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回到寢殿,失魂落魄的躺在軟椅之上,清音見狀,忙取過一旁的幹巾,小心的將她身上的積雪撣去。
女子睜着微紅的雙眸,瞅了清音一眼,再度望向了外頭。
雪,依舊肆虐而下。
白雪皚皚中,男子的一襲黑色,突兀至極。
兩人彼此相望,心近,卻是陌路。
院內,一枝紅梅被折斷,啪的一聲,垂掛在邊上,女子絕望的閉上眼,熱淚打在冰涼的臉上,在頰邊滑落。
妖妃一坐便是半日,夜幕低垂,黑的,看不見外頭分毫,連那最熟悉的人影也模糊了。
“皇上駕到……”,殿外,守夜的太監一聲通報,女子微怔,坐起了身子。
“臣妾參見皇上”。
“奴婢參見皇上”。
清音跪在地上,只看到一雙明黃的腳靴。
冥帝跨入殿內,睬了地上的女子一眼,“起來吧”。
清音起身,見身側的妖妃心神不安,暗自也是捏了把冷汗。
男子魅惑的勾起脣角,深邃不見底的眸,更是閃耀着危險的玩味,“妖,服侍朕侍寢”。
妖妃驀地的便蒼白了臉,胸口,再度窒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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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見狀,一時不知所措,貼身侍女不在,屋內,就只有自己一人。
冥帝見她一臉不安,雙眸雖是壓下,卻不斷的瞅向四處。
屋內,鵝黃色的燭焰暗暗舞動,映襯的女子更顯忐忑。
“你先下去吧”。
清音擡眸,心下一喜,便急急的告退。
關上門的一瞬,便見妖妃隔着那厚重的門縫瞅向自己,似是,還帶着一份無助。
冥帝一手攫起女子的下巴,“愛妃,替朕寬衣吧”。
妖妃一手撫在胸間,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清音靠在門外,不敢離去。雙手不住的呵着氣,相互搓揉着。
她本以爲,妖妃是冥帝的寵妃,兩人必是有情的,如今看來,卻並不盡如此。
走廊上,雪再度積壓起來,遮掩住了大半邊。
冥帝陰霾着臉,一手拉開了腰間的龍紋腰帶,外衣被扯開,露出他蜜色的健碩胸膛。
“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適”。妖妃不住的向後退去,那晚的記憶,深刻在心。
“是麼?”男子慵懶的眯起眼,散落的發貼在胸膛處,一步步逼近,卻並不顯得急躁。
冥帝的眸中沒有一絲慾望,卻在看到女子那無助時,霍的笑開了。
“臣妾來葵水了,”妖妃頓住腳步,雙手抵在冥帝靠上前的胸膛處。
“哦?”男子挑高一邊眉,忽的伸出一手,將她身子扳正,另一手貼上了妖妃的小腹。
女子一驚,忙的掙動起來。
滾燙的灼熱順着妖妃的褻褲逐漸下移,她驚慌的欲抓起冥帝的手,卻絲毫阻不得。
男子邪肆的睨視着身前的妖妃,“愛妃,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
女子僵硬着身體,腦袋在他胸前不斷的搖動着,喉間,又難受了起來。
‘哧’的一聲,外衫猛的被撕開,妖妃驚慌的雙手交疊在胸前,香肩裸露,寒意入侵,整個身子便顫抖着起來。
“皇上,您放過我吧,”女子轉身猛的退開,將身子窩在牀榻中,身上,以蠶絲被緊緊裹起。
清音焦慮的站在門外,妖妃的一聲聲,悽楚悲愴,透過薄弱的門縫,直達心底。
“放過?”冥帝幽冷的語調伴着慵懶的神態,一路逼近。
女子蜷縮退後,形成了緊密的拉鋸,一手掩住紅脣,一手拿起一旁的繡枕扔去,“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冥帝不語,卻是步步緊逼,邪魅之容,透着些許陰冷。
男子傾身而上,一手便將她擁入。
“嘔……”。
妖妃痛苦的皺眉,整個身子向後仰着,雙手抗拒的擋在身前。
冥帝死死禁錮住女子,讓她動不得分毫。薄脣帶着微涼的氣息,吻上了她的頸項。
“不要……,”妖妃尖叫出聲,門外的清音一慌,卻是四下無人。
平日裡,她雖是狠戾,可今日看來,卻也是無助,一聲聲透盡哀怨。
清音暗自咬了咬牙,猛的推開門跑了進去。
腦中一片空白,卻見冥帝上衣已除去,墨發飛揚跋扈的垂在身後。
清音顧不得那麼多,跑到男子身側跪下,雙手緊緊纏上了他的腿,“皇上,您放過妖妃吧”。
冥帝沒有想到她會進來,手上一鬆,妖妃忙的窩至牀角,將錦被拉高於肩。
男子拿過一旁的外袍裹在身上,神色中,似還帶着一分狼狽。
清音只是低着頭,並未察覺兩人的神情,雙手緊緊纏在男子的腿上。
妖妃忽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冥帝,你竟也有怕的時候,你怕她看見什麼?”
男子陰兀的將身上的龍袍繫好,雙眸幽暗,泛着無盡的冷漠,緊盯着妖妃。
妖妃頭高高的仰起,狹長的美目中,那冰涼的液體卻是不斷逸出,笑的極盡蒼涼,“哈哈哈……”。
清音不敢起身,只是重複着,“皇上,您放過妖妃吧”。
冥帝收回眼中的尖銳,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女子,“放過妖妃,那今晚,你來侍寢如何?”
清音一怔,不自覺的擡起頭,正好對上他戲謔的眼,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眼裡卻是冰涼一片。
牀榻上的妖妃也安靜了下來,冷漠的望着二人。
“怎麼?不敢?”冥帝冷下眼,眸中閃過一縷複雜。
清音手上的力道一下便鬆開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捲入其中,給冥帝侍寢,是否就意味着,死?
頭一沉,望向一側的妖妃,女子怔怔的望着自己,眸光雜蕪。
下巴猛的被攫住,男子居高臨下,雙眸微眯起,指上的冰涼在她精細處不斷摩娑着,“今晚,要麼你,要麼她,朕可等不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