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御一愣,刺繡?他嘴角抽搐了下後轉身離開。
紅魅看着房門關上,一雙紫眸射出駭人的殺意,這個鬼御知道得不少嘛,腦子裡一轉,北溟浚星就在隔壁房間養傷,要是自己現在下手,他必死無疑。
紅魅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很快有慢慢地隱匿,心想北溟浚星要是死了,他們也一定會立刻懷疑到自己身上,對他的計劃不利,算了,暫且饒他一回,躺着就礙不到自己。不過南宮詠荷這女人說來也真怪,對自己那麼好,爲自己做肉墊,大眼睛看自己的時候也是興奮激動,爲何還沒有愛上自己?難道是自己的魅力減了?亦或者她真的只喜歡鬼御那樣的男人?紅魅眉心皺緊,不行,自己不能拖下去,既然她不能愛上他,那隻能自己主動了。
三王爺這個笨蛋,叫他斂財,現在居然被南宮詠荷出的新點子打下去,實在讓他有點失望,好在酒樓有一陣子讓蘇文亭忙了,他現在要破壞的是南宮詠荷的計劃,不能讓他們打斷慕容正冠的財路,那女人也真厲害,畫出來的首飾衣服真是漂亮,這要是讓她在皇后生辰那日出了彩,慕容正冠的生意將會打擊很大,因爲北溟堡即將加入商業爭奪戰,而南宮詠荷的點子能在短時間內打倒慕容正冠的生意,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外面的花玉容和南宮詠荷可不知道里面那傢伙那麼多心思。
兩人站在院子,南宮詠荷拉着花玉容的手,花玉容則只能嘆氣道:“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等他養好傷吧,畢竟他爲了我才受傷的。”南宮詠荷也開始糾結了。
花玉容點點頭道:“好吧,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他似乎不想離開你。”
“呃,這不管我的事啊,我會想辦法的,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啦,我對他真沒有非分之想,真的!”南宮詠荷解釋道。
花玉容笑着搖搖頭,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呢,只怕同情心過頭,現在正在後悔呃,一擡頭,看到鬼御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
“大叔,他怎麼樣?還在哭?”南宮詠荷挑眉。
“他說他會刺繡。”鬼御說了句讓南宮詠荷不懂的話。
花玉容也是一愣,頓時明白過來後嘴角抖了起來道:“這算不算?”
鬼御沒好氣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
“什麼刺繡,你們說什麼?紅魅會刺繡?”南宮詠荷好奇道。
“紫眸的人與與生俱來就有一技之長,紅魅說他是刺繡,你信嗎?”花玉容笑了出來,那個男人居然會刺繡?實在傷不起,o(╯□╰)o。
鬼御的俊臉也抖了抖,慢慢地龜裂中,兩個男人看着南宮詠荷那張吃驚的小臉。
“他,他會刺繡?”南宮詠荷被雷到了。
“他自己這麼說,要是真的,他應該非常了得,不如試一試他?”鬼御看向花玉容。
花玉容點點頭道:“但他現在手傷了。”
“你們什麼意思?我真不明白,男人會刺繡雖然不多,但應該也可以的吧?”南宮詠荷想了下道。
“是可以,但他說他的一技之長是刺繡的話,應該是天下獨一無二,那麼他爲何要去做小倌?而不是直接買繡品?這樣不是更好嗎?”花玉容忽然發現了這個道理。
南宮詠荷古怪地看着他那張俊逸的臉道:“你什麼意思?”
“他會不會是內奸?你的圖紙他都看過不是嗎?”鬼御立刻加了一句。
南宮詠荷頓時氣惱地看着他道:“大叔,你這人怎麼這樣無情啊,你沒見他救了我嗎?要是內奸,他直接殺了我就是。”
“紅魅,紅魅?會不會是端木魅影?”花玉容忽然面色變了。
南宮詠荷和鬼御都僵住了。
“不可能啊,我記得三王爺說端木魅影是個堂堂男子漢,不應該是這種嬌媚小倌模樣啊。”花玉容又搖搖頭,“不過同有魅字,會不會巧合了些?”
