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望星子一身焦不可聞的樣子踏入朝堂時,皇帝愣了,大臣愣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愛卿,你這是怎麼了?”皇上寒暄關懷道。
望星子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奈躬身道:“皇上,請允許望星子辭去國師一職,貧道進來有所感悟,須得回山門潛修,這人間是再也不能待了。”
“什麼?”皇上急道:“你走了,朕的仙丹何處尋?”
望星子氣惱,都這時候了還想着長生不老,鼻腔中微微哼氣,道:“請恕貧道無能爲力了,仙丹你還是向別道友求吧,貧道這便告辭。”
“慢來。愛卿,你有什麼氣說出來便是,何必以請辭來敷衍朕。”皇上並非糊塗蛋,哪裡看不出望星子美目間的怒火。
望星子一嘆,道:“皇上,若想我留下也可,只是莫要再提招惹楚璇之事,丞相,就讓他掛在城頭吧。”
“什麼?”皇上氣的跳了起來,指着望星子鼻子罵道:“這等混賬話你也說的出口,就爲了一個楚璇,你就不念與朕的君臣之情了嗎?居然還敢威脅我要辭官不做,哼,好的很啊,我看自今日起對星磯劍宗的供奉完全可以免了。”
此話一出,猶如炸雷一般炸在望星子耳中,嚇的他趕忙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懇求道:“皇上,非是微臣不盡忠,只是丞相之事,貧道實在是無能爲力,想那楚璇實力高深,放眼天下,能夠在他手中救人的也是屈指可數,以貧道的修爲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你讓我救人,這不是要我去送命嗎?”
皇上氣喝道:“他楚璇不就是要江城人嗎?你把他放出來不就行了,哪裡來那麼多的口舌在此狡辯,快去辦妥來見我。”
一提江城,望星子滿肚的委屈頓時如滔滔江水一般的傾巢而出:“皇上,你是不知道,這江城放了出來後竟然幫助楚璇爲惡,如今他正在城頭上看守着丞相,旁人根本就不敢近他身。”
“該死,反了,都反了。”皇上怒吼連連,整個大殿充斥着便是他的咆哮聲。
“皇上,此事恐怕還得你和楚璇商談,旁人是根本幫不上忙的,我等若是妄加插手,只怕惹惱了楚璇,皇城恐怕會再度被摧毀。”望星子提議道。
聽得皇宮可能不保,嚇的皇帝面無血色,忙道:“愛卿,就依你言,傳召楚璇入宮,朕要與他~~好生商談一番。”在巨大的實力面前,即便是掌權者也得低頭。
望星子吁了口長氣,暗道事情總算是有了轉機,忙出了宮去宣紙。
“皇帝要見我?”楚璇有些吃驚道。
“是的,皇上要見楚道友你,快隨我進宮吧。”望星子眼巴巴的望着他,那目光是極其的懇切,以及懇求。
“天色晚了,不見。”楚璇看了看窗外漸漸發昏的天空,一口回絕道。
“不是吧。”望星子有種要撲倒在地的衝動,這楚璇真是誰的面子都不賣。
“楚道友,楚兄弟,我的楚爺啊,求您就別爲難我的了,你要不去,我可就慘大了。”望星子懇求道,真要是請不到楚璇,只怕他這國師真的要當到頭了,到時候皇上一句話免了整個師門的供奉,那可可就成了師門的大罪人了,今日說什麼都要把楚璇給請進宮去。
“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楚璇不耐煩的道。
望星子悲苦的嚎叫一聲,終於是抑制不住滿腔的怒火,氣憤的吼道:“楚璇,你莫要爲難我了,再爲難下去,我可要動手了。”
“來啊,我還真等着呢?”楚璇眼中興奮神采閃爍道。
望星子耷拉下腦袋,徹底沒辦法了,無奈問道:“你要怎麼要才見皇上。”
楚璇陰惻惻的豎起了三根手指,道:“只需陛下答應與我三個條件,我便進宮見他。”
