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染(軍婚) 62有染(軍婚)
葉錫尚說完這句話,房間裡頓時一陣短暫的安靜。
顧淮南看着他,把眼底的詫異隱去,她不是傻子,如果有人和葉錫尚講了她右腳踝的事,她又怎會猜不到那人是誰。“是不是小西和你說了什麼?”
葉錫尚以爲她猶豫,一把將她抱起來送回臥室牀上,轉身就要走的樣子。顧淮南哪裡肯讓他走,小手抓住他衣角。“你去哪?”
葉錫尚沒應,撥開她的手就出去了。顧淮南燒了幾天,沒吃過什麼東西,身體本就虛弱着,一着急忍不住咳嗽起來,這一咳嗽就停不下來似的,震得自己腦仁都疼。
葉錫尚再進來的時候顧淮南的咳剛剛緩下來,無力的趴在牀上,像只可憐的小貓。他看了眼,什麼都沒說,手伸到被窩裡拽出她的右腳丫。顧淮南這纔看見他另外那隻手上竟拿着一把小匕首,臉色一白。
“你——”
她纔來得及開口,葉錫尚已落手,腕上稍一用力,纏繞在她腳踝上的紅繩瞬間被割斷,露出細白的腳踝——哪裡看得到半點刺青痕跡?
葉錫尚注視了好一陣兒,大手合攏攥着她的腳,擡眸對上顧淮南的眼。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卻讓顧淮南感到巨大的壓迫感,不禁吞了吞口水。
“我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把這裡的刺青洗掉了。”
葉錫尚放下小匕首,卻沒鬆開她的腳,身體緩緩向她壓過去,手一路向上滑去,探進被子下面甚至睡衣裡。他手上粗糙的紋路在她皮膚上帶來酥酥麻麻蟻行感,顧淮南怕癢,縮了縮卻被他驀地按住大腿。
“那還戴着這條腳鏈做什麼?想着下輩子再和他續前緣?”葉錫尚俯身,手肘撐在她頭側,指尖撩着她額前的碎髮。
顧淮南尷尬不已,都沒勇氣看他,視線只敢盯着他下巴。
“看着我。”葉錫尚說到,帶些命令的語氣,不怒自威。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別看平時葉錫尚疼她寵她讓着她,讓她可以作威作福,可是每每到了這種時候顧淮南都自動啞火,被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場震懾到,不敢不聽。
顧淮南把視線一點一點上移,直至看到他漆黑的瞳仁,這才發現他眼底的深邃中竟帶着一點……誘惑。“我本想扔掉的不過索世奇說留着也好,帶着這個就當給我敲警鐘了。”
顧淮南一直記着索世奇的話:人不能一直活在回憶裡活在過去,但也不能把過去全都忘了,傷痛可以慢慢遺忘,而教訓卻一定要記着,纔不會重蹈覆轍。
葉錫尚不語,顧淮南怕他不信,從被窩裡掙扎出小手豎起手指起誓般的補了一句:“真的!”
“剛纔我在想,如果你這裡還有他的名字,我要不要揍你一頓。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記住哦!”
葉錫尚指尖描摹她的側臉,顧淮南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你做一次我就這樣了,要是真的動手,我還能活命麼?”
葉錫尚目光沉沉,比剛纔又添了幾分熱度。“過去的顧淮南在跳下荊江後就已經死了,我救上來的女人,命就是我的,沒有我的同意,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他低下頭來,以脣摩挲着她的脣,低喃道。“將來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可我能向你保證的是不會有欺騙,也沒有背叛……你不用再生活的小心翼翼,記得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那條疤麼?”