“不會吧,玉容,你別嚇我。”南宮詠荷忽然覺得有點虛,也說不上來爲什麼了,就是有點心慌慌的感覺。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三王爺難道騙我?不可能,我們早晚都會見到端木魅影,他也不可能這麼明顯騙我,這不是擺明不和我做朋友,那麼紅魅就不應該是端木魅影。”花玉容好像想通了。
“就算他不是,也很可疑。”鬼御黑眸看了南宮詠荷一眼,反正他就是感覺不太好。
“鬼御大叔,你是不是對他有偏見啊?”南宮詠荷翻了個白眼。
“沒有,只是一種感覺,信不信由你,不過你可以問問他爲何不自救刺繡賺錢而要做小倌。”鬼御也很直接地用疑點來提醒南宮詠荷。
“他一定有道理,或者繡起來很慢,又或者別人不識貨,還有就是賣不掉,還可以賣的錢不多不夠給他爹治病?”南宮詠荷儘量給紅魅找藉口。
花玉容嘴角一抽道:“等他好了再說吧,娘子,你注意你自己的圖紙。”
南宮詠荷見兩個男人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內心不禁也有點不安起來,最後有點挫敗道:“好吧,我會留心的了。”。
晚膳後,蘇文亭帶着洪師父回來了,兩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南宮詠荷正和花玉容、鬼御一起坐在客廳裡用茶分析事情,蘇青文則在照顧北溟浚星,而紅魅還在睡覺。
“文亭,洪師父,怎麼回事?”南宮詠荷連忙站起來迎上。
蘇文亭面色不好道:“我和洪師父去了迎賓樓用晚膳,嚐了他們的新菜式,有三個菜居然和我們的是一模一樣,洪師父說連密料都一樣,分毫不差,材料還比我們好,已經超越我們。”
“小姐,老夫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洪師父正氣凜然,看上去都不像會說謊的人,何況他是四叔的老朋友,自然值得信任。
“洪師父,你別擔心,我沒有懷疑你,只是現在很奇怪,畢竟已經泄露出去了,我們必須找到這個漏洞在哪裡。”南宮詠荷大眼睛眯起。
“是的,要不然很快全部的菜式都會被盜走。”蘇文亭點點頭,“對了,浚星和紅魅怎麼樣了?”
“他們都沒事了,你別擔心,先坐下來喝點茶,看你都累了,洪師父,你也坐下來。”南宮詠荷招呼,親自爲兩人倒水斟茶。
幾個人又商量了一會,洪師父很肯定,他就連兩個副手師傅都沒有告訴,都是最後一個步驟的時候,他一個人放入密料的,所以廚房裡的人都沒有可疑之處。
“會不會有人一嚐到那味道,就能知道里面有什麼調料呢?洪師父,是你的話,你能吃出全部的調料來嗎?”花玉容詢問道。
“這個,老夫不敢保證,只能說七七八八,但小姐這幾味菜裡面的密料都很特別,要不是固中高手,只怕不成。”洪師父很老實地回答。
花玉容腦子一轉,對外叫道:“楚風?”
“大人。”楚風立刻就出現了。
“去把御膳房的李公公請來,就說本大人有好東西請他吃。”花玉容吩咐道。
“是,大人!”楚風領命而去。
大家都不解地看着花玉容。
“李公公是出了名的毒嘴,只要到他嘴裡的東西,他十有**能報出是什麼材料做的,娘子,不防你再去做一個出來?”花玉容看着她笑道。
“好,要是他能嚐出來,也許迎賓樓的師傅來我們那邊吃了後回去做的。”南宮詠荷點點頭,站起身來出去了。
“真有這種人?”鬼御有點好奇。
“嗯,所以他在御膳房已經呆了三十年了,已經沒有什麼是他吃不出來的,當然這是別人說的,李公公爲人和氣謙遜,自己到是沒說過。”花玉容笑道,“而且他特別嘴饞,這麼多年都是好東西,吃得他完全沒有食慾了,我這麼說,他必定前來。”
大家都點點頭,因爲要是連李公公都嘗不出來,這就未免太奇怪了,密料的事他們是不知道的,只有南宮詠荷和洪師父知道。
“那天,小荷做菜的時候,我和浚星、紅魅都在廚房裡看着,小荷做出一道都會給我們試吃,不過我可吃不出來是什麼料做的。”蘇文亭想了想,加了一句。
鬼御一驚道:“小少爺更吃不出來,他只喜歡好吃的,從來都不問是什麼做的。”鬼御很瞭解北溟浚星。
大家的面色再一次變了,面面相覷。
花玉容忽然擡頭朝門外看了看,目光微微一冷,對鬼御使了個眼色。
鬼御袖子裡忽然一把銀色的小刀飛了出去。
“啊!”外面一聲驚叫,蘇文亭和花玉容立刻閃身出去,就看到小苗摔倒在地上,地上還有被摔破的茶杯,那飛刀正好刺在她身後的柱子上。
“小苗,你幹什麼鬼鬼祟祟的?”蘇文亭驚訝地看着這個十四歲的小丫頭。
“少爺,大人,奴婢只是來送,送茶具的。”小苗嚇得小臉蒼白。
“起來吧。”鬼御伸手去拉她,自然是用了內力的。
“啊!”小苗慘叫,額頭汗水立刻滾落,鬼御放開她,對大家搖搖頭。
“小苗,最近府裡事情太多,你沒什麼事別亂走動。”蘇文亭交代道,“你下去吧。”
小苗委屈地哭了起來,撿起地上的碎片連忙跑了。
花玉容看了眼鬼御,鬼御點點頭,對暗中打了個手指,四個人再次入內坐下來。
“這個小苗有古怪?”蘇文亭驚訝地看着花玉容。
“她剛纔腳步很輕,到了這麼近我才察覺,不過我確實沒想到會是她,說來她每天打掃詠荷的房間,洗衣服,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這裡茶杯不少吧。”花玉容皺眉,“洪師父,麻煩你去把四叔請來。”
“好,沒問題。”洪師父點頭立刻離開。
花玉容和鬼御、蘇文亭三人相互看了看,花玉容低聲道:“我要再使用一次茅山術,看看紅魅這個人,不過之前消耗太大,只怕再施一次,我內力會減少很多,沒有半個月無法恢復,你們可能保護好詠荷?”