“哪三個?你說出來,我定讓陛下答應你。”望星子立馬恢復精神問道,此刻的他便如快溺死的人抓到了浮木,獲得了生機。
“第一,我要他整肅朝堂,我不希望看見一個昏君當政,弄臣專權,這你可明白。”楚璇目光炯炯的盯着望星子,補充道:“若是這第一點他自己辦不到,我可以幫忙?我不介意手上多幾條人命。”
望星子面色大凝,沉吟良久,才道:“我會幫你轉達聖聽,至於陛下接不接受,我就不得而知了,你說剩下倆個條件吧。”
楚璇繼續道:“第二,此次下山意在剿滅靈軍,我要接收軍中大權,也就是任免權,各級官員聽我差遣,可進行先斬後奏,這點我想那昏君是鐵定不會答應的,雖然他不答應,但是我還是要提出來。”
望星子額頭冷汗直冒,敢直接罵當家皇上是昏君的,楚璇當屬第一位,而且更絕的是這權利要的也太大了,基本上是架空了皇上。
“你的第三條不會比這前倆條還要苛刻吧。”望星子試探性的問道。
楚璇微笑道:“第三個條件倒是十分簡單,我要他的一句話。”
“什麼話?”望星子本能的覺察楚璇的要的這句話是決計不會如他所說的那般簡單的。
“我要他爲神宗,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魔宗正名,從此不得有人再敢以魔頭稱呼神宗。”楚璇徐徐說道。
“什麼,這絕對不可能。”望星子驚的跳起身來,怒道:“魔宗就是魔宗,決計不可以憑天子一句話便成爲玄門正宗的,楚璇,你的這個條件我是決計不會傳達的。”身爲正派的他是決計不允許楚璇這般作爲的,他是打定主意不讓楚璇得逞。
“是嗎?”楚璇眼中殺氣一閃,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壓制住體內的怒氣,哼道:“你不願意也不成,我就不信憑你們這些正派的力量還想鬥得過靈族,哼,啓元宗前車之鑑不知吸取,還在這爭論正邪之分,我看你們就等着亡國吧,趁早給我滾蛋,狗屁不通的東西,看着都礙眼。”
望星子被罵的臉漲的通紅,氣鼓鼓的離去。
“楚璇,他會去說嗎?”趙寧問道。
楚璇喝了口小酒,胸有成竹道:“他會的,於公他乃是當朝國師,有必要去說,於私,我不過是提了一個不算苛刻的要求,皇上一句話的事情,倒是可以有神宗如此強援下山幫忙,何樂而不爲呢。”
趙鉞撅起嘴搖頭道:“老三,你這第三個條件開的實在是太低,這些正道表面上會不罵我們,可是暗地裡不還是和咱們算賬,我看你該開的更加狠點的纔是。”
楚璇呸了他一口,道:“你以爲我想啊,神宗自己不知與正道修好,仗着現在有着超強的實力故做高姿態,威嚇天下正道,這是我一個人可以改變他們在天下正道心中的形象嗎?我只是想借着這一次的機會,要叫皇帝爲我們牽線,看看能不能和正道修好,到底能不能成事,關鍵還是在我們自己,不在人家那兒。”
趙鉞被訓的頻頻點頭,那邊皇宮內,皇帝聽着三個條件,連續掀了倆次桌子,直罵楚璇落井下石。
但是冷靜下來的他最終還是選擇先虛假答應下來,望星子唉嘆一聲,出宮傳話。
此刻已經臨近傍晚,楚璇在窗口便見匆匆而來的望星子,臨窗便衝下叫喊道:“怎麼,這麼快就答應我的三個要求了?”
“答應了。”望星子彷彿氣力衰竭一般的有氣無力回了句:“你現在可以跟我進宮了嗎?”
“好吧。”楚璇如大鷹一般跳出窗戶,御氣而去,直接往皇宮內院而去,望星子見此,頗爲無奈的搖頭回自己的供奉院,這一天過的實在是憋屈。
殿內皇帝打着哈欠,忽然清風一卷,楚璇的身影便出現在他面前。
“皇上,許久不見,你倒是發福了啊。”楚璇衝他微笑道。
一見楚璇,皇上氣的直磨牙,一字一頓道:“楚璇,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要我接受那樣的條件,不想活了嗎?”
