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隨着毆葉到了趙府,先行替老夫人鍼灸治療完,這頭剛剛完事,打算將楚璇引薦給儒園各位前輩,小春派的人便趕到了,五行醫館出現中了屍毒的人,震驚了趙銘順等人。趙銘順立刻點兵要親自率領前來拿人。
楚璇原本以爲毆葉只是醫術了得,懂得內家真氣,不想武學修爲也是深藏不露,憂心忡忡的他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輕功一展,人已經飄出了府外,楚璇二話不說忙縱身追上,趙銘順一瞧,顧不得帶兵,也追出去。
三人身形如風的在大街小巷房頂上起落奔跑,毆葉和趙銘順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倆人如此着急,不禁引起路上行人熱議到底是爲了何事。
從趙府到醫館,最短也需要一柱香的路程,三人以毆葉一馬當先,其次是楚璇,最末便是趙銘順,初時,趙銘順還有些擔心楚璇功夫底子薄,無法持續跟上,不想一盞茶功夫,瞧他臉不紅氣不喘的,趙銘順方知自己小瞧了他。
這便急急忙忙敢回來,而醫館內,卻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故。
毆敬學被錢兵扣住了喉頭,大氣不暢,心中尋思着自己老爹可以醫治這屍毒,以他醫術定也可以,便向其諂媚道:“我說這位大哥,咱們打個商量可好?”
“你想幹嘛?”錢兵朝毆敬學一瞪,不想臉上的屍毒腫泡因爲眼角肌肉抽動而破碎,膿水流了一臉,疼的他是齜牙咧嘴。
毆敬學一瞧,頓覺有戲,笑道:“我有辦法解你身上的屍毒,你信不?”
“你有辦法?”錢兵遲疑的問道。
毆敬學自信滿滿的說道:“想我好歹也是一代名醫的兒子,解你區區的小毒還在話下嗎?看你這麼痛苦,想必中此毒有個把月了吧。”
錢兵暗暗心驚,毆敬學竟看出他中毒時日,心道他果然有些手段,屍毒帶來的痛苦讓他只想早點擺脫,不禁信了他的話,扣住毆敬學的手一緊,喝道:“說,什麼辦法可解我身上的屍毒。”
毆敬學眼睛撇着他死死扣住喉頭的手,道:“大哥,你抓的我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錢兵猶豫了一下,毆敬學立馬遊說道:“大哥,你武藝高強,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哪裡是你的對手,你放了我,我好爲你配藥,大不了一見情勢不妙,再把我抓回來就是了。”
錢兵冷冷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哼道:“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快點配藥。”
解脫的毆敬學一臉的暢快,忙着到藥櫃內取藥,一旁的小春擔心的問道:“少爺,你成不?”
“去去,沒看見我在忙嗎?一點小小的屍毒哪能難得住小爺。”毆敬學一臉的自信,取出鬼藤蔓汁搭配雄黃以及其他藥材,爲錢兵身上敷上藥。
小春見毆敬學的藥方正是先生以往所配之用,料想也不會有事,可是突然間錢兵全身抽搐,瞳孔收縮,癲狂大嘯起來。
嚇的毆敬學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尖叫道:“不可能啊,我完全是按照老爹的藥方配的藥,怎麼會出現癲狂之症?”他哪裡知道錢兵的屍毒沾染了血丹而發生變異,治病需要對症下藥,第一次接觸屍毒的毆敬學根本就是依樣畫葫蘆亂醫,藥方中有雄黃這等烈性藥引,不令人發狂那才見鬼了。