“玉容,這不行,皇后還有七天生辰,你要是傷太重,怎麼進宮賀壽?”蘇文亭連忙搖頭。
“我也覺得沒必要,反正等李公公一來,要是他吃不出什麼密料,就只有紅魅一人當日看到詠荷做菜不是嗎?”鬼御道,“這個小丫頭鬼鬼祟祟,雖然不會武功,也不保證是不是被紅魅收買或者控制,回頭我會去審問。”
“對,玉容,你先別冒險。”蘇文亭也搖頭。
花玉容皺眉道:“文亭,你那日也在,你就沒看出詠荷用什麼料了?”
“我根本沒注意,再者就算我注意,我對吃也不在行。”蘇文亭撓撓頭,他只要好吃就行,還管那麼多啊。
“那你們又怎麼能肯定紅魅就有這本事?”花玉容啞然一笑道。
“那你又怎麼肯定他沒有呢?”鬼御反將一軍。
花玉容一愣,對着鬼御苦笑一下道:“不錯,不管如何,讓詠荷對他有防備總是好事。”
這話讓鬼御和蘇文亭都點了點頭,就不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太相信紅魅。
不一會,四叔來了,花玉容一詢問知道小苗是買回來的小丫頭,京城人士,簽了賣身契,上面很詳細,鬼御立刻派人去查。
李公公一來,鬼御就去廚房叫南宮詠荷端熱氣騰騰的菜餚上來。
那李公公四十多歲,一頭灰白的頭髮,手裡有根拂塵,不是穿太監服,而是灰色的布袍子,一個肚子挺得大大的,臉也胖胖的,看上去很有福相。
大家一陣寒暄後,李公公的鼻子就在那裡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抖動着。
“好香。”李公公眉開眼笑,整個身體都轉過去,看到南宮詠荷端了砂鍋進來。
“南瓜主味,嗯~裡面加了茴香,五花腩……”李公公閉起眼睛光聞就能說出很多來。
南宮詠荷暗暗心驚,這傢伙快成食神了。
等李公公睜開眼睛後,立刻盯着打開的沙鍋蓋子,那模樣就差流口水了。
裡面是金黃色南瓜煲,那濃郁的香味讓大家都雙眼盯着砂鍋飢餓起來。
“李公公好厲害,都沒吃就能聞出這麼多調料來啊。”南宮詠荷先稱讚道。
“哪裡哪裡,小姑娘,這是你做的?”李公公眯着眼睛看看南宮詠荷。
“咳咳咳,李公公,這是本官的夫人。”花玉容咳嗽幾聲。
李公公一愣後連忙起身道:“哎呀,老奴真是失禮。”
“李公公客氣了,這南瓜煲詠荷用了很多料,剛纔公公聞出了五種,不知還有嗎?”南宮詠荷嫣然巧笑。
李公公一愣道:“還有?那老奴得嚐嚐了,沒想到花夫人有如此手藝,花大人有口福了。”
“公公要是喜歡,京城醉八樓十二家酒樓都將推出新菜,公公賞臉的話,全部算本官的。”花玉容立刻笑起來。
“真的?那老奴可不客氣了。”李公公哈哈大笑,說完李公公坐下來慢慢品嚐,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蘇文亭吞了下口水,看看南宮詠荷。
南宮詠荷對他笑笑,吐了下舌頭,蘇文亭笑着搖頭。
“嗯~味道真好,裡面還有一點點的花椒和芝麻粉?可對?”李公公目光看向南宮詠荷。
“哇,李公公好厲害哦,我才放了一點點花椒你都吃出來啊,不過還有一樣。”南宮詠荷繼續微笑着。
“哦?還有一樣?”李公公繼續吃,吃了好多最終還是搖搖頭道,“老奴實在吃不出來了,夫人廚藝不同凡響。”
“嘿嘿,還有一樣就是,?”南宮詠荷湊到他耳朵邊輕聲說了出來。
李公公頓時雙放光,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有那麼種綜合起來的味道,老奴就是說不出來,太細微了,夫人厲害,老奴佩服啊。”
“哪裡哪裡,李公公的舌頭也是天下最厲害的了,就本官吃一下只能說出三樣。”花玉容忍不住拿起筷子也吃了幾塊苦笑道。
“對啊,哪有那麼多味道啊。”蘇文亭也紅着俊臉偷吃。
“就說你們都不識貨了,李公公果然是食神。”南宮詠荷給他戴了一頂高帽子。
李公公哈哈大笑,在心情愉快中,讓楚風送回去了。
客廳裡一片寂靜,剛纔的歡笑聲不見了,南宮詠荷的面色難看,花玉容、鬼御和蘇文亭也很凝重。
“不用再說了,別人根本不可能靠來店子裡吃一頓就能吃出那麼多調料,一定是有人泄密了。”蘇文亭小心措辭,“小荷,那天就我和浚星、紅魅、洪師父看着你做。”
南宮詠荷橫他一眼道:“你就是說紅魅了?”
蘇文亭訕笑一下,不再說話,鬼御則冷冷道:“爲何不是他?你難道還懷疑小少爺和蘇公子?還是洪師傅?”
