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
鶴見到雲壞對自己如此的輕蔑,不由胸中來氣,不過他卻對雲壞沒有任何的辦法。
雲壞的修煉天賦或許不怎麼樣,但是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天生的殺手,殺手殺人又的時候並不需要很強大的修爲,但是卻必須要有殺手的殺氣,殺心。
因爲雲壞乃是殺手至尊的弟子,並且乃是無情門門主的師弟,所以鶴對雲壞沒有任何的辦法。
“夜無悔這個問題倒是有點棘手!”
相比較雲壞的事情而言,鶴更加擔心的是夜無悔這個問題。
發佈刺殺命令的人乃是天賜帝國的皇室,並且給予了重金,無情門既然收了錢就必須要辦好事情,雖然沒有規定期限,但是這件事情遲早是要完成的。
不過刺殺夜無悔這件事情,短時間之內是無法完成的了。三名武王層次殺手的死已經足以證明夜無悔的實力,想要調用更厲害的殺手,還需要一定的程序才行,所以短時間之內想要在刺殺夜無悔是不太可能的了。
第二日,夜無悔離開酒樓之後,出了京城,到了距離京城十里地之外的一處校場之中。
這個校場乃是秦家軍平日裡訓練的地方,秦家軍軍營就駐紮在附近,夜無悔來之前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當初夜家軍舊部分配到的軍營。
校場之中,一大羣的軍士正在訓練當中,其氣勢排山倒海。夜無悔不由唏噓。
“這些都應該是屬於我夜家的軍隊纔是!”
夜無悔無奈的感嘆道。
即使夜家不在了,夜家軍也沒有了往日的雄風,但是即使如此,夜家軍還是異常的驍勇,只不過在他們的身上少了一種東西,那就是夜家軍魂。
軍營防守嚴密,想要混入軍中,顯然是困難重重。夜無悔想要嘗試混入軍營之中,但是卻擔心弄出太大的動靜,只要等到晚上。
夜深人靜的時候,夜無悔身穿着一身黑袍,混入了軍營之中。
“什麼人?”
一名士兵正在小解,突然之間看到一道人影,當即叫道。
但是當他定睛一看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然而就在下一秒,這名士兵立刻昏厥了過去,因爲夜無悔在其身後給予其一掌,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絕對會讓這名士兵昏迷數個時辰。
夜無悔絲毫不墨跡,直接將這軍士身上的鎧甲脫了下來,緊跟着夜無悔將這士兵的身體拖到了一邊隱秘的角落。
穿着軍服,夜無悔行走在軍營之中顯然是方便的多。
一處軍帳之內,一名軍官正在閱讀兵書,這個時候,夜無悔悄悄的走進了軍帳之內。
這名軍官看到夜無悔走進來之後,看了他一眼,隨後目光又落到了他手中的兵書之上,口中則是說着。
“何事?”
這名軍官以爲夜無悔只不過是普通的軍士,所以纔沒有很意外,口中隨意如此的說道。
“韓軍團長,你不認識我了麼?”
夜無悔說道的同時,緩緩的擡起了頭來,將自己的面容展現在了面前這位軍官的面前。
聽到夜無悔的話,這位軍官突然之間精神一震,擡起了頭來,看到了夜無悔的臉龐之後,瞬間大驚。
“少爺,是你?”
看到夜無悔的出現,這位軍官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這名軍官名爲韓蕭,當初乃是跟隨在夜無悔的父親夜問情的帳下的,見過夜無悔幾次。現如今韓蕭以及他帳下的軍士加入到了秦家軍,但是韓蕭一直以來都還想念着呆在夜家軍的日子。
巔峰時候的夜家軍,何等的輝煌,是戰無不勝的代名詞,身爲夜家軍的一員,每一個人都感到無比的驕傲。
“韓軍團長,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要追溯到五年之前了吧?”
夜無悔面帶着微笑對韓蕭說道,上一次夜無悔見到韓蕭的時候,夜無悔還未成熟,那個時候夜無悔還略顯的紈絝,但是今時今刻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韓蕭這個時候也已經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夜無悔的面前二話不說單膝跪倒在了夜無悔的面前。
軍營之中軍令如山,在韓蕭的眼中,夜無悔就是自己的上司。當然這要是在以前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早就已經不是。
韓蕭的行爲也表明,韓蕭他還是忠於夜家的。
夜家軍之中夜無悔認識的高級將領當中很多,其中有不少在幾年前的那場戰役之中戰死了。
剩下的這些高級將領之中,也就只有韓蕭最值得夜無悔信任。因爲當初夜無悔的父親夜問情曾經給予韓蕭很高的憑藉。
“韓蕭這人,有兩個優點,其一帶軍能力強,辦事不含糊。其二絕對服從命令!”
