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李安然解釋了一下,自己要的是一批馬而不是一匹馬,但對於送上門的禮物卻並沒有推辭。因爲,剛剛程處嗣話錯話之後,還不忘顯擺了一句自己準備送得是匹寶馬!
一匹汗血寶馬!
就算李安然再不懂馬,汗血寶馬的大名那也是如雷貫耳、熟得不能再熟了。
要知道這種馬可是在很多小說和史書記載裡都出現過,只不過,李安然同樣也知道,對這種馬跑多了路就會流出血汗的說法,純粹是以訛傳訛,根本就沒這麼一回事。
汗血寶馬,學名阿哈爾捷金馬,原產於土庫曼斯坦。這種馬的皮膚比較薄,在奔跑時候血液在血管中流動的狀態很容易被看到。再加上,此馬的肩部和頸部汗腺發達,馬出汗時往往先潮後溼。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於棗紅色或栗色毛的馬,出汗後局部顏色會顯得更加鮮豔,於是就會給人一種正在“流血”的錯覺,這纔是這種馬被稱之爲汗血馬的真正原因。
只不過,對於李安然來說,這種汗血寶馬到底是真得可以流汗如血也好,或者只是以訛傳訛也罷,都不重要。重要得是,自己能得到一匹汗血寶馬,可不光是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而且還有着不小的價值。
別看前段時間在現代時空買下的那兩匹純血馬,到現在爲止都因爲年齡和訓練的緣故還沒有資格參加賽馬比賽,但李安然卻並沒有忘記,純血賽馬這個行當裡孕育的巨大利益。
雖說在有了戴維斯之後。李安然處理起那些黃金來確實是方便了很多。但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是怎麼也不能沒有地。
更何況對方在幾次跟自己交易軍火時,可都是在貨物裡留了一些“後門”。雖說這樣的手段也可以往不信任自己,怕會有危險上推,但對於李安然來說,這已經是不可靠的表現了。
如果不是對方還有很大的用處。而且身爲國際掮客,輕易就能搞到大量的軍火,甚至連小型炮艇都能弄到手。這樣的實力,除非李安然想直接做掉這位國際掮客,否則,還是保持和諧的合作關係最好。
考慮到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神仙,老是一個招呼不打就直接跑人家裡去實在是很不禮貌。所以,在確定了程處嗣要送自己一匹。據說是剛剛通過內部渠道搞來的汗血寶馬之後,兩人就坐上了開往長安城的電動汽車。
好吧,半路上跑商業街那邊轉了一圈,順便還品嚐了一下特色小吃的李安然,對於自己坐車趕走純粹是閒得蛋疼,再加上剛剛體力勞動過想吃點東西的想法,是絕對不會承認地。
“真人,商業街這邊也有馬販子。你真要想買得話,完全可以直接找這些販子。相信以真人的慷慨,他們求之不得。”被逼着也塞了一肚子美味食物的程處嗣。上了車之後說道。
“這一點我知道,而且我也是這麼做得。只不過,這些小販子的馬數量太少了,根本不夠用得。所以,我纔想問問你們程家,有沒有什麼好的渠道。比如那匹汗血寶馬?”
原本找上程處嗣,也只是因爲自己和對方最熟,而且程家給自己的感覺也最好。一旦發現對方幫不上忙,李安然也已經做好了自己去長安城最大的馬市找專門的賣家談談。
可沒成想,自己這邊剛瞌睡了,那邊對方就主動送了個“枕頭”。這可是汗血寶馬啊,在大唐這個時期,這樣的好馬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弄到的,沒有足夠的渠道,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
“真人,要那麼多的馬匹,該不會是想……”知道這次純粹是自己送上門的程處嗣,耷拉着腦袋,半是玩笑半是試探地問道。
“切,瞎想什麼呢,我要買很多馬是爲了開個車行,一個能夠覆蓋整個大唐,甚至是大唐以外國家的車行。相對於賺錢來說,打仗這種事情,我可沒什麼興趣。”並不意外對方會這麼問的李安然,翻了個白眼後有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車行?覆蓋整個大唐,甚至是大唐以外國家的車行??”聽到這個答案的程處嗣,頓時在腦海裡自行腦補了一下相關的場面,然後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這得要多少的馬啊!!
“是啊,不然你以爲我買這麼多馬做什麼?吃嗎?”聳聳肩的李安然,說道。
“可……可是,真人,你不是有那些汽車嗎?爲什麼還要買馬?”有些不死心的程處嗣,追問道。
“廢話,那些汽車不需要能量啊!這要是走到半路上沒了燃油、沒了電怎麼辦?難不成車子就扔路邊上不管了啊!”繼續扔了一個白眼的李安然,鄙視地說道。
“那……那也可以象在長安、藍田這邊一樣,在各地之間修建公交車站啊,這樣不就可以避免能量不足的問題了?”程處嗣依舊不死心地反駁道。
“咦?”對於這樣的回答,李安然到是沒再接着鄙視,而是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正坐在逼駕駛座上的對方,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怎……怎麼了?真人,爲何如此看某?”被那眼神給弄得相當不自在地程處嗣,說道。
“我說小程將軍,這番話應該不是你自己想到得吧,看來,當今聖上對我的事情還弄得挺清楚。”開着電動汽車的李安然,滿臉戲謔表情地說道。
“呃……真人,這事情真是某想到得!!”眼瞅着自己話裡的漏洞被戳穿,程處嗣忽閃着滿是幽怨地眼神,弱弱地反駁道。
“好吧好吧,就當是你想到得。可你要知道,真按你說得這麼做了,確實,到了那個時候,汽車不再爲能量和維護等方面去煩惱,但最大的問題你怎麼沒想到過?”聳聳肩的李安然,說道。
“什麼問題?”眼瞅着對方貌似並沒有追究的意思,暗鬆了一口氣的程處嗣從善如流地問道。
“笨啊,成本啊!真要按你說得這麼搞了,不說要投入比馬車要巨大很多的資金,而且還需要大量的駕駛員。錢就不說了,可駕駛員你讓我到哪兒去找去?”接着翻白眼加鄙視表情的李安然,說道。
“那真人好好得,爲什麼要搞這個車行?以真人的神通,根本不需要吧?”
其實,程處嗣也知道這些個問題,自己還是別問最好。否則,一個不小心要是觸怒了眼前這位上界來的大神,不光是自己要倒黴,就連家裡都得跟着受到牽連。
可問題是,這是自己的職責啊。而且,不得罪這位大神,就會得罪長安城裡的那位。到時候,自己的家人一樣會受到牽連。兩權相害,也只能取其輕了。
畢竟這麼長的時間處下來,程處嗣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對方很清楚,可即便是這樣,程家和逍遙山莊的合作關係還能這麼好,某種程度上也說明了某人的態度。
“爲什麼不需要呢?”遠遠看到車子就要來到長安城的南門,李安然一邊放慢了車速,一邊說道:“你要真是不知道的話,這次回去正好可以問問老程將軍,相信就知道答案了。”
之所以不直接打着李世民的旗號來解釋自己的行爲,主要還是這麼說了,對方一個不見得會相信。而且,李世民多半也不想這件事情被太多的人知道。所以,還是讓程處嗣自己去問最好。
面對這樣的回答,程處嗣愣了一下之後,到是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在車子停在城門口後,熟練地放下副駕駛座這邊的車窗,然後掏出自己的令牌遞給了走上前的城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