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球兒在他們身後看着,心生嫉妒,嘴裡碎碎念着什麼。
“看來今天有意外的收穫啊!”洪金海走到洪球兒身邊意味深長地說。
“爸,我要娶她當老婆。”金球兒盯着靜羽的背影狠狠地說。
“沒想到你這小子和你爹我的眼光一樣好。好姑娘可是有主的人了。”洪金海瞥了一眼身邊的球兒,嘴角露出一絲笑。
“我不管,我要娶她當老婆。”金球兒重複着。
“過不了多久,她身邊的小子就會變成窮光蛋,未婚妻,哼,說什麼都還不是一條繩上的。”洪金海說,“我剛還在想拿棟別墅適合她。”
“爸,她是我看中的。”洪球兒警惕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了,這不,我準備把這棟別墅送你。等機會來了,她自然會住進來。”
這父子倆還是把靜羽想成了他們見過的那種姑娘。在這兒做着白日夢。沒有見過更大的世界,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片雲和另一片沒被污染的天空。
任翼跟商業上合作者或者競爭者們簡單地介紹了靜羽,靜羽話不多,只是從容優雅地笑。讓看到的人都像是沐在了春風裡,從身邊經過了還要再轉過身多看幾眼,暗自感嘆着。
洪金海在遠處看了一會兒,又走過來一臉關係地樣子問任翼:“小翼啊,進了公司運作的可好?”
任翼在心裡暗笑了一下,這陰險的老東西,“很好,一切順利。多些洪總關心。”
“哎——”洪金海擺着手,“小翼啊,這麼客氣幹嘛,作爲長輩照顧晚輩是應該的。Today在短短几年內能發展成這樣已經是行業裡的奇蹟了。我很看好你啊。”說着在任翼肩膀上拍拍以表“鼓勵”。其實,他在竊喜任翼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動靜,過不了多久,只要他來個突然襲擊,Today還不順利收入囊中。任翼,哼,管他是海外回來的天才創業家還是什麼迅速崛起的青年實幹家,都得變得一文不值。他並不知道任翼的“任”和任吾元的“任”還有着微妙的關係。當然,任翼不需要拼爹,憑自己的實力完全可以度過這次風波,雖然他知道並不會那麼簡單。
宴會進行到中間的時候,靜羽就有點不舒服了。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雖然這是露天的宴會,但熙熙攘攘的人還是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他趁任翼和身邊的人說話的時候,自己繞到了人少的地方,盯着天空看了起來。
上海的夜,也沒有什麼不同,靜羽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站在水池邊,環抱着雙臂,仰着頭看。像一幅畫。洪球兒在稍遠處看得垂涎欲滴,還在心裡重複着那句話。靜羽回過頭隨意地看了一眼,他趕緊退後兩步躲了躲,有賊心的人,在動作上就不由地有點像賊了,雖然這是在自己家。
一陣陣風吹着,初春的寒意讓人不禁地輕輕顫抖。靜羽聳了聳肩,環抱着往裡面走,不巧被從裡面匆忙出來的男服務員撞了一下,她後退兩步,險些摔倒。服務員忙不迭地道歉,靜羽溫和地笑,說了句“沒關係”。這時,洪球兒從柱子後面出來,走過來就對着服務員大罵,男服務員還一個勁兒地道歉,靜羽對服務員說“不礙事,忙去吧”,就把他支開了。然後又對洪球兒說了句“謝謝”,卻在心裡暗自瞧不起這人的風度。她走了兩步感覺右腳有些不得勁,看了洪球兒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裝作沒事忍着疼往裡面走。
“你的腳扭到了?”洪球兒在後面問。
“沒事。”靜羽只想趕緊走到任翼身邊。
“你好像真的扭到了。我扶你吧。”洪球兒上前兩步企圖攙起靜羽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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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礙事。謝謝。”靜羽把胳膊抽出來,又趕緊往裡面走。
“你不用客氣啊。”洪球兒執意要攙着她。
“天兒,”任翼從裡面出來,“怎麼了?”他看見金球兒放在靜羽胳膊上的手頓時來了氣,迅速地走上前,把靜羽環進懷裡。
“好像扭到了。”靜羽柔弱地說。
“怎麼不打給我,我出來接你。”
“放在家裡了。”靜羽笑笑。這兩個人完全忽視了身旁的洪球兒。他也氣得圓鼓鼓的,更像個球兒。
“謝謝。”靜羽在任翼懷裡,對着洪球兒甜甜地道了聲謝。洪球兒尷尬地哼笑了兩下。
“能走嗎?”任翼問。
“嗯。”
任翼攙着靜羽走了兩步,看她走起來確實有些費力。低頭看了看她腳上的十釐米,心疼地嚥了口唾液。
“以後不要穿高跟鞋了。”說着,他把她抱起來。
“誰讓你長那麼高。”靜羽環着他的脖頸,甜甜地說。
“我又不嫌你短。”任翼笑。
“我一點兒都不矮好不好。”
“不矮。剛剛好。”任翼低頭寵溺地看她,“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