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文亭初次(羣號禮物!)

辰時一過,宮門大開,南宮詠荷和北溟浚星在宮門外已經等了一段時間,南宮詠荷看着那高高的宮城良久,才心情慢慢平復,發現哪個朝代都一樣,皇宮都是固若金湯,高高的宮牆外就是三米寬的護城河,護城河外更是一片平坦的土地,不得栽種任何東西,一目瞭然,防止敵人躲藏入侵。

而她和北溟浚星只能在護城河的另一面等待,因爲一過護城河,身穿盔甲,手拿長矛的士兵就會來詢問,所以他們只能遠遠地看着宮門內涌出來的各位官員,每個人都身穿官袍,上面花樣不同,帽子也不同,代表不同的官價。

很快,南宮詠荷看到了唯一一位穿白衣,俊逸飄然的男人走出來,不是花玉容是誰?這傢伙真夠騷包的,當然也給力,要是沒有三兩三,怎麼可能就他一人不用穿官服呢?南宮詠荷頓時內心再一次崇拜自己的男人。

不過此刻的花玉容面色雖淡然,但夾帶着陰沉之氣,他身邊正有個官僚對他指手畫腳地說着什麼,一副很憤怒的樣子。

“那傢伙不會就是閔丞相吧?”北溟浚星也看到了。

“應該是,和閔剛有點像,年紀做他爹也差不多,還這麼生氣,一定是已經知道兒子被殺了。”南宮詠荷皺眉分析道。

很多人從他們身邊經過時都忍不住看看他們,南宮詠荷和北溟浚星低調地把身體側一邊,時不時看着花玉容,看着他越來越走近了。

花玉容果然擡眸看到兩人,立刻一愣後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句,然後抱拳後朝他們走來。

“詠荷,浚星,你們怎麼來了?”花玉容驚訝道。

“玉容,剛纔跟你說話的那個是不是閔丞相?”南宮詠荷連忙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花玉容有點錯愕。

“閔剛死了!”南宮詠荷大眼睛四處溜一下,“我們剛經過刑部看到很多衙役出去辦案子,你們也知道了吧。”

“嗯,昨晚半夜死在回家的路上。”花玉容用手摸了下下巴凝重道,“皇上給我三日時間破案子。”

“啊?這麼快?有病的,他怎麼不自己破去!”南宮詠荷頓時想罵人。

北溟浚星頓時一把包住她的嘴巴道:“你不要命了,回去再說。”說完看了花玉容一眼。

花玉容點點頭,南宮詠荷吐下舌頭,宮門內還有不少人再走出來,自己居然在這地方罵皇帝,確實不要命了,o(╯□╰)o。

三人快速離開,直接去了花玉容的大理寺,一進那扇兩頭大獅子守衛的門口,南宮詠荷就覺得一股殺意撲面而來,果然是朝廷重地。

“大人,大人!”士兵們一看到花玉容頓時個個單膝跪地。

花玉容微笑着打了聲招呼,快速入內。

“大人!”楚風突然出現,看到後面跟的兩人愣住了,“夫人,北溟少爺?”

“楚風,可有發現?”花玉容不給他們打招呼的時間了。

“回大人,聽附近居民說是一幫黑衣人。”楚風道。

“是不是和昨晚攔你們馬車的黑衣人是同一夥?”南宮詠荷立刻道。

“應該不是,因爲昨晚對付我們的那一幫,仵作發現他們的黑色衣服袖子裡面都用金線縫着一隻金色的老鷹,但殺閔剛的那一批卻沒有。”楚風立刻道。

“哦?殺閔剛的那夥也死人了?”南宮詠荷驚訝道。

“不錯,閔剛是丞相大公子,出門都帶隨時侍衛,其中王虎、青英兩人武功都不錯,何況閔剛自己也有武功,但只死了兩個黑衣人,他們三人卻全部被殺,侍衛也一個不留,想來來得黑衣人很多,不留活口。”楚風繼續解釋。

“帶我去看看!”南宮詠荷道。

花玉容一愣道:“娘子,你也會破案不成?”他有點哭笑不得。

南宮詠荷翻白眼道:“我看看不成啊,我在想昨晚我們在風月樓,我和閔剛也算有過節,搞不好等下冤枉到我頭上了。”

“呵呵,娘子,你不用擔心,這個已經向皇上和丞相大人說明過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我們會殺閔剛的。”花玉容笑道。

“真的?那就好,嚇死我了,不過我還是想看看。”南宮詠荷堅持,從來都沒見過這樣兇殺案,也沒進過停屍房,好奇心而已。

“那好吧,一起去。”花玉容讓楚風帶路,“我也有事問問仵作。”

北溟浚星道:“玉容,這事不是應該刑部管嗎?”

“哎,丞相大人不相信刑部,非要我接手,其實刑部尚書葉豐華和侍郎八王爺能力都不錯,這丞相大人分明給他們難看,連我也受了葉尚書的白眼。”花玉容苦笑道。

“就是因爲你太能幹了,以後少點破案子,就不會眼紅你了。”南宮詠荷自然知道這些同事之間的你爭我鬥了。

“爲夫纔不願意接案子,但凡是刑部處理不了的,皇上都丟過來,我吃這口飯也不能不做事。”花玉容繼續苦笑。

前方走來楚義,那傢伙昨晚臉也受傷,此刻半邊臉都包着。

“大人。”楚義行禮道。

“嗯,一邊說話。”花玉容把他招到一旁去,楚義在他耳邊嘀咕了一會,花玉容點點頭又走回來。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要避開我和小星星。”南宮詠荷面露不爽。

“娘子,都是些小事情,不想讓你操心。”花玉容拉着她的小手解釋,同時對北溟浚星有深意地看了眼。

北溟浚星知道他是叫楚義去查紅魅的家裡人了,所以不想給詠兒知道。

“詠兒,玉容都是公事,你操什麼心,我看我們也別看了,反正不關我們事,不如去接蘇青文吧?”北溟浚星對南宮詠荷道。

“我先看看那些黑衣人,也許有線索呢,昨晚在風月樓我看到很多人呢,有可能眼熟。”南宮詠荷扁扁嘴。

花玉容失笑地搖頭道:“好,就是別嚇着你就好。”

楚風帶路,大理寺內每個路口子上都是侍從,全部是青色的勁裝,而且背後都有個‘大理’兩字,和刑部棗紅色的衣服區分開來。

侍衛們看到南宮詠荷和北溟浚星也不好奇,相互之間不說話,很嚴肅,讓南宮詠荷感覺這裡的威嚴感,到底不是一般的府邸,嘰嘰喳喳話最多。

陳屍房在大理寺的最東面,離開辦公的閣樓有段距離,中間是個長形花壇,種滿香氣撲鼻的花草,花玉容說這是爲了掩蓋屍臭,讓南宮詠荷感覺有點噁心了。

“到了,你們可不比一般地方,拿着包住口鼻。”花玉容拿出懷裡的方帕給她。

“嗯嗯。”南宮詠荷立刻接過來矇住口鼻處,腦子裡想象這各種悽慘噁心的場面。

結果走進去是一間間的簡陋房間,但房間內都擺放着一排木板,屍體就放在這些木板上面,有的蓋着白布,有的沒蓋,有好幾個帶着口罩的中年人在裡面走動,檢查屍體,應該是仵作。

“大人,就是這兩間,這邊八人是昨晚刺殺我們的,這邊兩人是刺殺閔剛的。”楚風用手包着鼻子道。

“全部打開。”花玉容什麼也不包,神情淡定地對跟過來的仵作道。

“大人,有點噁心,這位小姐?”仵作有點爲難。

“沒事,我不怕。”南宮詠荷纔不會被嚇跑。

花玉容點點頭,他的娘子一直是很特別的不是嗎?

第一張白布被打開,頓時一陣惡臭撲面而來,南宮詠荷只看一眼就立刻撲進了北溟浚星的懷裡。

“叫你別來,你不信。”北溟浚星皺着鼻子,抱住她道。

南宮詠荷怎麼會想到屍體已經被開膛破肚了,那噁心的血跡和敞開的肚皮,能讓她不怕嗎?

“咳咳咳,實在不好意思,大人,還要看嗎?”仵作苦笑道,怎麼也不明白大人怎麼帶個小姐進來這種地方。

“不用了,詠荷,你們先出去吧。”花玉容對北溟浚星看了眼。

北溟浚星連忙把面色慘白的南宮詠荷拉出去,一出門,南宮詠荷就撲到花壇邊嘔吐起來,把早上吃得面全部吐乾淨。

北溟浚星心疼地摟着她的背道:“看看你,何苦呢,有線索仵作會告訴玉容的。”

“誰知道這麼噁心啊?”南宮詠荷委屈道,心想昨晚都看到死人,沒想到死人也分這麼多恐恐怖等級的,自己看見的只是第一級,今日這個算大餐了吧,哭。~(>_<)~。

楚風倒來水,花玉容還沒出來,南宮詠荷只能坐在花壇上等着,不敢再進去。

“小星星,你說會是誰殺閔剛呢?”南宮詠荷無聊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那種人肯定仇人多了。”北溟浚星好笑道,“而且死有餘辜。”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係,你說怎麼這麼巧,昨晚要不是玉容拉着我走路,我就是坐馬車的,也就是說黑衣人要殺的人是我。”南宮詠荷有這樣的直覺,爲何自己一來京城就發生這種事?

“你說會不會是馮旭日也來京城了?他們不是要殺你,是要搶你,只不過是紅魅在,所以殺人滅口。”北溟浚星也開動腦筋了。

“不對,馮旭日的黑衣人都很厲害的,而且用弩箭不是長劍。”南宮詠荷搖頭,“昨晚跟我打的那個武功一般般,應該不是馮旭日的人,不過不知道馮旭日他們會不會知道我來京城了?”