她點頭,葉錫尚捧着她的臉吻了吻她,“記住那就是我屬於你的證明,我會一直在,哪裡也不去。”
在顧淮南尋死的那兩個月裡,曾有一次護工給她洗澡時一時大意疏忽被打暈,顧淮南砸碎窗戶想要從一樓窗戶逃走,恰巧撞上剛從外面回來的葉錫尚。
葉錫尚幾步追上她捉了回來,卻不料她手裡藏着一片碎玻璃,掙扎時在他身上狠狠的颳了長長的一道,側腹斜着貫穿直伸延到左半邊小腹。
當時他流了那麼多的血,她怎麼會忘……
顧淮南咬着嘴脣,剛纔止住的眼淚又盈滿眼眶。“我一直不知道,你那個時候救了我就算了,爲什麼之後還肯幫我那麼多?”她撅起小嘴,“該不會覺得小姑娘無依無靠就色心大起想佔爲己有吧?”
葉錫尚氣的都笑了。“你那時又瘦又幹,髒兮兮的和乞丐沒什麼區別,我再飢不擇食看見你那副樣子也什麼都不想做了,瘋丫頭。”
顧淮南吸吸鼻子,“還好,你沒看到我更可怕的樣子,不然一定不會想要我了,索世奇說第一次見到我時差點以爲從恐怖片裡跑出來的——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已被葉錫尚以吻封緘。他託着她的頸深深的吻她,撬開她的脣齒揪住她的小舌絞纏,他吻的深狠,那隻在被子裡的手也越發不安分。顧淮南燒本就沒全退,虛弱的像團棉花被他捏扁搓圓爲所欲爲,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亦不想反抗。
葉錫尚想告訴她,所有的過去都就此過去,謝謝她的勇敢和堅強,謝謝她肯回來,才讓他們沒有錯過彼此而徒留一生遺憾。
兩人的脣貼着脣,舌纏着舌,呼吸相聞——相濡以沫。
顧淮南腦子裡忽然冒出這個詞,眼淚噙不住,無聲的流下來。
就是他了,再也不變了,不怕了,這個男人,就是爲他再死一次也值了——不,不死,要爲他好好的活着,纔不負他對自己這毫無底線的疼愛一場。
……
……
“老公……葉錫尚……”
“嗯?”
葉錫尚專心品着她細緻肩頸,大手揉捏她胸前軟膩,欲`望蠢蠢欲動。顧淮南嬌`聲喘息,小手抵着他,胸口起起伏伏。
“我、我病還沒好……能不能等我好了再……再做……”
葉錫尚動作一頓,微微擡起頭來,不自在的皺皺眉,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變成色字當頭的男人?顧淮南以爲他是在考慮做還是不做,緊張的拉了拉牀單遮住自己裸着的肩不再刺激他,軟軟的求。“老公,再等幾天好不好……”
葉錫尚沒應她,心裡憋着笑,那晚之前的顧淮南哪有這樣過?“你餓嗎?”
顧淮南點點頭,又立即搖頭。她是真的餓了,轉念一想又怕他理解錯誤,只好搖頭。葉錫尚哪會看不穿她的想法,嘴角淡淡勾了勾這才起身。“我去做點吃的給你。”
這女人怕是真被自己嚇着了,看來偶爾做的狠一點也不全是壞處,就是不知道她以後會不會留下陰影……
或許是好久不生病的原因,顧淮南這次病了很久,持續低燒好幾天後又開始感冒,在牀上窩了好些日子。
葉錫尚爲此很是頭疼,幾乎全團都知道他們的團長因爲牀上太勇猛而把團長夫人活活做到發燒生病,久臥牀榻之上。膽子小的見了他神神秘秘的笑,膽子大些的如那幾個副團長政委參謀長之流,毫不客氣的拿這事兒調侃取樂。
這些人除了薛辰和另一個副團和他年紀相仿,其他人都比他年長,在部隊有的時候資歷比級別要壓人,他雖爲一團之長,畢竟年輕,在公事上葉錫尚都得掂量着他們的意見,何況私下裡,何況這事確實是他過火,被揶揄也沒辦法。
再說自從和顧淮南隱婚挑明後,也捱了不少苦,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哥們朋友都被氣個半死,打又打不過,打得過也打不得,只好逞口舌之快出出氣。
葉錫尚自知理虧,只好待顧淮南病癒後好好招待他們一番,算是補了一頓宴席。
顧淮南大病一場後,更有一番骨感美,和葉錫尚站在一塊兒在旁人眼裡更添那晚的畫面感。顧淮南雖是軍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卻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當兵的在酒桌上是這麼可怕,更是第一次知道葉錫尚酒量這麼好。
算下來一屋子人三十幾號人,無一例外都是他的戰友,有上級也有下級,葉錫尚作爲賠罪方對每人自罰一杯,這一圈下來臉色只微微白了些,衣領已經被扯了開,桌下握着她的手勁大了些。
顧淮南那個心疼,一個勁給他夾菜,薛辰就笑她。“喲,嫂子,心疼了?”
