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脫衣服女生轉邊去
“喂，尤尼，你可不可以別過臉去不要看？”銀時回過頭來和我四目相對，表情說不出的尷尬。
“放心，我不會在意你穿的那條紅色兜襠布的。”我笑得人畜無害。
同樣背對着我打算脫衣服的高杉表情陰鬱地看了我一眼。“尤尼。”
“抱歉。”我二話不說地轉過身去賣力地生火。
我們在玩野營。
松陽老師今天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急事外出了，簡單交待銀時他們好好照顧我以後就離開了。
於是我們就乾脆自己組織了一個野外求生演習。
其實就是出去玩……
高杉本來想跟着松陽一起出去的，可惜被拒絕了。迫於無奈只好跟着我們一起打鬧了。
午飯時間銀時桂和高杉打算到小溪裡捉魚，而我負責生火。
“我說，尤尼，我覺得你比從前更不像個女生了。”桂鬱悶地脫了衣服趟進溪水裡。在他看來，女生就應該聽說男生要脫衣服便羞紅着臉躲到樹後大喊變態。
我歡快地迴應：“是嗎？我也不知道呢。”
想來可能是因爲沒有秘密需要隱瞞了，我對這三個小鬼越發毫無顧忌了。不，除了高杉。
在我看來銀時雖然說話有點刻薄不過其實很好欺負也不記仇。桂雖然有時是天然呆外加妄想症情節嚴重者，不過做起事來意外的可靠。至於高杉，雖說平時對我愛理不理還給我臉色看，不過空閒時倒是會主動幫我砍柴甚至給我這個廢柴做劍術指導。我想我開始有點明白桂那時爲什麼對我說高杉其實是個不錯的人的原因了。但我對他還是有點忌諱，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因爲他罰起我來從來不會寬容更不會憐香惜玉。
不過這都是我那時幼稚的想法，很久以後我才發覺高杉表面上是個刻薄的人而實際上又的確是個很刻薄的人。
“喂，假髮，你往哪裡插的，魚都跑光了。”銀時不一會兒就開始哇哇亂叫。
“不要淨說我，高杉還不是一樣不行。”桂硬是要把高杉拖下水。
“閉嘴。”高杉冷冷地說。
我捂着嘴巴使勁笑，這三個小鬼怎麼看都“基情四射”啊。
“捉到了！”
聽到桂的勝利宣言，我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興沖沖地跑到溪邊嚷了起來。“快，給我！”
桂看見我突然蹦到他面前，臉一下子紅了，手裡的棍子連魚一起落進溪裡。
“…………”
“…………”
沒過一會兒，他們也很厚麪皮地習慣我的注視了，開始一心一意地捉魚。沒辦法，大家都餓了。再折騰下去天黑也吃不上東西。
我坐在溪邊，脫了鞋把腳伸進溪裡玩水。
“喂，我們比比看到底誰捉的魚多吧，輸了的人給我脫掉衣服圍着樹幹跳鋼管舞，外加大喊‘我是變態’。”銀時笑得很陰險。看這兩個傢伙的技術，自己鐵定不會輸。
“纔不要。”桂想也不想地否決。
“沒膽鬼。”銀時想了想，“要不這樣吧，輸了的人就把這個月的零用錢貢獻給贏了的人。”剛好他這個月的甜食被尤尼吃光了，正好找個大頭鬼給自己補上。
“真的嗎？”我的眼睛頓時亮了亮。
“喂，你想幹什麼？”銀時見我拉起和服下襬在膝蓋上打了個結，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促狹一笑，“正如你所見，參加比賽嘛。我來響應你了，你不高興嗎？”我眼神一閃，拿起樹枝對着水裡一刺，可憐的魚兒馬上便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桂一臉鬥志地幫我打氣。“尤尼，做得好，我們合力打敗銀時。”
高杉背對我們說：“不要算上我。”
“哈哈，娼婦，輸不起的話當然可以不參加。”銀時用激將法。
“嘖，誰怕誰。”這招看來對於最愛面子的高杉是屢試不爽的。
我之所以這麼有把握地參加比賽，原因是這輩子我沒少跟溪裡的魚兒打交道。採蘑菇什麼的怕有毒，又畏高不敢爬樹摘果子，下水捉魚是我填飽肚子最常用的方法。
不過事實上我是小看這三個小子了。學過兩下子的人適應力極強，高杉和桂很快就掌握了捉魚的竅門，銀時那傢伙就更不用說了。漸漸的，竟然是我開始落後了。
不妙啊……
結果很悲劇的，我還真輸了。我連撈帶捕，也就捉了五六條。可是銀時那丫加上魚苗有十七八條。高杉和桂也是十條上下。
清點的時候，我那個表情叫哀怨啊。
“喂，銀時，我如果有零用錢的話一定會全部貢獻給你的。”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桂卻在把自己捉的小魚苗全部放回了小溪裡。
“假髮，你在幹嘛？”
“沒有啦，輸的人是我，我捉的幾乎都是小魚，吃了也沒意思，不算數的。”桂的表情可愛得讓人覺得很好欺負。
