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些小蟲子粘在麥穗上,是要吃麥粒嗎?”。來福指着麥穗上沾滿的膩蟲子說道。
於海輕輕的嘆了口氣“唉”,才無奈的說道:“每年咱家莊稼都讓這些,看着不起眼的膩蟲子禍害不少,今年這膩蟲子有不少,今年的麥子又得減產吶。”
何氏接口說道:“孩子爹,你說這些膩蟲子,咱想了好多法子,咋就是除不淨呢?”這兩天,爲了這些膩蟲子,她倆口子沒少尋了辦法,可不是不見這些蟲子少了多少,每回來看依然是密密麻麻的粘在小麥上。
“這些小蟲子對小麥的有這麼大的危害?”賀智宸驚奇的問道,接着他又走進那些有蟲子的小麥跟前,皺着眉研究起那些不起眼的小小的膩蟲子。
看着小小的蟲子,他不解的擡起頭來,看着站在前面的於海說道:“爹,這些蟲子,這麼小,對小麥能有這麼大的害處?”雖然這兩年他生活在農村,也幹了不少的農活,不過對於這些他還是一知半解的。
於海揹着手站在那兒,說道:“這些蟲子是小,可也架不住數量多啊,這一隻兩隻的不起眼,可這呼啦一片都粘在小麥上,那還有個好?”
小柱子觀看了一會子,這會附和道:“哥哥,咱爹說的還真是呢,你看這個麥穗上,都快膩蟲子都要沾滿了。”
賀智宸擡腳走到小柱子跟前,順着他的手指指的那個麥穗看去,小小的麥穗上都是膩蟲子,平時看見一隻兩隻的這種蟲子,他還沒有什麼感覺,這會看見這麼一些,讓他覺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來福看着賀智宸和小柱子倆個人大驚小怪的樣子,撇了撇嘴,心裡卻不以爲然。對於這些小蟲子,她可是不陌生的。
這些膩蟲子在現代科學的叫法是,小麥蚜蟲,俗稱也叫油蟲、蜜蟲,或者是叫膩蟲子,是小麥的主要害蟲之一,對小麥的危害很大;只要說被這些膩蟲子粘上的小麥,初時呈現黃色的小斑點,後來小斑點一點點的擴大,變成一條條的條斑,對小麥的產量能造成很大的損失;這種蟲子要是氾濫的話,能讓整片的小麥都枯萎,到最後顆粒無收。
來福看着這些小小的膩蟲子,黑亮的大眼睛閃過笑意,這些小小的害蟲,可是對她有着很大的作用,想着從這些小蟲子身上預見的好處,她就無比的興奮。她擡頭看見大家議論完之後,繼續要走,脆生生的說道:“爹,娘,我有法子對付這些壞蟲子。”
於海一頓,轉過頭看着來福,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有啥法子啊?”他臉上的表情帶着不相信,之所以詢問來福,也只是逗着她玩似的問一句罷啦。在他看來,種了半輩子地的他,拿這些膩蟲子都沒有辦法,何況是沒有下過幾次地的小女兒?
何氏也不相信,走到認真的來福跟前,笑着說道:“你個小精怪,說啥大話哩,還你有法子?你有啥法子啊,說來給娘聽聽?”
來福看着她爹孃不信,也不多做解釋,只是興奮的說道:“娘,爹,我就是有辦法逮住這些蟲子,您們要是不相信的話,等一會就知道了,嘻嘻,不過呢,我要是捉住這些小蟲子,爹,娘,您們要答應種胡麻。”她把自個的條件提了出來,這就是她昨個想的法子。
本來頭兩天聽她爹孃說地裡有膩蟲子,她就想給她爹孃說怎麼捉那些膩蟲子的法子,可是因爲冬桃的事,還有這種胡麻的事,給耽誤了兩天,這會正好拿出來利用一下。
賀智宸和小柱子聽來福說的話,對視一眼,都樂了,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原來就是來福今兒要打定主意;只是有同時有個疑問,這些膩蟲子連大人都沒有辦法,來福又怎麼會有法子呢?
