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怎麼是他?孟曉曉屏住呼吸,這難道就叫作冤家路窄嗎?
男人緩緩擡起頭,看見孟曉曉的時候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這女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被陳可風這樣盯着,孟曉曉覺得全身不自在,對着陳可風乾笑了一下,隨後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在了辦公桌上,“總裁這是公關部李經理讓我給您送的文件!”
陳可風似乎對桌子上的文件並不感興趣,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孟曉曉,不斷的在腦子裡尋找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
孟曉曉心想這男人記性那麼差應該不至於記得她是誰吧?大學四年都沒記住她是他的同學,現在也一樣不會記住吧?
孟曉曉只能硬着頭皮拉出一抹虛僞的笑,“總裁,這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腦子裡突然飄過一個畫面,畫面裡的女人與眼前這張臉竟然有七成相似,該不會是用一個人吧?他竟然睡了自己公司的職員?陳可風緩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麼名字?”
陳可風冷冷的看着孟曉曉,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異常,是他認錯人了還是她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孟曉曉暗自慶幸,他好像真的不記得了,“我是公關部的孟曉曉!”
“孟曉曉?”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呢?“你哪個學校畢業的?”陳可風手中的鋼筆一直在手指上不斷的旋轉着,似乎思考着什麼。
孟曉曉心想完了,要是被他知道她是華大畢業的,會不會想起那天的事情啊?應該沒那麼倒黴吧?
“華大畢業的!”
這下陳可風算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孟曉曉,“你心裡素質夠好的啊,面對我如此自然如此淡定!”
孟曉曉尷尬的笑了笑,心裡忐忑不安,放在身前交握的雙手被自己掐出一道道紅痕,“總裁您這話什麼意思?”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不要錢的一夜瘋狂!”
孟曉曉覺得自己簡直像是被人當頭一棒,這人記性不是向來不好的嗎?這次怎麼這麼好記性了?算了就裝傻充愣好了,“我不明白總裁說什麼,今天應該是我跟您第一次見面吧?”
陳可風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第一次遇見一個那麼想跟自己劃清界線的女人,他就那麼沒有魅力讓她記住嗎?
“我們不是認識了四年了嗎?怎麼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你們班上的嗎?”
孟曉曉真不知道還能怎麼裝下去了,不過也要硬着頭皮演下去,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是嗎?你是我們班的嗎?不好意思啊,我學習太過專注,完全忽略了班裡的同學!”
陳可風有些忍無可忍了,他是被全校女生追捧的校草,怎麼到她這兒就被忽略了呢?而且他們之間還發生過關係,這女人到底是有多不想記起他啊?
“你就裝吧!我就不相信有人會這麼輕易的忘記自己的第一次!”
第一次?他知道了?天啊,原本還覺得自己挺幸運進了這麼龐大的集團,現在看來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了。
陳可風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孟曉曉的身後,靠的她很近,孟曉曉覺得自己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男人又耍什麼花樣?
陳可風緊貼着孟曉曉的耳際,聲音猶如魔魅般挑逗着女人狂亂不已的心,“你身上的味道我可是記憶很深,是不是再來一次才能喚回你的記憶!”
孟曉曉真的無法再裝下去了,再這樣又不知道這個男人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孟曉曉像遠離什麼髒東西一樣退的老遠,有些憤怒的看着一臉放蕩不羈的男人,“你夠了,陳可風,你就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幹嘛非咬着我不放?就因爲我沒收你的錢讓你那麼不爽嗎?”
陳可風戲虐般的笑着,讓孟曉曉直在心裡罵他變態,“你怎麼不接着裝了?我還以爲你能打死都不承認呢!”
孟曉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以前她很喜歡這個男人沒錯,可是上次他對她說的那番話讓她已經徹底死心,原來美好的事情要保持足夠的距離纔會有美感,這是不是就是別人口中常說的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別呢?
“我承不承認又能怎麼樣?像現在這樣互不干擾不是挺好的嗎?你給錢無非也就是不想女人纏着你罷了,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從頭到位都沒有過想纏着你的想法!”
男人慢慢走向孟曉曉,眼中的神色分不清喜怒,他本對這個女人沒什麼興趣的,可是這個女人卻總是在處處挑戰他的底線,他一向高傲自大,現在竟然被人嫌棄到這個份上,某種強烈的自尊心讓他要好好玩弄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孟曉曉最終被逼到了牆角,陳可風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如此曖昧的姿勢和男人輕佻的眼神讓人不自覺的浮想聯翩。
“可是我卻突然覺得你很吸引我,不如你就跟了我吧!”
這樣的話的確有些觸動孟曉曉,假如他對她是認真的,她肯定會願意投入他的懷抱,可惜她知道他不是,他只是想報復她,想拿回屬於他的驕傲和尊嚴,“你就做夢吧!下次說謊話的時候麻煩你把演技演好!”
話落孟曉曉用力的將男人推開,轉身要往外走,不料後面卻飄過來一陣冷風,那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般可怕,“你敢走出這間房間,我就要你每天過的生不如死,別忘了我纔是你老闆!”
孟曉曉沒想到他這麼卑鄙,這種爛招數都能使得出來,都不知道給他個跨國集團打理會不會哪天就突然倒閉了,孟曉曉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我辭職總可以了吧?”
說完甩門而去,陳可風冷冷看着那道緊閉的大門,想跟他鬥?她還嫩了點。
孟曉曉回到部門就走到經理辦公室,“李經理我想辭職!”
李晶似乎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一樣,並沒有什麼吃驚的神情,也沒有問她爲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你知道你籤的是三年的合同嗎?沒到期你知道要賠付三個月的工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