“肯定知道啊,他們的目標就是你,怎麼會不知道,要不然玉容也不會叫我緊跟着你了,我告訴你,下次去哪裡都要帶上我知道嗎?”北溟浚星一張可愛的俊臉無比嚴肅地看着她。

南宮詠荷伸手掐他的臉道:“好啦,我知道了,你是我的保鏢嘛。”

“什麼保鏢,夫君!”北溟浚星沒好氣地強調。

“呵呵,是啊,是保鏢夫君。”南宮詠荷就喜歡蹂躪他的臉。

“你!”北溟浚星打掉她的手道,“有人看着呢,你給點面子行嗎?”

“哈哈哈。”南宮詠荷頓時笑倒在花壇上,楚風嘴角直抽,這夫人啊,太豪放了。

花玉容終於走了出來,看着她在笑,心裡寬心了些道:“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吐光了再吃就是。”北溟浚星沒好氣道。

“嘔~你別噁心我,我現在真得什麼也吃不下,玉容,可有線索。”南宮詠荷拉他的手。

“沒有。”花玉容苦笑,“兩批黑衣人都不露絲毫破綻,只知道一方有隻金色老鷹,楚風,去把葉大人請來,從這隻金鷹開始查吧。”花玉容交代楚風道。

“是,大人。”楚風連忙飛快出去了。

“玉容,那葉大人不是不喜歡你麼?”南宮詠荷奇怪道。

“不喜歡又如何,大家都吃皇糧的,再者,葉大人有個毛病,就是很熱衷於棘手案子,所以讓他多查查沒壞處,這樣也緩和我們的矛盾,案子破了,我美言幾句,他就氣消了。”花玉容好笑道。

“哇,你好狡猾。”南宮詠荷佩服道。

“哪裡,哪裡,這嘴巴比起娘子來,爲夫拍馬都追不上。”花玉容笑得傾國傾城。

“去你的,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啊,是不是用茅山術?”南宮詠荷很懷疑。

“有三天時間怕什麼,最後一天要是沒線索,我會試試。”花玉容嘆口氣,案子越多,只怕他消耗越多。

“玉容,你儘量別用,會很傷身體的。”南宮詠荷心疼道。

花玉容摟摟她的肩膀道:“我知道,好了,你和浚星迴去吧,爲夫還有得忙。”

“哦,好,有進展一定要告訴我哦。”南宮詠荷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幫不了忙的,反而害他不能好好工作。

“好,你們去接青文吧,那小子一定等你這大嫂等急了,對了,文亭去三王爺府中,要晚膳纔會回去。”花玉容加了句。

“嗯,知道了。”南宮詠荷和北溟浚星離開大理寺,往戶部而去。

六部都分佈在一條街的四條大道上,所以兩人轉兩個大彎,再次經過刑部,正好看到楚風帶着一個男人匆忙上馬。

“那個就是葉大人?蠻年輕的。”南宮詠荷粗略地看了眼。

“嗯,年紀輕輕就是戶部尚書,好厲害。”北溟浚星有點羨慕,一來京城才發現自己多藐小啊。

“小星星,你想做官不?”南宮詠荷笑看他那張羨慕的臉。

“不想,但喜歡他們能橫行霸道。”北溟浚星老實交代道。

南宮詠荷嘴角直抽,這個壞小子,好的不學專門學壞的。

“今天沒看到八王爺有點可惜。”北溟浚星看着刑部的大門道。

“也許有事在裡面,早晚能看到,玉容不知道和他說了計劃沒有。”南宮詠荷嘆氣,一來京城,花玉容忙得半死,回來自己還問東問西的,實在有點不體諒他,昨晚還生他的氣,自己真得有點欠抽。

戶部門口放一對麒麟,同樣士兵把守,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兩人來到門口,北溟浚星笑眯眯道:“官爺,我們想找蘇青文。”

“哦,青文少爺啊,他今日沒來,還在學堂,就在後面那巷子裡,兩位可以去那邊看看。”衙役到很友好。

兩人謝過後朝後面巷子走去,但後面就是第一街,也就是皇親國戚的府邸,皇家學堂是給皇親國戚的孩子上學的,當然就近建造。

“青文的爹也真厲害,居然能把青文送到這裡來上學,我姑姑是貴妃,我還沒這待遇呢。”北溟浚星扁嘴道。

“不會吧,你應該可以的。”南宮詠荷不相信。

“嘿嘿,是我不想來,我爹確實說讓姑姑跟皇上說說,不過我不肯,離家那麼遠,這裡面又都是小霸王,我武功不好不是被欺負?我寧願在雍州欺負人了。”北溟浚星從小就是個聰明的小孩,這點都已經考慮到,那時候他才五歲。

“你啊,不學無術,還好意思說!”南宮詠荷差點被他暈死。

“我哪裡不好了,我爺爺說我很好,你要是覺得我不好,怎麼會喜歡我?”北溟浚星不服氣道。

“是啊是啊,是我被你這張臉騙了!早知道你這麼壞,我就隨便強個男人算了。”南宮詠荷笑着道。

北溟浚星一愣後,頓時握着她的手緊了道:“你真這麼想?”

“假的!你個小笨蛋,還說自己聰明,沒看到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把你當祖宗一樣供着嗎?”南宮詠荷欲哭無淚,她容易嘛她?

“呵呵呵。”北溟浚星立刻高興地笑起來,大眼睛都笑沒了。

南宮詠荷見他這麼開心,心裡也高興,好在這傢伙脾氣雖差,但確實很好哄滴。

不一會,兩人來到高高的院牆外面,北溟浚星道:“這裡面就是學堂了。”

“好高,孩子們都關在裡面其實也挺苦的。”南宮詠荷有感而發,做皇親國戚也要付出代價滴。

“所以我更不想來,我去問問,你等着。”北溟浚星跑去大門口,大學堂門前都站着帶刀侍衛。

蘇青文果然在裡面,侍衛一聽是蘇青文的朋友和大嫂來了,連忙去找人,不一會就見滿頭大汗的蘇青文高興地跑了出來。

“浚星,大嫂!”蘇青文聲音裡透露着興奮和年輕人的朝氣。

“青文,你今日怎麼不在戶部啊?”南宮詠荷露出親切的笑容。

“這個,嘿嘿,我們邊走邊說。”蘇青文拉着兩人就往隔壁巷子裡走。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北溟浚星好笑道。

“大嫂,我在看小玉兒。”蘇青文俊臉一紅道。

南宮詠荷一愣,這小子,追女孩子追得都不上班了,牛啊,他哥哥是拍馬都追不上的。

“小玉兒?難道她也在大學堂裡?”南宮詠荷驚訝道。

“當然不是,你看看,這裡就是八王府。”蘇青文指了指背後那道高牆,原來大學堂和八王府等於是比鄰而建,就隔着小巷子可以。

“青文,那你在學堂怎麼看得到小玉兒?”北溟浚星看看兩邊的高牆好奇道。

“嘿嘿,我剛纔在樹上,小玉兒這個時候正好在荷花池邊練古箏,我在樹上就能看到她了,你們沒聽到嗎?還在彈。”蘇青文立刻靜寂下來,傾聽心上人彈琴。

“我靠!青文,大嫂我可是服了你了。”南宮詠荷覺得這古代男人和現代男人在追女人的心思上可真是不相上下啊,這也給他想到。

“大嫂,你別笑話我,我也是剛知道不久的,小玉兒每天這個時候就會彈琴,所以我下午纔會去戶部,反正我現在還要跟大夫子學習的,不用去那麼勤快。”蘇青文臉紅道。

“那小玉兒知不知道你在偷看她?”北溟浚星卻感覺好奇。

“當然沒有,八王府很大的,她怎麼可能看到呢。”蘇青文白了北溟浚星一眼,“對了,哥呢?怎麼沒來?”

“你哥去三王爺那邊了,對了,我們是來接你去花府住的。”南宮詠荷道。

“啊。”蘇青文一愣後撓撓頭,看看八王府的高牆似乎有點不捨得。

“你個臭小子,你哥想你才讓你搬過去住,你只記得女人啊!”南宮詠荷又好氣又好笑道。

“大嫂,我不是啊,只是,只是,”蘇青文漲紅了臉說不出個所以來。

“你放心,我來了,還怕你追不到小玉兒,你要是不搬,我可不幫忙了。”南宮詠荷威脅道。

蘇青文露出苦瓜臉,想了下道:“那好吧,反正花府也不遠的,今天就搬嗎?”