“洪師父絕對不可能,四叔可以保證,因爲洪師父根本就沒離開過醉八樓,而且都和另外兩副手住一起,沒有接觸過其他人,他本來就忙,一直在廚房,再者了,這麼多年,他對醉八樓都是忠心耿耿,要不然早走了。”花玉容皺眉道。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不是笨蛋,也不是不懂,只是總覺得他不應該這麼壞,哎,你們放心吧,是不是紅魅,還有個方法驗證的。”南宮詠荷嘆口氣,小手摸摸下巴,心裡糾結,真希望紅魅不是這樣的人。
“你們說紅魅和三王爺是不是早認識,那天晚上只不過演戲呢?”蘇文亭腦子開化道,“要不然怎麼事情都這麼巧?”
南宮詠荷頓時面色白了,古怪地看了蘇文亭一眼。
花玉容沉默一下道:“我確實想過這個可能性,只是沒辦法證實,要這次是他,那麼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了。”
南宮詠荷心裡悶得很道:“好了,別亂猜了,我會想辦法試探他一次,都是睡吧,我累了。”說完就朝自己房間走去。
大家看着她那低落的樣子有點不忍心,要紅魅真是內奸,那麼她打擊無疑是最大的。
南宮詠荷回到房間裡,坐在牀頭,拿出枕頭下面剛畫好的首飾圖案,上面畫的是梅花簪,兩朵梅花串一起,黃金做軸,玉石打造,鑲嵌白色珍珠,很別緻的髮簪。
把圖花放進懷裡,吸一口氣又出了房門,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她來到北溟浚星的房間內,那小傢伙還在睡,鬼御坐在窗戶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她進來沒有出聲,而南宮詠荷只是看看北溟浚星,再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出聲就出了房間,鬼御看着關上的房門皺了皺眉,這小女人心情很差。
來到紅魅房間,紅魅正靠在牀頭閉着眼睛。
南宮詠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只是先坐下來看着他的睡顏,一雙大眼睛裡都是糾結。
這麼美,這麼柔弱的男子怎麼會是內奸?他難道真的是三王爺派來的,那麼勢必三王爺和端木魅影有合作,早不派,晚不派,偏偏自己來到花府纔派來?確實回想起來很多地方太過巧合?
南宮詠荷慢慢地回想,三王爺和端木魅影派他來的目的就是做內奸?可不對啊,他們並不知道那酒樓是花玉容的,只是後來才知道是蘇文亭早他一步買下的,那就不應該存在生意上的競爭纔對,那他們派紅魅來幹什麼?
南宮詠荷想不通了,內心很希望紅魅是個善良的孩子。
“小姐?”紅魅幽幽地睜開了紫色的眸子。
南宮詠荷正摸着腦袋,聽到聲音立刻擡頭,就看進了他很猶豫受傷的紫色眸子裡。
“怎麼了,還很疼嗎?”南宮詠荷輕輕地摸了摸他的傷口處。
“不,好多了,這麼晚了,小姐怎麼還不睡?”紅魅覺得南宮詠荷有點奇怪,好像氣息有點傷感,出什麼事了?難道花玉容和蘇文亭責備她了?
“睡不着,剛纔醉八樓的洪師傅來了。”南宮詠荷試探性地說起來。
“洪師父?他來幹什麼啊?”紅魅驚訝道。
“因爲迎賓樓的菜式和我們的一模一樣,所以大家都懷疑是有內奸,但洪師父已經被排除的,而當時我在做菜的時候,只有文亭,浚星和你在旁邊看着我,所以你們三人也成了懷疑的對象了。”南宮詠荷大眼睛看向他。
“他們懷疑我對嗎?”紅魅頓時紫眸一冷,有點嘲笑道。
“都在懷疑,紅魅,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南宮詠荷只想聽他自己說。
“哈哈,原來小姐你也懷疑我。”紅魅的笑聲立刻比哭還難看。
“不是,因爲文亭和浚星是我夫君,他們絕對不會出賣我,但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我也不相信你會出賣我,現在等於走進死局了。我只想你親口告訴我,你沒有,你說我就信!”南宮詠荷痛苦地看着他。
紅魅看着她認真的大眼睛,內心有點心虛,沒有立刻回答,而且腦袋扭開,開始落眼淚。
“難道真的是你?”南宮詠荷以爲他默認了。
紅魅頓時轉過頭來怒瞪她,把南宮詠荷鬱悶了。
“呃,你說話嘛,不說我怎麼知道。”南宮詠荷砸巴下小嘴。
“你都是這麼認爲了,還要我說什麼?我馬上走就是,你們從來都不待見我,現在更用這種方法來趕我走,我走就是,別太欺負人了。”紅魅一邊哭一邊就要下牀。
“哎呀,你激動什麼,我不是問問而已嘛,他們我也是這麼問的啦,不是就不是,你要走也得傷好了再走啊。”南宮詠荷連忙扶着他,紅魅不依,兩人一陣拉扯。
南宮詠荷故意把懷裡的紙張掉了出來,雖然紅魅這樣子讓她有點內疚,但她不得不試探,這是對自己身邊的人的一種保護,她絕對不允許再發生小星星這樣的事情。
“哎呀,你看你,我的設計圖給你搞爛就完了,好了,乖,別生氣,我不好,我道歉,我是混蛋。”南宮詠荷讓他躺好,然後纔去撿那張圖,故意打開後攤攤平,再折起來放好,這中間就幾秒的時間,不過南宮詠荷相信他要有心,一定已經看到了。