楚璇冷惻惻的掃了他一眼,身上氣勢放出一點來,整個殿內頓時籠罩在一股肅殺之氣中。
“我還沒活夠,自然是不會想死了,倒是某人再不知道醒悟,恐怕就是要做亡國之奴了。”
“大膽。”皇上怒吼罵道,一股天子之氣自
他身上涌出,恍惚間一條真龍向着楚璇的身上壓迫而來,楚璇暗道心驚,雖然這皇上不是修真者,但是人皇之氣還是叫他好不難受,竟然不能剋制於他,逼的他要低頭。
可是楚璇前世所受教育讓他對皇權充滿了不屑,對所謂的帝王更是充滿了排斥心理,越是要他低頭,他越是不低頭,一股子傲氣盪漾而出,皇上的氣勢竟然壓他不住,反倒被楚璇的氣息所震懾癱軟在龍案上。
щщщ ▪тt kān ▪C 〇 楚璇冷笑道:“皇上,你雖貴爲九五之尊,但是也必須知道何謂天命,天要你做人皇,做多久,都是由不得你的,似你這般在位期間還想要長生不老,哼,癡人說夢,即便是我,修行數年,也不敢妄稱能成仙得享永恆,我勸你還是收收心做個明君,也好爲下一個輪迴多多積德,好繼續你的帝王命吧。”
皇上絲毫聽不進去,反倒質問道:“朕要怎樣輪不到你這個方外之人多舌,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放了丞相和國舅。”
見他是執迷不悟,楚璇心中一陣冷笑,道:“你只需答應我的條件,我便立馬放人,而且還會邀請同道助你收復失土,若是不答應,哼,三日後就替那倆人收拾吧,到時候我非但不助你守禦疆土,反倒會助紂爲虐,叫你亡國。”
“你敢,來人,給震殺了這狂徒。”皇上氣急敗壞的吼道。
一大票的士兵竄入,劍拔弩張的要動手,楚璇哈哈大笑起來:“昏君,你還有倆日的時間考慮,是做明君還是亡國,你自己好好掂量吧。”說罷大袖一甩,便是一股狂風在殿內捲起,士兵們紛紛被卷飛砸出殿門,而楚璇的身影也隨這陣狂風而消失不見。
楚璇大鬧皇宮一事很快便傳開了,修真者、百姓紛紛議論,有人讚許他,也有人詆譭他,讚許他的認爲昏君的確要敲打敲打,詆譭他的則是惱火他要助紂爲虐,滅了自己祖國,不過這後者倒是真的冤枉了楚璇,楚璇一個穿越者,怎麼可能將這大聖朝當做自己的故土呢?
供奉院內的望星子得到消息時,悲哀的以手晤面,他知道楚璇如此囂張,最終倒黴的還是他,皇上會將受的氣一一撒在他的身上,果不其然,第二日聖旨便到,要求他將楚璇誅殺,若是不能,則要求他自裁,可憐的望星子只得求助各位道友。
然而人人都怕了楚璇,誰也不敢去觸虎鬚,原本齊聚一堂的供奉院,在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內,所有同道紛紛逃逸掉了,門庭冷清,望星子只得望天興嘆,被逼無奈的他只得掛冠而去,來了個不辭而別,可把皇帝氣的臉都青了。
再說這丞相和國舅被掉了倆日有餘,這是第三日了,本來楚璇意思是掛三天小懲大誡一番便可,可是誰叫自己在皇帝那發了話,不答應自己的條件便要殺人,此刻他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得不殺。
時間越來越緊,眼看就要傍晚了,可是宮內遲遲沒有動靜,楚璇和衆兄弟站在城樓上閉目等候着。
當最後一絲餘暉落下山,城頭的火把亮起時,皇帝最終還是沒有答應下楚璇的要求,楚璇毫不客氣的衝江城吩咐道:“砍斷繩子。”
江城有些猶豫,不敢動手,楚璇喝道:“還不動手,那昏君自己要浪費自己的氣運,怨不得我。”
江城咬牙閉眼拔刀便砍,鏗一聲,刀與城牆發出一聲清響,咚咚倆聲傳出,丞相和國舅便被摔成了肉餅,百姓瞧見了紛紛叫好,這些年百姓受這些權貴欺壓,心中早有不滿,楚璇的行爲正是大快人心,值得拍手稱讚,而那些圍觀的臣子們個個面露苦澀。
消息很快傳到了宮內,皇帝氣急敗壞罵道:“該死的,誰人與我拿了此狂徒。”
殿內鴉雀無聲,五人敢應,良久,一個懶散的聲音自殿外飄了進來:“我願往誅殺楚璇,只是我有一個條件,還需你答應纔是。”
藍光一閃,便見一俊朗到邪異的藍衫少年出現在殿中,這麼憑空出現一個少年,衆人具是一驚。