這句話便是當初夜無悔的父親夜問情說的,從中就可以看出韓蕭此人如何。
“少爺,韓某慚愧!”
韓蕭對夜無悔說道,在他的臉上是一臉的歉意。
當初夜家全軍覆沒的那場戰役,韓蕭並沒有參加,而是被夜問情派去鎮守着邊關。對於當初夜家軍全軍覆沒之事,韓蕭一直心存歉意。
當然若是當日韓蕭也加入了那場戰意的話,很難改變結果,畢竟這件事情乃是被人設計陷害的,某種角度上來說,夜問情的命令還救了韓蕭一命。
“韓軍團長起來說話,這件事情並不能夠怪你!”
夜無悔立馬將韓蕭扶了起來,口中同時還說道。
“韓軍團長,當日夜家軍全軍覆沒,可並不是因爲夜家軍出戰不利,也不是敵軍強大,你可知道是爲何?”
夜無悔也不再繼續和韓蕭說過去的事情,直奔主題,對韓蕭說道,因爲夜無悔覺得,韓蕭作爲一個軍團的軍團長,也是過去夜問情的心腹,有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是因爲勞家不派兵支援!”
韓蕭對夜無悔回答道,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對勞家的恨意。
勞家不派兵支援必須要爲夜家軍全軍覆沒付上一定的責任,而且這件事情乃是舉國皆知的事情。
所以在夜家沒落之後,夜家軍分配到各大家軍之中,只有勞家沒有分配到夜傢什麼軍隊,因爲夜家軍隊勞家的抗拒最強烈。
“韓軍團長只說對了其一,勞家若是沒有更強大的支持的話,豈敢對我夜家不利?他們有這個膽量麼?”
夜無悔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顯然韓蕭並不知道這一切和皇室有着莫大的關聯,也難怪,一般人豈會想到那一次全軍覆沒和皇室有什麼關係?
在別人看來,夜家軍雖然是夜家的家軍,但是說到底還是天賜帝國的軍隊,天賜帝國皇室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軍隊呢?
然而事實卻的確是如此,這也是讓夜家對皇室失望的最大原因,這才讓夜無悔有了反天賜之心。
“難道說?是陛下?”
韓蕭能夠成爲一個軍團的軍團長,顯然也不是什麼愚蠢之人,夜無悔這麼一說,他就立刻明白了些什麼。
勞家乃是京城之中的大家族,若是他背後還有比他還要強勢的靠山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皇室,其領導人也就是當今天賜帝國的帝君帝天宇。
“沒錯,事實上準確的說,是皇室和勞家聯合起來對我夜家下的手,我夜家一門忠烈,居然還爲這樣的人效忠,真是可悲,可嘆!”
夜無悔臉上的笑意更甚,不過確實一種冷笑,一種悲哀的笑容,爲自己的爺爺,父親,叔叔,爲夜家軍陣亡的數十萬軍士感到悲哀。
“可惡!”
韓蕭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瞬間勃然大怒,手掌一拍桌子,直接將他面前的桌子拍的粉碎。
“韓軍團長,試問這樣的皇室還值得你效忠麼?”
夜無悔看向了韓蕭,臉色變得一本正經,目光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少爺,你想要說什麼?若是用的着我韓蕭的地方,我韓蕭定當萬死不辭,我韓蕭生死夜家軍的人,死是夜家軍的魂!”
韓蕭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嚴肅,此刻,在韓蕭的身上,夜無悔看到了一種軍人的骨氣,就是這種骨氣,這種只屬於夜家軍的軍魂,讓夜無悔備受震動。
“我希望將來有一日,你所帶的這支軍隊能夠再一次冠上夜家軍之名!並且帶領着你的軍隊,光復當年夜家軍的榮耀!告訴天下人,夜家軍是不是亡的!”
夜無悔也是相當激動的說道,雖然他沒有直說要韓蕭倒戈之事,但是這麼說意思也已經十分的明顯,韓蕭不笨,聽得明白夜無悔的意思。
“夜家軍的榮耀?韓某願意效犬馬之勞!”
韓蕭先是一個愣神,隨即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站正,對夜無悔行了一個嚴肅的軍禮,表明了他自己的態度。
而夜無悔也同樣站正,用同樣的軍禮回覆了韓蕭。雖然夜無悔沒有在夜家軍之中待過,更沒有在夜家軍之中任職過,可是軍禮還是會行的。
夜無悔和韓蕭兩人四目相對,現在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重振夜家軍,光復夜家軍,奪回那原本就屬於夜家軍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