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白色的身影循着圓盤走動,清音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而此時的天,已是晚秋了。
耳畔,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雙手也漸漸麻痛。
身下的人羣,個個仰起腦袋,時不時的還有人推搡着想上前。
“啊……”,清音終是體力不支,後背先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濃稠的水波盪漾開來,迅速染上她白色的衣物,膠着着不肯退去。
後背一陣火辣,清音掙扎着冒出了頭部,這似乎不像是血,甚至還帶着幾分淡淡的清香。
“讓我上去,”她無力的向周邊吼叫,卻因圍住的狼羣而不得上前。
清音懊惱的靠近池壁,一匹惡狼早是鬆開束縛,猛撲了上來。
“啊……”,女子驚呼,再度退回。
“好好洗洗吧,洗去你身上的塵俗,你是上天賜給我朝的血奴,今晚,就是你綻放華彩之夕”。男子在一旁停下,雪白的袍上,不染纖塵。
“什麼血奴,這是哪,放我回去”,清音一手擊在池面上,濺的自己滿臉瑰麗。順着白皙的頰,流至她精緻的下巴處。
男子不語,卻是大笑了出聲,“將她拉起來”。
“是”,幾名侍衛分開狼羣,下到了池中。
一被拉上岸,清音才覺得冷,身上,被染的通紅。
還未喘上幾口氣,便被架上了一旁的露臺,走上幾道石階,被帶到了一個木製的十字架前。
“喂,我不是你們這的人,快放開我,”清音只覺有口難辨,說不通。
用力的掙扎了幾下,卻還是被他們拎了上去。
雙手再度被架起,卻是綁在了兩側,有沒有搞錯,清音用盡全力踹向了身旁的侍衛。
她腦子濛濛的,一切都來的太詭異、蹊蹺了。
被踢中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倒是旁邊的那名侍衛,上前,將她的雙腿綁在了身後的柱子上。
緊接着,一塊紅布遮在上方的木架上,也罩住了清音的整個身子。
她不安的晃了晃腦袋,發上的水漬順着脖頸處淌下。
又是一片死寂,沒有比這再讓人懼怕的了,清音索性閉上眼,耷拉在一旁,居然睡了過去。
一陣陣鼓聲自四面傳來,她猛的驚醒,擡起了頭。
周邊還是那塊紅布,天,暗了下來,清音不安的動了動被綁住的雙手,掙不得絲毫。
紅布的一角被慢慢掀起,一點光亮透露進來,直到清音的整個身子暴露在這涼夜中,周邊的人竟沸騰了。
她不適的眨了眨眼,看到一名男子站在離她幾步開外的地方,背對自己而立,一身黑色長袍拖沓至周邊。身旁,圍着一圈未燃的火盆,男子站在中央,孑孑而立。
高臺四周的三角木架上,竟綁着一個個年幼的女子,正好相連,圍成一圈。
男子半側過身子,清音正好看見他的側臉,同白天的那人一樣,帶着鬼面。
銀白色的月光打在這高建的露臺之上,帶着點點碎亮,將清音身上的色彩映襯得更加豔麗。
男子向一旁走出,高高的露臺上,身旁的人齊數跪下,高喊着大祭司。
清音只覺轟的一聲炸開了,原來,竟趕上了人家的祭祀。
大祭司在石階下停住腳步,單膝下跪,“皇上,時辰已到”。
高處的寶座上,血狐皮的身上,安然躺着一名男子,代表天子的明黃色在這一片暗夜中,凸顯的幾分明亮。一把發,鋪天蓋地而下,垂在椅背上。
男子微擡起眸,黑幽的潭底不見一絲漣漪,這個男子,有着世上最邪肆的容顏,不,應該說是妖冶。如今,卻掩藏在身下,渾身張揚着,危險的令人窒息。
嘴角魅惑的輕勾起,一把聲音,燒得如火如荼,“開始吧”。
身側,不同的女子靜坐着,一樣的美豔,別樣的風情。
單從服飾上就可以看出,貴嬪等級。
大祭司收回身子,回到清音面前,依然是背對着而立,雙手忽的上揚,袖子落至肩膀處,半紮起的發紛飛開來。身上的黑色袍子自身後向兩邊擴散,如被拉開的斗篷般。
十指交錯,隨着一聲輕喝,周邊的火盆蹭的一下,灼灼燃起。
清音俯視着中央的男子,接着幾分煙波淡緲,像是入了另一種虛境般。
隨着火光的急速燃燒,被綁着的一個個女子均揚起頭顱,脖頸處,一抹清晰的血痕。霎時,鮮血順着細緻的紋理流淌而下,清音甚至都沒有看清,她們是怎樣被放血的。
溫熱的血帶着餘溫,以出乎尋常的速度,向女子的身下匯聚。
清音瞪大了雙眼,一時竟望了喊叫,這是血祭,以前書上記載過,在古代,以純淨的處子之血,祭奠所謂的神。
而自己,竟成了這次祭祀的貢品。也就是白衣男子所說的,血奴。
“不,你們不可以這樣,”清音掙扎着晃動起身子,“你們祭祀的方法太血腥,太愚昧了”。
被放了血的女子們居然一聲不吭,眼神清澈的望向前處,那名寶座上的王者。
清音順着她們的視線瞅去,竟見男子的目光緊緊盯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陰兀至極的笑意。
那樣的笑,正如看着手中的獵物,在瀕臨死亡時而發出的暢意,一邊是涼徹心骨的懼意,而另一邊,卻是將人玩弄於股掌,操縱人生死的掌權者。
男子忽的站起身子,明黃色的衣袍隨之飄揚,不束一縛的發更是邪佞到了極致。
冥帝邁下石階,原本波瀾不驚的眸,竟在看到滿地蔓延開來的血漬後,奇異的變成了妖冶的紅色。
那時一種見血後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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