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桓堯將汽車停下來之後,範理峰朝着韓珺瑤看了一眼,然後對着段允安輕聲說道,“不要激怒他,畢竟現在韓珺瑤還有肚子裡面還有孩子,我們還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鍾桓堯看了段允安一眼,然後才扭過頭來對着自己的哥哥說道,“哥,你這是做什麼?”
“韓珺瑤是別人的妻子,你想幹什麼?”
韓珺瑤扭過頭去看了看段允安一眼,然後對着段允安說道,“他要帶我走,輪船的聲音都已經聽到了,你聽到沒有?”
段允安擡頭眺望的遠方正在駛過來輪船,然後對着韓珺瑤輕聲安慰着說道,“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帶你走的。”
鍾立煥俯下身子,目光沉痛地看向韓珺瑤說的,“你真的就這麼愛他?我在你身邊對你說了這麼多的話,難不成,你對我一點動心都沒有嗎?”
他的手緊緊地掐着韓珺瑤的脖子,說這話的時候,因爲憤怒手下一個使勁,韓珺瑤頓時就有些喘不過來氣。
段允安在前面看着簡直觸目驚心,真不知道鍾桓堯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哥哥?
鍾桓堯也是着急,畢竟韓珺瑤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人,而自己的哥哥,他也搞不清楚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自從他和父親大吵一架,然後摔門而去,他就再也搞不清楚自己哥哥這個行動是什麼了。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哥哥對於韓珺瑤有着垂涎之意的話,他就應該防患於未然。
鍾桓堯此刻和段允安的心裡是一樣的想法,但是段允安卻是再也忍不住的對着鍾立煥呵斥着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韓珺瑤是我的妻子,你放了她,你要走的話,你自己走便是了。”
“俞子美的事情我們都可以不追究了,也不會再管你陷害範氏的那些事情,也不會對着公衆股,公諸於你的行爲,你要走的話隨便你。”
鍾立煥冷笑一聲,說道,“我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做那樣的事情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愧疚,敢作敢當,本來就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你以爲我真的是認爲因爲害怕纔想要離開的嗎?”
“韓珺瑤原本應該是我的妻子,從小時候開始,從她對我伸出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註定了她一定要成爲我的女人。”
“只不過因爲你,”鍾立煥的目光惡狠狠的看向自己的弟弟,說道,“只不過因爲你非要從中阻撓我繼承鍾家的財產,所以我纔會不得不再度回到美國,壓根沒有給我任何的機會可以去追求韓珺瑤。”
話說到這裡,鍾桓堯才和段允安對視一眼,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的哥哥突然就要回國來和自己爭奪鍾氏的遺產了,原來最終的目的在於韓珺瑤。
他對於韓珺瑤的愛隱藏了這麼多年,一直都不敢說出來。
知道韓珺瑤和段允安家因爲家族企業的原因結爲夫妻,所以他纔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a市來接管鍾氏。
因爲只有成爲鍾氏的接班人,他才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去和韓珺瑤的家族公司進行接觸。
他最終的目的也不是爲了幫助鍾氏家族的企業發揚光大,而是爲了他自己要和韓珺瑤在一起。
鍾桓堯頓時驚訝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哥哥,居然對着韓珺瑤有這樣深沉的愛意。
但是段允安卻管不了那麼多,他朗聲對着鍾立煥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韓珺瑤是我的妻子,你把她放開,我們既往不咎。”
鍾立煥冷笑一聲說道,“既往不咎這種話,是你說的算,就算了的嗎?你佔據了韓珺瑤這麼多年,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聽到這樣莫名其妙的話,韓珺瑤氣的都快要微微冷笑起來了,然後就在他們劍拔弩張的時候,警局的人員也全部都趕了過來。
鍾桓堯事先安排好的,以及段允安也已經佈置好正確的人員全部都形成一個包圍圈,圍住了這個海港。
天色一分分地黑了下去,秋天本來天是黑的就早,整個海上幾乎從剛剛開始韓珺瑤醒過來時,滿面大海夕陽的樣子已經變成了海上生明月的樣子。
冷冷的月光照在整個海港上,所有的人都圍繞着鍾立煥和韓珺瑤,但是鍾立煥卻是依舊不放鬆,想要不死心的帶着韓珺瑤離開。
鍾桓堯朝着自己的哥哥說道,“哥哥,你看到了這個狀況的吧,你不可能帶韓珺瑤離開的,還是把她放開吧。”
“我們就當今天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畢竟這件事情面上也不好看。”
鍾立煥有些頹然地垂下頭去,然後突然的,親了韓珺瑤一下。
韓珺瑤下意識的想要扭動着拒絕,十分的抗拒,但是鍾立煥卻是一動不動的遏制着她。
段允安在對面看到鍾立煥居然膽敢親自己的妻子,頓時就怒氣不打一處來,眼窩幾乎要噴出火來,抓過自己身邊小弟帶着的手槍就直接地指向了鍾立煥。
