冥邪對着門外大吼出聲,引來衆人觀望。
幽冥邪驚訝看着這一羣陌生的面孔,在注視着這陌生的廂房,這裡不是冥界?
“你醒了,太好了,丫頭的苦沒有白受啊”鄭康第一個從玄幻中清醒,開心的大叫,一衆還在呆愣中的人瞬間沸騰了,他們的臉上終於掛上了釋然的喜悅,幽冥邪只是眉頭緊皺的看着這幫想瘋子一樣的卑微人類。
林木沐頹廢的坐在牀上,勉強的支撐着自己,原本就已經傷了不輕的心臟再次血脈上涌,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身上的衣物,在那淺藍色的布料上沾染着朵朵紅花,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報應麼?
“醜女人……”阿爾斯第一個衝到林木沐身邊,望着她慘白的臉色滿目的心疼,這般脆弱的她就是爲了這個男人,爲什麼他沒看到這個男人對她的絲毫憐愛。
“阿爾斯,我沒事,”林木沐那蒼白的脣還在顫抖,努力支撐着那虛弱不已的身體,下了牀榻,一陣頭暈目眩襲來有些不穩,阿爾斯緊忙上前扶她,不過被她擋下來了,蹣跚的步伐有些輕微的飄蕩,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再堅強的女人也有最脆弱的一面,此刻這個堅強前行的女人,即便脆弱也要堅強。
“幽冥邪,你再說一遍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我沒有聽明白”她奮力的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儘管自己已經累的有些微喘,她還是仰着頭高傲的望着他,這個幽冥邪讓她很陌生。
一陣微風吹過,天空之中那朵潔白的雲四處飄散,那原本調笑的衆人很自然的沉默無聲。
“呦,沐兒,生氣啦,我不就說你醜麼,別這樣,快過來我幫你看看”幽冥邪看着這個望着他自命堅強的女子,心脈之中一抹疼痛伴隨而來,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心緒混亂。
林木沐這次很清楚的看見了他眼中的慌張,很清楚的看見他眼神之中不在溫柔,這一切不是她在夢中,釋然了,她傷了他他,他選擇忘了自己是應該的,應該的,身體終於虛軟,意識也終於渙散,胸前的那抹殷虹依舊在豔麗的盛開。
“沐兒?沐兒?她爲什麼會這樣?”幽冥邪毫不溫柔的托起胸前女子,將她抱上牀榻,眼中帶着些許的迷茫,她的眼中爲何帶着不可置信?
“幽同學?你……”鄭康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種詭異的感覺,他感覺到哪裡變得不一樣了,特別是幽同學對丫頭的態度,以前的他們不是這個樣子的?
“還不是因爲你,你這個負心漢”阿爾斯眼中怒火中燒,他那粗辱的動作徹底的刺激到了他,謾罵的聲音不自覺的破口而出。
“你又是誰?我負不負心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幽冥邪望着臉已經燒成豬肝色的阿爾斯,輕視的說道。
“他不能評判,我應該可以吧?”雲霧之中一個藍衣男子風塵僕僕的向這裡前行,火紅的眼眸不只是怒火,還是意味着更深的含義,他的手裡還拿着不知名的東西,一臉冷淡的走到牀榻,是他小看了主上心頭血的威力,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冰凌,你來幹什麼?”幽冥邪咬牙切齒的望着遠處男人,難道說他一直都在她身邊麼?不自覺妒忌的心裡掩蓋了一切。
“神帝,別來無恙,你害的我主上難道還不夠麼?你究竟想傷她到什麼程度你才甘心?”冰凌這番話說的很是淡定,他皺着眉頭望着牀榻之上那好像沒有了生命色彩的女子,將手中的瓷瓶輕輕的放在她的嘴邊,將裡面的東西灌進她的嘴裡。
“我害她?我什麼時候想害她了?我之前那麼寵她他竟然毀我宮殿,然後一走了之,我只是來接她回去的,誰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違抗我,簡直不可理喻”幽冥邪句句控訴着那不知名的事情,只是他的語氣裡只有佔有,再無一絲愛意。
“神帝。你愛她麼?”冰凌看着這個他還算熟悉的故人再次替主上感到悲哀,她愛上誰不好,偏偏又重蹈覆轍,愛上了這個無心無情的男人。
“愛?哈哈……,冰凌你真會開玩笑,你覺得本帝會有愛麼?本帝后宮女人無數,爲何不逍遙快活的度過呢,讓一個女人綁住一生一世,你願意麼?”幽冥邪深藍色的眼眸中沒有一點波瀾,也讓冰凌清楚,神王已經逝去,而此刻這個人是真正的九天霸主神帝。
冰凌那火紅的眼神中帶着無法忍耐的戾氣,轉身看着那溫潤的白衣男子,一字一句大聲的說道:“既然不愛,你可以滾了,別再來這裡傷害她”
對於主上冰凌從來就沒有過什麼非分之想,有的只是心疼,他還記的主上在死神歷練回來以後便失去了往日的笑顏,有的只是整日鬱鬱寡歡,做事也變得狠戾起來。
終於有一天神帝的降臨將一切迷霧都解開了,原來主上愛上了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這個將世界踐踏在腳下的男人,這個她無法屈駕的男人,也許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冰凌,你不要太過分了,就算她是死神又如何,他是我看上的女人就要如我宮闈,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幽冥邪被冰凌不恭的語氣說的臉色很不自然,其實至始至終他都不明自己爲何非要得到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