“現在就搬,我們幫你拿東西!”南宮詠荷沒好氣道。

“好,好吧。”蘇青文只能帶他們進入大學童,裡面靜悄悄的,風景到不錯,有學校的樣子。

“怎麼沒有讀書聲?”南宮詠荷東張西望道。

“現在是畫畫課,自然沒聲音,這裡面一共也才二十幾個學子,對了,浚星,晚清小公主也在裡面學習。”蘇青文說道。

“哇,真的,我可以去看看嗎?可是我表妹呢。”北溟浚星驚喜道。

“可以,不過夫子在上課,不允許人打擾的,你偷偷看看就成。”蘇青文把兩人帶到那一排長長的屋子前。

這些屋子窗戶特別多,裡面桌子凳子擺放整齊,就像現代的教室,只是每一個教室裡桌面上都是東西,有古箏,圍棋,書本等等,看來上什麼課去什麼教室,不用這些小祖宗們自己背書包的。

“就在前面了。”蘇青文放低聲音道。

北溟浚星興奮地只低頭。

“晚清公主多少歲了?”南宮詠荷詢問道。

“七歲。”北溟浚星迴答。

“呃,你姑姑不是三十歲了嗎?怎麼才一個公主?”南宮詠荷驚訝道。

北溟浚星側頭看她道:“姑姑之前有懷龍子的,但後來七個月大的時候沒了。”

“啊!”南宮詠荷立刻毛骨悚然,想想就知道出什麼事了,看來生女兒安全多了。

北溟浚星一臉冰冷道:“所以我討厭做官,也討厭京城。”

“嗯,我也討厭,將來我們離開京城,找個山清水秀的小鎮住。”南宮詠荷立刻聯想道。

北溟浚星握着她的手點點頭。

“這裡。”蘇青文轉身對兩人道,“最後第二排第三個就是晚清公主。”

兩個腦袋立刻迫不及待地探出去,裡面都是一個個小孩子,大約七八歲的樣子,也有更小的,一看上去才四五歲,晚清小公主一身紅加白的裙子,頭兩邊紮了兩個髮髻,上面是粉色的蝴蝶結,一看上去就很可愛。

南宮詠荷看她那畫畫的樣子很認真,睫毛好長,小臉圓圓的,粉粉嫩嫩好可愛。

北溟浚星嘴角露出笑容,很想打招呼,可惜前面的夫子面色陰沉,已經看到他們了。

蘇青文訕笑一下,連忙拉着兩人離開。

“夫子最討厭有人打擾他上課了。”蘇青文扁扁嘴道。

“那什麼時候下課啊,我想和表妹說說話。”北溟浚星還是不過癮。

蘇青文看看旁邊教室裡的那個沙漏計時器道:“沒多久了,我們先去收拾東西,等下過來正好下課。”

“好,他們一天要上幾堂課,飄貴妃會來接嗎?”北溟浚星問道。

“上午兩堂,下午兩堂,一般都是宮人來接的,晚清公主每次都是飄貴妃身邊的俞麼麼來接的。”蘇青文非常瞭解。

“俞麼麼!太好了,是姑姑的陪嫁侍女呢,跟我也熟悉的。”北溟浚星立刻高興道。

“小星星,你不會等到下課吧?”南宮詠荷一頭黑線。

“當然不是,等下我們回去,下午我再來一趟,順便可以告訴姑姑我來京城了。”北溟浚星道。

“玉容會告訴的啦,他不是說有機會安排你進去見你姑姑嗎?這麼急幹什麼?”南宮詠荷好笑道。

北溟浚星扁扁嘴道:“小時候姑姑對我最好了,雖然我三歲的時候姑姑就進宮了,可是姑姑後來一直送東西來呢,我的東西都比大哥的要多要好。”

南宮詠荷和蘇青文對看一眼,這個小破孩啊,原來還有這樣的情節啊。

“好吧,隨便你,你自己小心就是。”南宮詠荷也不忍心反對,三人去蘇文亭的房間,開始爲他收拾東西。

“小玉兒已經彈完了。”蘇青文忽然站在不動道。

“啪!”腦袋上被南宮詠荷敲了一記,“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大嫂,嘿嘿,我這不是習慣了嗎?耳朵裡總能聽到她彈琴聲,真是奇怪了。”蘇青文摸摸腦袋訕笑着,“大嫂,你什麼時候幫我啊?”

“讓我先見小玉兒一面好了,我看看這姑娘到底配不配你。”南宮詠荷故意氣他。

“啊,肯定配啊,不過就是我似乎配不上她。”蘇青文又糾結了。

“這麼沒信心,你以爲兩個人一定要門當戶對纔可以在一起?”南宮詠荷笑得開心道。

“哎,可是她是八王爺的義妹啊,等於是郡主了。”蘇青文一說更覺得自己配不上了,頓時情緒低落下來。

南宮詠荷拍拍他肩膀道:“等你做了戶部侍郎,那就距離近點了,你要再不好好工作,連侍郎都不成的話,那我可真幫不了你。”

“啊,大嫂你別嚇我。”蘇青文一驚一乍。

“嘿,你不信就算了,女人都喜歡有事業心的男人懂不?”南宮詠荷擡着腦袋得意道。

北溟浚星一頭黑線,她什麼意思?

蘇青文點點頭道:“我懂了,明天開始一定好好做事。”

等一切搞定,三個人背上三個布包出來時,正好是下課時間,南宮詠荷這纔看到這幫小孩子和普通人家的沒有區別,打打鬧鬧好不開心。

北溟浚星把包裹給了蘇青文就跑去晚清公主那邊了。

“小晚清?”北溟浚星對着漂亮可愛的小姑娘興奮的叫道。

“你,你是誰啊?”晚清公主並不認識北溟浚星,但覺得這個哥哥長得好可愛。

“我是你表哥,我叫北溟浚星,叫你母妃叫姑姑的。”北溟浚星想去拉她的手。

晚清公主立刻嚇得往後退開,這時她身邊走過來兩個小男孩,其中高的那個道,“晚清妹妹,這個男人是誰?他是不是欺負你?”

“哥哥,我,我不認識他,他說是晚清的表哥?”晚清立刻躲在另一個大約八歲左右的孩子身後。

“表哥?不會吧,這麼大個表哥,一定是壞叔叔,快去叫夫子和侍衛來!”那小男孩威嚴十足道。

一幫小孩子立刻就跑來跑去找人去了,看上去很團結。

北溟浚星哭笑不得道:“小晚清,我真是你表哥,我還認識俞麼麼的,好吧,好吧,我先回去,晚點俞麼麼來接你,我再來。”北溟浚星一看不對勁,還是先走爲妙。

蘇青文立刻道:“大家別鬧,晚清,他真是你表哥,北溟浚星,你娘也姓北溟的,不過你不認識很正常,好了,大家都散了,快上課了。”

一幫人這才又去打鬧,只留下晚清和那個小男孩依舊看着北溟浚星,不過臉色都好了很多。

“文青哥哥,你說真的?”小晚清走到蘇青文身邊。

“當然是真的,你表哥還是我朋友呢,昨天剛從雍州來呢。”蘇青文笑着抱起她。

北溟浚星看看南宮詠荷,有點不好意思,因爲他沒有帶禮物。

“小晚清,我是你表哥的娘子,也就是你表嫂哦,今天不知道會遇到你,所以沒帶禮物,等過幾天我們去宮裡看你母妃時,給你帶很多禮物好不好?”南宮詠荷看這可愛的小女娃就喜歡。

“表嫂?表哥成親了?”晚清很可愛地看着南宮詠荷,“表嫂好漂亮。”她的目光看着南宮詠荷插在頭上的那支粉色吊住髮簪。

南宮詠荷立刻明白,把珠簪拿下來道:“小晚清也很漂亮,表嫂把這個送給你好嗎?我幫你插在頭上哦。”

晚清公主立刻興奮地點頭,南宮詠荷就這樣把人家小公主收買了。

三人回到花府時正好是午膳時間,南宮詠荷讓北溟浚星幫蘇青文整理東西,自己則去了紅魅那裡。

“紅魅,你好點沒有?”南宮詠荷進去就看到小福正在喂他喝東西。

“夫人。”小福連忙讓開位置。

“我來吧。”南宮詠荷接過他手裡的碗,看到裡面都是燕窩,內心高興,四叔果然知道她的心思。

紅魅那雙紫色的眸子看到她回來就流光溢出,波光瀲灩地看着她道:“奴家好多了。”軟軟的聲音讓南宮詠荷渾身舒坦。

“紅魅,以後不要自稱奴家了,你以後不是小倌,對了,你本名叫什麼啊?”南宮詠荷暗怪自己,怎麼就沒問過他這個問題呢?

“紅魅本名叫除翠玉。”紅魅輕輕地答道。

“呃。那,那還是叫紅魅好了,好聽點。”南宮詠荷嘴角直抽,這啥名字啊,好暈。

“嗯。小姐用午膳了嗎?”紅魅紫眸又眨巴着看她。

“沒有,剛回來,你吃完了我再去吃。”南宮詠荷微笑地喂他。

“紅魅已經吃了很多碗了,小姐吃吧。”紅魅看着她的頭飾,“咦,小姐的珠簪怎麼不見了?”

“呵呵,不用,我有得吃的,你吃吧,髮簪我送人了,沒事,我還有很多的,不過那支真心好看對不對?”南宮詠荷其實也有點捨不得的,不過爲了拉攏小公主只要割愛了。

“嗯,很好看,等紅魅有錢了就買來送小姐。”紅魅紅着臉道。

“對了,你那十萬兩風月樓怎麼給你啊?”南宮詠荷心疼另外那十萬兩,給風月樓賺去了。

“高爺說我隨時去錢莊拿就是了。”紅魅回答道。

“哦,不少你就好,不然我一定去翻臉,胸口還疼嗎?”南宮詠荷看他換上了一襲白色的褻衣詢問道。

“好多了,小姐的藥真靈,臉上是不是也好了很多?”紅魅側臉給她看。

“嗯嗯,真的,馬上就看不出來了,換顏水果然厲害。”南宮詠荷看着還有一點點的痕跡再一次驚歎。

“那個,小姐,大人怪你了嗎?”紅魅詢問道。

“他不知道,對了,昨晚那個閔剛被殺了。”南宮詠荷立刻道。

“啊!”紅魅驚呼一聲,一張臉又變白了,“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真是奇怪,你想啊,昨晚你也遇上黑衣人,閔剛也是遭黑衣人殺害的。不過卻不是同一批,我還怕冤枉到我們頭上來呢。”南宮詠荷鬱悶道。

“怎麼會,花大人不會讓他們冤枉小姐的。”紅魅內心好笑,花玉容,這回有你忙得了,這樣才能讓我和南宮詠荷培養感情嘛。

“那是當然,我去過玉容那邊了,他會處理的,所以我們都不用擔心,就是玉容會很忙,皇后又要過生辰了,皇上讓他三日內破案,真是不讓人喘氣嘛。”南宮詠荷埋怨道。

紅魅紫眸閃了閃道:“三日,這麼快?”

