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雖有些灼熱,但是勝在衆人心情大好,也就沒多加埋怨老天爺,好生打扮一番的衆人摩拳擦掌,準備在大選上好生露一次臉。
論道滅神大會每百年舉行一次,可謂是正道中的盛事,歷來都是各門下弟子比試道法論證高低之用,各門派自然是對之深重看之,啓元宗作爲大派自然是不落於人。
啓元宗衆弟子臉上帶着一份希冀的喜悅,亦有幾分緊張感在等候着大選開始。
“大師兄,你說這大選是個啥樣啊?”在場弟子都沒人蔘加過門內大選,趙天豪不禁代大家問道,衆人目光期盼的盯着方天誠。
方天誠撓撓頭,老實問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誰叫咱們師傅懶散,接掌術院百年,不但不願繼續教授上任首座的弟子,就連我們幾個弟子都懶得收,弄的整個術院人才凋零的淒涼樣。”
楚璇聽得了點弦外之音,忙問道:“師兄,什麼叫上任首座的弟子,難道這首座位置不是一脈相傳的嗎?”
方天誠搖頭解釋道:“咱們啓元宗雖然分丹門,劍宗,術院,易府,儒園,雖說這各院首座本該門下弟子接任,但是後來這規矩改了,可由掌門定奪人選接管,咱們師傅便是掌門親定的術院首座,之前的首座便隱退長老堂潛修不再出世,其門下弟子由於師傅不願教導,有的則下山遊歷,有的則充入其他人門下,唉,要是當年師傅願意教導那些師兄們,何愁術院落地如此光景。”衆人點頭贊同方天誠的意見。
唯獨楚璇內心則持相反意見,秀陽遣散前任弟子做法看起來是動搖了根本,但是卻是在給自己清除隱患,否則若是收下某個不安分的,只怕要給自己生出許多麻煩來,不如快刀斬亂麻,圖個清靜。
弟子們個個精神飽滿,有說有笑的等候着梳妝打扮的師傅出門,楚璇瞅着衆師兄,忽然發現三師兄孫天書神色舉止有些不自然,不禁問道:“三師兄,你精神恍惚,可是昨夜沒休息好?”
“不,哪有的事。”孫天書忙搖手道,趙天豪搶過話題笑道:“小師弟,你是不知道,咱們這位大情聖是得了相思病了,只怕此刻正想着待會兒和人家姑娘怎麼搭訕呢。”
楚璇驚愕的看向孫天書,一對上楚璇的目光,他便羞紅了臉躲開了,如此作爲惹的衆人哈哈大笑。
“咱們宗內可是隻有丹門中有女弟子的,師兄這喜歡的是誰啊?怎麼以前沒聽他提前啊。”楚璇拉過趙天豪的偷偷的問道。
趙天豪咳嗽一聲,朗聲道:“師弟,此事還得從上次的試煉魔窟說起,話說當日風輕雲淡,你三師兄孫天書那日正好多喝了些水,恰逢人有三急,忙遁入叢林中解手,不想在那萬花叢中,見到了~~~”孫天書忙捂住了他的嘴,叫道:“不要聽他亂嚼舌頭根子,沒有的事。”
方天誠嘿嘿道:“不就是見到了丹門的柳沁霏師姐,便一發不可收拾的被俘獲了芳心,可憐啊,一代情聖就這麼隕落了,唉,大好的男兒居然爲~~~。”
“大師兄,閉嘴啦。”孫天書滿臉通紅,如同喝醉了一般,尷尬的咳嗽道:“我去瞧瞧師傅他老人家好了沒。”灰溜溜的跑了,惹的衆人大笑連連。
“師兄,那柳沁霏師姐可美?”楚璇賊笑問道。
“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衆人打起了馬虎眼,楚璇想起當日的事情,眼前不禁浮現起簫舒那清美的小臉蛋來,不由的呆呆發癡起來。
霍天意留意到楚璇的呆鵝樣,不由歡喜大叫道:“你們看啊,咱們的小師弟也犯相思病了。”楚璇忙醒悟過來,不由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嗔道:“去你的。”
“都準備好了嗎?”秀陽的聲音在後傳來,衆人散開,只見一身水墨道袍的秀陽一掃往日的頹廢懶散氣質,此刻的他仙風道骨的,頗有幾分宗師風範,只是那眯細的眼角不時的露出點賊頭賊腦的感覺來,讓人不禁大跌眼鏡。
“都準備了,那就出發去水墨山吧。”秀陽大袖一甩,“赤虎”飛劍抖出,迎風便長,化作三尺青峰,上面縈繞着火紅的光澤,秀陽躍上去,嗖一聲便化長虹而去。
