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喜宴依舊在進行,觥籌交錯,衆人喝得正興起時,皇上鳳墨軒卻突然出現,喜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衆人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便要跪下來。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皇上鳳墨軒連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無需再跪,他臉上神情如常,帶着笑意道:“朕突然想吃一吃這喜宴便又來了,衆卿家不會介意吧。”心裡卻尷尬不已,不過他除了這樣說之外還真不知要說什麼好。
衆人臉上自是笑意,口中盡是恭維,心下卻直嘀咕既然想要在這用喜宴,方纔何必回去呢,他們着實有些想不通。
皇上一來,府裡的下人自是很快重新備下一桌宴席,鳳墨軒坐下後便命自己的幾個兄弟一起坐過來,鳳墨儴和鳳墨曦自然也坐了過去,這坐下後,一時間其他桌的大臣便不由自主的往這邊探。
鳳墨軒輕輕咳了咳,開口道:“怎麼不見四弟?”
鳳墨曦笑道:“皇兄,您不知在您走後四哥便立即去了後院,恐怕是等不及見四嫂去了。”
這話聽在一般人耳裡再正常不過,但聽在鳳墨軒耳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他首先想的是莫非四弟已經在禮品中發現了玉璽,他會不會將玉璽藏起來,他這時候倒是忘了原先他覺得這病癆子的四弟是不可能和他搶皇位的,他現在只希望摸到後院的榮老能將玉璽換回來。
他心下已心不在焉,臉上卻還是露出兄長般慈愛的笑意,道:“看來四弟對這妻子是滿意至極啊!”他轉頭瞧着坐在他身旁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話的七弟,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笑道:“七弟,你也不小了,可有什麼中意的姑娘?”
慶王鳳墨澤聽了這話便笑道:“大哥,你真該給七弟賜個婚了,不然七弟怕是要做和尚了。”
這話放在今日說不過是兄弟間的玩笑之語,鳳墨雅聽後只淡淡的勾了勾脣道:“臣弟已有中意的姑娘。”
一時間,除了本來就知道的鳳墨曦等人知道他口中說的姑娘究竟是誰外,離得近的宴席上的人都不由得豎起耳朵等着接下來的內容,但令他們疑惑的是,在那次宴請龍潛國大皇子和凰權國三皇子的宮宴上,端王殿下可是帶了一個女子過來的,雖這女子被龍潛國的大皇子給搶了回去,但在這麼時間內就又找了一個,衆人心下不由得猜疑莫非這端王殿下竟也如景王殿下一般有衆多紅顏知己。
鳳墨軒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詫異,感興趣道:“不知這女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小姐?”這句話他說得有些猶豫不決,畢竟上次七弟帶來的那名女子確實讓他們都吃了一驚,誰知道這次這女子又究竟是誰?!
鳳墨儴只淡淡的笑了笑,“恕臣弟不能說。”
慶王鳳墨澤忍不住開口道:“莫非是這女子還不曾接受七弟?哈哈,爲兄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還請七弟不要介懷纔好!”
鳳墨儴這時擡眸看了他一眼,極認真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四哥說得卻是事實,我心儀的那名女子確實看不上我。”
鳳墨曦剛一口茶喝到嗓子眼,直接就嗆到了,他忙彎腰開始咳,一邊咳一邊肩膀不停的聳動着,而事實上,藉着咳嗽彎腰低下來的那張俊顏上已滿是笑意,他不得不在心裡暗暗感嘆,七哥這臉皮比之他來說只厚不薄啊!
不止上皇上鳳墨軒所在這一桌的人嚇到了,只要離得近聽得見這話的人都嚇到了,這世上竟然還有女子看不上端王,這恐怕是千古奇聞了!不過之前那醜顏女棄端王不過而選了龍潛國大皇子倒也是讓他們跌破了下巴,他們不由得心裡暗暗猜測,莫非這女子也以爲會再有別國皇子和端王殿下爭着搶她?!這未免也太滑稽可笑了!
皇上鳳墨軒實在是好奇得緊,他問道:“這女子到底是誰,七弟當真一點也不能透露嗎?”
