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滿面怒色,狠狠地砸了砸桌子猛的站了起來,怒聲罵道:“這個全無禮數的老匹夫呼延必烈,本帥讓他一讓,他倒不知天高地厚了,手下敗將,焉敢如此張狂。膽敢對我愛將下斬令,簡直是找死。”
司馬翼司馬羽甄一脈黎全根蓋星雲都嚇得不敢多言,鮑天麟從來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他的眼裡似乎都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蓋寶兒更是低着頭,心砰砰直跳。
自從知道了鮑天麟真龍天子的預兆,他就死心塌地的向鮑天麟靠攏。知道了鮑天麟的真實身份認祖歸宗以後,他更加的確定鮑天麟就是真龍天子,在他的意識裡真龍天子不僅僅是皇上,王爺也算。
鮑天麟現在龍顏大怒,後果一定很嚴重。
他低着頭心裡默默發誓,他還沒來得及認孃親,孃親就離他而去。他一定要讓娘泉下有知,他會好好效忠皇上,好好地爲蓋家爭氣。
空氣異常的肅穆,好半天司馬翼才小聲說:“主帥,不必生氣,呼延必烈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這一年來他從未閃過面,只是派一些雞零狗碎的來騷擾。我們只需在決戰時刻狠狠地給他們一些教訓就是了。”
鮑天麟狠狠地說:“這次就不只只是教訓這麼簡單了,我要打的他永世不得翻身,讓他一聽到大漢朝的軍隊,聽到我鮑天麟就魂飛魄散。”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若離司馬小娟甄珠兒不能隨意出門,只是在專門爲傷員準備的簡易屋子裡等着,看着外面來來回回的侍衛,聽着不時傳來的訓練的號角聲,心裡都緊張兮兮的。
若離知道過十天要和瓦礫國官兵決戰,鮑天麟甄一脈司馬翼司馬羽黎全根蓋寶兒都沒在露面,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不知道鮑天麟會不會凱旋。
“姑姑,姑姑。”
整天關在屋子裡,有點悶,和司馬小娟唧唧喳喳的說話心裡有事兒,也心不在焉。離決戰還有三天時間,天剛矇矇亮,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伴隨着的是甄一脈小聲的呼喚。
若離忽然就從牀上一躍而起,一把打開門:“一脈,怎麼了,有什麼情況?”
甄一脈看見若離着急的樣子,有點靦腆的說: “也沒什麼情況,就是抽個空來看看姑姑。”
“一脈,你這可不對啊。我可要說一說你了。”若離將甄一脈讓進屋子,看着他:“你說姑姑都來這麼久了,你也沒來好好的看看姑姑。”
“姑姑,實在是沒時間,這兩天演練,部署。還有偵查,簡直忙死了。”甄一脈壓低嗓門:“姑姑,我今天抽空過來,想要告訴你,三天後決戰,你和大姐小娟都好好的呆在營地裡,不要出來。”
“可是一脈,我想去看看。”若離實話實說。
“姑姑,外面太危險了,那可是真刀真槍的,你們怎能受得了。”甄一脈一雙已經變得很成熟睿智的眼睛柔和的看着若離:“你放心,我們是一定會凱旋而歸的。”
“你們一定會凱旋的,可是你知道我們要飽受怎樣的煎熬。”若離盯着甄一脈的眼睛:“一脈,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在你們後面,乖乖地看。”
“姑姑,那種你死我活的廝殺不看也罷。”甄一脈低下頭去:“你還是和小娟我大姐好好的在這裡等着。”
若離見甄一脈不答應便死纏爛磨。甄一脈實在沒了主意,他聽若離說的好像也在理。
只好說:“姑姑,我做不了主,的主帥說了算。”
“鮑天麟去哪兒了?這些天都不見面。”若離恨恨的說:“一脈,你就見到他幫我們說說情,我麼就在你們身後跟着,你們沒危險我們就沒有。”
“姑姑,我們都是身先士卒的。”甄一脈小聲說:“跟着我們也很危險。”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神功蓋世,哪裡會有危險。”若離含笑白了甄一脈一眼:“再說了,我們可都是衝着你們來的,你們衝鋒陷陣我們躲在後面,怎麼行?”