小春忙將毆敬學拉過自己身後,衆人紛紛後撤,惶恐的尋找東西攔在身前。
錢兵全身上下氣血翻騰,表面的屍毒引起的水腫紛紛發出炮竹一般的爆破聲,紛紛炸開,血霧瀰漫他周身,這些毒血一經擴散,便是流毒無窮。
小春識得厲害,大聲嚷道:“大家快用雄黃粉灑他,不能讓那毒血散開,一旦散開,全城人都要遭殃。”衆夥計紛紛拼勁全力向其砸灑雄黃粉。
雄黃粉一觸碰錢兵肌膚,又是一陣爆炸傳出,忽然這些爆炸聲停止了,衆人以爲無事,大着膽子偷看錢兵。
全身血水模糊,被雄黃粉遮蓋的黃呼呼的錢兵呆立場中,雙眸露出與衆不同的森森死氣,怪異的紅光泛出,直射牆角哆嗦的毆敬學。
“不好,他化爲殭屍了。”屍毒一旦完全爆發,便會將人化爲全無生氣的死屍,一具能夠動彈靠血肉爲生的怪物。一旦化爲殭屍便終身無救,唯有屍身被焚燒化爲灰燼方可解脫。
驚覺到自己身體發生的變故,錢兵沖天一嘯,忿怒,傷心等等情緒交織在這一聲長嘯中。
“臭小子,你還我命來。”錢兵含怒發出一掌,然而這一掌卻是空空如也,剛剛化爲殭屍的他還不知自己體內的真氣全部被化入了血肉之中。
呆呆的看了自己的掌心,滿腔的怒火溢出在臉上,錢兵急速踏上前,殭屍那特有的強悍肉身顯露出來,速度快到化出一道殘影,撲上了毆敬學。
毆敬學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死亡就在眼前,那一掌在他的眼中,一點一點的向着自己的頭頂印來。
“我就要死了嗎?”毆敬學心頭是如此問自己的,恐懼之後的是超乎尋常的淡然,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了。
“休傷我兒。”晴天霹靂一句話震來,毆葉的身子破窗而至,攔在了毆敬學的身前。
“砰~~”這一掌重重的擊打在毆葉的胸膛。
“噗~~”夾雜着破碎器官的黑血一口接着一口自毆葉嘴中噴出。
“不~~”毆敬學痛苦的伸出手接住父親的身體,強大慣性將他的身子重重的撞出,然而他卻死死的抓住父親的身體,不願放開。
“爹。”毆敬學嘴角噴血的坐起,他的後背插着一截段木,鮮血汩汩直流,然而他全然不在意,此刻他眼中只有父親,那個爲自己擋下致命一擊的父親,在他懷中奄奄一息。
毆敬學茫然不知所措,手哆嗦的捂住父親的嘴,不讓更多的器官黑血涌出,但是怎麼也抑制不住,他滿臉淚水橫飛,死亡正將唯一的關愛自己的親人拉走,這份痛楚無比錐心刺骨。
先後而至的楚璇和趙銘錢衝進來,便見重傷垂死的毆葉,不禁怒火中燒,倆人一齊發掌打向衝過來的錢兵。
因爲屍毒的關係,楚璇和趙銘錢不敢靠近錢兵,只得以掌風對抗,如此
一來,對肉身強悍不知疼痛的殭屍而言,殺傷力有限。
“主人,對方殭屍最好的辦法便是火攻。”青璇識海提醒道。
楚璇四下觀察,見滿地的雄黃粉,便有了主意,避開錢兵掃來一腿,拉着要衝上去的趙銘錢便退。
楚璇左掌轟在地上,掌力激起地上的木屑和雄黃粉摩擦發出了熊熊大火,大火轉眼蔓延至錢兵身上,殭屍遭受火焰的灼燒,痛不欲生,惡臭無比的屍臭傳出。
“大家快點出去。”楚璇大呼一聲,趕忙捂住鼻子就要衝出去,但是一瞧在坐在地上抱着父親哭泣不已的毆敬學,忙又折返回來。
一把抱起毆葉,將渾噩的毆敬學踢了出去,冒着熊熊大火衝出了醫館。
“爹,爹~~~”毆敬學哭號着從楚璇手中搶過毆葉。