“嗯,因爲以往玉容都很快破案,所以老皇帝以爲他是萬能的,就連那個丞相大人也逼着玉容呢,可是玉容身體這段時間不太好,真怕他熬不住。”南宮詠荷擔心道。

“小姐別擔心,大人那麼厲害,一定會沒事的。”紅魅擔憂地看着她。

“嗯,我知道,快吃吧,等你吃完了,我去做點好吃的,叫人送去。”南宮詠荷心疼花玉容了。

紅魅一愣,有一口沒一口地吃着。

“小姐,你和大人很恩愛,怎麼沒生寶寶?”紅魅忽然詢問道。

“生什麼生,我還不想生,再者了,我們還沒舉辦婚禮呢,過幾天,爹孃他們會過來幫我們準備,生孩子的時都是天意,誰知道呢。”南宮詠荷有點臉紅道,心想今晚大姨媽已經走了,自己是不是該去文亭那邊了,要不然這傢伙一定心裡很難受吧,想到這裡,她的臉更紅了,自己真是放蕩,居然有三個男人,不過都是天意嘛,自然不能違背的,╮(╯▽╰)╭。

“小姐一定很愛大人,那其他兩位少爺呢?我聽小福說他們都是你夫君,爲什麼小姐可以有三位夫君?”紅魅又問。

“呃,嘿嘿,這個問題不好說,反正你知道就成了,他們對我都很好,我也很喜歡他們就在一起唄,又不礙着別人,你說是不是。”南宮詠荷尷尬地解釋道。

“那,那紅魅可不可以也成爲小姐的夫君?”紅魅低着頭臉紅起來,那羞澀的模樣看得南宮詠荷獸血沸騰,真想撲倒他啊,但是,她不敢!

“紅魅,這不一樣的,我已經有三個夫君了,不能再有了。”南宮詠荷搖頭道。

紅魅頓時擡起頭來,紫眸裡都是受傷的眼神,霧氣凝聚,看着南宮詠荷那臉眼淚就慢慢地模糊了他的紫眸,晶瑩的淚水就開始啪啦啪啦地掉落下來。

媽呀,這男人水做得不成?~(>_<)~。

“哎呀呀,紅魅,你別哭啊,老是哭對身體不好的。”南宮詠荷那個心疼啊,看着他那梨花帶雨、委屈無限的模樣,她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件大錯事。

紅魅慢慢抽泣起來,紫眸朦朧地看着她幽幽道:“紅魅知道,紅魅只是一名小倌,配不上小姐。”

“呃,哎呀喂,這不關事的,我不在乎這些,要不然也不會買你下來,只是我不能再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了,你以後一定會娶個好娘子的,現在不用着急嘛。”南宮詠荷訕笑道。

紅魅那雙眸子就這麼盯着她,南宮詠荷被他看得心虛無比。

外面,小苗的聲音響了起來。

“夫人,用午膳了,北溟少爺和蘇少爺正等着你。”

“哦,我馬上就去。”南宮詠荷對紅魅哄了幾聲就跑了,感覺好有壓力啊,對人不能太好,雖然他很美很讓人心疼,也讓自己想入非非,但她真沒娶他的那種想法,因爲有花玉容、蘇文亭和北溟浚星三個大帥哥,她已經覺得自己很幸福,不能太幸福,會遭天打雷劈的。

當日夜晚,花玉容回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星光點點,俊美的臉上有些疲倦,看得南宮詠荷很是擔心,立刻讓人端來燉湯讓他補補。

客廳內,幾個男人坐下來,蘇文亭也從三王爺那邊回來了,南宮詠荷詢問花玉容道:“玉容,案子有進展嗎?”

花玉容搖搖頭道:“很棘手,葉大人都看不出什麼來,那金線老鷹圖案居然無人知道,連江湖朋友都說沒看到過,真是怪事,明天我在去看看。”

“難道是新出現的殺手組織?”北溟浚星道。

“殺手組織的話,鬼影門不會不知道,可惜鬼御還沒回來,一天一過,只剩兩日。”花玉容皺眉。

“你別急,現在不是已經肯定兩幫黑衣人不是一起的嗎?也許那個殺閔剛的是他的仇人,你別查錯方向。”南宮詠荷提點道。

“葉大人都想到了,閔剛雖然對小倌殘暴,但在官場上確實很混得開,連宮內的御林軍都對他很是親近,朝官他一般也不會開罪,要不然昨晚他絕對不會讓人了。”花玉容蹙眉道,“說來他也算是八面玲瓏之人,實在想不到誰會下這毒手。”

“會不會是他爹的仇人?”蘇文亭詢問道。

“嗯,葉大人正在丞相府盤查細節,希望明日有線索。”花玉容伸手摸了下眉心。

“玉容,你累了,早點休息吧。”南宮詠荷伸手摸他的背。

花玉容新月眸子看着她道:“今日紅魅怎麼樣了?”

南宮詠荷頓時低下腦袋,北溟浚星冷哼一聲。

“紅魅是誰啊?大嫂。”蘇青文好奇道。

“是一個朋友,受傷了,住在蘭菊院。”蘇文亭立刻解釋道。

“他傷好點沒?”花玉容又問。

“好個屁,早上忽然吐血,胸口一個掌印,真不知道他爲什麼昨晚不說。”北溟浚星幫南宮詠荷回答道。

“掌印?什麼掌印?”花玉容一驚。

“他說昨晚被一個黑衣人打了一掌,當時沒覺得疼,結果半夜就開始胸口痛吐血了。”南宮詠荷終於擡頭回答。

花玉容立刻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也許那掌印能看出什麼來。”

其他幾人錯愕,想想也對,大家一起又去了紅魅房間。

“大人,夫人,少爺,紅魅少爺已經睡下了。”小多守在門口,看到一幫人來嚇一跳。

“這麼早?”北溟浚星挑眉。

“少爺受傷,用了晚膳就說頭疼,先睡了。”小多回答,“要不要敲門?”

“當然要!”北溟浚星纔不管人死活呢。

南宮詠荷連忙道:“睡下了就別看了,明早看不是一樣嗎?他身體太虛了。”

花玉容看她糾結的小臉,只能點頭,只怕自己去看,又被她說沒同情心了,想到這裡只剩下苦笑了。

“看一下再睡會死啊,玉容這麼辛苦破案子,你到好,只向着他!”北溟浚星鄙視南宮詠荷。

南宮詠荷面色難看,想了下道:“玉容,你輕輕進去看吧,他應該睡熟了。”

“算了,明早我早朝前過來看看就是。”花玉容先走了回去。

南宮詠荷心裡難過,爲什麼自己救個人,大家都給她臉色看呢?可是紅魅真得很可憐啊,難道自己做錯了?

花玉容果然回房休息了,北溟浚星被她氣到,跟蘇青文一起回小樓說話去了,他下午見了來接晚清小公主的俞麼麼,知道姑姑在宮內不錯,心裡高興着呢。

留下蘇文亭一人看着低頭的南宮詠荷道:“別難過了,玉容累了,浚星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回房睡吧。”蘇文亭送她回房間。

“文亭,我是不是做錯了?”南宮詠荷擡頭看着他道。

“你是心軟善良,沒什麼錯,只是有時候太沖動了。”蘇文亭溫暖的聲音讓南宮詠荷感覺鼻子酸酸的。

“我知道,可是我的性格有時候就是憋不住。”南宮詠荷淚眼汪汪地看着他。

蘇文亭輕輕把她抱進懷裡道:“我知道,沒關係的,好好處理好紅魅的事情,大家就不會怪你了。”

“嗯,等他好了,我,我讓他回去就是。”南宮詠荷爲了家庭的和諧準備退一步,雖然內心感覺很壓抑,但總不能因爲紅魅跟自己三個夫君翻臉吧。

“好。”蘇文亭高興地點點頭,看來娘子也不是真心喜歡那傢伙的,還好還好。

“好了,睡吧,不早了。”蘇文亭送她到牀邊,轉身離開。

南宮詠荷洗刷乾淨後躺在牀上想着心事,發現自己真的對他們不好,他們一個個都忙,而且說到底都是爲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怎麼能一直無所事事,只知道給他們添麻煩呢?不行,自己必須做事,但破案可不是她的強項,不如先學做生意吧。好歹自己還有現代的生意點子,也許能在古代發一筆財。

想到這裡,南宮詠荷披了外套,直接出門朝蘇文亭小閣樓而去。

蘇文亭已經洗刷好,坐在牀上看着賬本,這些都是花玉容暗中的生意,他必須要慢慢熟悉,慢慢接手。

敲門聲讓他驚訝,連忙起牀去開門,就看到南宮詠荷興奮地走進來道:“文亭,我想跟着你做生意。”

蘇文亭一愣後好笑道:“詠荷,你怎麼會突發奇想呢?快回去睡吧。”

“不要,我要跟你睡,你跟我說說嘛,也許我能幫你,不然我感覺就像個廢人,白吃白喝。”南宮詠荷其實從來不覺得白吃白喝有什麼不對,但這次卻心虛了。

“什麼廢人,你是我們娘子,我們照顧你是應該的。”蘇文亭心裡沒來由的緊張了。

而南宮詠荷已經脫下外套就很自然地鑽進他的被窩裡去了。

蘇文亭站在牀邊有點忐忑不安,先轉身倒了杯茶喝。

“哇,這些都是賬目啊,玉容的?”南宮詠荷拿過他的賬目看起來。

“嗯,沒想到玉容的鋪子也這麼多,酒樓就有十幾家,是在‘封泗’的名下。”蘇文亭喝完一杯後走到牀邊。

“封泗?誰啊?”南宮詠荷驚訝道。

“四叔啊。”蘇文亭好笑道,“不過沒人知道,玉容就告訴我而已,四叔其實是他以前在江湖中救回來的高手,玉容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甘願一生追隨。”

“我就說,四叔的步伐好輕,果然沒錯。”南宮詠荷大眼睛一亮。

“嗯,玉容自己不方便管理,所以現在的酒樓被三王爺打擊,沒怎麼贏利了。”蘇文亭慢慢躺上牀,拿着一把賬本,儘量裝自然。

南宮詠荷往裡面挪挪,一邊看一邊道:“哎呀,這裡還有虧本的啊?”

