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悔突然想了起來,當初解散天地小隊的時候,陳天陳地兄弟兩個就說要入伍參加平等王的軍隊,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怎麼樣?有中意的了麼?”
帝天意在夜無悔的臉上看到一絲的異色,以爲夜無悔是看上某兩個營,所以立刻對夜無悔問道。
“我要那個營!”
夜無悔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微笑,手指着右上角那個營的數百名士兵說道。
“先鋒一營?”
第一軍團長劉建看到夜無悔手指的方向,臉上出現了訝異之色。
所謂的先鋒一營,是整個第一軍團當中最爛的一個營,當然不是說他們的個人實力差,而是因爲營中士兵目無軍紀。
所謂先鋒營,只不過讓他們頂在最前面去受死而已。不過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戰事,所以他們才能夠安然的活着。
若是有戰事發生,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是戰死的下場。這個營的人數並不固定,多的時候有六七百人,都是各個軍中一些不守軍規的人,犯了軍紀被調到這裡來的。
劉建看到夜無悔選擇了先鋒營心中不由暗笑,這個先鋒營就是第一軍團的害羣之馬,是垃圾,沒想到夜無悔對垃圾情有獨鍾。
“這小子果然是個白癡,選個最垃圾的先鋒營!”
劉建心中偷笑,被夜無悔選走一個先鋒營,對於劉建來說不痛不癢,一點也不在乎。
“你確定要先鋒一營?”
帝天意的眼神有些懷疑,還以爲夜無悔是指錯了方向。雖然帝天意沒有親自訓練過軍隊,但是對先鋒一營還是有些瞭解的。
簡而言之,先鋒營就是第一軍團之中最垃圾的營。
“這麼強大的一個營,爲何不要?”夜無悔輕笑一聲說道。
“你確定了?”帝天意再一次確認道。
夜無悔點了點頭,隨後帝天意示意了一邊的第一軍團長劉建,劉建走下了高臺之後,和他黑甲軍士說了幾句之後,跟着在他們兩個的指揮之下,第五師團士兵除了先鋒一營之外,一個個有序的離開了校場,劉建也跟着便離開了。
“既然你選擇了先鋒一營,那這先鋒一營便送給你,此外這個鄴水校場也贈與你,供你練兵之用!”
既然夜無悔已經確定要這個先鋒一營,帝天意自然沒有什麼好說,帝天意也想要看看,三年之後夜無悔能夠將先鋒一營練到什麼樣的程度。
先鋒一營只不過五百人之數,距離當初夜無悔所要求的一千人相差了一半,所以帝天意很是慷慨的將整個鄴水校場都贈與了夜無悔。
“這樣的校場能夠練什麼兵,不必了!”
夜無悔卻是輕笑了一聲,根本就不想要這個鄴水校場,跟着夜無悔走上前了一步。
“從今天開始,你們這五百人就歸我管了,跟我走!”
夜無悔跳下了高臺,也不多說什麼廢話,直接朝校場之外走了過去。
“憑什麼要我們跟你走,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小毛孩而已!”
“就是,想要我們跟你走,得拿出點本事來!”
“本事?這小子乳臭未乾,能夠什麼本事!”
先鋒一營的這些軍士們一個個嬉笑了起來,拿夜無悔開涮。
這個先鋒一營本就目無法紀,即使平等王在場依舊是如此懶散囂張,在夜無悔話音剛剛落下,便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哦?那要怎麼樣,你們纔會跟我走?”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把夜無悔放在眼裡,不過夜無悔倒是絲毫不在乎,因爲這些他心中早就有準備。
“我們先鋒一營一向都是有實力的人當營長,打敗了我們營長,我們自然就跟你走了!”
一名壯漢走上前來一步,叫囂着說道。
“不過對付你哪需要我們營長出手,我來就行了!”
這名壯漢乃是先鋒一營第三大隊的大隊長,自告奮勇,想來教訓教訓夜無悔。看其壯碩的身軀,想必實力應該不賴。
“好,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夜無悔輕笑了一聲,要讓他們服氣,必須要將他們打趴下,這個對於夜無悔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李奎好好教訓這小子!”
“對,給他點顏色瞧瞧!”
“讓他知道,想要管我們先鋒一營可沒有那麼簡單!”