大火熊熊的屋內,傳出了錢兵的淒厲慘嚎,聲音漸漸消停,料想已經葬身火海了,衆人心頭方纔鬆下一口氣,但是毆葉先生重傷不治,即將離世,又給衆人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毆葉面如白紙,眼中露出最後一絲的生氣,衆人心頭一凜,那是迴光返照的最後一絲氣息,他看向楚璇,嘴脣輕輕觸動,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卻無力發出聲響。
楚璇忙爲他度入一些內勁,毆葉方纔吐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話來:“我兒託付你了。”
楚璇重重點頭,道:“您老放心,我一定好生照顧他的。”旁人無不大驚,毆葉先生的臨終之言,竟是要一個未及弱冠少年照顧自己的兒子。
“爹爹,我不要你有事,你起來罵我,打我啊。”毆敬學哭號着,痛苦傷心之情難以言表。
“你~~~要好好聽從~~~楚璇的話,你可聽明白~~~”毆葉終是不治身亡,撒手人間。
圍觀衆人無比辛酸落淚,感念往昔毆葉往昔濟世救人恩情,不少人跪下爲其磕頭送終。
楚璇心中辛酸無比,幾日相處下來,毆葉先生的爲人着實令他欽佩,而其捨生救子的那份父愛,更令楚璇羨慕惋惜。
“若我有您這樣的父親那該多好。”楚璇眼眶發紅的想道。
趙銘錢也是心情沉重,醫館被焚,自此毆葉淪爲孤兒,作爲世交,他便想要承擔起照亮毆敬學的責任,伸手拍拍他肩膀想以此安慰,不料異變橫生。
毆敬學全身上下突然間涌出一股煞氣,擇人而噬,趙銘錢的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肩頭,煞氣便如毒蛇一般捲上了他的手臂,他只覺得自己手臂上的氣血翻騰,精血竟然要脫體而出。不禁駭然的掙脫開來,踉蹌的朝後撞去。
楚璇離的最近,第一個便發現了毆敬學身上的不對勁。驚駭脫口道:“他身上的封印打破了。”
原來錢兵那一掌雖然未要了毆敬學性命,但是卻消弱了他體內封印的力量,加之剛剛毆敬學內心情感波動異常猛烈,悲憤的情緒直接引導體內的煞氣翻滾涌出,一下子便將封印衝破了。
楚璇朝着四周大喝道:“快些散開。”說着他一掌打向毆敬學的膻中穴,企圖封住他全身氣脈的運作,但是掌力所致,赫然發現毆敬學身上有股異常的吸力,竟然引的他全身精血涌出。
“媽的。”楚璇忍不住爆句粗口,趕忙撤掌,但是毆敬學卻突然抓住他的手,楚璇對上他的目光,妖冶中透出狂暴煞氣。
毆敬學嘎嘎對楚璇笑道:“老東西不是叫你好好照顧我嗎?既然要照顧,那就拿你的血肉來孝敬小爺我。”這份狂傲,根本就不是毆敬學的本意。
“你這是妄想。”楚璇身子急轉,右腳腳踢靈巧的踢向毆敬學的太陽穴,毆敬學只得棄了他手臂,舉掌拍向他的腳踝。
“砰~~”一聲,楚璇的身子踉蹌的飛出,單腳重重落地,被毆敬學拍中的那隻腳上冒出森森的煞氣。
“賢侄,你到底怎麼了?”趙銘順驚叫道。
毆敬學棄了父親屍身,站起冷笑道,紅色的目光自他眼中迸發而出,駭人無比,無人敢與之對視。
“所有人快逃,他體內封印破除了,先天沾染的白虎煞氣衝出來,要發狂了。”楚璇大吼道,所有人醒悟過來,紛紛有多遠逃多遠。
毆敬學嘎嘎冷笑着,沖天一吼,似虎嘯傳出,巨大的氣浪在他的頭頂匯聚,化作一隻白色的猛虎,捲起地上的沙石衝向了楚璇和趙銘錢。
“該死。”楚璇和趙銘錢身子急速後撤,最後分躍倆旁,方纔躲過這一擊,只見原本平坦的階段,已經劃出一道寬一丈長達十丈多的溝壑,破壞力驚人。
趙銘錢不禁叫嚷道:“天吶,難怪歷代沾染白虎煞氣的都是名動天下的強者,毆敬學從未習過武便有如此威力,那若修煉了還得了。”