“嗯,玉容說了三王爺的生意越來越大,想壟斷酒樓,正想收購他的酒樓,只是一直找不到主子,所以被耽擱下來。”蘇文亭道。

“玉容不出面,四叔也不出來,所以他找不到人對吧?”南宮詠荷點點頭。

“嗯,他現在正在讓店裡的掌櫃聯繫四叔,想和四叔談談,四叔自然也不能出面的,所以現在轉到我名下,這樣由我來跟他談。”蘇文亭解釋道。

“那他不是很奇怪?你本來和他都熟悉,有生意來往,他怎麼會不知道是你的呢?”南宮詠荷皺眉道。

“我說是我爹的朋友轉過來的,不過他要查是早晚會知道的,但也沒關係,做生意靠本事,要真不行也只能賣的。”蘇文亭搖搖頭。

“真要賣給他?不行,那不是給他賺大了?”南宮詠荷靠在他身上道。

“我也在想還有沒有辦法救這十二家酒樓。”蘇文亭皺眉。

“有!怎麼沒有,酒樓講究的就是菜式,好吃自然客人多,嘿嘿,我可以幫忙!”南宮詠荷瞬間腦子裡轉過無數道媽媽的家常菜,那可是一流的啊,自己小時候就跟媽媽學過廚藝,只要稍微再熟悉下,一定能做出好味道來,最主要的是特別,大家吃得就是特色。

“哦?怎麼說?”蘇文亭到是來勁了,驚訝地看着南宮詠荷的小臉。

“我會拿手小菜,韓國料理還有各種民族特色菜,我就不信沒人吃,這樣,明日帶我去酒樓,我教教師傅們,然後再來個半價促銷,大家要是覺得好吃,一定會宣傳,這樣客源就會越來越多,我還會研究其他菜式,價廉物美,一定行。”南宮詠荷胸口再一次獸血翻騰了。

“你還會做菜?”蘇文亭有點被驚嚇道。

“你什麼眼光?我會得多了?你以爲我真得只會吃喝玩樂嗎?”南宮詠荷頓時不爽地扁嘴,她只是懶,又不是啥都不會。

“呵呵,那好,明天去試試,玉容一定也會贊成,畢竟賣給了三王爺是下下之策。”蘇文亭高興道,心想娘子古靈精怪的,也許真行。

“還有什麼店鋪和生意的,給我說說。”南宮詠荷來勁了。

“成衣店,三家,生意一般,不好不差,玉石鋪子兩家,虧本中,這次皇后生辰,還要從裡面拿出一件玉如意,價值上千,虧得更厲害。”蘇文亭苦笑道。

“呃,玉容怎麼做生意這麼差啊?”南宮詠荷鬱悶道。

“他哪有時間管這些,四叔說他不太懂這些,叫幾個朋友看着,都是江湖粗人,怎麼可能好,好在個個忠心耿耿,也算幸事。”蘇文亭嘆氣道,“我今日跑了幾家店鋪,有的確實不怎麼樣,玉器鋪裡面的款式都不太新穎,我正想辦法讓師傅改進。”

“呃,你說款式?”南宮詠荷大眼睛又亮起來了。

“嗯,玉器自然看款式和成色,東西不錯,就是款式舊了些,都比不上北溟家在雍州的玉石鋪子。”蘇文亭搖頭。

“那好吧,我可以幫忙啊,我會畫畫。”南宮詠荷高興地手舞足蹈。

“畫畫?”蘇文亭有點懵。

“笨,就是我會畫款色啊,玉器,髮簪,胸針,項鍊,哈哈,有誰比我見識更多呢?”南宮詠荷哈哈大笑,現在的珠寶店隨處可見,她常常流連,只是不捨得買,所以她買了很多山寨版,帶在她這種淑女身上,人家都不會覺得是假滴,~\(≧▽≦)/~啦啦啦。

“真的?”蘇文亭驚喜道。

“不信,我現在就畫幾個給你看!”南宮詠荷興奮上來,立刻下牀,走到書桌前,點燃油燈,拿起細毛筆,就開始作畫了。

蘇文亭也下牀,站在她身邊看着她專注地畫畫。

“這筆真鬱悶!明天找幾隻鵝屁股的羽毛來。”南宮詠荷覺得毛筆畫起來不順手,又累又慢,還畫不好。

“鵝毛?”蘇文亭嘴角直抽。

“嗯,鵝毛裡面空心的,把墨水灌進去,下面用針開個孔,這樣墨水慢慢下來,就能當鋼筆了,多省事。”南宮詠荷解釋道,這個她之前看書的時候看到過。

蘇文亭深棕色的眸子煞那間射出精光,滿是驚喜。

“小荷,你太有想象力了。”蘇文亭感覺這辦法真是好,完全可以代替毛筆。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啊,我只是懶,不表示我笨,我聰明起來不是人的!”南宮詠荷自己得意一下。

“呵呵呵。”蘇文亭看她那可愛驕縱的樣子笑了起來,他一直都知道娘子是個聰明的女子,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看錯。

“怎麼樣,這是蓮花墜,中間要是鑲顆紅寶石那就更好看了。”南宮詠荷把大致圖給他看,“小的可以帶額頭,大的做掛胸,我就是活招牌,皇后不是生辰嗎?到時候我帶着自己設計的東西出席一下,那麼多皇親國戚的女人,保證個個掉眼鏡。”南宮詠荷腦子一轉,心思滾滾而來。

“不錯,不錯。”蘇文亭細細地看着她的畫,雖然粗糙,但師傅們做工都不錯,應該很漂亮,最重要的是這款式新穎,別家沒有。

“嘿嘿,我說行一定行的,你放心,明天我們就讓師傅們動手,還有送皇后娘娘哪用那麼好的玉如意,我畫個特別的做出來給她,保證她喜歡,我們又不用花那麼多錢,一舉兩得。”南宮詠荷又開始塗塗畫畫了,很快幾張紙上都是蘇文亭沒見過的各種髮簪,項鍊,讓他驚喜無比。

“啊!困了,睡覺吧,明天記得叫我,我和你一起出去。”南宮詠荷伸個懶腰走向大牀。

蘇文亭看着桌子上的畫已經有點入迷,內心激動地把東西收拾好、放好,回過頭看到南宮詠荷已經四腳朝天地睡在牀上了閉着眼睛,那樣子讓他嘴角猛抽。

看來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蘇文亭苦笑着上牀,把被子給她蓋好,動作溫柔輕巧,不想打擾她。

南宮詠荷突然睜大眼睛,雙手摟住蘇文亭的脖子就拉下來。

蘇文亭一個驚嚇,撲倒在牀,南宮詠荷嬉笑翻身,又把他翻轉過來,動作無比粗魯地壓在他的身上,雙手按住他胸口,小嘴露出邪惡的笑容道:“娘子我這麼大個美人送上門來,你也能不心動?”

蘇文亭哭笑不得,但俊臉卻紅了。

“你,你不是累了嗎?”蘇文亭口吃起來,他怎麼會不想,每晚都想得身體疼。

“累了有什麼關係,你不累就好。”南宮詠荷頓時低下頭來吻住他的薄脣。

蘇文亭身體抖動一下,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和嘴裡那小舌頭的狡猾,身體發燙起來。

“好啦,你來。”南宮詠荷一個翻身又躺下,把蘇文亭拽起來,壓在了她身上,她立刻就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反應了。

“文亭,你怪不怪我和他們?”南宮詠荷忽然有點心疼他。

蘇文亭滿臉通紅,不知所措,只感覺很難爲情,因爲他的重點部位正好壓在她的柔軟處,那種感覺讓他全身像通電一般,既刺激又難爲情,雖然知道她是自己娘子,但畢竟從來沒有經歷過。

蘇文亭紅着臉搖搖頭,深棕色的眸子流轉着深邃亮澤的光芒,看着南宮永荷的小臉充滿了愛意和柔情,當然少不了剋制住的情yu。

“今晚我是你的,不過爲了明天的任務,你要節制知道嗎?”南宮詠荷先說好,要不然折騰起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睡,她怕自己起不來。

蘇文亭害羞地點點頭,俊臉脖子都紅了,金針地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小嘴,到這個時候他要是還像根木頭,他自己也會鄙視自己,何況,千萬次腦子裡都已經想過自己和她第一次會怎麼樣的了。

