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想讓我待在你身邊做秘書,有什麼事情是我需要初步學習的嗎?”慕容端陽歪着頭對着範理峰說道。
“你放心好了,雖然媽媽和爸爸的意思都是讓我們過來一起培養培養感情的,但是主次分明的問題我還是分得清楚的,我不會耽誤你工作時間的。”
範理峰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女孩子是下定決心的了,看着她揚起精緻的臉龐,下頜堅硬的看着自己。
於是他只好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讓我的秘書,現在帶着你在公司到處轉一轉,你第一天要熟悉的事情就是,弄清楚公司各個部門的分工職責以及。作爲總裁執行秘書需要負的責任。”
範理峰拿起桌上的電話,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掛掉,最後轉過頭來對着慕容端陽說道,“好了,我已經打電話給凱文,他估計已經在門口等你。”
“我要不要跟凱文隱瞞一下我的身份,畢竟我是一個空降兵,如果說是以總裁夫人的身份來當一個員工的話,周圍的人肯定會以異樣的目光看着我的。”慕容端陽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範理峰心中失笑。這個女孩子真是有點可愛,人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所有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既然知道這裡作爲空降兵,那就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不要讓別人在公司裡平白說了風涼話。”
慕容端陽認真的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嚴肅,說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給範家丟臉的?”
平常可能是在家中閒散慣了,經常以一身休閒服的目光出現在衆人眼前,此刻爲了來範氏第一天上班,特意穿上了一雙高跟鞋來搭配自己的工作西服,走路還有些不穩。
對着範理峰認真的做了保證之後,轉身準備走的時候鞋底一歪,一聲驚呼,幾乎就要跌倒在地上。
身邊一雙有力的臂膀及時扶住了自己,七釐米高的鞋跟讓平常幾乎從來沒穿過高跟鞋的慕容端陽有些駕馭不住。
鞋跟崴下去的一瞬間,讓她的腳踝疼痛不已,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半躺着在範理峰的懷裡,站都站不起來。
範理峰半抱着崴腳的慕容端陽,緊張地看着秀眉緊皺的慕容端陽,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然後也不等慕容端陽回話,就將慕容端陽一個公主抱直接放倒了辦公室的沙發上,蹲下來就要脫掉慕容端陽的鞋。
慕容端陽在疼痛過後才醒悟過來。頓時羞紅了臉,要縮回自己的腳,說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然而,一縮回腳就碰到了沙發的邊緣,頓時又是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範理峰,皺着眉頭低斥了一聲,“胡鬧,腳踝都腫成什麼樣子了,還在這鬧脾氣?”
語氣中帶着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溺,慕容張揚的臉又好紅。
“輕柔但是又帶着力道的拿過來慕容端陽的腳,將她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脫掉。
只是短短的時間裡,慕容端陽的腳踝處就腫了一大片。
輕輕地用手碰了碰,慕容端陽就微微皺了皺眉。
“很疼?”範理峰半蹲在地上,仰着頭看着慕容端陽,輕柔的問道。
慕容端陽紅着臉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點疼。”
“真是的,以前從來沒穿過高跟鞋嗎?怎麼這麼不小心的崴了腳?”
“還不是爲了第一天上班嗎?媽媽說在公司上班要注意形象,平常的休閒服都不允許我穿了,所以我纔去臨時買了一雙高跟鞋,可是你又知道,我個子這麼矮,穿低一點的高跟鞋根本都看不出明顯的,然後售貨的小姐就給我拿了這樣一雙高跟鞋,我看着也還挺好看的,當時雖然覺得彆扭,但是多走幾步也並不覺得有多疼,誰知道居然這麼容易崴腳,剛纔走着走着鞋跟一滑,我就沒站住。”噘着嘴囁嚅着說道。
範理峰只覺得有些好笑,慕容端陽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小孩子。
連聲招呼秘書過來去拿了兩袋冰塊,然後一個俯身將慕容端陽又重新抱了起來,說道,“走,送你去醫院。”
慕容端陽一聽就趕緊掙扎着要下來,焦急的說道,“我纔不要去,這是第一天上班,就被你抱着出去,這像什麼話嘛?”
範理峰,皺了皺眉頭,說道,“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崴腳在這呆一天嗎?”