先鋒一營當中,起鬨吶喊的人不在少數。根本就沒有人看好夜無悔,但是有三個人除外,一個是平等王,他知道夜無悔乃是武宗層次的實力,要對付先鋒一營的人根本就不是問題。
另外兩個便是陳天和陳地兄弟兩個,他們兩人等夜無悔走進之後便看到了夜無悔的容貌,立刻認出面前這人就是他們一起獵取遮天雲雀蛋的朱天賜。
陳天兄弟兩個可知道夜無悔的實力有多強,那第三大隊的大隊長只不過是武師八階,夜無悔要對付他根本就不是問題。
說起來,先鋒營的強者一個個也算是不賴,若是論個體實力,絕對不會比其他任何一個營差,隨便一個大隊長的實力就比其他營的營長要厲害。
但是軍團演練的過程當中,先鋒一營一般都是墊底的,因爲軍紀散漫,不守軍規,戰鬥完全憑藉個人喜好,根本就不會團隊作戰,因此也就導致其他營的營長只要略施小計,稍微佈陣就將他們擊垮。
校場之上的這些先鋒一營的士兵頓時一個個全部散開,給夜無悔和李奎留出了足夠的空間,讓他們兩個戰鬥。
“小子,放心,待會兒下手我會輕點的!”
李奎挽起了自己的袖腕,刀劍無眼,所以他們兩人戰鬥根本就沒有要用刀的打算,直接赤手空拳肉搏。
“我也會的!”夜無悔的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口中隨意的說道。
“哼!”
李奎大喝一聲,一步邁出,直接一拳朝夜無悔砸了過去。夜無悔相當的淡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對方的拳頭朝自己砸來。
“這小子傻了吧,躲都不躲!”
“好好教訓這小子,看這小子還囂張!”
“大隊長,你可悠着點,對方可是平等王欽點,來訓練我們的,可不要打死了!”
“哈哈哈……!”
看到夜無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站在旁邊圍觀的幾百人一個個都大笑了起來,以爲夜無悔被嚇傻了。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們的笑聲全部戛然而止。
只見到夜無悔面對李奎的一拳砸來,僅僅只是頭一偏,隨即一掌拍出,直接將李奎推了出去。
意外的是,李奎倒在地上之後,居然怎麼也爬不起來,整個人只覺得胸悶。
“怎麼可能?”
“我不會眼花了吧!”
“這小子一掌就擊敗了李奎?他可是武師八階的實力!”
“李奎,快起來打回去,剛纔他只是運氣!”
見到夜無悔一招擊敗李奎,在場的衆人都是難以置信,一個個叫喊着,讓李奎爬起來。但是躺在地上的李奎也想要爬起來,可是怎麼也爬不起來,彷彿被人壓在了地上似的。
“都住口!”
正在這時,一道喝聲將嘈雜的聲音全部喝止。聽到這聲音,夜無悔倒是饒有興趣的看了過去。
一名中年男子身上穿着輕鎧走上前來一步,他便是這先鋒一營的營長朱儁。
說起這位營長倒也是一個傳奇人物,當初從一個小小的士兵一直做到了第一軍團第五師團副師團長的位置,後來因爲頂撞了第一軍團長劉建,被貶到了先鋒一營當營長。
他的實力冠絕整個先鋒一營,並且有一定的軍事才能,不過這都是過去,在先鋒一營之中他便徹底墮落了,在軍中整日喝酒,觸犯軍紀,被處罰了好幾次,但是就是屢教不改。
別人也拿他沒辦法,只要不鬧事就行,等到上戰場的時候,就讓他去送死,這樣第一軍團就清淨了。
“你們還不把他扶起來!”
朱儁瞪了一邊看着的那些士兵一眼,對他們喝道。這纔有幾人上前,將李奎扶了起來,起來之後的李奎還不停的揉自己的胸口,難受的很。
“營長,給李奎報仇,好好教訓這小子!”
“讓他看看我們先鋒一營的厲害!”
到現在依舊有人吶喊助威,在他們的心中,他們的營長可是無敵的存在,不過只是他們自欺欺人罷了,朱儁卻知道自己不是夜無悔的對手。
“怎麼,你也想和我打一場?是不是我贏了,就可以管理你們?”
夜無悔的目光看向了朱儁,朱儁給予夜無悔的感覺是沉穩二字,他似乎和其他的軍士有一些不同。
“不必了,我認輸,我不是你的對手,今後先鋒一營就歸你管了!”
朱儁搖了搖頭,夜無悔能夠一招擊敗李奎,朱儁怎麼可能會是夜無悔的對手?要說擊敗李奎,就算是朱儁自己,起碼也要十招。
“你知道就好,聽好了,現在所有人立刻跟我走!”
夜無悔說着的同時,一個人朝校場之外繼續走去。不過在夜無悔走出校場之後,依舊沒有人跟上來。
“一個個還愣着幹什麼?沒有聽到命令麼?”
朱儁當即吼道,在朱儁話音落下之後,先鋒一營五百來號人這才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上去,似乎他們只聽朱儁的話。
對於這種情況,夜無悔不由搖了搖頭,不過夜無悔不在意。現在雖然先鋒一營的人不服從夜無悔的命令,但是夜無悔相信,幾日之內一定將他們全部訓練的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