楚璇不禁覺得好氣,都這份上了,居然還有心情讚美對方。“沒習過武?”楚璇忽然想到了什麼,暗道這豈不是個木樁,任人打鬥,毫無招架之力。
“主人,你是不是想由他招數太差勁從而想將他再度封印?”青璇提醒道。
“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楚璇忙道。
青璇忙阻攔道:“主人,不可,我觀他情況,似乎體內的煞氣由於多年的積壓封印,竟在他體內另外分化生出一個新的靈魂來,這個靈魂擁有強大的戰鬥能力,如今主導身體,原先的那些弱點只怕早沒了。”
“什麼?”楚璇大爲吃驚,果然,毆敬學一招黑虎掏心向着他的胸口一拳打來,這一拳無論力度角度都恰到好處,根本就容不得你挑毛病。
楚璇沒工夫多想青璇說的話,手掌一翻,朝着毆敬學的肘關節處打去,本想逼他撤掌的,但是毆敬學卻冷笑着繼續打來,一拳轟在了他的胸膛上,同時楚璇的手掌也打上去。
體內氣血一陣翻騰,噁心非凡的楚璇罵了句瘋子急速撤身,揉揉胸骨,幸好自己體內的內勁全力護體,這纔沒有被打成肉餅。
“哈哈~~”毆敬學再度撲上來,好像剛剛那一掌一點作用也沒。
趙銘錢見楚璇不妙,忙衝到他面前,一掌與毆敬學轟到一處,不愧爲老江湖,體內的真氣充沛
,將毆敬學暫且逼退。
“你沒事吧?”趙銘錢關心問道。
楚璇搖搖頭,順了口氣道:“沒事,就是被他煞氣擾亂了氣血,一會兒就好。”
“趙銘錢,再吃我一掌。”毆敬學越打越起勁,好似精力用不完一樣,再度撲上來,那身上的煞氣越發的濃郁,竟然達到化爲質體的程度。
“該死的,要怎麼辦纔好。毆葉託我照顧兒子,這還沒照顧就成這樣子,真是可氣。”楚璇惱火的罵道自己。
“主人莫惱,青璇有一法子,或許能夠幫助毆公子解除身上的痛苦,只是這法子太過於兇險,弄不好會要了他的命。”楚璇手中的天璇戒冒出妖冶的藍光,似乎要有一番大作爲。
“到底是什麼法子,你快些說。”楚璇此刻已經無法顧忌太多,命青璇直言不諱。
青璇道:“主人,我可以吸取他身上的煞氣,只需將他體內那煞氣新生的靈魂給吸出體內,便可令他神智清明,日後他不受刺激,便如正常一般,只是此法若是控制不當,便有可能將他整個靈魂都抽離肉身。”
楚璇眉頭深鎖,這實在是個兇險萬分的法子,一時舉棋不定拿捏不了主意。
“啊~~”虛耗過多煞氣的毆敬學突然向普通百姓發起攻擊,其中一人沒有逃脫他的魔掌,全身精血被吸乾化成人幹。
見到這般情景,楚璇狠下決心來,若是再任憑毆敬學胡作非爲,他便真要成爲人人唾棄的惡魔了。
“青璇,快告訴我方法。”楚璇嚴肅命令道。
“只需將我按在他的天靈蓋上便可。”
“好。”楚璇大喝一聲,周身氣勁翻滾,澎湃的氣浪捲起,怒吼一聲衝到了趙銘錢前面與毆敬學戰到一處。
趙銘錢被楚璇如此瘋狂的舉動弄的一怔,瞧着楚璇嚴峻的面龐,有種插手不得的難爲之處,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賢侄,你不是他對手,快些退下。”趙銘錢勸說道。
楚璇嚷道:“我不礙事,我有辦法壓制他的煞氣,世伯,你瞧好了。”說話間,他與毆敬學對上了三掌,每一掌均以楚璇落敗告終,吞噬他人精血的毆敬學此刻的實力已經遠甚剛剛,實力直逼氣璇境的高手。
見內勁上無法與他抗衡,楚璇索性放棄了與他對掌的打算,改變策略,在他周身遊鬥,在旁人看來,楚璇便如一陣風一般在毆敬學周身旋轉,這便是“九天御風訣”獨特的身法,身如清風,任你如何強大,你都無法捕捉他的本體。
毆敬學越打越是氣惱,楚璇的身法叫他根本就捕捉不到,他本身並非系統學習格鬥技巧,自然是無法用氣機鎖定對手,一時間變成了被動挨打,毫無招架之力。