“自己男人當然心疼。”顧淮南偷偷瞪了他一眼。薛辰毫不在意,叼着煙掐了掐時間,兩手一拍吆喝起來。“心疼也沒辦法,葉帥把我們瞞的好苦,這情況打圈喝怎麼也得三圈,來來來!”
顧淮南哪裡肯?非要自己上,誰知道正中大家下懷,葉錫尚纔剛站起來就被身邊最近的兩個男人按在位子上。“這圈嫂子替,你歇着。”
葉錫尚搖頭苦笑。“才身體纔好,不帶你們這麼折騰她的,還是我來吧。”
誰知他這一句話引起更大的反應,不知誰高聲說了句:“嫂子的病哪裡是我們折騰的?嫂子你說,是誰把你折騰的幾天下不來牀的?是不是我們葉帥太猛了,你這小身子骨受不了了啊?”
“不能說瞎話啊,我們衛生隊有證人。”
話音一落,鬨堂大笑。
顧淮南那裡剛喝了兩杯,聽了這話細一琢磨便明白過來,小臉唰的紅了。她平時再囂張也只對葉錫尚囂張,從沒在這種場合下被開這麼大尺度的玩笑,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尷尬得直往葉錫尚身後躲。
葉錫尚想拿出團長的架子來勸他們收斂點,可惜一點用都沒,這羣小王八蛋反而鬧得越來越火,他倒沒什麼,眼看着顧淮南都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只好舉手投降。“好,夠了夠了。”
衆人驟然安靜,葉錫尚一咬牙。“是我,我把她折騰到幾天下不了牀的,祖宗們,滿意了吧?”
顧淮南才長吁一口氣,就聽喧鬧聲中有人發了話。“老規矩啊,葉帥,你懂的,薛爺!計時。”
薛辰攤攤手,“別怪我,你知道我一向公正,一分鐘都不會少你的。”
顧淮南不解,從他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來。“什麼老規矩?”
葉錫尚剛要答他,包間的門就被人打開,有人姍姍來遲。薛辰也看見了,眼睛一眯,懶懶的站起來。“這不是陳大隊麼,來晚了得罰酒啊,是不是兄弟們?”
說話間,陳南承就已走近,視線先是在顧淮南臉上掃了一圈,然後對着葉錫尚一笑。“抱歉,有事耽擱了。”
葉錫尚從旁人手裡接了三個酒杯一次擺在桌上,倒滿。“這也是老規矩,不用我多說了吧?”
陳南承也不含糊,端起來一口一個,一飲而盡。
衆人鼓掌,然後接着剛纔的氣氛起鬨。“趕緊的葉帥,陳大隊都來了,這回人齊了,你就開始吧!咱們等着呢!”
顧淮南沒想到今晚陳南承也會來,還處於驚訝狀態。葉錫尚點點頭,有人把桌面的碗碟酒瓶一撤,空出空間,葉錫尚在果盤裡捏了顆櫻桃含到嘴裡,反手一把將顧淮南撈到懷裡,轉身就壓在酒桌上就火辣的吻了起來。
……
~~~~~~~~~~~~~~~~南南好杏糊,有一個能把她做得生病還幾天下不來牀的男銀!!!!!有木有!~~~
~求天賜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