衆弟子見狀,也紛紛取出自己的飛劍緊隨其後,唯獨楚璇沒有煉製飛劍,方天誠臨飛前衝他關懷問道:“師弟,你沒有飛劍,要不我帶你飛吧。”
楚璇本不想過早的顯露自己的“墨瑤”,點頭踏上了他的飛劍,嗖一下子,楚璇只覺得身子要被甩了出去,幸好他運氣腳下一沉,牢牢的吸住了飛劍,這纔沒出醜。
方天誠初始時御劍不快,深怕楚璇第一次御劍不習慣,但是轉頭見楚璇一點不適感都沒,反倒是悠閒自在的欣賞起四周的景色來,也就安心加速追上了衆師兄弟。
雲端之上,白霧繚繞,青天之下,俯瞰衆生,此刻楚璇方領悟到何謂凌雲之志,爲何那麼修仙者如過江之鯽那般多,當你凌駕高處俯瞰一切時候,那種彷彿天地都在你掌控中的感覺是絕對的誘惑。
“唉~~”楚璇微微嘆了口氣,不禁感嘆成仙了又如何,終究是個人,是人還是有七情六慾的。拋開煩惱,繼續欣賞景色。
天空宛如大海一般湛藍,刺目的天藍讓人瞧了不禁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全身舒暢。
白雲山脈上,各處是五光十色的絢麗劍光飛舞,他們的目地便是一處,水墨山。
遠遠便瞧見水墨山崖在前,一長長的鎖鏈橫亙在之上,而在對面便是如詩如畫的水墨山,山腳
處漫山的風光,數間瓦房錯落在其中,山峰之上,一座寶塔矗立在其上,據聞此踏乃是一件法寶,名“貫日”,內鎖這三千年來啓元宗捉弄一應妖物魔頭,塔頂在金色的陽光照耀下,射出萬丈紅霞,宛如旭日初陽一般耀眼,難怪會以貫日爲名。
山崖前的法寶豪光越發的密集,衆院弟子紛紛在此落下,互相攀談熟絡着感情。
楚璇隨方天誠落下,一落地,便有數道異樣的目光衝楚璇身上掃來,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自己御劍而來的人。
楚璇懶的去瞧這些人的目光,不見師父,想來是早早便先過崖去了,便和方天誠扯淡起來,目光則是衝山崖上的鐵鏈看去,這鐵鏈只一條,粗壯便如一根高蹺一般,出入水墨山只得由其上飛過或者踩過。
孫天書的目光四下的亂瞟,在人羣裡尋着什麼人,衆師兄弟紛紛捂住嘴偷笑不已,趙天豪眼力最尖不過,老遠便見丹門的衆弟子們飛身下了,便推了把孫天書道:“師弟,你的心上人來了,還不去打聲招呼。”
孫天書也不惱他的戲謔神色,癡癡的望向丹門弟子聚集的地方,只見不少貌美女子嬉笑簇擁在一起,楚璇順着趙天豪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當前一女子,正湊耳與一旁女子交談,有說有笑。着一桃花長衫,秀髮飛揚,生的容貌端麗,果然是一位佳麗,難得能得孫天書青睞。
楚璇懷中的藍姬見到如此熱鬧,也竄了他肩頭,左右盼望,撇見丹門女子,一副不屑的撇過頭去,楚璇苦笑,這藍姬什麼都好,這比美的心思就是太重了。
衆人瞧着孫天書癡癡傻傻的樣子,由原本的嘲笑漸漸變成不忍,單相思實在是太過熬人,趙天豪湊到楚璇耳旁悄聲問道:“師弟,平日你鬼點子最多,不如你想辦法讓他們倆個認識認識。”
楚璇半張嘴道:“這不好吧。”他話剛剛完,藍姬嬉笑的傳音道:“這好玩,我來做紅娘。”樂呵呵的從他肩頭竄下,飛快的跑到柳沁霏跟前,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裡,這突發的情景令術院弟子一個個都驚住了。
“啊,楚璇,快叫你的寵物離開的我的仙女。”孫天書吃味的嚎叫道,楚璇忙給他撫平胸口勸說道:“注意形象,在美女面前你一定要保持謙謙君子,知道嗎?這樣才能博得美人好感。一隻母雪狐的醋你也吃,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丹門的女弟子在藍姬的牽引下向着術院這邊走來,柳沁霏微笑的對楚璇道:“這是你的雪狐嗎?好可愛,她叫什麼?”