“你個王八蛋,有種別逃。”背後再度捱了楚璇一掌的毆敬學踉蹌了一步,怒火中燒,全身氣勁涌出體外,化作一道兇悍龍捲風朝着四周射去,如此一來,任你身法再妙,都不得不退開。
然而楚璇卻出乎衆人意料的沒有後撤,反倒是硬拼着被重傷的危險,踏上去,身子高高躍起,倒立起來,一掌拍向了毆敬學的天靈蓋。
趙銘錢一見楚璇居然朝毆敬學打出這麼狠的招數來,不禁大駭叫道:“不可~~”可惜已經晚了,楚璇的掌力轟在了毆敬學的天靈蓋。
巨大的壓力壓下來,毆敬學單膝重重的砸在地上,地上的板石盡數崩碎,碎石亂射。
誰也沒注意到楚璇打出的左手掌心上冒出一層幽藍的光芒來,看似微弱的光芒一接觸毆敬學的百會穴上,毆敬學身上的煞氣便如河流匯聚大海般瘋狂的捲上頭頂,最後都被吸進了天璇戒中。
“混蛋,你居然敢吸我的功力。”毆敬學立馬覺察到不對勁,拼命朝頭頂揮去一掌,楚璇另一隻手出招格擋,倆人的手在半空中你來我往,互相糾纏起來,竟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要砸死你個混蛋。”見無法將楚璇打落下來,毆敬學索性拼命的甩起上身來,企圖將他給甩拖。
楚璇苦惱無法,逼不得已死死的抓住他的腦殼。
青璇提醒道:“主人,只需要十息功夫便可成功,你要撐住。”
“天吶,還要十息?我快要被這小子砸死了。”毆敬學甩着楚璇向着各處房屋閣樓砸去,可憐的楚璇成了一人棍,供其胡亂揮舞。
不明就裡的趙銘錢一見楚璇面色難堪,大喝一聲:“賢侄,我來救你。”奮起一掌衝毆敬學的背心打來。
趙銘錢沒想就此打傷毆敬學,但是誰料到掌風至對方背後,毆敬學竟全然不知回身抵擋,結結實實的捱了他這一掌,毆敬學身子踉蹌撲倒在地,口中鮮血長流。
原來毆敬學並未習武,對於周身的感應本就遠小於武者,加之心神全在頭頂不斷吸取他煞氣的楚璇那,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從後背偷襲,趙銘錢這一掌可以說打的實在是僥倖。
毆敬學這一摔倒,連帶楚璇也摔倒,煞氣源源不絕的被吸入楚璇的手中,十息功夫轉瞬即逝,毆敬學一身的煞氣連帶那新生的靈魂被吸的乾乾淨淨,當然這並不能將他靈魂深處的煞氣給完全根除,這完全屬於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天璇戒一陣顫動,他吸取了一個全新的邪惡靈魂,力量大增,怎能不激動。
全身像散了架的楚璇忍着劇痛坐起身來,忙去查看毆敬學的傷勢,這一看不得了,心脈只剩一線未斷,而全身上下奇經八脈斷的七七八八,若是勉強救治下來,下半輩子也只能坐在輪椅上了此殘生。
“怎麼這麼重的傷?”趙銘錢也萬分詫異毆敬學的傷勢,楚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本想咒罵幾句,最終還是忍住了。
趙銘錢被楚璇一瞪,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自覺有愧,不禁低下了頭,突然他把心一橫,咬牙抱起毆敬學,道:“賢侄,隨我來,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兄弟。”二話不說,飛奔向趙府而去。
楚璇一呆,喃喃道:“天下能有辦法救治並醫好毆敬學,也只有修真者的靈丹了。難道他想去求啓元宗不成?”想到此處,忙追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