便見殿中驀地多出一藍衫少年來,這少年生的俊朗非凡,直比傾國佳人,奈何如此俊貌卻生的是人高馬大,更是長了一雙極長的手臂來,雙臂垂下,竟比常人長了一大截,中指指尖直欲垂到膝蓋上,看起來便如一隻大馬猴一般。
滿殿的人瞧了少年這般模樣,由初始時的驚恐轉爲譏笑,不料這少年目光一掃,衆人心頭如遭山砸一般,個個被震的吐血,身子倒步驚恐的看着他。
皇上見這少年有這般強大的神通不禁喜道:“不知這位仙長有何要求方肯助我誅殺楚璇。”
少年獰笑道:“我要求不多,只需在你的龍椅上盤坐三日修煉便可,不知道這個條件你可答應。”
滿朝大臣都是驚怒無比,但是個個畏懼少年手段,不敢直言勸諫。
皇上哈哈大笑道:“這有何妨,不過就是坐上一坐,朕答應了,愛卿,不知你可否出任國師一職?助我平亂。”
少年低垂頭躬身道:“藍銘辰願意。”這少年竟然便是一直下落不明的藍銘辰。
“好,如此甚好。”皇上歡喜連連,下令宮中擺宴慶賀得一大員,藍銘辰冷冷看着這一切,嘴角勾勒一絲陰謀的笑容來。
諸道友紛紛欲要回山潛修,可是突然聽聞皇上新命藍銘辰爲國師,衆人具是一驚,便不忙回山,決心留下細細觀看事態發展。
“你說什麼?藍銘辰做了國師?”毆敬學乍聽到這消息時,剛剛入口的酒水一齊噴了出來,不可思議的叫道:“這怎麼可能?當年他可是被殺的連屍體都沒了的。”三兄弟均是一齊看向楚璇,眼中充滿了疑惑。
楚璇臉上平淡道:“沒什麼好奇怪的,當年藍銘辰雖然死了,但是我卻沒來得及滅他魂魄,後來天童子下凡借了他的肉身,覺得有所虧欠,於是便爲他重塑了一句肉身,倒是沒想到這傢伙倒是個不該寂寞的主,我還找他呢,他倒是先向和挑釁了。”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趙鉞嘀咕道,無奈的喝起了酒。
毆敬學搭上他肩頭問道:“那咱們兄弟四個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這個問題倒是把趙鉞給問住了,他眼巴巴的看向趙寧,趙寧哼了聲,道:“當然是壞人。這年頭好人難做,還是壞人吃香,楚璇,你認爲呢?”
楚璇挽着冰樺的纖細的腰肢嘿嘿賊笑道:“我在我老婆眼裡一直都是壞人。”此話一出,惹的衆人齊齊淫笑起來。
冰樺白了楚璇一眼,狠狠的在他腰間軟肉上一擰,不過楚璇肉身實在是強悍,這一下如同螞蟻撓一般,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冰樺奈何不了他,氣鼓鼓的回了房。
冰樺一回房,楚璇嬉笑的臉頓時變得冷酷無比,寒聲道:“既然這混蛋出世了,咱們不去拜訪下實在是說不過去,哼,我倒要看看換了一身臭皮囊,如今的他修爲到底強到何種地步。”四人齊刷刷的飛向了供奉院。
正在打坐的藍銘辰突然心緒不寧,掐指一算才知是楚璇尋自己晦氣來了,嘴角冷笑的吩咐下人在院中擺酒,樹下獨飲的他靜侯楚璇的到來。
楚璇也察覺到藍銘辰早早在等候自己,直接帶着兄弟們下了雲路落在院子裡。
與藍銘辰甫一碰面,楚璇腰間的玉佩便發出警惕的鳴叫來,確定無疑這人便是藍銘辰。
咔嚓一聲,楚璇捏碎了玉佩,衝藍銘辰冷笑道:“想不到你還是這麼自戀,換了具皮囊居然比以前更加俊朗了,不過你這手臂還真是長啊。”
“簡直就是怪胎,和個大馬猴一樣。”毆敬學嘴快,張口便奚落道。
正在品酒的藍銘辰眼神兇光畢露,衝毆敬學一瞪眼,一道金光便從其眼中洞射而出,猝不及防的毆敬學只覺得胸膛上彷彿被大錘擊打,身子便被打飛,楚璇一見,忙出手朝着打在他身上的金光抓去。
一拉一扯,作用在毆敬學身上的法訣宣告破碎,楚璇吃驚的看着自己抓金光的右手,此刻掌心處一道血痕清晰可見,很難想象一個人眼中的金光竟然凝固成型,竟然比飛劍還要銳利,若非自己緊急出手,只怕毆敬學今日重傷擡回去了。
毆敬學解開上衣,胸口上一處殷紅清晰可見
,再遲些片刻,就要倒大黴了,想想便是後怕,他識相的躲到了趙鉞的身後。
楚璇眼中精光大甚,想要看清楚對方的實力,可是在藍銘辰的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靈氣的波動,這不禁叫楚璇大爲吃驚。有些吃驚道:“些許年不見,你的修爲倒是大漲,居然叫我都看不出你的修爲如今到哪一步了。”