靈舌小心翼翼地探入那柔軟之中,輕掃雪白的貝齒,最後和香舌糾結在一起,胸口猛然一緊,身體更加僵硬了一分,一隻大手自然地慢慢攀爬上她妖嬈的身軀,緩緩地解開她的衣襟。

“文亭。唔~”南宮詠荷摟着他的脖子,雙眸迷濛,紅脣紛嫩,小臉潮紅起來,美得驚人,看到蘇文亭那張俊雅的臉,那雙緊閉的眸子,那顫抖的睫毛,讓她升起愛憐。

“娘子。”蘇文亭睜開眸子,深棕色更加濃郁迷人,波光瀲灩,南宮詠荷身體自然反應,胸口滾燙,一隻大手正巧過來,讓她身體忍不住弓了下,感受到下面的灼熱和硬度,她全身也癢了,小嘴發出好聽又魅惑的呻yin。

蘇文亭一顆心跳得極快,按照本能和這柔軟的身軀絞纏着,薄脣親吻她的嘴,臉頰,耳朵,脖子,一路向下,他只感覺自己眼前的景色是他從來沒見過,卻美好得讓他心神悸動。

衣衫褪盡,坦誠相對,you人的嬌喘、滾燙的身軀讓房中氣溫直線上升,身體之間的輕微摩擦都能讓彼此心神盪漾。

“娘子,你好美。”蘇文亭看着她那張春意盪漾的小臉,雪凝的肌膚,玲瓏的曲線,再也忍不住了,感覺自己身體脹得無比難受,慢慢摩擦起來。

南宮詠荷一手拉下他的腦袋,深深地吻住他的完美弧度的薄脣,吸吮着他的靈舌,另一隻小手在下面輕輕一撥動,蘇文亭似乎找到了回家的路,整個猛然身體一沉,喉嚨裡頓時發出一聲低吼聲,兩人合二爲一,兩人的身體深深地顫抖着,那種消魂蝕骨的感覺直衝上頭,似乎在腦海裡爆炸出無比絢麗的花朵。

大牀發出咯吱咯吱的輕微聲音,夾雜着女人嬌柔動聽的shen吟,讓窗外的月亮都羞紅得躲進了雲層裡。

南宮詠荷雖然告誡蘇文亭要節制,但蘇文亭畢竟是第一次嚐到男歡女愛的味道,哪還睡得着,第一次又興奮又緊張,等同於囫圇吞棗,意猶未盡。

所以儘管南宮詠荷想睡覺了,還是免不了被繼續折騰,沒辦法,誰叫她心疼呢。

結果蘇文亭連續兩次後睡着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又精神亢奮,爬了上來,南宮詠荷在迷迷糊糊中又做了一回,蘇文亭怕她責怪,起牀打水輕輕地爲她擦洗,內心甜如蜜,一張嘴就沒合攏過,自己終於成爲她正式的夫君了。

南宮詠荷繼續睡,蘇文亭已經興奮地睡不着了,穿好衣服拿着手上的圖紙來到主樓,花玉容正好起牀要去早朝,看到蘇文亭來驚了下。

“文亭,你怎麼這麼早?”花玉容在楚義的侍候下走到客廳用點早膳。

“玉容,好消息。”蘇文亭興奮得不得了,一張臉潮紅其實都沒退下,拿着圖紙就放到花玉容面前。

“這是什麼?首飾?”花玉容看了下詢問道。

蘇文亭立刻把昨晚南宮詠荷的點子說了出來,包括酒樓的,成衣鋪子和玉器店鋪的。

“詠荷昨晚在你那裡睡?”花玉容新月眸子擡起來。

蘇文亭頓時臉紅,點點頭口吃道:“她心情不太好,感覺自己對不起我們,找我說說話。”

花玉容一笑道:“你不用緊張,去你那裡也是應該的,最近我比較忙,你要是空些就多陪陪她,也別讓她太累了。”

“嗯。”蘇文亭釋然了,“天亮後我就帶她去酒樓和玉器鋪,看看到底可不可行,萬一真有效果,我們就不用賣給三王爺了。”

“好,真沒想到她還有這腦袋。”花玉容露出寵愛的笑容,“記得讓她少接觸紅魅。”

蘇文亭點點頭道:“我知道,我覺得小荷的計劃一定可行。”蘇文亭依舊很興奮。

花玉容也笑道:“能成自然好,不行也別怪她,別給她壓力,我們想其他辦法就是,昨日八王爺被留在宮中,我今日可能會回來晚些,要去和八王爺談談了。”

“好的,你也別太累了。”蘇文亭看着他就覺得壓力大,果然做官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花玉容點點頭吃東西,手裡還看着那些圖紙,嘴角笑容越來越大,自己娘子還真是思維獨特,這些首飾都很別緻,要是在皇后生日上出下風頭,那些大小姐們估計會瘋狂,好主意!

花玉容早朝去了,蘇文亭興奮地回到自己房內,看到南宮詠荷睡得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想着之前那一次次的恩愛纏綿,他就心口滾燙,原來是如此美好。

悄悄地坐在牀頭,看着南宮詠荷那甜美的睡顏良久都不捨得移開視線。

辰時,蘇文亭看她還不醒,只好拍醒她,正巧北溟浚星來找人了。

“哼,我就知道她在這裡,昨晚跟你睡了?”北溟浚星一進來就看到牀上懶洋洋打哈欠的女人了,頓時心裡那叫酸。

蘇文亭俊臉漲紅,看着他進來,只能點點頭。

北溟浚星俊臉變黑,南宮詠荷則一臉笑意道:“小星星,過來我抱抱啦。”說完嘟着嘴,歪着腦袋,伸出雙手,身體搖搖晃晃的。

北溟浚星沒好氣地走過去冷聲道:“大姨媽好了也不告訴我。”

“呃,嘿嘿,昨晚剛好的,你又生我氣,我哪敢去你那邊啊。”南宮詠荷扁扁,大眼睛看看後面紅臉的蘇文亭,對他眨巴下右眼,蘇文亭更臉紅了。

“哼,說得好聽,今晚去我那裡!”北溟浚星立刻要求道。

南宮詠荷苦哈哈地點點頭道:“做女人真命苦啊。”

北溟浚星這才笑了道:“快點起來,文亭說你今天很多事做,我跟着你們。”

南宮詠荷想起自己的事業,頓時跳起來,很快就衝出了屋子。

“小荷,走吧。”蘇文亭在主屋前等她出來。

“我先去看看紅魅。”南宮詠荷回自己房間換衣服的時候記起這個妖孽來了,不知道他身體好些沒有。

“看什麼看啊,讓他休息吧,沒人吵他的。”北溟浚星連忙道。

“那也得去看看他啊,一個人養傷多無聊啊,你們去側門等我一下,很快就來。”南宮詠荷一身白衣染粉色荷花,頭上是小苗給她梳得挽月髮髻,插了一支她孃親給她的梅花金色步搖就跑了出去。

北溟浚星氣嘟嘟地看向蘇文亭,蘇文亭只能苦笑。

“下次我們用點力,讓她累得下不了牀,就不會想別的男人了!”北溟浚星說完甩袖就走。

蘇文亭石化,最後嘴角抽搐了下追上去,這小男人,是不是太狠了?

半刻鐘後,兩個人都坐在馬車上等得不耐煩了,北溟浚星想發火去找的時候,就看到南宮詠荷居然揹着紅魅出來了。

紅魅那張妖孽的臉洋溢着高興的笑容,紫色的眸子在陽光下光澤動人,一頭墨發纏繞腰間,散落在南宮詠荷的兩邊,那瘦瘦的小臉正靠在南宮詠荷的肩膀上,桃花瓣一樣的飽滿紅脣在她耳朵邊若有若無地摩擦着,南宮詠荷正扭着腦袋跟他說着什麼,一張淡然從容的嬌顏上一雙大眼睛彎彎的,笑得歡快。

一紅一白兩人,形成一副絕美的圖畫,把馬車上兩人都看傻了,馬車伕喜兒也傻愣着,三人都微張着嘴,似乎不忍心去打破這副美麗的畫卷。

紅魅似乎聽了南宮詠荷什麼笑話一般,軟軟酥酥的笑聲讓三個男人有種暈眩的感覺,如此美人,比女子更爲迷人。

南宮詠荷則一臉的傾聽模樣,掂了掂他輕輕的份量,擡起頭來。

看到馬車上的兩人和馬車伕喜兒時,她立刻收斂了笑容,而背上的紅魅也一下子沒了笑聲,而是手臂摟着她的脖子更緊了。

南宮詠荷幾乎能立刻猜到他那一定又是一副小鹿受驚嚇的樣子。

“小荷,你,你要帶他出去?”蘇文亭總算回過神來,而北溟浚星這一回神,全身的殺氣就擴散開來,他內力大增,這一下非同小可,身邊的蘇文亭都感覺到不對,立刻伸出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紅魅說傷好多了,在屋子裡悶,今日又有太陽,所以也想出去,反正我們坐馬車,就讓他在車上看看吧,那屋子裡確實挺悶的。”南宮詠荷訕笑道,其實她是去的時候被紅魅那蜷縮在牀上的瘦小身影嚇到了,總感覺他好像隨時要消失了一般。

看着屋內黑漆漆的,他孤零零的,心裡實在難受,自己又不能陪他,罪惡感都把她要淹沒了,所以當她說要出去時,看到紅魅那紫眸裡流露的淚水,她實在走不動,因爲她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把人買回來了卻扔着不聞不問一般,比那些買回去玩弄他的更不如,因爲孤獨的滋味更難受。

當紅魅提出他身體好多了,也想出去時,她想都沒多想立刻答案了,反正他很輕,自己可以揹着他,又有馬車,累了可以躺,好歹人多,他不會覺得寂寞。

“你這是出去辦事還是出去遊玩?”北溟浚星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終於把殺意收斂進去,冷冷地看着南宮詠荷那訕笑的小臉,這女人爲什麼一定要刺激他啊!