鳳墨儴緩緩搖了搖頭,爲難道:“恕臣弟一點也不能透露。”他頓了頓,臉上現出極淡卻帶着幸福的笑意,“若是臣弟現在說了,往後她若是不願嫁給我,那我此時不是敗壞了她的名聲,她是個倔脾氣,只要我一說恐怕她就再也不願見我了。”
一時間衆人不由得失望極了,但卻更加好奇這女子究竟是誰,竟然能得端王殿下如此遷就。
鳳墨儴都如此說了,皇上鳳墨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道:“也罷,望七弟得償所願,朕與諸位皇帝們也好見見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能得七弟如此傾心。”
慶王鳳墨澤原本是還存着一點將太師府五小姐嫁給鳳墨儴的想法,此時倒是不好再開這個口,他心中嘆息一聲,他這小姨子以前只知道與這右相府的三小姐攀比,如今右相府的三小姐已經嫁給了四弟,她也不知聰明些製造些機會與七弟相遇,只知道讓她的姐姐整天在他的耳邊唸叨,讓他來開口說,他身爲一個王爺,怎麼好每次見到七弟都開口說這事,還有昨日她和右相府三小姐在街道上發生的事如今也傳得沸沸揚揚,莫要說她想嫁給七弟了,就是想要嫁個王公貴爵家的公子哥恐怕都難了,這小姨子在他眼裡怎一個蠢字了得,只知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想到此,他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這邊有的宴桌還在私下裡議論着方纔端王殿下所說的心儀女子之事,靜王府原本堆放這禮品的後院裡卻憑空出現一名老者,老者能夠感受到四周隱藏的氣息,卻故作不知,只徑直走到禮品那邊開始細細翻找,只一會兒便發現了那藏於禮品間的玉璽,他將玉璽連同盒子一起收進袖子裡,足下一點,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隱在暗中的護衛自是瞧見了老者的所有動作,他們之所以一動沒動自是因爲聽了主子先前的吩咐,只是這老者突然出現確實了無生息的,看來武功極高,他們不禁暗想,這老者真當沒有發現他們嗎?亦或是假裝不曾發現,他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決定待明日便將這事稟告主子。
老者拿了玉璽便往那新房而去,他是先帝歸去前留下來暗中保護皇上的人,這皇上的一舉一動他自是看在眼裡,治理朝政自是比不上先皇,但他也會盡心保護,只是一個皇上竟然一沒主意就聽那婦人之言,實在是讓他大爲不屑,可他該做的還是會做,皇上交給他辦的事他會一件不落的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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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停了下來,隨即門被推開,屋內的人急忙俯身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鳳墨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鳳眸微轉間竟無端生出一絲魅惑,他的嗓音帶着令人迷醉的磁性,“你們都退下吧。”
喜娘愣了下,反應過來才壯着膽子道:“王爺,這禮…”
鳳墨雅緩緩走了過來,步伐穩定而優雅,原先聲音裡那淡淡的笑意已盡數消失,“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
屋子裡的人立馬跪了一地,鳳墨雅不耐煩的揮了揮袖子,丫鬟們便全都退了出去。
在鳳墨雅進屋的時候,小桃就控制不住的將目光定在他的臉上,但她又不敢,所以便有些躲躲閃閃,在經過靜王身邊時,又控制不住的擡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下去她不禁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漆黑眼眸,她心砰砰急跳,立馬低下頭來,臉上更是燒紅一片,往外走的步伐也快了不少。
待屋裡的人都離開,門也關上後,鳳墨雅眼裡原先的笑意已變成了諷刺,剛剛那偷偷瞧着他的丫鬟心裡恐怕已經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這右相府的大公子是個聰明的,也是個善於用人的,可他這妹妹如今看來就不怎麼樣了,竟然將這種心思不純的丫鬟留在自己的身邊,該說她是太天真還是蠢笨呢!