紅魅依舊哭泣,側着身體不跟她說話。
“好了,你別哭了,我不好,我相信你的,這就去教訓他們一頓,你好好休息。”南宮詠荷嘆口氣站起身來。
手臂被他抓住,紅魅腦袋也轉回來,南宮詠荷轉身,就看到他那雙委屈的紫色眸子是那麼傷心難受,忽然心裡涌起一股憐惜,自己怎麼可以狠心懷疑這麼一個柔弱的男人,紅魅啊,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小姐,我沒有,嗚嗚,真的不是我。”紅魅頓時傷心地淚水像自來水一般直滾下來。
“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是我不好,別哭了。”南宮詠荷那個心疼,連忙拍拍他,感覺到他瘦弱身體的抖動,心裡狠狠地罵自己這個沒人性的女人。
紅魅哭了良久才終於變成輕噎,南宮詠荷拍拍他的背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別傷心,快快睡覺好嗎?我還有好多事情忙,明天再來看你。”
“嗯,小姐,你不要丟下紅魅。”紅魅一隻手那麼無力地抓着她。
“不會的,乖,快睡覺,不然就不漂亮了。”南宮詠荷心裡堵得很。
“我是男人,不要漂亮。”紅魅搖搖頭。
“呵呵,好,那我們英俊成不?”南宮詠荷掐掐他的臉,哎,真可憐,就剩一張皮,哪有北溟浚星的來得有肉感啊,要他不是內奸,自己一定要把他喂胖點才行。
紅魅頓時嘴角抖了抖笑了出來,心想這女人還真有搞笑天分。
南宮詠荷離開後,直接去了蘇文亭那邊,蘇文亭和蘇青文正在說話,蘇青文看到她來立刻笑道:“大嫂,想我哥了?”
“去你的,快去睡覺,我和你哥有事要說。”南宮詠荷直接趕人。
蘇青文扁扁嘴,只好出去,蘇文亭微笑道:“怎麼了?又不開心了?”
“不是,只是心裡有點難受。”南宮詠荷委屈地扁扁嘴,走到他面前慢慢地抱住他,靠進他的懷裡。
“是不想懷疑紅魅?”蘇文亭知道她的心情。
“嗯,他好可憐,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的,可是你和浚星我就更不會懷疑了,你說會不會是洪師父?”南宮詠荷覺得是紅魅的話不如是洪師父,還讓她好接受些。
“你啊,洪師父沒有可能的,不過紅魅嘛,也說不好,我也不願意相信。”蘇文亭摸摸她的頭道,“你準備試試他嗎?”
“已經試了,不過我心裡內疚,要是他不是,我真是個混蛋了。”南宮詠荷繼續扁嘴。
“萬一是呢?”蘇文亭讓她坐在牀上。
“是的話就是我眼珠子瞎了。”南宮詠荷伸手在自己眼睛上比劃了下挖眼珠子的樣子。
“呵呵,那你準備挖出來贖罪?”蘇文亭好笑道。
南宮詠荷大眼睛斜他道:“你捨得麼?就算真是他,那是他太厲害,知道利用我的同情心,不過也說明我善良是不是?”南宮詠荷纔不想承認錯誤。
“是啊,是啊,你最有理了。”蘇文亭寵愛地看着她,雙目深邃地盯着她的紅脣道,“今晚睡這裡嗎?”
“來都來了,你要趕我走嗎?還是我不來,你永遠不主動,都讓着浚星那小子?”南宮詠荷自然知道自蘇文亭很憋屈的,所以今晚就是北溟浚星不受傷,她也會過來,自己答應他好好對他,連最基本的妻子義務都做不到還做個屁啊。
蘇文亭俊臉頓時紅了道:“我去放水,好好泡泡再睡,你也累了。”
“好啊,文亭最好了。”南宮詠荷高興地雙腳蹬鞋子,蘇文亭則興奮地跑去耳室放手,因爲之前沒有那種洗浴設備,所以花玉容叫人送來了大木桶,方便大家,每個耳室都有,熱水和冷水都有奴才每日準備好,以便他們回來梳洗。
不一會兒,溫水放好,蘇文亭走過來叫南宮詠荷,就見她已經脫得只剩肚兜,風情萬種地伸出雙臂對着他發嗲道:“你抱我過去嘛。”
蘇文亭深棕色的眸子立刻漆黑一片,一張俊臉更是無比熱燙,這其實也只不過他們第二次同房而已,南宮詠荷的熱情讓他有點吃不消,身體滾燙起來。
蘇文亭上去抱她,南宮詠荷嘟嘴道:“你一起洗嘛,我幫你脫衣服。”
蘇文亭面紅耳赤,站得筆直地讓她脫衣服,連脖子都紅了,雙目不自在地看着她肚兜處那一大片起伏的雪白,禁不住吞了下口水。
衣衫褪盡,南宮詠荷伸手拉下自己的肚兜,整個人跳上他的身體道:“發什麼愣,洗澡去啊。”
蘇文亭這次連忙抱着美嬌娘往耳室衝去,腦海裡正常思緒已經不運行了,只幻想着各種刺激的畫面,夫妻共浴會發生的事情。
水花濺起,兩人正好坐下,不是面對面,而是南宮詠荷坐在他雙腿間,她邊擦身子邊道:“文亭,幫我擦背嘛。”
蘇文亭心臟都快跳出來,這個畫面太刺激,讓他雙手都有點發抖,雖然和她有過肌膚之親,但畢竟太少,有點放不開,看着她雪白光滑,曲線優美的背脊,身下某處立刻反應起來,而且正好頂着南宮詠荷。
“咳咳,先洗澡。”南宮詠荷轉過頭來鄙視地看他一眼。
蘇文亭嘴角抽了抽,強行壓制自己的yu望,開始幫她擦背,但雙手卻不受控制,腦袋也不受控制,最後手抓了不該抓的地方,身體也zhang痛得更厲害了。
“娘子,你,你這不是爲難爲夫嗎?”蘇文亭求饒,把她整個人轉過來。
南宮詠荷沒好氣地雙手扶住他的肩膀,身體跨坐在他雙tui上道:“你就這點出息?”
