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他這位相當敬業的數學老師有生以來遭受的最大羞辱了。他這麼想着,不用看也知道同學們現在的表情。臉上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火辣辣的疼。這樣的窘態卻是因別人而起,試問誰能不憤怒?終於這位平常看着還算溫和的妻管嚴患者暴怒了。他快速地從地上爬起來,向肇事者的方向衝去,他要去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我要你當衆道歉!”數學老師憤怒地吼道。
“嘭——”隨着這一聲響起,數學老師頭上的花朵配合着散成了無數片。同學們本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卻在這一刻定住了,僵在臉上,然後在下一刻卻又馬上轉變爲震驚和無法理解。是誰這麼猖狂?撞了老師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再次將他從門外打了進來。這時的同學們已不再關心老師的窘態,而是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向門外,且驚訝的臉龐上有着無法言說的崇拜。
想到那人是來找自己的,而這一切也算是間接的因自己而起,薛芝晴不禁更加疑惑了,她直勾勾的盯着門口的方向看,到底是誰在找她呢?
“薛芝晴是嗎?本少可是欣賞得緊呢。”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人卻並未立即現身。
薛芝晴拼命地在腦中搜索,貌似她認識的人中並沒有過這號人物。但聽着那狂妄的口氣,她居然也不厭惡。
進門是一身筆挺的西裝,白皙的臉龐上有着棱角分明的五官,略帶邪氣的笑容掛在嘴角還未淡去。眼如星辰,鼻如勾,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眉目如畫吧。薛芝晴並不記得見過他,但這一眼倒也着實令她驚豔。雖還沒有細細打量,但她略一思索,也能大概的猜出他是誰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校園裡被傳得神乎其神,令所有女生尖叫的東城第一大帥哥何洛晨何大少爺啊,久仰!久仰!”帥氣的男生看着確實是令人賞心悅目的,但她薛芝晴可不是花癡。一想到剛纔他打了老師,她還是忍不住調侃,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男生確實很帥!
哦!可憐的數學老師,想到還倒在地上的數學老師,她立即跑過去扶,順便替他撿起了眼鏡,幫他戴好。
“哦?所有女生麼?那也包括你嘍。”何洛晨輕鬆地接過了她的調侃,看着她扶着老師的雙手微笑,眼睛裡滿是讚許,好像剛纔那老師的摔倒與他無關似的。
“咳咳······咳咳咳······”經過剛纔的重創,數學老師的氣焰已消了大半,只是乾咳了幾聲,試圖緩解下自身的尷尬。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幹嘛選這麼個倒黴的日子拖堂啊!現在可真是欲哭無淚了。他剛纔肯定是氣糊塗了纔會招惹這瘟神,他竟是校長那頑劣的乾兒子何洛晨,誰人不知,他雖然是校長名義上的乾兒子,但事實上校長本人也是要敬他三分的,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因此也沒人敢惹他。一定是因爲他剛纔沒戴眼鏡,纔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對!一定是這樣。他在心中暗暗叫苦。
“原來是晨少啊,真是對不住啊。我······我剛纔······剛纔是我太魯莽了。”數學老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我得趕緊回家了,不然我老婆她又該生氣了。”他這時已顧不得什麼形象問題了,保住他的飯碗和小命纔是首要的。這麼想着,他的語氣裡不免又加深了幾分哀求:“那······那我就先走了啊。”
“嗯。”何洛晨點了點頭,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數學老師竟似感激不盡,這一幕另一衆學生大跌眼鏡,可見有關晨少的傳言不假。
“慢着!”何洛晨似又想起了什麼,他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束已被撞爛的花束,說道:“你的傑作,拿回家給你老婆吧。就說你買花回來的路上被人撞了,耽誤了時間,我想她也不會再埋怨你什麼的了。”
“是!是!晨少想得真是周到,謝謝晨少!謝謝晨少!”說完,數學老師捧着那束花,便飛也似的逃了。這麼大一捧藍色妖姬,應該是很貴的吧,即便損壞了幾朵,但還是不便宜的吧。像他們這樣普通的工薪階層,是萬萬捨不得這麼奢侈的,老婆見了肯定會開心的。
“哇!晨少好帥唉!”
“是啊!好帥耶!”
“晨少真是太帥了!怎麼可以這麼帥呢?怎麼可以這麼帥呢?”······數學老師剛走,一些花癡女生便開始議論起來,就連男生也是一臉的崇拜。只有薛芝晴還處在震驚中,一臉的愕然。天吶!他怎麼可以打了老師還這麼囂張?等一下,他打了老師?他手裡拿着花······那他是用什麼打的?不會是直接用腳踹吧?她有點難以置信,疑惑地打量了下那張魅惑衆生的臉孔,然後又慢慢轉移到他的腳上。
“怎麼?薛姑娘喜歡鄙人的腳嗎?”他極是動聽的嗓音,吐出來的話卻是給人一種——賤賤的感覺。
“無恥!”薛芝晴實在是無語了,饒過他便欲離開。
“原來女孩子有些脾氣也是可以很可愛的,比如現在的你,真是讓我眼前一亮呢。”說完也不顧衆人複雜的目光,拽過薛芝晴,便同她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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