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傲就這樣在詫異之中被任家聲逆襲了。
還沒等靳傲反應過來,任家聲已經跨坐在他的腰上,雙手握住他熾熱如鐵的堅 挺,狠狠地坐了下去。
“啊……”兩人同時又痛苦又歡愉地呻吟了一聲。
靳傲從來不知道任家聲也有這種飢渴強勢女王的一面,竟然一次全數插入!
不過自己的碩 大全部埋入對方緊窒又火熱的甬道,這樣強烈銷魂的快 感簡直讓他欲死欲仙,爽得不行。
體內亂竄的被酒精刺激的欲 望已經令任家聲什麼都不顧了,手撐在靳傲的肩膀上,便主動淫 亂地扭動起來,使出各種技巧讓自己得到最多的快慰。
從靳傲的角度,這樣的體位正好可以享受得到最刺激的視覺衝突。
男人修長優雅的脖頸,線條優美的肩胛,清晰誘人的鎖骨,就連瘦削的胸膛和窄窄的腰都在扭動時也性感無比……
銀色的月華傾瀉在男人光 裸迷人的身上,而對方在自己身上淫 亂地扭動着腰部。
兩人這樣全然不顧地在天地之間野 合 交 歡的淫 蕩場面簡直跟**夢似的。
偏偏靳傲的意識還清醒得很,每一次熱烈而激情的律動,他都感受得真真切切。就連一兩個路人無意闖到附近,被他們的聲響嚇走的事情也知道。
但過了一些時候,靳傲就有點堅持不住了。
男人近乎放 蕩地加大動作的幅度,腰肢扭動得極有技巧,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任家聲壓榨。一連射了幾次,男人也不放過他,每次剛一恢復,就繼續馳騁在他的腰上,壓榨着他的精力。像是不把他榨乾就誓不罷休的勢頭。
靳傲想將男人拉下來,對方意識到他的動作,一個夾緊,差點讓他又射了……
“哼……讓你剛纔欺負我……”酒醉後的任家聲也變得像個小孩子似的,邊狠狠地扭動着腰部,邊賭氣地胡言亂語。
“你個大壞蛋……都不帶禮物給我……”男人脾氣鬧開了,酒勁正衝,伸出手捏了捏靳傲的臉,還往外拉了一下。
這、這簡直就是調戲暴龍的舉動!
多少人害怕暴龍惡狠狠噴火的模樣,只有任家聲,竟然在揪暴龍的臉……
令無數人膽顫心驚的高傲而惡劣的靳傲的臉。
靳傲不由得張開嘴,比剛剛被男人逆襲推倒還要驚訝。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卻一句對任家聲發火的話也說不出來。
而任家聲更加囂張得肆無忌憚,甚至食指還點了點靳傲的額頭,力道還有點大,“那麼多人送我禮物,你以爲我稀罕你的……”
這話讓靳傲的臉上變得有些難看。
但男人又突然笑了笑,還俯下身子,咬了咬靳傲的鼻子。
“……呵呵……所以你今晚要把自己送給我,好好伺候我……不準花心!”
“我可是會記仇的……”
“你以前欺負了我那麼多……我也會一件一件地報復回來……呵呵。”
說着說着,男人的語氣忽然隱隱帶上了淺淺的猶豫,靳傲忍不住擡起頭,男人的眼眸溼潤,神色柔軟,卻怎麼也掩不住那抹哀傷。
緊接着,男人最終像是清醒過來了,又恢復成柔和如春風的笑意,俯下身子,纏綿地吻住靳傲的嘴脣。
兩人難得溫柔地親吻起來。
這個吻雙方都很認真,像是要把內心連自己都無法確定的一些情緒傳達給對方一樣。
一記深情的吻之後,男人靠在自己的懷中。
靳傲情緒有些複雜地摸了摸任家聲柔軟的頭髮,“其實,我對你……”
終究,沒有說出下句。
“……我們以前就交往過,對嗎?”
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男人的回答。這才發現,任家聲已經睡着了。靳傲苦笑了一下,讓男人依偎在自己胸膛上,又將西服蓋在男人身上。
夜間的風有些涼。
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任家聲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腰部痠痛不已,臀部更是有種使用過度的灼熱感。
清晨的陽光柔和地灑在臉上,他眯起眼,環顧了一圈,原來自己是在比較隱蔽的樹叢後。
周圍的一切凌亂得可以,雙腿之間還感覺得到黏稠的**。
任家聲徹底清醒過來,靳傲還在熟睡中,埋在他的胸前,一手環繞在他的腰際上。生怕他離開似的,以一種渴求安全感的姿勢。
而自己,居然還摟着他。彷彿會保護他似的。
任家聲有些想笑,最終拍了拍靳傲的臉,將他喚醒。
“嗯?”靳傲的起牀氣有些大,但看見眼前的人是任家聲,也只得收斂起來,硬生生地將脾氣壓下去。
“我們得離開了,不然會被圍觀。”任家聲恢復成往日的溫柔,眼角含着笑,輕輕地說。
靳傲點點頭,腦海中卻自動回想起昨晚男人淫 亂的樣子,不知道已經被幾個人看到了,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笑容的意味實在有些色 情,連任家聲都察覺了,不明所以地問,“怎麼呢?”