“我就這點出息。”蘇文亭見水波盪漾之下波濤洶涌,南宮詠荷小臉被水汽薰紅,嬌美潮紅,讓他更無法自制,話落,薄脣就狠狠地親吻住她的小嘴,這幾日他都快想瘋了。
“唔唔。”南宮詠荷還想說什麼立刻被他吞沒,強勢的靈舌闖入進來,熱情地掃蕩者她的芳香,一雙手也迫不及待地摸向水中那曼妙的身子,水溫似乎也上升了。
“娘子,我,我好想你。”蘇文亭熱吻過後氣喘吁吁地看着南宮詠荷那雙已經別吻得腦子糊塗的迷離大眼睛,身體內的yu望越來越高漲,提起她的小腰讓她整個人坐了上來。
“哦。”南宮詠荷腦袋後仰,一聲嬌銀,兩人在水中融合爲一,水波立刻盪漾起來,耳室裡一片yin靡。
良久,一桶水都只剩下半桶,不是洗完的,而是動作太大折騰地全溢了出去,南宮詠荷趴在他身上軟綿綿的嬌嗔道:“文亭,你真壞啊。”
蘇文亭滿面通紅,心裡卻無比甜蜜,嘴角微微一勾,對着她的小巧耳朵輕咬道:“娘子可喜歡爲夫壞點?”
“討厭,你也學壞了。”南宮詠荷呵呵輕笑,閉上眼睛,讓他輕輕滴爲他洗乾淨,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蘇文亭知道她累,今日又受了點傷,也不敢再驚擾她,溫柔地抱着她回到牀上擦乾,蓋上被子,看着她的睡顏露出滿足的笑容。
第二天,南宮詠荷早早起牀,因爲北溟浚星醒了,第一個就要見她,所以鬼御很不寧願地四處找這個女人,結果才知道她睡在蘇文亭房裡。
好在南宮詠荷一聽到北溟浚星好醒來也不懶牀,焦急地穿好衣服就跑去他房間。
“小星星,你好點沒有?”南宮詠荷是真的心疼北溟浚星,看着他手上,背上上,腰部都綁着白布帶子,眼睛都溼了。
“我沒事,死不了,你別哭,其實我也很厲害,殺了好多個呢。”北溟浚星咧咧嘴很驕傲道。
“嗯,小星星最厲害了。”南宮詠荷眼淚越來越多了。
“怎麼啦,讓你來看我,你就哭,我又沒死。”北溟浚星嘟嘴,“我肚子餓,想喝你煲的粥。”
南宮詠荷連忙擦乾淨眼淚笑起來道:“好,我馬上去做,做你最喜歡吃的好不好,你再睡會。”說完趕緊跑火房去了。
鬼御走到北溟浚星的牀邊,北溟浚星忽然問道:“紅魅怎麼樣了?”
“在隔壁房間,可能沒起,傷得不重,不過他那身體確實太差了。”鬼御很平靜地說道。
“嗯,這次真要謝謝他爲詠兒擋下那一劍。”北溟浚星內心確實很感謝,因爲他好怕看到受傷得是南宮詠荷。
“嗯。”鬼御點點頭,沒有第二個字。
“怎麼了,你有事瞞着我?出什麼事了?”北溟浚星看鬼御只是看着他,讓他不解。
鬼御只能把昨晚他們對紅魅的懷疑之事說了,北溟浚星完全愣住,良久才道:“不會吧?那他也太可怕了?”
“凡事小心點好。”鬼御點點頭。
這時,四叔忽然敲門道:“北溟浚星,鬼御少爺,南宮夫婦、北溟堡主、蘇夫人他們來了。”
“什麼?我爹?”北溟浚星頓時想起來。
鬼御面色一變,快手按住他道:“你別激動,傷還沒好,腰部不能動!”