高杉看了看桂，也把自己捉的小魚挑出來扔回溪裡。
“唉，真是的，阿銀我服了你們了，搞得我像壞人一樣。”
事實上在這麼條小溪裡生活的魚能有多大，放回去基本上就沒有了。等我們幾個把小魚都放了以後，剩下的也就僅僅夠吃了。勝負什麼的誰也沒提了，我也樂得把賭資省下來了。
後來就是一起把魚剖開洗乾淨，放到預先弄好的架子上去烤。大家都是進慣廚房的人，幹起活來毫不含糊，不一會兒我已經能聞到陣陣烤魚的香氣了。
“反正夠吃，我們留兩條帶回去給老師吧，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建議。
高杉搖搖頭。“不用了，老師不會這麼快回來的。最快也得四五天。”
“這麼久，老師要去哪裡？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我。
“尤尼，你是小孩子，說了你也不懂。”桂的笑容有點苦澀。
“…………”我沒有說話，拿起烤得外焦內嫩的烤魚輕輕咬了一口，“可以了。誰先要。”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我們這男校也能有女生出現的一天。”吃飽喝足，銀時開始胡扯。
“銀時，不準打尤尼的主意，她還是個小孩子。”桂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啦，說說而已。我對蘿莉不敢興趣，我要的是成熟性感的爆乳御姐。”
這回輪到我鄙視這天然卷死魚眼了，看不起妹妹我麼。說不定妹妹我十年後就是一爆乳美女……
“等你以後有錢了就直接搬到吉源去好了。”我奚落他。
“算了吧，阿銀我一輩子窮命，無福消受。”銀時搖搖頭，他的夢想是天天吃甜食當飯然後每期的Jump都能買下來。
“尤尼，你從前在吉源過得怎樣？你媽媽對你好嗎？”桂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
“還好，就是給人斟茶遞水之類的。我這個年齡還沒資格當藝妓呢。而且媽媽也沒打算讓我承繼她的衣鉢。”說起來，松陽老師收留了我，媽媽在天之靈也應該放心了吧。
“我沒有別的意思啦，只是覺得你一個孩子怪可憐的。”桂自己也覺得自己越說越不對勁。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曾經，媽媽問過我如果當初收養我的不是她而是別人，你會不會覺得自己能更幸福一點。不過我那時的回答是：“說不定會被弄去搞實驗或者乾脆拿去賣心肝脾肺腎。”
錯過的路，誰又能說清楚是好是壞呢？
“有什麼的呢。”在我思考的時候，銀時突然插了一句，“怎樣也好，反正你以後都不用回去那種地方了，不是嗎？”
“…………”我怔了怔，然後笑得眉眼彎彎，“沒錯。”
那種地方，再也不必回去了。因爲有了松下村塾的各位。
“喂，娼婦，幹嘛不說話。”銀時開始招惹一直默不作聲低頭吃魚的高杉。
“對你們的話題不感興趣，還有你們覺得在小孩子面前聊這種話題合適嗎？”高杉白了銀時一眼。
“說的也是，你有松陽老師就好了，這輩子都不用娶老婆了。”
“哼。”高杉突然魅魅地低笑了一下，曇花一現般的讓人驚豔，“誰說我不喜歡美女？”
這回不止銀時，就連桂和我也直勾勾地瞪着高杉。那眼神可以用驚悚來形容。
這個師控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天下紅雨了嗎？是不是明天地球就要被天人毀滅了？我還以爲這小子的夢想就是嫁給松陽……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很仔細地研究過高杉這個人的性格，首先歷史上的高杉晉作是很喜歡流連花街的，而且他是第一個讓藝妓到軍營裡給普通士兵表演的總督。他29歲死的時候身邊陪伴他的是想好的藝妓……“三千世界鴉殺盡，與君共寢至天明”這句話傳說是寫給桂小五郎，也有人說是寫給藝妓的。總之歷史上的高杉很風流。在銀魂中雖然沒表現出來，從又子向高杉解釋她內褲很乾淨這問題……高杉跟她沒一腿，可是他有的確對神樂說以爲輝夜姬來了之類（這段足夠人yy），他對美女還是很有興趣的……高杉小時候大概是個很死板的正太，因爲從他小時候那幅被越前龍馬還拽得表情就知道了。可是長大後有是這麼個花哨的帥哥，那衣服沒一件是不豔的……那種慵懶而狂放不羈的態度在攘夷過程中才逐漸表露出來，這是我的設定。大家對娼 婦有什麼看法和感悟也可以告訴我，讓我參考一下。因爲這人的性格不好把握。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