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寒沒想到唐靳言竟然會這麼設身處地的替她說話,只是唐靳言顯然是不瞭解情況也不知道她和龍梟之間畸形的關係。
龍梟大手攬着她纖細的腰肢,手指強勢的扣着她的腰身,這種對兩人來說明顯有點過火的親密舉動,讓楚洛寒覺得有些不自在。
可,她是那麼迷戀被他擁在懷裡的感覺,他身上淡淡的龍舌蘭的香味撲鼻而來,蓋過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強大的感官刺激讓她幾乎淪陷在他此刻的懷抱中。
注意到了龍梟剛纔細微的神色變化,楚洛寒明顯溫順下來,唐靳言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龍梟將楚洛寒整個人都攬在自己的懷裡,好像在保護一件稀世珍寶,他收縮的臂彎,因爲着力點實在太強勢,壓得她肩膀生疼,可楚洛寒一言不發,連剛纔試圖掙扎的動作都全部暫停了。
哪怕他是當着唐靳言的面逢場作戲,她也想最後在他的懷裡聽到自己心跳的迴音。
這樣的自己,低賤嗎?
姑且承認吧,她低賤的想留在他的身邊。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楚洛寒允許自己再犯賤一次。
“我們夫妻的事,不需要你過問。”
龍梟冷冷撂下一句話,對於剛纔唐靳言說的話,他心裡承認,的確很中肯,甚至足以讓他啞口無言,但是龍梟,什麼時候在人前輸過?
不給唐靳言再插手的機會,他臂彎擁着楚洛寒轉身朝着車子走去!闊步毫不遲疑,因爲憤怒和複雜的情緒輪番作祟,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的心臟加快了跳動的節奏。
龍梟,他也會心跳加速嗎?
她有點不敢相信,記憶中,龍梟永遠都是那麼冷血,冷靜,他的世界永遠可以處變不驚,她甚至想過,就算有天發生地震,龍梟也一定會不急不躁的端着咖啡杯,冷眼看大廈轟然倒塌。
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心跳加速呢?
楚洛寒從他的懷抱裡扭頭去看身後的唐靳言,她的眼底,傳遞着感謝,儘管她感謝的眼神看起來更像是求助。
唐靳言溫和的笑了笑,用目光告訴她,別怕,如果龍梟欺負她,他一定會出手。
楚洛寒腦補了他的眼神,嘴角一扯,差點苦笑。
她正在不着邊際胡思亂想,腳底突然騰空了!
楚洛寒驚詫的擡頭,在她的目光闖進龍梟深不可測眼睛時,腰際突然一緊,整個人被龍梟橫腰抱起!
梟爺心裡窩火!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在戀戀不捨的回頭!當着他的面居然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她簡直該死!乾脆直接抱起來,打斷他們最後的念頭。
她一驚,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他手臂用力一抱,她半個身體貼緊了他寬厚溫暖的胸膛,即使隔着好幾層衣服,她依然感覺到了來着他身上強大溫熱的氣流。
與他接觸的地方,好像被點燃了一樣。
她失神的看着他的眼睛,終於發出了第一句話,“龍梟,你這是幹什麼?”
龍梟目光平視前方並沒有分出一絲看向她,“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說我幹什麼?”
楚洛寒心裡蹭地升起一股不合時宜的喜悅,她被打腫的臉微微一熱,染上一朵雲霞,她差點忘了,自己居然也會臉紅。
所以,現在龍梟突然的公主抱,是承認了兩人的關係?
可……爲什麼他的懷抱是熱的,表情卻這麼冷?
他幾步走到車前,單手按下車鎖,解鎖的音樂聲後,他將她暫時放下,單手嫺熟的打開車門,接着,再度將她抱起來。
雙手一丟,她被他甩進了車裡!
他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她丟在副駕駛上!全無剛纔的憐惜!
他的表情和動作切換的太快,她完全來不及反應,被甩懵了!
“龍梟你這是什麼意思!”楚洛寒後背撞擊在椅背上,當即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氣,龍梟你發什麼神經!
他繞到車子那邊,大力開門,粗暴的坐下,門窗關閉,狹窄的空間成了兩人的戰場。
龍梟冷眸鉗制她的目光,“你問我什麼意思?你和他做的事,就不該跟我好好解釋解釋,什麼意思!”
楚洛寒心中一凜,剛纔的溫暖瞬間變成了末世的冰霜,他自始至終,從未信任她,就連剛纔的懷抱,都是刻意爲之,他的懷抱都是報復!
一顆心,被他踩踏的四分五裂,楚洛寒真的想笑了,她真是蠢!龍梟怎麼會心疼她?!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他既然不信,何必解釋!
龍梟薄脣如刀鋒,“你……很好!”
他插入鑰匙,瘋狂的啓動車子,疾風般飛馳而去!