但是無論怎樣說,慕容端陽就是決意不去醫院,她只覺自己第一天上班就崴腳,然後還被範氏的總裁給抱出辦公室,直接去了醫院,這樣的事情如果被傳出去的話,她以後都不用在段氏待了。
如果被媽媽知道起不得笑話她。雖然是小孩子脾氣了,倔強起來,來範理峰也勸不住,最後只能任由她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來來往往着看着自己處理文件。
慕容端陽倒是也安靜,並不吵鬧從範理峰的,書櫃上要了一本厚厚的書,然後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了起來。
範理峰從秘書拿過來的兩袋冰塊輪流着敷在慕容端陽腫得高高的腳踝上。
範理峰坐在一邊沒有辦法,只能耐心地處理文件,而慕容端陽則是看書,看着看着就神遊,直到整個臉都埋到了書堆裡面。
她想起來,剛纔範理峰看到自己崴腳時候緊張的樣子。那麼高大英俊的男人將自己半樓在懷中,然後將自己公主抱抱到沙發上。
自己潔白纖細的腳腕被他溫暖的大手握在手掌裡,顯得盈盈不堪一握,想到這裡,她心裡一蕩,但更加的害羞的紅了臉,難受地將整張臉貼在的書皮上不敢動。
秘書敲門送文件過來,看到坐在沙發上整張臉和書清距離接觸的慕容端陽對着範理峰說道,“範總,慕容小姐是不是困了?”
範理峰聞言,目光看向在一邊一直看書,默不作聲的慕容端陽,發現她果然整個人和書都快黏在一起了。
於是輕聲叫了幾聲,“端陽?端陽?”
慕容端陽此刻尷尬的已經不知道做什麼好,如果地上有一條縫,她一定會立馬跳下去,心中低低咒罵着這個多管閒事的秘書,心想等着自己離開範氏了,一定要把這個秘書好好整整。
連叫了幾聲慕容端陽都不說話,只是依舊將臉埋得更深了,連帶着書本一起搖了幾下,悶聲說道,“我不困,你繼續忙你的事吧。”
“你怎麼了。”範理峰覺得這樣的慕容端陽有些奇怪,於是趕緊走過去,生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
不顧慕容端陽的反對,直接將書本從慕容端陽的面前扯了回來。
看到滿臉通紅的慕容端陽,頓時訝異的說道,“難道發燒了?怎麼臉這麼紅?”
慕容端陽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了,她直覺今天第一天來上班,真是流年不利,居然尷尬到了這個地步,這種場景比她之前二十餘年的人生加在一起也沒有經歷過呀!
同時心中又低低咒罵,不解風情的範理峰還以爲自己生病了。
範理峰其實真是無辜的,他不知道慕容端陽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發起燒來,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還體貼地伸出自己溫暖的手掌蓋在了慕容端陽的額頭上,口中喃喃自語道,“奇怪了,也不像是發燒呀,不過額頭怎麼會有這麼多汗呢!”
秘書顯然看出什麼不對勁,將文件放下來就低笑着,但是趕緊強行忍住了,憋着笑意,然後向外面走去,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你好討厭啊,你還不去看文件,管那麼多,把書還給我了。”
慕容端陽尷尬的沒有辦法,突然朝着範理峰發起了脾氣。
像鬧彆扭一般的,半撐着一隻腳跳起來,將範理峰手中的書奪了回來,重新蓋在自己的臉上。
然後自己仰面向沙發上一倒,說道,“我要睡一會兒,你不要煩我啦!”
範理峰不明所以,莫名其妙的看着慕容端陽真的倒在沙發上,將書蓋在臉上,就一動不動地不再理他了。
頓時無奈的聳聳肩,將冰塊細心的放在慕容端陽的腳踝處,只好又回到了辦公桌。
廢棄的地下車庫,環境十分的不好,段簡徵連上個廁所的地方都找不到,只好將成堆的垃圾摞起來,蓋在場館處形成一個隱蔽點,才能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
段鵬陽不放心的從外面提着一大包東西過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居然生活在這樣一個雜亂的環境中,頓時心疼不已,拉着段簡徵的手就哭訴道,“你二伯真是心狠,居然將你安排的這個地方,連一個洗手間都沒有,真是苦了你了。”
段簡徵不耐煩地甩開自己沒有用的父親的手,說道,“整天就知道在那瞎嚷嚷,一點用也沒有,你要是像段鵬宇或者像段允安那樣,但凡在段家有一點能力,你兒子我今天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段鵬陽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段簡徵說道是實話,自己在段氏一沒有實權,二沒有地位,都沒有人願意聽他完整的說完一句話,所有段家的人都看不起他,只有段老爺子把他當兒子一樣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