“怎麼不行,你們是女子。”甄一脈笑嘻嘻的說:“打仗向來都是男人們的事兒。”
“我們是沒有你們的神功,可是可以給你們吶喊助威啊。”若離給甄一脈遞上一碗茶水:“你沒聽說過楊家將嗎,十二個寡婦還能徵東呢。穆桂英掛帥,佘太君百歲也還掛帥呢,我們雖然不能掛帥,看一看總行吧,再說我甄珠兒是不行,可是小娟不錯啊,絕對不比一般的男子差。”
甄一脈不能給若離答覆,支支吾吾的告辭而去。
若離撅着嘴來到司馬小娟的的屋子裡,很不甘心的說:“小娟。你知道嗎,後天要和瓦礫國決戰,我想求一脈說說情,讓我們跟在他們身邊爲他們加油鼓勁,可是他不敢答應,說要鮑天麟點頭,鮑天麟這幾天人影都不見。”
“若離姑娘,你去求求天麟讓我們一起跟着去。”司馬小娟聽若離說,比若離還着急,她有一身功夫在身。正所謂英雄要有用武之地,她哀求的拉着若離的胳膊搖晃着:“若離姑娘,你去啊。”
“去哪裡啊?”若離慢悠悠的坐了下來:“人家不讓我們亂走亂動,再說這軍營到處是男子,我們這麼不像男子,要是沒人帶,還不一眼就被識穿了。會很麻煩的。”
“那怎麼辦?”司馬小娟聽若離這麼說,泄氣的坐在她身邊:“我們也不能就這麼躲在這裡。”
“到時候再說吧,反正還有三天,不知道這三天之內鮑天麟會不會過來一趟,如果他不過來我們到時候在想辦法。”
兩人坐在牀上緊挨着,說着萬一見不到鮑天麟是乖乖地等着還是想辦法溜出去。隔壁甄珠兒正對着鏡子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的臉。
若離的那個細瓷瓶裡的東西確實有一點功效,只是短短的這些天,臉上的紅斑慢慢消失,皮膚有了一點點的改變。,
可是隻是一點點,眼角還是有一點點的細紋,皮膚還是很粗糙,更讓她在意的是,腰身變粗了。
她已經在椅子上坐了很長時間了。怎樣才能在回都城之前讓自己變回原來的樣子呢?就算是回不去,也比現在好一點。
還得去問金若離,她長嘆一聲將鏡子翻過去。
她起身來到司馬小娟門前,聽到裡面若離司馬小娟的聲音,停了停。若離一直和司馬小嬋司馬小娟甚至已經離世的蓋傾眉情同姐妹,卻和她相隔甚遠。站在門外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外人,永遠也走不近了。
她深呼吸幾次 調整好呼吸,不管能不能融入,爲了自己的前程,還是不恥下問的好,,想起若離越來越細膩光潔紅潤的臉龐,越來越換髮神采的眼神,越來越凹凸有致的身體,她定了定神推門走了進去,帶着討好的笑容問:“姑姑,小娟你們都在啊。”
“在。”甄珠兒明顯的僞裝讓若離吃了一驚,直勾勾的看着她,司馬小娟微微低下頭去。
“我是想問,姑姑體型這麼好?有什麼秘方。”甄珠兒也聽到了要決戰的事兒,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要回都城,沒有多長時間了,所以開門見山:“我想瘦下來。”
“想瘦身啊。”若離恍然大悟:“這個容易。你就多運動多鍛鍊。”
“怎麼運動鍛鍊。”甄珠兒信任的看着若離,絕對的有言聽計從的意思。
“就是多活動,比如跑步跳躍。”若離見甄珠兒想要瘦身的意思很迫切,忽然就計上心頭,她忽閃了一下眼睛::“還有一種是最有效地,就是擔驚受怕,嚇得半死不活的,就瘦了下來。”
“擔驚受怕,嚇得半死不活?”甄珠兒不解的看着若離:“姑姑請明示。”
司馬小娟聽若離說,知道她一定有什麼意思,卻一時想不明白,坐起身子看着。
若離盯着甄珠兒一字一句地說:“你沒聽說過人受了驚嚇就會變得身心憔悴嗎。憔悴就是所謂的暴瘦了,想要瘦下來,這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見甄珠兒還不明白她又說:“最好還是真的被嚇着,就像三天以後我們要和瓦礫國決一死戰。如果我們看到血淋淋的廝殺,效果一定很好。只是我們不能去。”
甄珠兒一心想要瘦下來,好讓她在鮑天麟面前沒那麼自卑,也顧不得細細思量,急促的問:“我們爲什麼不能去?”
“當然是爲了我們的安全。”若離很輕鬆的笑着說:“她怕我們受到傷害。”
“我們會受到什麼傷害?”甄珠兒嘴裡嘟囔一聲:“我們就是看看。”
“甄珠兒,我們看看也就罷了,你還是乖乖地呆着唄。”若離想要故意激甄珠兒,接着說:“你以後可是母儀天下的,如果能在這決戰的巔峰時刻觀戰,雖然一定會很鼓舞士氣的,皇上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但是卻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甄珠兒被若離說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即可以讓自己瘦下來,又能讓鮑天角高興,還能鼓舞士氣,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甄一脈都那麼厲害,要是有危險就算是呆在軍營裡一樣會有危險,她對若離堅定的說:“姑姑,就算是有危險,。我也一定要去。不是爲了瘦下來,而是爲了鼓舞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