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坐在牀邊,若離爬上牀蓋好被子,甄貝兒也扭扭捏捏的上了牀躺在若離身邊。
兩天差點被累死,真想一覺睡到自然醒,綠眼王子卻將她的睡意全都趕走,就算是身體疲憊早了極致,卻心慌意亂。
現在有鮑天麟守在旁邊,還有若離在身邊,安心下來,不久就呼呼入睡。
若離卻是睡不着,已經長成俊朗青年的鮑天麟這段時間處處有意無意的誘惑着她,平時也只是心裡想着意識排斥着,加上忙忙碌碌,甄一脈又時刻在身邊,這種感覺還可以偷偷的壓下去。
可是夜深人靜,就睡在他的眼皮底下,想起他健美光滑淨勻稱的身體,柔軟的香吻,死去活來的欲仙欲死,一股暖流順着體內熱乎乎的流了出來。
心慌口乾,身體發熱,一種難以壓抑的渴望在心口徘徊旋轉,呼吸急促起來。
爲了掩飾她裝作翻了個身,背對着鮑天麟。
鮑天麟半躺在椅子上,腦子裡一樣在上演着天天上演的那一幕熱血亂噴的纏綿。
見若離翻過身去,知道她也睡不着,伸手輕輕搖了搖她:“金若離。”
“幹什麼。”若離心一慌,小聲問。
“你睡着了沒。”鮑天麟仰着頭又問一句。問完他覺得有點好笑。
若離心跳加速,心慌意亂,她不明白什麼時候這麼情慾旺盛,甄貝兒都在身邊就胡思亂想的,一點沒有控制力,聽鮑天麟問想都沒想就說:“睡着了。”
鮑天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若離反應過來,爲了掩飾她坐了起來:“鮑天麟,你也累了一天,這麼坐着也難受。乾脆這樣……。”
“乾脆擠在你身邊睡是吧。”鮑天麟壞壞的眯着眼睛很曖昧不清地不等若離將話說完搶着插了一句。
“想得美,還想左擁右抱啊,那就娶了她就好。”若離皺起鼻頭指着甄貝兒嗆了他一句,感覺屋子裡冷冷的,下了牀,將桌子周圍擺着的六把椅子擺在一起,伸手將被子拉了下來鋪了一半:“你湊合着睡吧。”
鮑天麟看着簡易牀,心裡一熱,他這幾天確實很累。
笑着脫掉靴子,接過若離用棉衣疊起來的當做枕頭的衣服。就上去躺在椅子牀上。
若離看着他睡好,上了牀伸手將甄貝兒身上的被子拉下一半。
鮑天麟躺舒服了,纔對外面喊了聲:“一脈。去睡吧。”
“一脈還沒睡。”若離擡起頭往外面看了一眼。
鮑天麟找了個好的姿勢:“我還沒睡,他怎麼能睡。”
甄貝兒一覺好睡,卻只睡了一個多時辰,聽到耳邊均勻的呼吸,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
月亮已經落下,屋子裡一片漆黑。
就聽見鮑天麟壓得很低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來: “金若離,明天你要跟緊我,不可單獨。”
“知道了。”若離答應一聲,又似乎想不明白的說:“鮑天麟,你說那個野蠻的綠眼王子。我又沒招他惹他,他怎麼老是和我作對和我過不去。”
鮑天麟解釋道:“你不是說他念了一句什麼詩文嗎,估計他是對詩有興趣。”
“切。”若離不屑的說:“一句詩有那麼大的作用纔怪。”
鮑天麟若離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甄貝兒緊閉雙眼默默的聽着,從兩人的談話中她聽出若離早在三四年前剛來的時候就看到過綠眼王子那綠色的目光。而且不止一次。
還聽出了鮑天麟曾經綁架過若離甄一脈。
原來綠眼王子在遇見自己之前,已經對若離產生了興趣,不但跟蹤過她,還綁架過她。看來對她施暴只是偶爾遇上了。
這個金若離不只是讓鮑天角鮑天麟 另眼相看,讓爺爺信任。還引來那個魔鬼般的綠眼王子,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她的所有的不幸有源於金若離。
她越想越委屈,長得傾國傾城,守着兩個王爺,卻敗在了這個爹三年都沒看一眼的村姑手裡,還敗得一塌糊塗。如果不是金若離,鮑天角也許會對她動情,就算是鮑天角不動情,鮑天麟鐵定是她的,而那個野蠻粗暴的綠眼王子也不會撞見她。
她越想越生氣,差點就想用被子捂死身邊的小聲和鮑天麟說話的若離。
鮑天麟和若離終於睡去,甄貝兒睜開眼睛,屋子裡漆黑一片,她用了很大的毅力纔將對若離刻骨銘心的恨強壓下去。聽着不遠處鮑天麟微微帶着鼾聲的呼吸,想起他現在健壯勻稱的身體,溫暖陽光的臉龐,想入非非起來。如果不是若離躺在身邊,她真想付諸行動,將綠眼王子對自己的蹂躪用在鮑天麟身上。
