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曉很快就被接到了寶華市,是不是無論再怎麼想逃離這座城市都逃不開命運的安排?
一別就是二十多年,孟奶奶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回到寶華市了,這裡一切顯的都是那麼陌生,二十年前這裡沒有幾座高樓大廈,幾乎都是白皮紅頂的六層小樓,沒想到如今的寶華繁華的讓人難以想象,看來讓曉曉回來是正確的選擇。
黑色的奔馳駛進了一棟別墅,這裡是孟曉曉和奶奶難以想象的奢華,孟奶奶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有錢人搭上邊,雖然她不奢求榮華富貴,卻希望唯一的孫女也是自己唯一的血脈不要那麼辛苦的生活。
下了車,孟曉曉的心情很是壓抑並不是很想走進這所看似奢華,卻讓她有些毛骨悚然的大房子,她知道一旦踏進這座房子她就會失去所有的自由,甚至可能會失去所謂的快樂。
向家是寶華市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向宏偉的祖輩世代從商,家業豐厚根基牢固,只是向家人野心向來不知道知足,一而再再而三的擴充,如今的向家已經將家業發展到了國外市場。
向宅位於半山腰,整座山都是向家名下的,也是祖輩留給子孫後代的不動產,古時人傳統的思想認爲傍山依水就是不缺吃穿,有山可以耕種,有水可以捕魚,山與水都是大自然留給人們珍貴的財富。
向宏偉停好車,走到奶奶身邊,剛伸手要扶奶奶,孟曉曉卻搶先一步挽住了奶奶的手臂,一臉的不屑,甚至沒有看這個所謂的父親一眼,“這種粗重活還是我來做的好!”
向宏偉尷尬的收回停頓在半空的手,這個女兒想要完全接受他,還需要些時日。
跟着向宏偉走進了這座如歐洲古堡式的大宅子,孟曉曉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這裡要比莫馳的別墅大十倍,就好像是古代王公貴族的住所一樣華貴。
門口站了幾個穿着統一制服的傭人,男左女右的排列順序,站的十分整齊,一看就是平時訓練有素。
見到他們走進來,都彎下腰,“歡迎老爺,小姐,老夫人回家!”
孟曉曉臉上泛着冷笑,這是早就訓練好的,就是爲了等她們入甕而已。
“媽,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您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會兒吧,吃飯再去叫您!”向宏偉對着奶奶殷勤的獻媚。
“好!”這幾個小時的路程的確讓年過七旬的奶奶有些疲憊不已。
“送老夫人回房休息!”隨後,向宏偉對着傭人吩咐送奶奶回房。
直到奶奶回了房間,向宏偉這才把視線轉移到孟曉曉身上,雖然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是二十幾年未曾接觸過,疏離感在所難免,尤其是孟曉曉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的氣場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都心顫。
“曉曉啊,你大哥和二哥上班還沒回來,晚上介紹給你認識,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告訴爸爸,爸爸肯定儘量滿足你!”
一見到向宏偉那一臉的慈父笑容就讓孟曉曉心裡一陣惡寒,冷哼了一聲,“我想要我媽復活,你做的到嗎?”
向宏偉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曉曉,你還責怪爸爸嗎?”
孟曉曉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轉身在偌大的客廳裡參觀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家太過奢華,就連一塊地磚都是價值連城,向家人似乎很喜歡古玩寶石一類的東西做裝飾。
就像面前這座活靈活現的假山噴水池就是用青金石所致,四周還鑲嵌着閃閃發光的藍寶石,這個時候孟曉曉反而有些羨慕水池裡那些游來游去的景鯉了。
收斂起眼底那抹複雜的情緒,接着參觀這個冷清而奢華的大房子,旁廳牆壁上那面翡翠雕刻的山水畫吸引了孟曉曉的注意。
這畫中的景色正是向家腳下的這座山和湖水,每個細節都栩栩如生,翡翠的質地非常通透,屬於級別極高的冰種翡翠,有綠有紫有黃,是翡翠裡難得一見的品種,行家稱之爲福祿壽,代表吉祥如意的意頭。
這樣一小塊都要上萬的翡翠,竟然這麼大費周章的鑲嵌成了一面牆,可想而知這向家的家底有多麼豐厚,這恐怕是孟曉曉見過最貴的牆壁了吧?
房間裡的桌桌臺臺都是價值不菲的上等材料,孟曉曉無法想象她以後身價要翻多少倍,甚至是以後會繼承多少億的家業。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去,庭院裡駛進來兩輛豪車, 車上相繼下來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面前的男人面容冷峻,骨子裡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後面的男人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猶如春日裡的陽光。
“哥!”
後面的男人走到前面的男人身邊喚了一聲,前面的男人冷冷應了一聲,兩個人並肩走進了大宅。
見到屋子裡的孟曉曉時,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了些許變化,向宏偉見兒子進來趕緊連忙介紹這位家裡的新成員。
“你們回來的正好,趕緊認識一下你們的妹妹曉曉,曉曉,這是你大哥二哥,子亮和子傑!”
向子傑吃驚過後對着孟曉曉露出燦爛的笑容,似乎對於這個妹妹十分歡迎一般,“Betsy?”
孟曉曉對於眼前這兩個男人多多少少有些印象,之前在誘惑見過幾面,只是沒想到這兩個男人竟然就是她的哥哥。
“沒想到我們的妹妹竟然是Betsy,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
孟曉曉但笑不語,至少目前爲止她還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對於父親和哥哥感覺跟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向子亮始終沒有說話,除了剛纔那幾秒的吃驚外,又恢復了那張冷漠的臉,對於父親對母親的背叛,他無法接受,更接受不了這個向宏偉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飯桌上,向子亮和孟曉曉都各自保持着沉默,無論周圍的人說什麼都好像跟他們無關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有血緣關係的緣故,兩個人都保持着喜惡分明的性格,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甚至連僞裝的附和都懶得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