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色
簡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夏景言已經醒來站在落地鏡前穿戴自己的衣服。
簡奕蜷裹着被子慢慢坐起身子,渾身痠痛還夾雜着些無力,尤其是下、體,稍稍動一下就會有牽扯的疼痛感襲來。
她白嫩的肌膚上殘留着他昨夜留下的印跡,雖然他已經控制了力道,卻還是看起來青青紫紫,昨夜的縱情程度可想而知。
簡奕臉色微微泛紅又將被子裹緊了些,卻見他已經穿戴整齊朝牀頭走來。
她聽着他越發靠近的腳步,卻不敢擡頭去注視他,她知道她昨天放縱了,而這樣,又算什麼呢?
“爲什麼不敢看我?”夏景言修長的指尖擡起簡奕的下巴,他讓她看着他。
簡奕抓着被巾的手又緊緊地攥了攥,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頰,卻不知該開口說什麼。
夏景言脣角勾起一絲弧度,然後俯身輕輕靠向她。
輕輕嗅着她發間的馨香,他似乎有些眷戀。
她如瀑的長髮柔和地像細沙般滑過他的掌心與指尖,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那種細膩的觸感竟有種久違的熟悉。
驀地抽離出身,他將那日在酒店給她的信用卡再次放在牀頭。
簡奕怔怔地看着,心裡不知被何物慢慢地鑿開了一個洞。
夏景言看着她怔忡的表情緩緩開口。
“我有未婚妻……”
簡奕心中的洞隨着他淳厚的聲音在無限得擴張。
“我知道。”她卻回答得極爲平靜。
夏景言又俯身靠近她。
“卡里有五百萬,你可以選擇它,也可以選擇我……但是後者,你知道意味着什麼。”他的話輕柔地吐露在她的耳畔。
明明是那麼傷人的話,在他的口中卻是那麼的自然。
簡奕側過頭,凝視着他幽深的雙眸,從那雙眼眸裡她也能清晰的看見自己,就像兩年前,他的眼裡只有她一樣。
只有她……
他現在還能這樣真實地站在她面前。
那些在夢裡纔會出現的虛幻,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捨不得放開,她捨不得。
任由苦澀在心底滋長蔓延,簡奕良久不語,略顯清冷的眸光只有看他的時候纔會那般貪婪,像是要將他的樣子深深地印在心裡,刻在腦海裡。
她本來就是自私的,那她可以再自私一次嗎?
這個夢她不想那麼早醒來,醒來之後她就再也看不到他,看不到她的夏景言。
倏地,她像個沒有安全感地孩子,輕輕地伸出手環住他的頸脖,然後一點一點的收緊,沒收緊一點她就更深地感受到他。
他還在,他還在……
直到他的髮絲觸及到她的頸脖,直到兩人的頭因爲她的姿勢牢牢靠在一起,她才啓脣開口。
“夏景言……我想要你……”
帶着蒼白無力的笑,她的聲音低柔,好似有幾分依賴。
她卑微地在他面前低了頭。
她是簡奕,這二十六年來,她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這一次她卻真的低頭了,她只是沒想到,有一天那樣自信的她也會輸給自己。
聽到了她的答案,夏景言眸光也印染了一抹笑意。
“簡奕,你是真的聰明……”在她耳邊低語,然後將她的手從他頸上拿下。
她白皙手臂上有他殘留下的清晰紅印,醒目地落進他的眼底,他擡眸看她。
她大概是有些疼的,嘴脣緊緊抿合,卻不願在他面前暴、露。
就像昨日,明明那麼激烈的歡愛,她卻一再隱忍,不願叫出聲。
她的手很滑,像絲綢般淌過他的掌心,卻被她擅自地收回了被中。
他站立起身,看着她又低首垂眸的模樣再次開口。
“要做我的女人,你知道該怎麼做……”
簡奕的皓齒微微咬住下面的脣瓣,最終點下了頭。
夏景言眉宇頃刻舒展,他俊逸的側臉在清晨的陽光中顯得光潔而柔和。
簡奕如同一塊鐵,而他就是那塊磁,她似是被他死死吸引,難以掙脫。
她越是那樣的順從,他便越是享受。
他未來的婚姻裡沒有愛情,那麼也不需要所謂的忠誠,他和井卉的婚姻只不過夏家與井家的各取所需罷了。
既然簡奕心甘情願,只要他不說結束,她就不能輕易終止。
那麼難以征服的女人,他卻唾手可得。
簡奕,既然遊戲開始了,想逃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再言語,夏景言俊挺地邁步離去。
簡奕一個人坐在牀頭,身體的疼痛卻不及她心底的痛。
所以現在,她也成了人人唾棄的第三者了麼?