“藍姬。”楚璇笑答。
“藍姬,不錯的名,你能把她借我把玩幾天嗎?”柳沁霏開口詢問道,輕聲細語的,一點爲難強迫之意都沒。
孫天書搶話道:“借你,師姐你想借多久都可以,我們師弟可是很好說話的。”
柳沁霏不好意思道:“這怎麼好,話說這麼多,實在抱歉,我還未自我介紹下,我姓柳,名沁霏,是丹門弟子,這位小師弟,請問你怎麼稱呼?”
楚璇道:“楚璇,這位是我師兄孫天書,她很是仰慕師姐您。”孫天書癡癡傻傻的盯着人家猛看,柳沁霏別盯得羞澀的低下了頭。
“哼,術院盡出些下三濫,居然敢公然調戲丹門的師姐妹。”這聲嘲諷聲立即換來的是丹門和術院的集體怒視。
來人是儒園弟子,說話的正是丹晨生,楚璇微微皺起眉頭,孫天書則指向丹晨生質問道:“丹晨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白癡,也就術院才願意要你這白癡做徒弟,秀陽師伯真是瞎了眼,居然讓你這種敗類入了門。”丹晨生的話刁鑽刻薄到極點,說話間怨毒的撇向出璇。
方天誠幾人劍拔弩張的,欲要衝上來揍這混蛋一頓,儒園的衆弟子也紛紛圍上來,賴在柳沁霏懷中的藍姬一見不妙,忙竄到楚璇的肩頭,前爪爪子銳利的刺出,隨時準備撲上去。
楚璇攔住要衝上去的孫天書,道:“師兄,這傢伙是衝我來的。讓我來對付。”
方天誠幾人大爲吃驚,還未待細問,楚璇便已經走上前,大聲朗道:“丹晨生,你無非是怨恨當年我譏諷於你,有本事亮出真實力與一戰,好叫所有師兄弟們知曉你是不是個廢物。別在這盡會瞎掰胡說八道。”
儒園中人一陣騷動,丹晨生的二師兄丹雲生拉住丹晨生,自己搶先走上前來,對楚璇冷冷譏諷道:“就憑你個才入門三年的小卒子也敢來挑釁我儒園,不自量力。”
楚璇看了一眼這丹雲生,修爲也就玉液境,與大師兄方誠生不相上下,方誠生識得對方實力忙攔到楚璇跟前道:“丹雲生,欺負小輩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和我打。”
楚璇拉住大師兄,道:“師兄,此事不用你插手,丹晨生,你給我出來,別跟個孫子似的要人替你出頭,你要是不敢出來和我一戰,那便是烏龜王八兒,連帶着你們儒園都是龜兒子養的。”
此話一出,儒園上下怒火相向,各種怒罵接踵而至,楚璇身後的一干人紛紛吃驚的看着他,有人擔心,有人嘲諷楚璇不自量力。
丹雲生怒火中燒的衝上來要拿住楚璇,方天誠見狀,指尖劍氣破出,逼退了他,衝其大吼道:“丹雲生,此事本就與你無關,本就是你師弟無理取鬧,侮辱我門在先,難道你還想逞兇行惡不成。”
“丹晨生,你就是個跳樑小醜,無膽之輩。”楚璇狠狠的豎起了中指比劃罵道。
“臭小子,休得猖狂,我便來會會你。叫你心服口服。”丹晨生衝出來,張開噴出飛劍,劍訣掐動,分光劍訣施展開來,頓時飛劍一分爲三,三道流光刺向楚璇三處要害,衆人見到這不入流的劍法時,不禁搖頭汗顏,這分光劍訣乃是入門必學的劍法,施展起來,即便是資質最爲拙劣的弟子,施展也能有六道劍影,也不知這丹晨生是故意如此施展還是資質低的可憐,竟把一套劍法施展成這樣,着實丟人。
楚璇冷笑,靈識一早便看穿了分光劍法中的虛劍與實劍,不去理會面門和丹田處射來的飛劍,他右手探出,如鷹爪一般迅速抓出,真元透過指尖,化作絲絲的銳氣,銳氣化形,迅速化作一道地煞禁制,一把便揪住了飛撲而來的飛劍,陡然間飛劍三影合一,露出了本體。
“徒手抓飛劍,這怎麼可能?”在場中人無不大駭,滿不可思議的看着那被禁錮住的飛劍。
楚璇看着眼前流過四溢的飛劍,沒想到丹晨生修爲不咋樣,這法器竟也是三階的。“好東西,既然師兄賞賜,我就卻之不恭了。”左手朝着飛劍一揮,飛劍便被他收入了天璇戒中。
“噗~~”突然間與自己的飛劍失去聯繫的丹晨生一口心血逆衝而出,惱火的瞪向楚璇,喝道:“你還我飛劍。”
“到我手中的東西怎麼可能再還回去。”楚璇陰惻惻說道。
這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儒園大弟子丹浮生猛的竄出身影,他身着的黃色袍子一動,衣袋翻飛,那速度快的簡如一隻豹子一般,方天誠見之大駭,忙要阻攔,不料丹雲生突然間橫在跟前,阻去去路。
