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回顧:阿威已經告訴陸澤明去尋找她亡妻的方法,而陸澤明似乎並不擔心。在他們做好打算的同時,在冥界,冥界的主人也似乎也開始行動。在人世監視着陸澤明的手下,向薩梅露告知阿威再目標身側的消息,以此作爲無法下手的說辭。聽完消息的她將手下直接抹殺,在她身側的翼——薩梅露心腹的存在,看着一幕無法理解,而薩梅露也並未打算告訴他原因,而是誘使翼服下藥水,並告訴他着藥水能夠讓他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喝下藥水的翼,在昏迷之際看到了,模糊的意識只見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看着翼熟睡的面孔,薩梅露輕輕撫摸着他的面頰,俯下身在他的面頰落下輕輕一吻。溫柔的說:“不要怪我,我也是希望你好。”話畢,頃刻她便收起眼中的溫柔,站起來單手將翼隔空擡起,使他的身體直立眼前。
一手支撐另一隻手便隔空探入他體內搜索挖掘着,摸索的左手做出向後拉扯的動作,只見在翼的體內有一些幽黑的靈質被拉扯出來。薩梅露將這靈質完全拉扯出來之後,鬆開支撐翼的手,失去控制的翼一下墜地,仍然昏迷不醒。
薩梅露將那靈質放入一隻小瓶中,閃爍着流光的透明小瓶在裝入靈質之後頓時失去了光澤。薩梅露蓋上小瓶的瓶蓋,將小瓶拿在手中看着,然後收回視線,看着倒在地上的翼說:“這就是你的仇恨了,翼,從今以後,你將承載着我的仇恨分享我強大的力量。”她笑起來,帶着欣慰。
現世的夏夜來的越來越晚。
睡夢中,陸澤明掙扎着,他想要醒來,清醒的意識卻沒能如願。他的雙眼似乎強迫着自己,看到了一些場景:廁所中痛苦掙扎的女孩、白天裡某家醫院的大門、以及和自己一樣觀望着這一切卻又冷漠離去的女人。
“小語!”陸澤明呼喊出聲,他驚醒過來,坐在牀上大口的喘着氣,自言自語道:“小語?誰啊!”他掀開被子起身,走向窗邊打開窗戶,呼吸着深夜冷冽的空氣。
夜深了,萬物看起來是那麼寂寞。
女孩因劇烈的疼痛倒在了廁所裡,她用左手捂着嘴,儘量控制痛苦的**,右手捂着肚子。她緊緊的咬着牙,不敢回憶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白天,某某醫院裡。婦產科的醫生目送着那個虛弱的女孩走出大門。醫生搖搖頭:“唉,這麼年輕就來墮胎,這算什麼事,這個社會喲!”醫生搖搖頭轉身離開。女孩吃力的走在街上,幾欲昏倒。
“大人,這。。。”紅衣女子看向倒在廁所的年輕女孩,淡漠的低頭撫着懷裡的白貓,什麼都沒說。
高高的屋頂上,夜風中他們的衣炔翻飛。“我們走吧。”女人轉身輕點腳尖,跳下屋頂,瞬間消失不見。
天漸漸亮了,女孩又熬過了一個黑夜,疲憊不堪的她倒在廁所已經睡去。夢裡,她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痛苦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就這樣經受了一夜的煎熬。夢裡的她是那麼痛苦,坐在十幾樓高的陽臺上,她的身體搖搖欲墜,眼淚在她臉上肆意的縱橫。跳下去的話什麼都會結束吧,那麼就不用再忍受了,那就再也看不到他了啊,怎麼辦還不想死,還不想那麼快的死去。
“那就活下去吧。”一個聲音在耳邊迴盪。“那就試着活下去吧。”又一遍,又說了一遍。“啊!”她驚醒過來,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我在這。”
她支撐着已經僵硬的身體站起來,打開廁所門,眼前出現那個男人嘻笑的臉。她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看着那個人笑着朝自己走來,她想退卻被他摟住腰部,倆人緊緊貼在一起,對着她的耳朵魅惑的說:“你媽媽在叫你呢,SWEET。”
聽到他的話,正要推開他,他已經鬆開手,對她無所謂的笑笑,將她推出廁所。
飯桌上看着媽媽和他親熱的樣子,瞬間沒了胃口。不自然的說到:“我走了。”拿起書包木然的離開,身後媽媽溫柔的說道:“路上小心啊,寶貝。”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不想去學校也不能回家,到底去哪呢。她站在路口,眼神空洞。耳邊由遠及近的傳來刺耳的鳴笛聲,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側面撞開,摔向路邊。
感覺到身上壓着一個人,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連忙將身上的人推開,將身體縮起來,嘴裡不停的說着:“不要,不要。。。”“同學,林語同學,你怎麼了?”那人試圖靠近她,卻被她推開。
“林小語,林小語,是我啊,你看看是我。”那人使勁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
“不,”她緩緩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人:“穆。。。穆翔,穆翔?!”她帶着哭腔一遍遍的喊他的名字,似乎想要從中得到些許安慰。突然,他將她擁在懷中拍着她的背溫柔的說:“是我,是我。沒事了沒事了。”
他們並肩走在公園裡,她有些不安,輕聲問他:“真的沒關係嗎?我覺得好多了,你回去上課吧我自己回去吧。”
他一口吃下手中的冰淇淋,口齒不清的說:“我還是第一次在上課時間來公園呢,感覺真不錯。”看着她眯眼一笑。
就在這不經意的笑容中,她感覺瞬間被融化了。笑容不自覺的出現在還掛着淚痕的臉上。一整天,他都陪在她身邊。
他們去了遊樂園,他們去了水族館,他們一起拍了大頭貼,他幫她在夾娃娃機裡夾了一個最醜的娃娃。
夕陽已經落下,他們也在上一個路口彼此道別。抱着那個最醜的娃娃,心裡的激動還是無法平息。突然,看見門口那個身影,手裡的娃娃掉在了地上。
“一天沒去學校,會在哪呢,嗯?”他走過來,彎腰撿起地上的娃娃,遞給已經在顫抖的林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