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手握刑罰刀的馮坤,寒天月不禁撇了撇嘴,忍不住自責了一番,正是因爲他的干預,墨塵和馮遠飛纔沒有簽訂生死狀。
本來,他是想着,在墨塵落敗之時藉此保墨塵一命。
可誰曾想到,這墨塵竟一招將馮遠飛給秒殺了,搞得現在這未籤的生死狀反而成爲了墨塵的催命符,當真是讓他有些鬱悶。
望着馮坤那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寒天月冷哼一聲,風輕雲淡地說道:“現在籤也不遲!”
說罷,那冰冷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長老,那位長老則是連忙遞上一張生死狀來。
只見寒天月接過生死狀走到了馮遠飛的屍體旁,抓起一隻手沾了點血便按了上去。
而後,又來到了墨塵的面前,墨塵自是毫不猶豫地割破手指,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看着這補簽好的生死狀,寒天月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啪的一下,將補簽好的生死狀摔在馮坤的懷裡,冷冷地說道:“生死狀簽好了,要是你還有別的想法,我和魏長老都算是這場生死戰的見證人,你可以隨時找我們聊。”
話音落下,寒天月收起了那凌人的氣勢,可馮坤卻只能惡狠狠地瞪着墨塵。
身在柳木山這麼多年,他豈會不知道柳木山高層的做事風格,又豈會對寒天月一無所知?
如今,這寒天月分明就是鐵了心的要保墨塵,若是他執迷不悟當衆違抗寒天月,恐怕下一秒他便步入自己的孫子的後塵了。
甚至,自己的家族也要跟着自己一起覆滅!想清這一點後,馮坤也只能無力的收起了手中的刑罰刀。
唰——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血戰臺上,在場之人除了寒天月外皆是瞳孔一凝。
不過,當看清那人的容貌後,所有人都又恢復了平靜,對於這位傳說級人物的厲害,柳木山衆人早已耳熟能詳。
不錯,這來人正是柳木山五長老莫天羽,只見他衝着寒天月微微笑了笑,隨意一瞥,低聲嘆道:“終究是來晚了啊,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對決。”
目光掃視,最終落在了馮坤的身上,瞪的馮坤不由得背後一涼,察覺到馮坤眼中的恨意,莫天羽當即開口:“馮長老,你是不是對我未來的女婿有意見啊?”
此話一出,宛若晴天霹靂一般將馮坤震地六神無主,未來的女婿,墨塵竟是莫天羽未來的女婿!?
事實上,不光是馮坤,這在場之人皆是被這句話震住了。
難怪,難怪墨塵會擁有五長老令,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什麼五長老的弟子,而是五長老未來的女婿啊!
攀上了五長老的高枝,這墨塵的前途一片光明啊,想到這裡,臺下的觀衆紛紛交頭接耳,這可是一個大新聞啊!
而作爲事件的主角,墨塵也是一頭霧水,當即便向莫天羽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可得到的卻是莫天羽的一個微笑。
就在人們喧鬧之時,寒天月忽然開口道:“老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知道我家丫頭正和這小子交往嗎?”
聲音不大,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剎那間人們再次陷入了呆滯,人羣之中,寒璐小臉一紅,身影閃動逃也似得離開了血戰臺。
聽到這話,莫天羽也是愣了愣,顯然他的確不知道寒璐和墨塵的事,不過對於這件事,莫天羽可不是隨便一說,他是認真的。
“交往歸交往,這小子以後娶誰可不是你能左右的,再說了,男人有個三妻四妾不也很正常麼?”莫天羽開口說道。
這一下,可着實讓臺下的人驚呆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柳木山的傳奇人物會如此看重墨塵,更是當着衆人的面和二長老寒天月較起勁來,着實讓人大跌眼境。
一旁的馮坤也是被這一幕嚇傻了,一個銀牌弟子,竟然同時被兩位大長老看重,且不說將來,就是現在,恐怕整個柳木山內也都沒有人動的了他了。
“屁話,就算是三妻四妾,也得有正房側室之分,你這張口閉口未來女婿的,也不問問這小子答不答應。”寒天月頓了頓,接着說道:“再說了,就你家那個野丫頭的性子,豈會聽從你的安排?”
寒璐的年紀也不小了,這柳木山內的優秀子弟也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可卻沒有一個能讓寒璐看上眼的。
可是墨塵這小子,卻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寒璐的視野,短短几天便俘獲了寒璐的心,雖說有些意外,可寒天月的心裡還是很欣慰的。
寒璐的母親走的早,他這個當父親的又身兼柳木山二長老一職,難免會對寒璐照顧不周。
雖然柳木山表面看起來強大無比,可十年前的百宗大會卻是讓柳木山受到了巨大的影響,這些年來,爲了柳木山的恢復,他可謂是分心乏術,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寒璐。
前幾日,看到寒璐和墨塵在一起時那臉上洋溢的笑容時,他便知道,自己的女兒長大了,也遇到了一個能給她關愛的人。
一連幾日的關注,寒天月對墨塵也算是有了一些瞭解,無論是修爲還是品性都符合他的胃口。
而剛剛,在斬殺了馮遠飛後,墨塵那淡然的態度,更是讓他欣慰不已。面對一個隨時都能取走他性命的馮坤,墨塵表現出的那份鎮定,眼中的那股堅毅之色都讓他看得十分滿意。
就墨塵目前展現出的天賦來看,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成爲柳木山新一代的翹楚。
若是有了自己的幫助,不出三年,墨塵的實力便會超越他們這些老傢伙,
甚至,還有可能帶領柳木山走向更高的層次!
這樣一個優質的潛力股,他寒天月豈會放過?身爲寒璐的父親,他又豈能看着墨塵被別人搶去當女婿?
所以,在聽到莫天羽說墨塵是他未來的女婿時,寒天月很是不悅,再怎麼說,凡事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墨塵如今已經和寒璐擦出了一絲火花,至於莫天羽的女兒,還遠在天邊呢!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丫頭的性子的確不怎麼樣,但是我的話她還是會聽的。”
“不瞞你說,這次我出去,已經把墨塵的事和她講了,她也已經答應了,你就不要在癡心妄想了!”
說罷,也不管寒天月作何反應,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墨塵,笑了笑道:“小子,跟我回去,我從龍城帶回來兩罈好酒,咱們爺倆好好喝上一頓!”
說着便拍了怕墨塵的肩膀,那親切的樣子,儼然已將墨塵當做了自己未來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