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開學後的笑聲

時間總是走地很快,有時候加快腳步地前進着也還是會發現,無論多麼地着急,也總是在時間之後。也許,我們會在這樣的過程裡,學會從容。該來的,總是會以它的方式到來;而該去的,也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開學後的他們,都在努力適應着學校的生活。小華去了成都學習理論物理,樂兒去了長沙學習文學,稽張去了上海學習法律,靜羽去了北京學習心理學。不同的人各自做了一種選擇,從此人生也將不同。其實,每個人呱呱落地的時候,命運就已然不同,只是後來,我們在這樣一次次的選擇中,成就了命運,也以某種力量改變着命運。

九月的北京,早上已經帶着些涼意。靜羽穿着長長的連衣裙,外面還罩了一件線衣,和室友葉紫在校園裡悠閒地轉着,這是個讓彼此相互瞭解的好方式,散散步,聊聊天。

葉紫是個非常愛吃的女孩兒,好像有一種說法:愛吃的女孩兒通常都很善良。不管這種說法的推廣性有多少,但對這個女孩兒來說是適用的。葉紫留着齊耳的短髮,臉上肉嘟嘟的,一雙眼睛大大的圓圓的,但笑起來會眯在一起,像一彎月牙兒。她的體型有些豐滿,但肉肉的很可愛。她喜歡穿着揹帶牛仔褲,上身一件寬大的帶着卡通動物的棉T恤,一雙帆布鞋。開學第一天,靜羽在寢室見到葉紫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會喜歡這個女孩兒。靜羽對着這個呆呆的萌萌的女孩兒甜甜地笑了,迴應的也是可愛的單純的笑。

“靜羽,你覺得咱們學校怎麼樣?”葉紫挽着靜羽的胳膊,兩個人在學校的小路上走着,小路是用圓形的石子兒填成的,路的兩邊是高大的楊樹。

“挺好的呀,你覺得呢?”靜羽歪着頭看她。

“恩,是挺好的,但是和南方的學校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假期我去了重慶的幾個大學轉了轉,很壯觀的,學校大都是建在山上的,在山腳順着柏油路都能看到山頂的教學樓,很有意思。”葉紫看着靜羽眯着眼睛笑,“但是,我還是願意在北方。”說完,自己嘿嘿地笑了。

“我本來是想離開北方的,因爲某個人。”靜羽甜甜地笑。

“那怎麼沒有去?”

“也是因爲某個人。”她的笑裡帶了失落。

“談戀愛了吧?”葉紫拉長了聲音,用身體碰了一下靜羽,一臉的壞笑,但笑裡壞壞的感覺還是被肉嘟嘟的可愛感覺給掩藏了。

靜羽就只是笑,也不作聲。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談戀愛了,像是遙不可及的一個夢,只是現在還在夢裡眩暈着,偶爾會在某個夜晚聽到熟悉的聲音的時候,纔會短暫的意識到這是現實。葉紫看着發呆的靜羽,覺得她是有心事的。

“我們中午吃什麼好呢?食堂的飯我都看了一遍了,沒有什麼特點。”葉紫突然很興奮地又說:“不過,我在附近看了看,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出了西門往右走有四川小吃,還有一個特色餅店,有肯德基有李先生,還有還有,往右走有很多小店,我們去吃吧。”

“現在?”靜羽被葉紫拉着下了小路走到了大路上。

“當然是現在了,不然還等畢業再去呀。”說着很開心地拉着靜羽朝目的地走去,靜羽也像個孩子一樣笑着跟着她走。

晚上,靜羽正在浴室洗澡,電話在桌子上震動着。葉紫穿着睡衣在寢室裡來回轉,說是要減肥。她看見桌子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就喊浴室裡的靜羽。

“靜小羽,你的電話響。”

“誰呀?”水的聲音和靜羽甜甜的聲音一起傳來。

“a翼”葉紫說了一句,又大聲補充道:“一個億。”

靜羽關掉淋雨,迅速地圍上浴巾,一手擦着頭髮就從浴室跑出來,一邊說:“什麼一個翼,世界上就只有一個翼。”

“切,秀恩愛。”葉紫撇撇嘴,笑着去了浴室。

“喂?”靜羽手上的水還沒有擦乾淨,就接通了電話。

“跑哪兒去了?”任翼嘴角上帶着一絲笑,站在辦公是的落地窗前,看着上海繁華的夜景。

“剛從浴室跑出來”她氣喘噓噓地,“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呢。”她只是抱着陳述事實的心在說,可那邊的任翼卻咧着嘴笑開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具有極大的挑逗性。”他的聲音裡都帶了笑。

“你說完,我才意識到了。”她突然紅了臉,像是他在盯着現在的自己,把胸前圍着的浴巾又抱緊了一些。

“趕緊穿衣服去。”他命令道。

“沒事,一會兒該睡覺了。”

“也就你能睡得着。”他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事,我是說你在新環境裡能不能睡着?”他笑,笑他自己。

“沒這麼長。”她坐到牀上,蓋上毯子。

“就是這個意思。”他笑,靜羽也笑了。

“還那麼忙?”她關心地問他。

“不忙了。”他回頭看看還開着的電腦,還在等郵件回覆。

“有沒有好好吃飯?”她甜甜地問他。

“有,”他頓了一下,“中午去吃了意大利麪。”

“好吃嗎?”

“好吃。”

“比我做的好吃嗎?”

“沒你做的好吃。”他聽着她那邊帶着甜味的笑,也幸福地咧着嘴笑了,這種笑對他來說是稀少的,而她的笑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安慰,是他笑得源泉。

“靜小羽,幫我拿下牀邊的衣服。”葉紫在浴室裡大喊。

靜羽皺皺眉笑了,“穿什麼衣服呀,大晚上的。”說完纔想起手裡還拿着的電話,尷尬地表情。

“我還在呢。”任翼突然感覺到靜羽發生了一點點的變化,說不清,但讓他有一種很好的感覺。

“我忘了。”靜羽嘿嘿地笑,對着電話做鬼臉。

“大晚上穿什麼衣服啊,我的天兒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笑出了聲。

“你的天兒,還有很多面,你只看到了一面而已。”她強調着“而已”兩個字。

“恩,感覺賺到了。”停不下來的笑。

“吃虧的是我。”

“你總說這樣的話,到底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我說什麼了,明明是你思想跑偏了。”她扁着嘴,斜眼看耳邊的電話。

“天兒,你要時刻記得,我是一個成熟而且正常的男人了。”他逗她。

“我知道啊,”她一臉的故意,輕輕地笑了,“趕緊睡覺,不純潔的男人。”

“睡吧。”他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彈出好幾次的郵件消息。

“恩,晚安。”

“晚安。”

說完晚安,任翼又坐到了電腦前看郵件,他還在工作。靜羽就在被窩裡甜甜地笑着,葉紫也圍着一個浴巾出來,一臉的害羞。

葉紫肉嘟嘟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把靜羽給逗樂了,就在牀上笑。

突然感覺到,你的笑是真的在笑,因爲這,我不知道有多感激。

帶着距離的,你的笑聲,我的任翼。也想用一種方式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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