她只是控制不了地,想再自私地擁有他一回,他不會娶她,她也不會索要任何承諾,就靜靜地守在他身邊看着他,就這樣好麼?
她不會再奢求更多的,不會的。
現在的她終於知道了,當愛一個人愛到瘋狂,愛到病態,尊嚴是真的可以不要的……
之後的日子,夏景言會經常來公寓留宿。
有時候是在公司忙晚了,有時候是在外應酬喝多了,不管是何時,簡奕都會放下手頭的工作或者從牀上爬起來照顧他。
漸漸的,連簡奕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的睡眠質量開始變好了,不再需要藉助安眠藥,而且連帶着她的病也轉好了不少。
頭痛出現幻覺的次數開始減少,因爲她每晚醒來就能看到他在她身邊,能真切地觸碰到他,即使不能擁有他,她卻也覺得這樣足夠了。
今天夏景言來的很早,最近幾日他似乎都不回家,一從公司回來就來公寓。
簡奕正在小房間裡忙案子,明天上庭她還需要最後校對一遍。
夏景言從浴室洗完澡她還在忙,輕輕倚靠在房間的門沿,然後在敞開的門上重重敲了幾下。
“我餓了。”
簡奕一擡頭就聽到了他理直氣壯的聲音。
沒有說話,輕輕放下手中的文件她便要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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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經過他身邊就被他囚禁在懷中。
簡奕已經洗過澡,穿着自己的睡裙,並不是很性感的那種,卻因爲夏景言的高度將她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遺。
簡奕自然是掙脫不過他。
“你不是餓了麼?”擡眸問他。
“你勾引我。”她身上有着沐浴過後的清香,瀰漫在他鼻尖,芳香四溢也慢慢撩撥起了他的情、欲,說完便直接俯身攫住她柔嫩的脣瓣。
簡奕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突如其來的霸道,沒有反抗,任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掠奪,掃蕩。
他的掌由她的裙襬探進,一路向上滑着,在她的豐、腴貪婪地停下,然後掌心伸進她的內衣,在她的柔軟恣意地揉捏,挑撥。
她就像是罌粟,每每都會腐蝕他的神經,讓他難以抗拒。
她的身子很軟,軟得他似乎稍稍用力就會將她揉碎,可是那樣的香軟他覺得好吃極了。
另一隻手撫摸着她光滑的大腿,他擁着她的身子慢慢往房間移去。
驀地,書桌臺簡奕的手機響起,在這一刻卻顯得有些嘈雜。
夏景言還在汲取着簡奕身上的香馥氣息,對她的手機鈴聲置若罔聞,繼續俯身侵佔着她。
“手機……”在他細細密密的吻中,簡奕喘息着提醒他。
夏景言的步伐卻還在前行,沒有絲毫的停頓。
“如果是我的委託人,我必須要接那個電話,這是我的工作。”
簡奕說着試圖掙脫他的桎梏。
夏景言垂眸看她。
簡奕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覺得被擾了興致,他鬆開手放下她,讓她去接了電話。
簡奕也顧不得整理好衣服,快步走進小房間去拿自己的手機。
屏幕上並不是自己的委託人,而是北耀辰。
按下接聽鍵她還沒說話就聽見他的聲音。
“簡奕你公寓在幾樓?我怎麼不記得了?”
驀地,簡奕的呼吸都漏掉了幾拍,北耀辰現在在公寓所在的小區嗎?
“你,你在哪裡?”
“我在你公寓樓下,閨女速來接駕吧。”北耀辰說着,從自己的車上下來,仰望着簡奕的那座公寓樓,他是真的不記得在幾樓了。
電話那頭傳來北耀辰關門的聲音,簡奕這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在公寓樓下。
不能,不能讓他上來看到夏景言。
簡奕的心慌亂地跳着。
她和夏景言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_=那個……輕鍋最近有點忙,都是晚上有空碼字,儘量保持日更,但是可能會晚些上傳,然後有親喜歡輕鍋的文在文下留言,輕鍋也是很感激的,所以回覆留言什麼的,不是輕鍋廢話,是對每個讀者的尊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