“小星星,別這樣嘛,不會礙着你的,我會照顧他的。”南宮詠荷把紅魅背上馬車,馬車是中型馬車,所以不擁擠,只是紅魅整個人像軟骨頭一樣纏着南宮詠荷,讓兩個男人都受不了。

“小荷,讓他靠着軟墊吧。”蘇文亭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他也沒想到病好些的紅魅透露出來的是如此具有殺傷力的個人魅力,簡直能迷倒男人,別說是女人了。

“好,紅魅,你靠着吧,不用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南宮詠荷溫柔地誘哄道。

紅魅紫色的眸子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靠在軟榻上,可是一雙眼睛始終看着南宮詠荷,好像怕她忽然不見了似的。

北溟浚星目光一直狠狠地盯着紅魅,南宮詠荷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道:“小星星,你別生氣了,文亭,我們先去酒樓吧,我做好吃得給你們吃。”

“好。”蘇文亭點點頭,目光也時不時地看着紅魅,就是想不通一個男人怎麼能生成男女通吃的樣子?

馬車裡一下子沒了聲音,紅魅怯怯地把頭看向馬車的小窗外,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讓三個人都感覺他似乎被關了幾十年一樣,讓人忍不住升起罪惡感。

蘇文亭又拿出那些貼身放的圖紙給北溟浚星看了看道:“浚星,你看看你這裡面最喜歡什麼?”

“這是什麼?”北溟浚星好奇地湊腦袋過來。

“是小荷畫的髮簪、首飾,準備讓鋪子裡按照樣式打造新的。”蘇文亭微笑道。

紅魅的紫眸一亮,頓時腦袋也湊了過去,看到那幾張圖,然後驚訝地看看笑眯眯的南宮詠荷。

“哇,詠兒原來還會畫畫啊,這支不錯,很別緻。”北溟浚星指着一隻蝴蝶側飛的圖案道。

“這個更好看。”紅魅伸出那白皙細長的手指,指了指蘇文亭手裡正拿着的一張紙。

大家一看,正是南宮詠荷昨夜說的蓮花鑲紅寶石圖案繪製成發墜和胸鏈子。

“紅魅好眼光,我個人也比較喜歡這個呢。”南宮詠荷有點得意。

北溟浚星有點不爽,不夠看着看着感覺確實那個更爲精緻特別些。

“小姐,你們要做首飾嗎?”紅魅輕輕地問道。

“文亭有二家玉石店,生意不是很好,所以我想幫點忙。”南宮詠荷自然也不會把花玉容的秘密說出來,畢竟她對紅魅的瞭解僅止於此。

“小荷,皇后生辰玉容說會帶你進宮參加宴會,到時候你就戴這個吧,我讓師傅這兩天趕製出來。”蘇文亭點點頭。

“好,我還要自己設計一件宮裝裙子,羨慕死那些女人,到時候我們的成衣鋪也一定會大賣的。”南宮詠荷自信滿滿。

蘇文亭露出笑容道:“希望如此,不然鋪子就只能賣給三王爺了。”

紅魅低着頭,聽到三王爺的名字目光閃了閃,怯怯道:“三王爺那麼多鋪子,還要買鋪子嗎?”

“有錢人就是貪心,他現在就想插手京城的每一種生意裡,最好來個壟斷,最少也是個合作,這錢滾滾入袋啊,真不知道他這輩子能不能用完。”南宮詠荷扁扁嘴,心裡卻想這慕容正冠的錢一定暗中都在招兵買馬,或者和外國通敵,要不然他沒什麼野心,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幾輩子都花不完了。

“聽說三王爺每年都上繳國庫很多錢,皇上很高興呢。”紅魅繼續道。

“不吐出點來,皇上能讓他安心嗎?”南宮詠荷好笑道。

“哦。”紅魅好像懂了似的點點頭。

北溟浚星道:“千萬不能讓他壟斷了京城的生意,到時候他要是掐死一樣,老百姓就得造反,特別是官鹽。”北溟浚星這個時候腦子很活躍,對於紅魅,他也只能當不存在,反正自己不能把他怎麼樣,要不然娘子一定不會再理他了。

“官鹽?哎呀!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文亭,你知道官鹽和私鹽的事嗎?”南宮詠荷道。

“官鹽自然是戶部再管理,但私鹽聽說三王爺沒有碰,而是幾個京城的大財主一起經營。”蘇文亭想了下道。

“絕對不可能,這麼暴利的生意慕容正冠不可能放棄的。”南宮詠荷直覺不可能,那傢伙要有野心,私鹽一定會掌握在手,就算到時候打仗不贏,也能讓青國百姓反了老皇帝。

“但卻是沒有聽說。”蘇文亭皺眉。

“查,一定得查!”南宮詠荷很堅定道。

“好,反正鬼御快回來了,他的鬼影門做這種事最利落了。”北溟浚星點點頭。

紅魅腦袋忽然轉向窗外,一張妖孽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蘇文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來道:“不錯,現在人手不夠,而且這種事玉容不能出面查的,只有等鬼御來是最好的辦法。”

“嗯,也只能這樣,先把店鋪搞好再說,別什麼都給三王爺佔先了。”南宮詠荷點點頭,說完看看紅魅道,“紅魅,我們談這些是不是很無聊?”

“怎麼會,只是紅魅不懂這些,紅魅只好有飯吃就好,不要打仗。”紅魅柔聲道。

“嗯,所以青國一定要有一位好皇帝啊。”南宮詠荷嘆口氣感慨道。

“現在的皇帝不好嗎?紅魅感覺還可以啊,聽說太子很驕縱又愚鈍,不知道他繼位後老百姓的生活會不會安寧。”紅魅慢慢地說着。

“太子自然不行!扶不起的阿斗。”南宮詠荷冷笑一聲。

“啊,還,還有別的皇子嗎?好像都很小啊。”紅魅驚訝道,心想她不會是想和花玉容生兒子吧,但那也是十幾年後他們的兒子得天下之時,那太子不繼承的話還會有誰?

“小荷?”蘇文亭忽然叫住南宮詠荷,不讓她把八王爺說出來,不管紅魅多麼值得同情,但不是自己人。

南宮詠荷自然也知道這點,笑道:“紅魅,你管這些幹什麼,你只要有吃有喝的就成了,把自己身體養養好,其他事不用操心的。”

紅魅面色有點紅,低下頭軟軟幽幽道:“小姐說得對,紅魅只要家人在,自己能活下去就好了,誰做皇帝都跟紅魅沒關係。”

“你他媽說話能不能有點骨頭!”北溟浚星背後發涼,受不了地怒吼一聲。

紅魅渾身一震,似乎受到極大的刺激,張大嘴巴,紫眸圓圓地看向他,然後那紫眸裡淚花頓時傾斜而出。

“小星星,你幹什麼,想嚇死他麼!”南宮詠荷頓時呵斥,連忙坐到紅魅身邊,把他摟進懷裡,小聲安慰,大眼睛還怒瞪北溟浚星。

“到了,到了!”蘇文亭一頭薄汗,這事還有完沒完了。

此刻還是早上,所以酒樓裡沒什麼人,只有幾個小二在收拾東西,還有就是廚師夥計買回的菜式正在清洗。

南宮詠荷擡頭看着面前那三個字‘醉八樓’,她的嘴角就抽搐起來。

二樓的建築,有點陳舊,裡面的裝飾也是極爲普通的酒樓樣子,看上去到是挺乾淨的,此刻空空蕩蕩的,更顯得冷冷清清。

南宮詠荷揹着紅魅走到大堂內,找了個乾淨的椅子讓紅魅坐着,還能看到街景,自己則環顧一下道:“文亭,爲什麼這裡沒有早市呢?”

蘇文亭苦笑道:“小荷,以前這裡也是有早市的,後來生意不好就把早市關了,你看看那邊,那是三王爺的‘迎賓樓’,早市大着呢,點心也好吃,所以這邊就被比下去了。”

南宮詠荷走到門口看看距離大約有五十米的地方,人口擁擠,好多人進去吃早餐,還有在排隊的,縱觀一下,這條大街上除了那一家就只有幾個買燒餅的攤子了。

“這麼多人就一家早市?一定是我們做的點心不好吃,要是好吃,準能把人引過來,我去廚房看看。”南宮詠荷立刻往裡面走去,蘇文亭跟上來。

南宮詠荷想到什麼似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北溟浚星站在桌子旁看着紅魅立刻道:“小星星,你照顧下紅魅,我做好吃的去。”

紅魅眼巴巴地看着她入內,北溟浚星立刻手臂的袖子一拉,凶神惡煞地坐在他對面,大眼睛看着他那雙狹長妖媚的紫眸。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紫色眼睛?你爹和你妹妹分明很正常!而且跟你長得也不像!”北溟浚星口氣犀利道。

紅魅露出委屈害怕之色道:“少爺,其實,其實我是我爹撿回去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紅魅難過地眨巴幾下霧氣騰騰的眼睛。

“當真?你爹就不告訴你些什麼?”北溟浚星一愣後又繼續問。

“我爹說他是一次喝醉酒撿到我的,那時我被扔在小巷子裡,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紅魅幽幽嘆口氣。