想着想着,忽然一個念頭出現在腦子裡。
有鮑天麟在旁邊,又說了會話,剛纔的驚嚇平息下來,若離一夜好覺。
早上陽光明媚,她睜開眼睛,鮑天麟甄貝兒都不在了,她忙起來。
剛剛打開門,甄一脈就從隔壁走了出來,看見她投過來關切的眼神。
對上甄一脈的目光,若離小聲說:“一脈,沒事兒,昨晚鮑天麟一直在。”
她知道甄一脈隨鮑天麟出來,既小心又謹慎,絕對不會開口說話。
甄一脈眼睛閃了閃,用手指了指鮑天麟的房間,若離看見兩個小夥計端飯盤上來。知道要去鮑天麟屋裡吃飯,跟着甄一脈走了進去。
鮑天麟已經梳洗完畢,精神換髮的坐在桌邊,甄貝兒柔美無比的坐在他身邊,看到若離忙帶着討好的笑容:“姑姑,你起來了,昨晚睡得可好。”
“好。”若離有點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見桌上擺滿了飯菜,招呼甄一脈:“一脈,吃飯了。”
甄貝兒媚笑嫣然的拿起一雙筷子遞給鮑天麟,嬌滴滴的說:“天麟哥哥,吃飯。”
甄貝兒平時對若離說話總是冷冰冰的,一點感情色彩都沒有,現在對鮑天麟說話,嗲聲嗲氣的竟然用舌尖,聽的若離雞皮疙瘩一聲。
鮑天麟一貫的充滿了熱情,吃過早飯,整了整衣袍:“今天閒來無事,我們出去轉一轉。”
若離有點擔心綠眼王子,。她神色不安的說:“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怎麼覺得有點怕怕的。”
“有什麼好怕的,從今天起一脈和我都會寸步不離的跟着你,我倒要看看那個綠眼怪要幹什麼。”
四人出了客棧門,街上的雪已經被清理到了兩邊,天氣晴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若離緊緊跟在鮑天麟身後,眼睛驚慌的四處張望。
綠眼王子藝高人膽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自己有興趣。也不知道他將會把自己怎樣,所以得處處小心。
甄貝兒一雙美得動人心魄的眼睛也茫然四顧。她不想看到綠眼王子,怕他再次施暴。又想看到他,想要他將若離擄走或者像對待她一樣。
整整在街上來來回回的走了三圈,引來無數行人注目禮。卻沒發現任何綠眼王子的蛛絲馬跡。
“一脈,估計還有暗道。”沒有將綠眼王子引出來,鮑天麟小聲對甄一脈說:“你好好看着金若離,我去去就來。”
鮑天麟說完轉身就走,若離追在後面喊:“鮑……天麟,你要去哪兒,你個騙子,你是說好了要我緊緊跟着你嗎?”
“姑姑,有我呢。”甄一脈忙拉了拉若離的衣服,用小的只有若離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不要喊了,他已經聽不見了。”
“一脈我們回去吧。”鮑天麟走了,若離心慌起來。
甄一脈有點不甘心,昨晚他查遍了客棧的每一間客房,找遍了周圍,沒發現一點綠眼王子的影子。如果不是他對若離了解得太深,他都覺得若離真的是做夢。
可是他知道若離說的是真的,難道真如鮑天麟所說綠眼王子除了那條被司馬翼銷燬的暗道,那條被封鎖的,還有別的暗道。
作爲將門之後,能和這樣一個傳說中戰神般的男子對手,也算是一種挑戰。
而且如果能證明定安王並沒有和韓丹國私通密謀江山,也算是直接證明了甄家沒有圖謀不軌,陰謀篡位。
所以他並不急着回去:“姑姑,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們再轉一轉,縣城比起鎮上大多了。”
甄貝兒見鮑天麟走了,默默的跟在甄一脈若離身後。當着鮑天麟的面她裝作對若離很熱情,沒有鮑天麟,她實在不願多看若離一眼。
忽然她的身子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扭過頭去呵斥一句:“幹什麼?沒長眼!”
“美人,別來無恙啊。”一聲噩夢般的聲音順着耳朵鑽進了耳膜,撞擊着她的心臟,她不用擡頭就知道是誰。
“美人,害怕了,不用怕,大爺我不會吃了你的。”綠眼王子鐵塔般的身子和甄貝兒貼的很近,聲音從嘴巴里出來鑽進了甄貝兒耳朵。
甄貝兒嚇得說不出話來,她不敢喊叫,怕被人知道了她和他的關係。又怕被他挾持再次蹂躪,只好緊緊地跟着甄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