藍銘辰以一種看螻蟻的目光看着楚璇,冷笑道:“你當然看不出我的修爲了,如今的我再也不是修真者,哼,那弱小不堪的修真之術,我才懶得再修行。”
楚璇黑漆漆的眼珠一轉,隨即猜測道:“你修行了巫術。”
“不錯。”藍銘辰老實回答道。
楚璇眼中殺機畢露,準備隨時出手格殺藍銘辰,中州是決計不允許一個巫者橫行的。
對於楚璇的殺機,藍銘辰絲毫不放在眼裡,一股孤傲的氣勢自他身上徐徐攀升展開,氣勢磅礴浩大,攀升之快,居然和舒爾可不妨多讓,楚璇心頭一驚,趕緊將心神沉入元嬰中,全身氣勢也隨之展開。
倆股浩瀚的氣勢在空中對碰,擦出無數的火花來,斗的旗鼓相當,可就苦了旁人了,趙寧三人趕忙奔出了供奉院,與趕來的道友一齊出手將供奉院的上空封住,不叫氣勢泄露出去,誤傷百姓。
院中,藍銘辰緩緩的站起身來,倆人一齊瞪着,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四周的樹木,石桌等等一應物品在倆人龐大的氣勢下,紛紛崩碎開來,狂風捲着倆人的身子,倆人衣衫被吹的鼓鼓囊囊,獵獵做響。
藍銘辰有些震驚楚璇此刻展現的氣勢,居然不比自己弱小,還隱隱有剋制自己趨勢,原本他認爲自己轉修巫道,憑着那強大的實力必定可以壓住楚璇,豈料今日一見,原來自己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罷了,暫且隱忍,待我竊取了天下龍氣,修爲逆天之時,看你還怎麼是我的對手。”藍銘辰心中打着算盤,全身氣勢迅速一斂。
對於他的突然收手,楚璇微微一愣,直覺得自己平白打了一記空拳,渾身難受死了。
“楚璇,我此次出山是爲了天下百姓,而非是爲了找你算賬,咱們的帳待人間大事一了,我自會找你算清的。”藍銘辰說罷走回了屋內。
楚璇愣在當場,疑惑的看着關上的房門,內心詫異萬分:“這傢伙什麼時候轉性了?何時變得這麼悲天憫人了?”
疑惑萬分的楚璇出了供奉院,毆敬學忙上前拉住楚璇問道:“怎麼樣?幹掉那混蛋了沒?”
楚璇搖搖頭,神情有些呆滯,趙寧還道他敗了,安慰道:“勝敗乃常事,切莫放在心上,咱們回山苦修,早晚有一天會打贏他的。”
還是搖頭,這下衆人糊塗了,趙鉞急道:“你別光是搖頭,倒是說說這一架到底打的如何啊?”
楚璇回過神,苦笑道:“沒打,這小子居然和我說什麼人間大事爲重來搪塞我,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他葫蘆裡到底是賣什麼藥。”
“有古怪。”熟悉藍銘辰的毆敬學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這番模樣與他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流氓樣截然不同,兄弟三人瞧了,均感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嘲諷起來,笑聲一起,也就把藍銘辰的事情給拋到九霄之外了。
接下來的三日相安無事,藍銘辰也沒有做出什麼大的舉動來,只是四處拉攏道友爲國出力,礙於人皇旨意,原本離去的道友又再度迴歸了,而叫楚璇吃驚的是,藍銘辰居然派遣人送來了一封邀請函。
信函的內容極盡懇求,用詞用句不禁叫人涓然淚下,楚璇讀完這封信函,不由的苦笑道:“這藍銘辰是不是轉修轉的腦子壞掉了,居然邀請我去參與救國,這叫什麼事啊。”
“噗~~”毆敬學三人口中的茶水一齊噴了出來,紛紛瞪大了眼睛看向楚璇手中的信函。
不說楚璇疑惑重重,便是那皇上在聽聞到這個消息後,也是緊急召藍銘辰入了宮密探。
藍銘辰這前腳剛踏入殿內,皇上便龍顏大怒的呵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幫朕殺了他嗎?可你爲何還要他助朕滅敵?”