北溟浚星已經疼得額頭冒汗了,只能躺回去,後悔無比,疼死他了。
“還有蘇夫人和南宮夫人。”四叔繼續加上道。
“我娘呢?沒來嗎?”北溟浚星驚訝道。
“是的,只有四人,三輛馬車裝東西,其他都是家丁。”四叔道,“蘇公子已經去接他們了,叫老奴給你個準備。”
“少爺,少爺!”趙慶興奮的聲音立刻就在外面院子裡響起來了。
“趙慶!”北溟浚星驚喜道,從來也沒想到自己聽到趙慶的聲音能這麼高興的。
“浚星!”北溟盛的聲音已經在房門口了。
四叔讓開,北溟盛和趙慶就跑了進來,看到北溟浚星那傷重的樣子愣了愣,北溟盛急道:“怎麼會這樣?”目光詢問地看向鬼御。
“爹,我沒事,皮外傷而已,娘怎麼沒來?”北溟浚星不想他擔心。
“你娘有點頭疼,就在家陪你爺爺了,這傷怎麼這麼重?”北溟盛揪心地看着自己幾天不見卻變成這副模樣的兒子。
“老爺,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剛到,也休息休息,一定趕了一夜馬車吧?”鬼御很恭敬地說道。
“不礙事,我們都在車上睡了會,詠荷呢?”北溟盛沒見到兒媳婦有點奇怪,兒子都傷成這樣了,她怎麼也不知道關心下?
“爹,詠兒幫我煮好吃的去了,我沒事啦,小傷而已。”北溟浚星連忙說道,潛意識裡,他不想讓他爹覺得南宮詠荷對他不好。
北溟盛一愣後氣息緩和了些坐下來道:“武功不是高了很多嗎?怎麼還不行?”
“爹,十六個黑衣人啊,我一個殺了八人,已經很厲害了,不信你問鬼御。”北溟浚星不可能給自己丟面子的。
“少爺武功確實厲害很多,要不然這次就遭了。”鬼御清冷地敘述。
話落,南宮詠荷就跑了進來大叫道:“北溟爹爹,你來了,娘不來啊?”南宮詠荷的身上還帶着廚房裡帶着的圍兜,十足一個家庭主婦樣子。
北溟盛站起身來,看着她親自爲自己兒子煮東西,心裡的不滿也就消失了,微笑道:“詠兒,怎麼還自己下廚,下人呢?玉容怎樣都不安排?”
“不是的,爹,是小星星喜歡吃我做的,我就做給他吃,平時不用我做的,您快坐啊,爹爹,這次真對不起,讓小星星受傷了,下回一定不會了。”南宮詠荷額頭都是汗水,在廚房聽到他們來了,就趕緊跑過來,院子裡和自己爹孃以及蘇文亭的孃親說了幾句就跑這裡,就是怕北溟盛看到自己兒子傷成這樣心痛。
“詠兒,爹沒怪你。”北溟浚星翻白眼,“我的粥呢,肚子餓死了。”
“啊,馬上好,我去端,正好大家能嚐嚐,爹,你先和小星星聊聊,我馬上回來。”說完又匆忙跑了去,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
“她對你可好?”北溟盛看看自己兒子古怪道。
北溟浚星大眼睛一瞪道:“她敢對我不好?”
“那她對蘇文亭和花玉容可好?比較起來呢?”北溟盛就怕自己兒子吃虧。
“當然是我啦,我可是她第一個男人,再者了,她平日都跟我睡的!不過這次傷了,便宜他們了。”北溟浚星有點鬱悶。
北溟盛和鬼御嘴角抽了抽,不過北溟盛已經很滿意了,溫雅芯的女兒能差到哪裡去。
一大窩粥立刻端上來,南宮詠荷親自喂北溟浚星喝粥,還吹涼送到嘴邊,那樣子是賢惠得不能再賢惠,北溟盛一顆心完全放下來。
等南宮詠荷侍候好這邊,又連忙跑去蘇文亭那邊,蘇夫人把自己兒子的東西全部帶來,正在幫着整理房間,而南宮夫婦暫時就住蘇文亭的閣樓裡,也在整理東西。
“孃親,你一定很累了,這些我來整理就好。”蘇文亭看着自己的孃親說道。
“孃親這回要住幾天的,等你們成親好了再走,日子定下,你爹也會抽空上來一次,反正皇后生辰,他也要來送賀禮,對了,日子可定好了?”蘇夫人詢問道。
“還沒有,一來事情就多,大家也不急,想等你們來了再商量的。”蘇文亭有點臉紅。
“也好,兒子,詠荷對你可好?”蘇夫人自然也關心自己的兒子。
蘇文亭想到昨晚的同浴,俊臉更紅了道:“小荷對我們都很好。”
“都好?那你們同房沒有?”蘇夫人看看門口道。
“娘。”蘇文亭尷尬無比。
“你這孩子,都是我生出來,這也難爲情,娘可是爲你好,北溟浚星那小子不是早搶在前頭了,我告訴你,你可早點給我抱孫子!”蘇夫人口氣嚴肅道。
蘇文亭苦笑不得道:“娘,小荷還不想要孩子,我們真很好,她對我們很公平的。”
“這孩子,怎麼還不想要孩子,詠荷都十八歲了,孃親十七歲就生下你了。”蘇夫人鬱悶道。
“小荷從小被當成男的養,對這些自然不在乎些,娘,我們不急的,現在都沒穩定下來,京城不比雍州,事情太多,而且小荷有很多危險,萬一有了孩子更危險,還是再等等。”蘇文亭解釋道。
敲門聲響起,南宮詠荷就笑進來道:“娘,文亭,你們喝粥嗎?”