丹門和術院弟子見楚璇有難,紛紛欲要施以援手,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丹浮生化出巨大的手掌朝着楚璇的肩膀抓來,欲要封住他的氣機,楚璇豈能如他所願,丹田中的真元澎湃涌出,在周身形成罡氣層,阻攔住他的手掌施爲。
同時楚璇反客爲主,回了他一掌,巨大的手掌朝着丹浮生的頭頂重重的砸去,丹浮生萬料不到楚璇周身形成的罡氣如此堅固,自己三成功力的一抓居然抓不破,反倒是對方朝他頭頂來的這一掌,威勢甚大,居然有重泰山臨頂的壓迫感襲來。
顧不得再去破開楚璇的罡氣罩,丹浮生雙手託頂,奮力轟出雙掌,纔將楚璇的這一掌力所化的大手打散,可是他破的甚是出力,雙膝竟然被巨大的壓力給壓入了泥土之中。
這一交手,高下立見,衆人無不大驚,術院和丹門弟子驚訝過後是滿臉的驚喜,儒園則是滿臉的羞憤。
“小子,你好的狠啊。再吃我一劍。”丹浮生惱火的拔出雙腿,含恨噴出飛劍,飛劍上火光四射,隱隱有龍吟發出,火焰化作一條長龍直撲楚璇身上而來。劍未至,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劍意,欲要蕩平世間一切邪惡。
“黃龍蕩魔真訣。”柳沁霏驚訝叫道,術院弟子紛紛罵儒園無恥,弟子較量居然使出這等殺傷力巨大的劍訣來。
楚璇冷笑的看着丹浮生劍上化出的真龍,對於這種靈氣虛幻的東西他自然是不上眼的,秀陽那實打實威力十足的劍訣都不曾嚇唬住他,難道他還會怕這個半吊子的飛劍嘛?
他雙手在胸前畫圓,做抱圓動作,最熟悉這招的趙天豪驚喜叫道:“吞噬氣旋。”
陰陽真元自雙掌掌心化出,瞬間化作一古怪的氣旋,吞噬着四周的靈氣,那飛劍化出的長龍此刻正好撲上楚璇的身子,噗一聲便被吞噬進了氣旋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楚璇雙手一引,將即將要飛撲而來的飛劍挑飛直射天空。
“師兄,借你飛劍一用。”楚璇衝大師兄叫嚷道,方天誠立刻飛出自己的飛劍,三寸大的飛劍化作一三尺青鋒飛入楚璇的手中。
楚璇奮力一揮,劍尖上透出數十丈長的劍芒來,直落天上暫時失去控制的飛劍上。
“不要。”丹浮生驚叫道,可惜已經完了,“鏗”一清脆的響聲,想在衆人的耳邊,久久環繞。
倆截飛劍無聲的落地,靈氣耗盡後的飛劍,黯淡無光,成了廢鐵。丹浮生痛苦的跪倒在自己的飛劍前,心中的悔恨無以復加。
“這就是你欺負我的代價。”楚璇狠狠的丟下這句話,將手中的長劍扔還給大師兄,方天誠恍惚的接過自己的飛劍,此刻他沉浸在楚璇的那一劍中,他怎麼也想不透,楚璇並未動用什麼劍訣,怎麼就能把一把飛劍給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劍給廢了呢?
“我要殺了你。”丹浮生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勁,真元紊亂無比,隨時都有暴走可能,他緩緩站起身來,沖天一嘯,龐大真元自他毛孔中溢出,連帶着不少的血珠撲出,四周的沙石被吹出七八丈遠,強大的氣浪衝的每個人臉上都一陣灼痛,楚璇居然把他激怒到走火入魔的邊緣。
趙天豪一見不妙,忙飛撲過來拉住楚璇便入人羣中,柳沁霏等丹門弟子與術院弟子紛紛攔在了楚璇身前,時刻提防着丹浮生的暴走。
“拿命來。”丹浮生一掌掃來,地上被他的掌力掃出一條長長的溝壑來,無數的黑沙走石直撲楚璇待的人羣,衆人忙雙掌推出,將這一掌掌力給打散。
“哇塞,這裡怎麼這麼熱鬧,這是怎麼了?我玄鬼只不過是多花了些時間推算易數,這大選就提前開始了嗎?”帶着易府弟子姍姍來遲的玄鬼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好,這弟子怎麼走火入魔了,你們快些閃開。”玄鬼立馬覺察到丹浮生的不對勁,忙撲身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