藍銘辰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臉上冷惻惻道:“陛下,莫要着急,請細聽一下微臣的計謀。”
“哦?”皇上見他氣定神閒,心思篤定的樣子,心中怒氣方纔消去大半,好奇問道:“你倒是說說有何良策對付楚璇。”
藍銘辰冷笑着以手掌比了個砍殺的動作,道:“無外乎便是借刀殺人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伎倆。”
皇上冷笑道:“就這,難道他楚璇看不出來嗎?”
藍銘辰冷笑道:“楚璇當然看的出來,但是他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也照樣要跳下去。”
“此話怎講?”
藍銘辰侃侃道:“楚璇自命體恤百姓疾苦,這點從他殺丞相國舅便可看出,以陛下來看,這樣的人忍心看着百姓流失失所嗎?他捨得讓靈族人屠殺百姓嗎?”
皇上沉思道:“楚璇要朕整頓朝綱,無一不是爲了百姓着想,從些看來他的確是會了那些百姓而做出瘋狂舉動,可這也不代表他就會跳你設下的陷阱裡。”
“不,他會跳,而且會跳的比誰都乾脆。”藍銘辰篤定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傻啊。”皇上吃驚道。
藍銘辰冷笑道:“他不傻,反倒很聰明,可是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太顧及情義,兄弟之情,夫妻之情,以及對天下百姓的仁慈,他全都沾了,別看他對旁人下手狠辣,其實他就還是個人,一個有弱點的人,咱們可以利用他的這些弱點來要挾他。”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抓他兄弟和妻子不成?”皇上皺眉道:“真要這麼做,似乎不太好實施吧。”
“不,有一個人,咱們可以抓住在手。”藍銘辰眼中野心畢露道:“在聖京中,有一個他的晚輩,卻是極其好拿的,咱們只需要拿住他,日後在戰場上讓他與那靈王死鬥,即便他不死,想來也得送半條命,到時候咱們還怕拿他不住。”
“好伎倆,此事交由你去辦吧,務必要做的隱秘。”皇上揮手交代道。
藍銘辰應承躬身離去,出了宮門,他眼中的寒芒越來越甚,看着漸漸發黑的夜空,他冷笑道:“楚璇,你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對洪緣下手吧。”
閣樓內,正在苦思藍銘辰到底是何居心的他突然間感到心頭一顫,暗自吃驚,掐指算來,卻發現自己算不清楚,然而心頭的那片烏雲卻是揮之不去,楚璇知道定是發生了大事,忙回屋叫醒修煉的冰樺。
“你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着急。”冰樺從未見過楚璇如此狂躁過,不由的有些擔心。
楚璇侷促不安道:“不知道爲何,我突然間心緒不寧,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你幫我卜卦看看。”
一聽是這樣,冰樺趕忙正色取出龜甲來進行卜卦,這一卦卻是大凶之兆。依照卦象所言,楚璇親友有人有大難,但是卻算不出是誰有大難。
“該死,到底是誰要出事。”楚璇一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檀木做的桌子瞬間便化爲了齏粉。
冰樺安慰道:“你的感應如此強烈,會不會這要出事的人就在咱們身邊。”
“不會,毆敬學他們在我身旁絕難出事,定是某人在我附近,但是我卻沒留意到,這人會是誰呢?”楚璇便尋腦海,忽然一張少年的面孔浮現在眼前,不禁脫口道:“難道是他有難?”
“誰有難?”冰樺好奇問道。
楚璇皺眉道:“是我洪緣師侄,他便住在這聖京中,差點叫我忘記了他。”
冰樺一聽有了確切的人,掐指一算,道:“的確是他有難,哼,好個藍銘辰,居然要對一個晚輩下手,虧他還是啓元宗出身。”
冰樺將自己算得的告知楚璇,楚璇氣的不輕,若不是冰樺攔住,只怕此刻就要衝上去殺人了。
“放心,他有陰謀拿人,難道我們就沒有後手叫他陰溝裡翻船嗎?”冰樺冷惻惻笑道。
楚璇見他如此,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了計劃,跟着一起冷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