鍾桓堯看到這樣嚇了一大跳,連忙將手搭上段允安的手說道,“別衝動,這是法治社會,你可不要因爲鍾立煥的糊塗,把自己給搭上來了。”
段允安冷冷的說道,“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韓珺瑤看着段允安爲了自己居然把手槍指向了鍾立煥頓時也是十分的焦急,就對着段允安說道,“你幹什麼?快把手槍放下。”
“我不想你因爲我而把自己弄成一個尷尬的境地。”
鍾立煥冷笑一聲,然後纔對着韓珺瑤失望的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麼絕情,我愛你愛了這麼多年,可是當我對你表明心跡的時候,卻只露出了這樣一個動作。
“我絕對不想就這樣放過你,我要讓你聲名盡毀。”
他聲音中帶着暴怒和狂躁,然後一個翻轉就將韓珺瑤摁在了地上,在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扯開韓珺瑤的衣服就想要就地對於韓珺瑤實行不軌的舉動。
段允安看得目眥欲裂,再也忍不住地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這一幕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段允安做了什麼,這聽到砰的一聲槍響之後,鍾立煥捂着自己的肩膀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俞子美依舊是冷冷的站在他們的中間,既沒有遏止鍾立煥想要侵犯韓珺瑤的行爲,也並沒有要去阻擋鍾桓堯用子彈指向鍾立煥的行爲。
她就像一個身外人一樣漠然地站在那裡。
韓珺瑤因爲鍾立煥突如其來的一推,幾乎有些站不穩突然的重重的摔在地上,導致她的小腹又是一陣劇痛,甚至連背上的傷痕似乎都開始發痛起來了。
原本這些天在家裡面的修養已經讓她的身體狀況得到了很好的恢復,可是現在似乎肚子裡面的孩子又不是那麼的安穩了。
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痛苦地蜷曲了自己的身子。
眼看着鍾立煥這樣被一槍打倒在地,頓時俞子美也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站到了鍾立煥的身邊。
段允安江急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地上打滾,拿着手槍就直直的衝過去,然後,立刻跪倒在地,將手槍放在地上,將韓珺瑤扶起來扶到自己的懷裡。
痛苦的韓珺瑤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只能不住地低聲哀嚎,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對着段允安說到,“肚子痛。”
聽到關於韓珺瑤小腹疼痛的問題,段允安心裡一個咯噔。
原本在法國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說過了,這個孩子可能保住的性能實在是太低,而且就算是保住了,以後的問題也非常的大。
所以此刻他頓時都有些呆怔,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如果現在不把韓珺瑤送去醫院的話,這個孩子很可能就一定保不住,就這樣自然流去的話,後面的後顧之憂就這樣會被解決掉。
但是如果把韓珺瑤送去醫院,這個孩子保住了的話,後續的那些問題又會再度浮現在他的身邊,他一時間有些呆怔。
鍾桓堯和範理峰,看到這一幕的變故,頓時也等不了了,就直接的衝過來看着韓珺瑤痛苦地蜷縮段允安的懷裡。
段允安確是一動不動,頓時焦急的面對是對着段允安說道,“你還呆呆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把她送去醫院。”
然而就在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俞子美,拿起地上被段允安扔在一邊的手槍,然後目光冷冷的看向倒在一邊低聲哀嚎的鐘立煥,目光中盡是冷冽之色。
她受這個男人凌辱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那種從心底裡面積壓過來的屈辱以及痛楚此刻全部都一瞬間被這一聲槍響給激發出來了。
反正她原本就是一個該死的人,和韓珺瑤是閨蜜,但是卻生活得處處不如人意。
最後因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所以才這樣淪落到這個地步。
居然自己還妄想着藉助這個男人的手打進a市,然後去蓄意報復韓珺瑤。
現在看到這一幕,她突然醒悟的時候,她就覺得很是可笑。
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但是對於這個男人的恨意卻是一刻也不見消失。
她並不感激這個男人對於她的救命之恩,因爲他自從把她救上來之後,就完全是當成一個奴隸一樣在指使着她做這做那。
她實在是恨極了他。
所以在衆人都一心關注着窩在段允安的懷裡痛苦哀嚎的韓珺瑤時,她抄起地上的手槍,然後,很是熟練的,將槍上了膛。
然後砰砰砰地連聲朝着鍾立煥身上射擊過去。
槍聲一聲又一聲的響起,迴盪在整個空曠的海港,震驚了整個在場的所有人。
俞子美卻是面色淡然,一槍又一槍,毫不留情的朝着鍾立煥的腿上,胳膊上,小腹,然後是腳腕,最後纔是將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淡淡看着鍾立煥眼底那一抹釋然的情緒,她卻是再也忍不住地將槍已倒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