於海呵呵的笑了起來,“哦,你個小丫頭,給爹孃饒了這麼一打圈子,原來還是因爲昨天的事啊?呵呵,好,爹也不同你母親商量了,爹自個就做主了,只要你今兒能幫爹捉住這些膩蟲子,爹就讓你們種胡麻。”
來福順杆往上爬的趕緊的進一步的強調道:“爹,您可是答應我嘍,到時候一定撥給我們一畝的良田,讓我們種胡麻喲,娘,您也聽到了是不是。”在她看來,光她爹一個人同意還是不行的,得連她娘一起同意才行。
何氏好笑的說道:“你們爺倆的事,別拉是我,我咱沒那閒工夫管你們爺倆的事,呵呵。”
於海笑呵呵的一擺手說道:“來福,今兒爹就做回主,不用你母親應承,只要你能捉住這些膩蟲子,爹就給你們一畝地,讓你們種胡麻。”
“好,爹,這可是您說的喲,到時候您可別反悔。”來福嘿嘿的笑着說道,趁空她還轉過頭給賀智宸和小柱子,擠了擠眼睛。當時就把賀智宸和小柱子逗笑了。
不相信來福能做成這件事的於海,又一次在來福的忽悠下,保證了一次,然後他好笑的問道:“好了,爹也把地許給你了,那這膩蟲子咋個捉法啊?你要是不會捉,爹可是不能把地給你啊。呵呵”
來福看着她爹樂呵呵等着看笑話的樣子,想着等會她爹那被她捉住的蟲子吃驚的樣子,就笑眯了眼睛;這會她也不廢話了,直截了當的說道:“爹,這要捉膩蟲子,我要和智宸哥哥先回家一趟,那點東西就回來捉這些小蟲子,爹,娘,您們先去咱地頭上等着我們。”說完也不給賀智宸解釋要到家拿什麼,拉着他就快步往家裡跑。
小柱子看到給於海和何氏說了一聲,也追着來福往家跑。
何氏看着三個孩子一會就跑沒影了,笑着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什麼,擡起頭看着於海,笑着調侃他道:“你把話說的這麼滿,看等一會,咱閨女要是真能捉住膩蟲子,看你一會咋整。”
“咋整?呵呵,讓幾個孩子種什麼胡麻唄,還真咋整啊。”於海無所謂的說道。在他看來,這從老一輩就沒有法子捉住這些,禍害小麥的膩蟲子,小小年紀的來福,就算是再聰穎,也不可能懂這些吧。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相信的,不知道等會來福給他露出這一手,他會是什麼表情了?
小柱子快跑了幾步,趕上來福和賀智宸,氣喘吁吁的對來福說道:“小妹,你真有法子?”
“那還用說,我咋會騙咱爹孃呢。”來福邊走着邊說道。
賀智宸也笑着插話道:“福兒,咱們回家這要是那什麼?”他看着來福信心滿滿的小樣子,這會到不疑心她辦不到了,只是很好奇回家需要拿什麼?
“是呀,小妹,咱這是回家要拿什麼呀?你既然打着捉蟲子的主意,那咱剛纔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你咋不拿好東西啊?害的咱還得多跑一趟。”小柱子帶點埋怨的說道。
來福瞪了小柱子一眼,說道:“我也沒有讓你跟着啊,你到還嫌多跑路了。”至於要拿什麼,她沒有說,對與多跑路的事,她也沒有解釋;不是她不想提前準備好東西,而是她不知道小麥上是蟲子,到底是不是跟現代那小麥蚜蟲一樣,這要是不一樣,還不是白準備了。
其實說起來,她在這兒生活的六年了,按說是知道地裡有啥樣的蟲子的,可是這幾年她藏拙,不敢太冒尖,所以要真的就沒有注意這些,直到前兩天她無意聽到她爹說的話,纔想起這事。
小柱子沒有聽到來福的答案,還捱了一頓說,不過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摸了摸鼻子,繼續和來福往家趕。
三個人回到家,來福翻箱倒櫃的找出來幾塊淡淡的黃色的粗布,又哪裡打火石,把東西往賀智宸和小柱子手裡一放,也不做解釋,不理荷花問她,拿這些東西幹啥用;她就又催促着賀智宸和小柱子往地裡跑去。
三個人又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她們家的地頭上,何氏和於海正在挨個的麥穗上捉蟲子呢;這這麼笨拙的法子,也是老一輩傳下來的。一顆顆的捉蟲子,既費事也累人。
來福看到她爹孃用這樣的法子,心裡一陣的自責,埋怨自個太自私了,老是怕這怕那的,她要是早點把這個法子用上,她爹孃也就少受些累了。心裡自責不已的她,趕緊的出聲大聲說道:“爹,娘,您們不用這麼麻煩了,您們只要用這跟木棍,把這些蟲子趕的飛起來就行了。”然後她就讓小柱子把從家裡拿來的兩根木棍,送給了於海和何氏。又在地頭上交給了於海和何氏,怎麼敢那些粘在小麥上的膩蟲子。
於海和何氏雖然納悶,來福讓他倆這樣做的用意,可是倆個人看到來福認真的小模樣,也就都照做了。他倆這時的心裡還想着,反正眼下也沒有啥大事,就當配孩子瞎鬧着玩了。
來福可不知道她爹孃的想法,她認真的看着她爹孃驅趕了一小片的麥地了,趕緊的,讓賀智宸和她把拿來的較大的一塊淡黃色的粗布拉開,和她一起往那小片麥地上走,邊走着還要扯開那塊布。
等着倆個人慢慢的走到於海和何氏那邊,來福擡起那塊黃色的布,對何氏和於海說道:“爹,娘,您們看。”
其實不用來福說,於海和何氏都已經看到了;那塊布上現在密密麻麻的沾滿了膩蟲子。
於海有點呆愣的看着那塊布,緩慢的問來福道:“來福,這樣省事的法子,你是咋知道的?”
親愛的童鞋們,來福又要向您們求票票啥的嘍,嘿嘿,童鞋們有票票的,都向來福砸過來吧,來福不怕疼的,你們不要這麼疼惜來福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