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奪嫡二

樑王本身並無太多可以讓人指摘的地方,更何況他身上有救駕之功,只要不是謀反作亂,隆德帝於情於理都不會對他太過苛責。

而此時又恰好有一個手下提起了當初金沙國的戰事,當初的事情雖然辦的隱秘,但多少有些風聲傳出來。只是外頭那些不知情的並不知道金沙國的寶藏盡數歸了隆德帝的私庫。這事任誰聽了也會以爲沈明昌從中牟取了不少私利。越王母子和他們的擁護者一商量,預備首先拿忠國公沈明昌開刀。

越王一系想的很美好,沈明昌既是樑王的岳父又是戰功赫赫的將領,他如今身上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其人在軍中和朝中的分量卻很重。越王堅信,只要拉下一個沈明昌,樑王一系絕對會元氣大傷。

於是這日的大朝會上,就有御史上奏稱:忠國公沈明昌在金沙國一站中暗中貪墨了金沙國國庫的大量珍寶,並且私藏了金沙國的傳國玉璽,其心當誅!

聽了這個奏章,隆德帝雙眼一眯,沉聲道:“奧,竟有此事?把奏章拿上來朕瞧一下。”

小御史聞言,連忙把早就備好的奏章交到小太監手裡,然後逐層遞到了皇帝手上。

見到這一幕,樑王心裡頗有些不自在。畢竟當初沈明昌獲勝還朝的時候,關於金沙國的寶藏之事就曾傳的沸沸揚揚的。只是當初沈明昌勢頭正火,隆德帝一直對此事充耳不聞,後來便漸漸的淡了下來。

只是想到當初自家王妃那着實豐厚的嫁妝,樑王心裡也頗有些爲老丈人擔心。同時心裡也是頗爲惱火,這些日子任由老六那小子如何上躥下跳,他都一直按兵不動。一是不想爭一時的意氣,二來也是想着表現一下自己對幼弟們的忍讓。沒想到這個老六竟然把他的忍讓當成了退縮,如今竟大咧咧的打上門來了?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看着不起眼的小御史娶的正是定安伯馮家一個旁支家的女兒。

哼,這個老六是把他當軟柿子捏不成?真是欺人太甚!

站在金鑾殿的衆位王公大臣,不想今日竟這樣直接的就觀看了一場奪嫡之爭。衆人的眼神忍不住都往樑王和沈明昌身上掃過去。只是這兩人都是一貫的城府深厚,豈會輕易讓人瞧出端倪來?樑王倒罷了,多少能看出有些不悅來,倒是沈明昌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站在樑王身旁的六皇子,悄悄擡起頭打量了一下御座上的父皇,只見隆德帝正在拿着摺子細細查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一看就是要發火的前兆。再瞧瞧前頭樑王面沉如水的樣子,越王心裡愈發堅信五皇兄這是心裡有鬼。而另一旁沈明昌的不動聲色則被他看作是故作鎮定,越王心裡祈禱着,待會父皇的怒火最好再大一點,直接將沈明昌給斃了纔好。

隆德帝看完了摺子,輕輕拍了一下打磨的圓潤光滑的扶手,沉聲問:“這摺子是誰寫的?”

剛纔遞摺子的小御史立馬從人羣裡站了出來,跪下回道:“回皇上的話,是微臣鮑輝親自書寫的。”

隆德帝重複一聲:“鮑輝?”雙目在左右御史身上掃了一下,然後又問:“如今是什麼品級?”

聽了這話,鮑輝心裡頓時大喜,莫非聖上是要給我升職嗎?當下屏氣回道:“微臣是督察院經歷司正六品經歷。”

“經歷?正六品?”隆德帝突然將手裡的摺子往地上一扔,沉聲道:“朕記得經歷司的人是不負責彈劾百官的吧?你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就算是察覺忠國公有什麼不妥,首先也該彙報給上級纔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朝堂之上越級彈劾當朝國公?嗯?”

這時,督察院左都御史忙站出來誠惶誠恐的回道:“微臣御下無方,請聖上責罰。”

隆德帝冷哼一聲:“你確實是該好好管教一下這些下屬了,這樣道聽途說的無稽之談都能遞到朕的面前來,你這督察院都快成篩子了!”說完起身走了。

樑王暗暗舒了口氣,看也不看越王一眼,徑直走到左都御史之前說道:“不是本王偏着自己的岳丈,不談忠國公府祖上的功績,單憑他本人爲我們大康立下的赫赫戰功,就不該這樣被無端冤枉。某些奸臣小人如此無辜中傷大康功臣,實在可惡,這樣的人繼續待在朝中爲官,不說旁人,就是大人您自己也得多加小心了,說不得哪天人家乾脆彈劾起你這個長官來了!”

越王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被父皇三兩句的就給化解了,本就鬱悶不已。這會子聽到樑王的排揎,到底是年輕氣盛些,當即忍不住開口道:“五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忠國公雖是五皇兄的岳父,可是五皇兄也不能這樣偏頗他。如今事實尚未查清,五皇兄憑什麼急着定鮑御史的罪?再者,此事到底事關五皇兄的岳丈,五皇兄難道不該避嫌一些嗎?”

樑王冷笑道:“什麼事實?父皇剛纔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父皇親口決斷,鮑輝所言俱是一派無稽之談?莫非六弟耳朵不好使?”

一時間越王被反駁的無話可說,樑王一點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接着又說:“以前竟不知道六弟的口才如此敏捷,口口聲聲的都想着定我和忠國公的罪。只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六弟只管開口指責旁人,怎麼不反省一下自己?據我所知,這鮑輝娶的可是馮家旁支的女兒,論起來,還是你的表姐夫呢,六弟怎麼不記得自己也要避嫌一下呢?”

接着不待越王反應過來,又轉身對着左都御史道:“此事,於公於私,本王都不會置之不理,希望督察院能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不屑的看了一眼縮成一團的鮑輝,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緊跟着,樑王一系的官員都圍到沈明昌身邊安慰了一番。沈明昌倒是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拱手笑道:“沈某堅信,清者自清,這麼多年以來沈某都已經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但還是謝過諸位同僚的關心。”一邊說一邊與衆人一起出去了。

最後,只剩下一些站幹岸的官員在那面面相覷,這,明明眼瞅着會上演一場撕逼大戰來的?怎麼最後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且不說越王一系如何的沮喪懊惱,就是悠然聞聽此事之後也是有些說不清楚的失落,這情景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平淡太多了,還沒鬧出點什麼來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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