此時屋子裡安靜得只聽見兩人的呼吸之聲,玉芳華疊放在膝上的手心裡已起了一層汗,她緊張的同時又帶着期待。
鳳墨雅拿起放置在托盤裡的喜秤,挑起了坐於紅蓋頭,玉芳華擡眸看向站於面前的男子,一時間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只愣愣的看着,她原先是真沒想過一個病癆子王爺會有多俊,可當她聽到他的聲音,聽着小桃對他的評價,她的心便不受控制的開始砰砰亂跳,心中的喜意來得又急又猛,她張了張口,最終小聲的吐出兩個字,“相公。”
鳳墨雅笑看着她,低低的應了聲,一雙眸子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方,不得不承認這右相府的三小姐、他的王妃確實是個美人胚子,她那眼裡顯而易見的癡迷之色自是逃不過他的一雙眼,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面上雖是笑着可心裡卻極爲不屑,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張麪皮,這右相府的三小姐能夠願意嫁過來大概也是因爲他大哥許了她什麼吧,否則她會自願嫁給一個病癆子?真是笑話。
他嘴角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娘子,我們休息吧。”
玉芳華想不到他的下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一時間俏臉緋紅,眸光不定,左閃右躲,心裡緊張極了,可那喜意確實漲得要溢出來,她嬌嗔道:“相公,這交杯酒還沒喝呢?”
玉芳華此時已是害羞至極,不敢擡頭瞧鳳墨雅,自然也就沒有瞧見鳳墨雅眼中一閃而逝的譏誚之色,他一邊接下玉帶一邊道:“我們已拜了堂,成了親,又何須在乎這些虛禮,娘子,你說是不是?”
玉芳華見他已經將外袍完全脫了下來,更是不好意思在開口說話,鳳墨雅的手指攀上了玉芳華的腰肢,將那衣帶給解了開來。
玉芳華立馬攔住他的動作,小聲道:“妾身自己來就行了。”
鳳墨雅止了手上的動作,眼睛迅速瞥了外面一眼,隨即手一揮,人已上前將玉芳華推至到牀上,牀幔落下,遮住了裡間的旖旎春光,外間的人只聞那粗重的喘息和甜膩的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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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知道月上中梢才散去,而皇上鳳墨軒則在中途便退席而去。
鳳墨軒上了馬車後,面前便出現了方纔那位老者。
鳳墨軒迫不及待的問道:“榮老,可見玉璽找着?”
榮老此刻臉上已沒了半點表情,只從袖子將那盒子掏了出來,遞給鳳墨軒,鳳墨軒急急將盒子打開,當看見那金黃色的玉璽時才終於鬆了口氣,方纔他回宮才發現原本打算送給四弟的禮物竟然擺在御書房的案桌上,而那玉璽卻消失得一乾二淨,這玉璽和禮物能裝錯,這明明就是有人故意所爲,他那時候急着找回玉璽沒工夫懲處宮裡的那些奴才,等他回宮了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鳳墨軒將玉璽放到一邊,問道:“四弟果真是在新房內?”
榮老依舊免去表情,絲毫不覺得自己因爲這事聽了牆角而老臉發紅,他的聲音如枯木般沉重嘶啞,“是。”
鳳墨軒這才完全放下心來,看來四弟還不曾知道這玉璽的事,但心裡卻也對這四弟升起了戒備之心,他揮了揮手,榮老便又消失在了馬車裡,沒有一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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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內,牀幔下,鳳墨雅和玉芳華正和衣躺在牀上,他們中間橫着一條被面繡有龍鳳呈祥的錦被,可對於此刻的玉芳華來說,這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剛剛那快要溢出胸腔的歡喜已完全消失殆盡,只留下如被冰水從頭澆灌下的徹底心寒與冰涼。
她閉上眼,淚水沿着眼角緩緩滑落,身側的指甲已經嵌進掌心,腦海中方纔的畫面不禁又冒了出來,牀幔落下後等待她的只是冰冷的命令話語,命令她發出那令人羞恥的呻吟,她感到羞恥的同時想要開口問什麼便對上了一雙瞳孔裡盡是冷霜與譏諷的鳳眸,接下來便聽到他那同樣冰冷至極、彷彿要凍住她血肉的聲音,“你無需問,本王身子不好,這洞房之事還需延後,你若是不願開口叫,那我們便都丟了性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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