“我吃過了,孃親,我幫你去端碗來,小荷,你陪孃親聊聊。”蘇文亭笑道。
“哦,好。”南宮詠荷鬱悶,這婆媳之間的事她實在不是很彆扭,“娘,爹是不是很忙啊?”
“嗯,他衙門事情多,小荷啊,文亭說你不想要孩子?”蘇夫人最關心這個。
“啊,不,不是啊,只是現在還不是要的時候。”南宮詠荷心都揪起來了,爲毛古代的老一輩就關心這個呢?
“嗯,我也知道,不過小荷,不是娘說啊,文亭這孩子可是二十一歲了,花玉容二十歲,浚星十六歲,你要是想生了,可先要爲文亭生啊,孃親等着抱孫子呢,可千萬被拖久了。”蘇夫人也不是不講理,不過給兒子爭取好名次。
“娘,我,我知道的。”南宮詠荷訕笑,看到她手裡包裹打開來,“咦,這是誰的啊?好漂亮。”南宮詠荷看到一包繡着鴛鴦的布。
“呵呵,這是鴛鴦枕巾啊,一對的,我專門爲你們兩個繡的,這次新婚就能用了。”蘇夫人拿出來攤開。上面的鴛鴦是活靈活現,可想而知蘇夫人的女紅是多麼出色了。
“哇,好漂亮啊,孃親,你的女紅真厲害啊!”南宮詠荷驚歎,蘇夫人更加得意了,“你們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這麼好看的買都買不到呢,謝謝孃親。”南宮詠荷笑得賊甜。
“玉容早朝去了?”蘇夫人笑着詢問道。
“嗯,來到京城就每天早朝,哎,也太早了,這幾天案子多,他很忙,文亭也是,生意上的事情也多,好在這下我爹爹和北溟爹爹都來了,可以幫忙打理下,那樣文亭就不會那麼累了。”
蘇夫人滿意地點點頭,這兒媳婦還是心疼自己兒子的。
“我和你娘就留下來幫你們佈置新房什麼的,早早把事情辦了,大家都安心。”蘇夫人和溫雅芯自然已經很熟悉了,這次她還帶來了文西和她的丫鬟,都是來幫忙的。
“嗯,就是小星星現在傷有點重,?”南宮詠荷有點爲難。
“是嗎?那我去看看他,也算是一家人。”蘇夫人連忙站起來。
“好,我爹孃也過去了。”南宮詠荷扶着她。
再一次來到北溟浚星的房間,北溟浚星面紅耳赤地跟溫雅芯說着話,實在是第一次正式見南宮詠荷的爹孃,他這個女婿有點難爲情了。
一陣寒暄後,大家很默契地坐下來,臉上都是笑盈盈的。
南宮詠荷想了下道:“這樣吧,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跟大家說一下,後面幾天要做點什麼也有個數,這樣好嗎?”
蘇文亭點點頭道:“小荷,你說吧,爹孃都要知道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大家點點頭,也很好奇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了。
南宮詠荷剛開口,鬼御忽然站起身來道:“隔壁紅魅在咳嗽,我去看看他。”
“紅魅?是誰?”大家面面相覷。
南宮詠荷一陣尷尬道:“文亭,你來說吧,我去看看他。”
蘇文亭點點頭,南宮詠荷和鬼御出去,南宮詠荷對鬼御咧咧嘴道:“大叔,你是在害我嗎?”
鬼御挑挑眉道:“有些事情還是說明白好,免得一家人翻起臉來,你難做。”
南宮詠荷一愣,嘴角抽了抽道:“那還真是謝謝大叔的關心啊!”
“我不是大叔!”鬼御沒好氣地瞪着她。
南宮詠荷被他突來的氣勢嚇一跳,腦袋湊到他臉前仔細看了看道:“鬍子沒有了是年輕了些帥氣很多啦,可是你二十八歲,我十八歲,叫你大叔沒有什麼不對啊,難道要叫大哥?還是不好吧,人家都說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大叔起碼有代溝,不好跨越。”南宮詠荷撓撓頭尷尬地解釋道。
鬼御身上的氣息頓時一下子冷得能讓南宮詠荷倒退一步,全身都好像結成一層薄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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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不是慢慢好轉起來了,汗啊。蘇文亭很性福了哈,(*^__^*)嘻嘻……一個個加強中。
好多親說蘇文亭的禮物太爽了,哈哈,流鼻血了沒啊?下一個大家是想寫看花玉容的還是小星星的呢?一般過一段時間就會推出一個滴,讓大家都爽一爽,當然最重要的是支持老香哈。
想要禮物的親們注意了,加羣,羣號在V009章最後的題外話,老香鐵粉羣溫柔以待,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