北溟浚星看着他那可憐的表情,到是一下子發不起火來。

“我不管你是誰,記住,不要想勾引我們娘子,不然我叫你變太監!等傷好了,自己滾回去,十萬兩夠你們一家一輩子衣食無憂了。”北溟浚星警告他道。

紅魅低下腦袋不說話,北溟浚星冷哼一聲,叫夥計泡了茶上來,等待南宮詠荷的早點。

火房內,在蘇文亭的介紹下,大家都知道了這位是老闆娘,所以南宮詠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何況她笑容親切,和顏悅色,氣氛很不錯。

南宮詠荷看着廚房裡什麼東西都有,唯一不足的就是器皿不先進,但有砂鍋,她最喜歡吃沙鍋裡煮出來的東西,因爲特別香。

心想着大家還沒吃早點,她就來一窩沙鍋粥好了,不過可不是白粥哦,她像廚師要了瑤柱,自己打碎,再來一條新鮮的皖魚,去骨開邊,半刻時辰後,整個火房裡香氣撲鼻,把蘇文亭餓得前胸貼後背,雙目放光,真想立刻嘗一嘗。

“小荷,聞起來很好吃啊。”蘇文亭端着砂鍋往外走,南宮詠荷笑眯眯地跟在後面,還讓三位師傅也出來嚐嚐。

紅魅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北溟浚星在櫃檯前和掌櫃聊天,聞到香味,大家都轉過頭來。

“詠兒啊,你想餓死我啊,這麼慢!”北溟浚星埋怨道,“這是什麼,好香啊。”

“好東西是比較慢點嘛,我第一次做不順手而已,你們吃吃看好不好吃吧?”南宮詠荷快步到紅魅桌前道,“紅魅,無聊了吧?”

“不無聊,能看外面的人走來走去。”紅魅對她露出柔媚笑容,嚇傻了一大幫人,“好香啊。”

“嘿嘿,嚐嚐我的手藝。”南宮詠荷立刻坐下來,蘇文亭和北溟浚星也坐下,小二開始裝粥過來,每人一碗。

“好滑好好吃。”北溟浚星吃了一點就立刻讚不絕口,一張可愛的俊臉笑容燦爛,別人還以爲他多年吃東西了呢。

“嗯嗯,好吃,小荷,你好厲害啊,這魚也能煲粥,而且沒有血腥,加上粥內入了瑤柱味道,口齒留香,不錯不錯。”蘇文亭也讚美起來。

其他三位都吃的師傅頻頻點頭,吃得津津有味,害得站在侍候的小二都要流口水了。

“我還要!”北溟浚星第一個吃完一碗,立刻又要小二裝。

紅魅也是小臉放光,紫眸看着南宮詠荷道:“小姐,這粥好好吃啊,小姐真厲害。”

“呵呵,好吃你就多吃點,這粥營養。”南宮詠荷得意道,“中午我給你們做更好吃的,不過師傅,你們得去幫詠荷買些東西來。”

三位師傅自然答應,一窩粥也很快見底,北溟浚星吃了兩碗還不夠,氣得他俊臉漲鼓鼓的,非要南宮詠荷回去再煮給他吃。

接下去,南宮詠荷和蘇文亭在廚房裡一直呆着,紅魅和北溟浚星也搬到廚房門口,看着南宮詠荷高興地講解和做菜,整個廚房裡熱鬧得不得了。

中午時分,南宮詠荷讓夥計到門口喊客人,半價銷售,果然進來了好幾桌客人,都是衝着便宜來的。

南宮詠荷做得菜打上特色菜三個字的招牌,每桌都會上一兩個,南宮詠荷和蘇文亭、紅魅和北溟浚星就坐在角落一桌上,也品嚐着,掌櫃又擔心又興奮地等待着客人們的反應。

“好吃嗎?”南宮詠荷看大家沒聲音有點心慌了,她可是忙得手都麻木了。

三個男人就埋頭苦吃,那些客人也埋頭苦吃,不過她注意到他們都在吃自己做的菜。

“掌櫃,今天來了新師傅嗎?”有個客人嘴裡吃着東西就喊起來。

“是啊,來了新師傅,這不叫大家來半價試菜嘛!”掌櫃立刻笑容滿面道。

“這師傅行啊,好吃,真好吃,這味道我還沒試過呢,真香啊,比起迎賓樓裡的菜都好吃呢,掌櫃,這下你們可要好好拉住人家師傅啊,回頭我去幫你宣傳,不過這餐能不能不收錢啊?”那客人說着就哈哈大笑了。

“謝謝客官,小本經營啊,收個成本費吧,要是晚膳你叫來的客人多,再給你免費兩個新菜怎麼樣?”掌握立刻腦子開竅了。

“成啊!新菜哦!”那客人立刻高興地直樂呵。

“掌櫃,我們也要啊,我們也可以幫你拉客人,這菜這麼好吃,一定讓他們上癮的!”其他客人頓時也熱情起來。

南宮詠荷露出笑容,對着看過來的掌櫃點點頭,掌櫃立刻也笑開了,連連說好,還把那幾個客人名字記下,只要每人帶進來五人,就獎勵一個菜,按人數送菜,大家頓時吃得歡、笑得歡,對菜式讚不絕口。

但如此一來,南宮詠荷的工作量立刻上升,一個下午就只好在廚房裡教師傅,晚上還需要寫配菜,又要畫衣衫和珠寶,連續兩天都沒有睡覺,而結果是讓她滿意的,至少那醉八樓這兩天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把對面的迎賓樓掌櫃也吸引過來吃飯,吃飯後面色凝重地離開了,自然是去向三王爺回報。

第三天,花玉容面色青黑地回來了,把南宮詠荷嚇一大跳。

“玉容,你怎麼啦?”南宮詠荷這幾天一直在書房畫畫,還有就是跑店鋪教師傅,花玉容則早出晚歸,兩人幾乎都沒碰上。

“娘子,我沒事,你別太累了,聽文亭說這幾天醉八樓生意很好,其他十一家也開始配新菜式了,娘子真厲害。”花玉容高興地看着他。

“嘿嘿,沒想到能成功,這樣我們就能多賺點錢了,玉容,案子破了嗎?”南宮詠荷知道他一定是累壞了。

花玉容點點頭道:“破了。”然後目光閃了下,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破了怎麼不高興嗎?”南宮詠荷心細得很。

花玉容搖搖頭道:“雖然在皇上和丞相面前有交代了,不過對自己沒交代,這次案件居然用茅山術都沒法獲取線索。”

“什麼?爲什麼啊?”南宮詠荷大吃一驚。

“每個人死去的黑衣人身體裡都服用了一種叫‘守靈草’的藥材,所以我沒辦法看到任何東西,實在很邪門。”花玉容皺眉。

“啊,怎麼會這樣?守靈草?”南宮詠荷完全不同,“那你怎麼破案子的啊?”

“哎,和葉大人聯合抓了個大盜直接砍首交代,他身上有閔剛的金鍊子,證據確鑿,案子結了。”花玉容苦笑道。

南宮詠荷張口結舌,原來這也行啊,是說他太壞好呢,還是太狡猾。

“葉大人知道此案我不破,他也討不到好去,所以兩人合計先交代再說,案子其實沒有結的,只是我很擔心,這守靈草只有西域纔有,不知道是不是我師伯和他徒弟端木魅影來了。”花玉容糾結,“可他們來了爲何要殺閔剛?”

“那,那刺殺紅魅的那些人呢,難道也服了守靈草?”南宮詠荷這次知道他爲何看上去這麼憔悴了,一定是使用茅山術過度了。

“那到沒有,他們來自‘血鷹教’,只是這個教才成立半年,教主一直戴着銀色面具,他們未見過,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被迫服用了一種毒藥才爲血鷹教所用,其他一無所知,我內力消耗太多,也探知不了其他的了。”花玉容露出苦笑。

“玉容,你別那麼累了,快去休息,楚風!”南宮詠荷立刻叫道,同時扶着他入房。

“夫人。”楚風出現。

“去火房端燕窩來給大人喝。”南宮詠荷交代道。

“是。”楚風立刻離去,花玉容笑着拍拍南宮詠荷的手道,“我沒事的,你也要多休息,這兩日沒睡吧?”花玉容目光裡都是心疼。

“差不多都要完成了,辛苦兩天沒關係的,文亭也很累,每天跑來跑去的,哎,爲何爲了我大家都要如此辛苦呢,要不,我們找個世外桃源,遠離世俗吧?”南宮詠荷哀怨道。

“呵呵,你啊,想得美,不管躲哪裡,他們都會找到你的,我現在到很奇怪,馮旭日和諸魏匆怎麼還沒出現?”花玉容再次皺眉。

“我也奇怪,難道馮旭日被我抓成太監了?以後生不出來,就沒必要抓我了嘛。”南宮詠荷想了想到。

“那他會殺了你,免得被我和端木的兒子統一天下,最大可能是馮旭日傷沒好,或者他們藏在暗處謀劃着什麼,對了,今日鬼御應該到了,可千萬別出事纔好。”花玉容想到那殭屍,心裡鬆了鬆,鬼御一到,自己可以輕鬆很多,說來,這兩天都沒有陪娘子,心裡想念得很。

“對哦,鬼御大叔要來了,嘿嘿,希望他帶點機靈的手下過來,可以幫我跑腿。”南宮詠荷高興道。

“呵呵,他的人都是影子,叫他們殺人偷竊還成,跑腿你也不怕大材小用?”花玉容坐在牀上,一手溫柔地撫摸她的小臉,目光充滿了柔情。

南宮詠荷被他看得小臉紅起來,最後實在受不了道:“你都累成這樣了,就別想那事了,等你好了再想吧。”

花玉容拉過她的身子抱進懷裡,薄脣就深深地親吻住她的小嘴,多累他也總有力氣疼自己的小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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