靳傲憋着笑,搖手,“沒事,沒事,我們走吧!”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以後有空喝喝酒也不錯!不過——只能在我面前!”最後幾個字,靳傲還特地加了重音。
“哦,好。”男人聽得不明不白,但還是溫順地點點頭答應了。
看到任家聲這種軟軟的好擺弄的樣子,靳傲的起牀氣也消散了,心情難得地愉悅起來,脣角甚至還勾起一抹弧度。
日式浴衣被弄髒了,靳傲將自己的西裝給男人披上,自己只套了件襯衫。
徹夜歡愛的後果出來了,兩人模樣狼狽、手腳發軟地回到任家聲在Noble的專屬休息室。
任家聲進去沐浴,靳傲說什麼也要跟着。男人拗不過他,只好點頭同意。
沐浴間不大,塞進兩人,顯得更小了。
從花灑不斷噴流的溫熱的水,在任家聲和靳傲之間騰起嫋嫋的蒸汽,剔透的水珠順着兩人曖昧迷人的身軀滑下,一個白皙一個蜜色,對比非常鮮明。
殘留着體內的東西得清理乾淨,可是靳傲說什麼也不離開。
任家聲只好紅着臉,背對着靳傲,微微弓起腰身,將纖瘦的手指輕輕探到有些紅腫的後 穴裡。
這種姿勢極其誘惑人心,簡直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靳傲看着看着,手腳忍不住就不規矩起來了。趁着男人一個不注意,便將對方壓在浴室的牆壁上,頭湊到男人的耳邊呵着氣,很是積極地說,“我來幫忙吧!”
靳傲清理着那個入口小小的,卻能讓人□蝕骨的淫 靡地方,感覺十分新鮮,連男人滿臉通紅的樣子都覺得分外可口。
於是又以“補充體力”爲由,把任家聲按在牆壁上,用站立的體位將男人吃得乾乾淨淨。
這場沐浴的結果,就是任家聲和靳傲徹底精疲力盡,最終雙雙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沙發很小,兩人只能靠得緊緊的,身體貼得緊密,非常親暱的姿勢。
任家聲昏昏欲睡,很想繼續補眠。靳傲的精神卻依舊很興奮,雖然沒力氣再做,但還是時而不時地對懷裡的人上下其手。
“昨天有看中的人選嗎?”靳傲裝作不經意地問。昨晚審問尚未完畢,就被男人逆襲了。現在他一定要趁機問個清楚。
“什、什麼人?”任家聲迷迷糊糊地答道,睏意正濃。
“就是喜歡的客人。”靳傲提示道,企圖在男人這種神智不太清楚的狀態下問出真心話。
“沒喜歡的客人啊。”男人打着哈欠。
靳傲聽完,先是一喜,接着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任家聲的客人之一。
他很想直截了當地問問,你喜不喜歡我。
他對商場上任何事情都很有把握,很有信心。可現在卻連問出這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你不是要爲對方退出Noble嗎?”靳傲想了想,換了個方式試探着。
“……退出?”男人翻了個身,差點滾下沙發,靳傲一個緊張,連忙摟住男人的腰往自己懷裡帶。任家聲這纔沒掉下去。
“沒,我不會退出Noble的。”男人困困地應聲。絲毫不知道剛纔自己的動作,讓靳傲虛驚一場。
“真的不會?……如果、如果是我呢?”
“不會。”任家聲回答得很乾脆,連回轉的餘地都沒有。這次回答之後,大概真的累得太厲害,馬上就睡着了。
看來是Kino那個小鬼亂傳話,害得他當時緊張不已。
現在從當事人口中聽到事件的真相,靳傲雖然放下心了,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男人只是個牛郎,饒是他再不計算,對方也是配不上他的。
可他現在就像着了迷似的,對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斤斤計較。
對方對着別人溫柔地笑,他不高興;對方要選擇別人退出牛郎界,他更是怒火沖天;現在對方沒有喜歡的客人,不會離開Noble,他卻覺得心裡悶悶的,很是失落。
像是用力辦法,也無法得到自己喜愛的事物一樣……
就算他是條暴龍,可以用蠻力將男人搶回自己的洞穴。用洞裡的金銀財寶供養着男人。
可是,心呢?
他要的,不是跟那些金錢一樣冰冷冷的軀體……
靳傲看着懷裡清雅的面容,第一次感到爲難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