站在原地的唐靳言被遠遠甩開,儒雅溫暖的臉上,微笑消失。
她過的,不幸福。
而馬路對面,龍澤的車安靜的停泊,他視線看着車窗外,一直目送勞斯萊斯消失在轉角。
骨節分明的手握緊方向盤,越來越緊,龍澤懊惱的咬牙。
車子行駛的方向是怡景別苑,楚洛寒看着路標,心裡隱隱不安,“龍梟,戲演完了,你停車,讓我下去!”
路燈飛逝,外面已經是十里燈海,燦爛的燈光倒映在車窗上,點綴着主幹道上別樣的盛世繁榮。
而他們的臉上,卻是寥落的月光。
“給我坐好。”他始終聲音不大,威嚇都那麼慵懶高傲。
楚洛寒用力拽把手,她不介意跳下去,粉身碎骨也罷。
“一向強勢的楚洛寒,現在學會輕生了?我提醒你,你的命是我的,想死?你有那個權利嗎?”
楚洛寒包裹着淚光的眼睛硬是把淚嚥了下去,“龍梟,有意思嗎?在我身上做這麼多戲,有意思嗎?”
他輕哼,“沒意思,三年前你爬上我的牀的時候就該知道,沒意思。”
他又一次舊事重提,堵得她口不能言。
沉默的片刻,他突然說,“如菲身體不適,是誤會你了?”
嗯?
話題一轉,她竟然沒回過神,“你相信我?”
他沒回答,而是又把矛盾的箭頭指向了她,“即使她不小心搞錯,誤會了你,你也不應該當衆和那個男人勾勾搭搭,我看你是把自己的身份全忘了。”
他一字一頓,譴責都可以那麼矜貴。
“所以呢?你在乎嗎?梟爺,我這個掛名的老婆和什麼人在一起,你在乎嗎?名義上的妻子而已,不,在外人看來,名義上都談不上,你和莫如菲出雙入對的時候,你們在媒體外面親親我我的時候,你在乎過我?既然如此……”
她清醒了一下大腦,“又何必干涉我?”
“楚洛寒,我看你搞錯了,我在不在乎是一回事,你該不該做,是另外一回事。還有,你膽子果然變大了,竟然妄圖想幹涉我的生活!”
她絕望的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好冷。他意思很明白,他可以管制她,她無權干涉他。
車子到達別墅門外,他操控智能開關,直接將車開進去,車燈熄滅,一片沉寂,逼仄的車內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剛纔他們都動怒了,呼吸也加重了,所以此刻的溫度,居然有種曖昧的味道。
他懶懶的命令,“下去。”
楚洛寒咬牙,下去就下去!
走下車,夜風一吹,突然很冷,她不禁瑟縮了一下,環住了自己。
還以爲他要走的,卻看到他也下了車,高大挺拔身影,威嚴不可侵犯,他鎖了車,大步越過她,“過來。”
又是二字箴言,他是說上癮了。
別墅大廳,燈火大亮。
他這纔看到她臉上的青紫紅腫,膝蓋的傷,還沒好?臉上的巴掌痕跡,又是怎麼來的?
蠢女人,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坐下!”
“……”
臥槽!還真上癮了!
楚洛寒坐下,桌子上還放着紅色愛馬仕女士單肩包,紅的真刺眼。
一會兒,龍梟提着醫藥箱出來了,他威逼一切的附身看她,“本來就長得不漂亮,你還想把自己搞成什麼樣?”
楚洛寒:“……!!”
他取出消腫止痛酊,蘸溼棉球,單膝蹲在地上,長臂伸過去……
她驚呆,龍梟居然在幫她消腫止痛?天塌了?
“收起你腦海中任何無聊的幻想,在我厭倦你之前,你還是我龍梟的女人,我不會容許身邊待着個醜東西。”
她握拳,“既然這樣,乾脆離婚,你省心,乾淨。”
龍梟一下一下點着她的臉,她忍着痛,嘴巴不饒人。
“死心吧!”
“嘶——”
他手中的動作突然加重,她痛的抽氣。
伴隨着陣痛,她閉上了眼睛,臉微微後仰,方便他塗藥,濃密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白皙乾淨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
她緋色的嘴脣咬着,無聲的泄出女人特有的性感。
龍梟喉嚨一緊,小腹狠狠收縮,他頎長的身影站起來,欺身壓下去。
“唔!”
他的脣,準確無誤的擒住她微閉的脣,霸道的親吻。
楚洛寒來不及防備,被他的雙臂圈在沙發上,掙扎好幾下,他來的太突然,她腦袋裡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誰知他力道不斷加大,從嘗試到掠奪,循序漸進,技巧嫺熟的勾着她舌,恣意糾纏。
她捶打他後背的拳頭終於失去了力氣,從反抗變爲了臣服,淪陷在他的致命誘惑裡。
“撕拉!”
他扯開她包裹在身上的外套,釦子彈落在實木地板上,跳了好幾下。
“額……”
他一口咬住她纖巧的下巴,她不本能的昂頭,用纖長細嫩的脖子迎接他的烈火。
施華洛吊燈與月光融合,意大利定製真皮沙發上,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