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審...餘夏從我們先輩身上學到的一個好東西,公審其實就是爲了給底層被欺壓的百姓解氣,讓公審之人跪在大臺之上,細數那些被公審之人的罪行,跟着引起百姓的共鳴。
接着找幾位苦主出來哭訴,引起百姓的同情,最後斬殺被公審之人,引起百姓的歡喜,從而得到百姓的支持。
很老套的辦法,但是卻十分的可行。
第二天...趙仁善和趙仁義就被五花大綁的前往荒城的監斬廣場。
荒城以前說過,是一個罪惡之城,所以砍頭十分的多,這裡最多的一次是處決一行七十多人,秋後監斬,光兵丁就出動上千人,拉蓋屍席的馬車就七八輛,監斬官騎着高頭大馬,戎裝持刀,殺氣騰騰,兩邊押解官兵刀出鞘,箭上弦,鳴鑼開道,煞是森嚴。
因斬處的是土匪,怕搶劫法場,據說連街道兩旁的送魂酒都免了。
監斬廣場地方不大,犯人按規矩由東向西兩行排開。
時辰一到,報時官扯破嗓門大聲報時,監斬官手握硃筆,連連勾畫,劊子手各就各位,從東到西,依次砍頭。因犯人太多,劊子手少,砍上一氣也氣短手軟,這時有人託上紅托盤,上面有三大白瓷盅,一盅是水,一盅是茶,一盅是酒,喝什麼全在劊子手。
一般是先含一盅水,是清水,漱漱口,吐了;再幹那盅酒,也是含在嘴裡不喝,噴在鬼頭刀刃上,讓刀喝酒;最後那盅茶是要喝的,喝了以後再拖刀砍頭。對於跪在後面等着行刑的犯人來說,這太殘酷了,眼看着一顆顆人頭落地,一腔腔熱血如此噴流,還要等到劊子手清口、噴酒、歇勁、換刀,早就嚇得昏死過去了。
其中有身份使上“送行”銀子的,劊子手會叫一聲:爺!我伺候你走,也是吃哪碗飯辦哪樁差,您放心走好。劊子手手上的勁掌握得非常準,斷頭不掉頭,以便於人家家人擡屍,縫上頭落個整屍下葬。要是碰上沒地位沒使銀子的,提刀斬首擡腳蹬屍,一句客氣話都沒有。
當時的監斬廣場兩旁鋪面已不少,每逢“出紅差”,街市兩旁都熱鬧非凡。不知爲什麼,人們都歡喜看那極其殘酷的一幕,懷着極大興趣喜氣洋洋地欣賞着別人生命的殘酷終止。
“出紅差”時先張貼布告,臨到“出紅差”時臨街的鋪店都要在門口放一張條案,上面擺着三碗白酒,有的還放着酒壺,壺嘴朝外,示意送行。大講究的鋪店還要擺上幾碗蒸菜。犯人可以不停不看,可以不吃不喝,但送人上黃泉路上不能沒有酒沒有菜。
在誰家門口喝了酒吃了菜,誰家就積德有報。鋪店前要掛紅綢子貼紅對子,像辦喜事一樣。請教過一位知情懂行的老人,答日:閻王爺有知會在賬目簿上記下功德。
那年月,“出紅差”是荒城最熱鬧的地方。
只是今天的出紅差和以往不一樣,以往都是荒城的百姓擠着來看這砍人殺頭,可是今天,因爲殺的是趙仁善還有趙仁義,所以這荒城的百姓,全都是被要求來看的。
其實這些荒城的百姓心中還是害怕的,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道新佔領了荒城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讓這些荒城百姓訝異的是,這次出紅差和以往不一樣了,並不是一上來就直接的將趙仁善和趙仁義給砍了,而是有一個人上來開始細數趙仁善和趙仁義的罪行。
本來那些還在擔心的荒城的百姓,再聽到了趙仁善和趙仁義的罪行後,心中那最後的擔心都慢慢的消失了,因爲趙仁善和趙仁義的這些罪行都是這些百姓親眼所看和親身體驗的。
由於趙仁善和趙仁義,本來很艱苦的生活變得更加艱苦了起來,但是又因爲趙仁善和趙仁義兩兄弟手握兵權,所以荒城百姓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就在荒城百姓慢慢開始從擔心到憤怒的時候,一位老漢用自己蹣跚的步伐走到了臺上,看到趙仁義之後,老漢憤怒的對着趙仁義吐了一口口水撕心裂肺的控訴道:“各位鄉鄰,我姓金,就是翠微樓和女兒一起唱戲的金老漢,今天我來到這裡,就是要問問趙仁義這個畜生,你爲什麼要將我女兒開膛破肚。
我的女兒才只有十六歲,還沒有嫁人,那日,我和女兒剛剛走出翠微樓,就被你在街上遇到,連話都沒有說一刀殺了我女兒,跟着將我抓住。
然後讓我硬生生的看着你將我女兒開膛破肚,你這個畜生,一邊殺我女兒,一邊開心大笑,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我女兒被你肢解。
我生不如死,可是等我將你告上府衙,誰知道,府衙的人都不敢得罪你,反而是將我打了一頓,我一直臥病在牀二十多天,是想死都死不成。
本來我以爲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現在我才知道,不...這不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是上天讓我不要自殺,看着你被殺,這是老天有眼。
趙仁義,等你死了,我一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金老漢的哭訴,引起了百姓們的一片同情之心:
“我的天...我說,我怎麼好長時間沒有看到金老漢和他的女兒了,原來是被趙仁義這個畜生給殺了。”
“嗎的...殺了還好,可是居然還是開膛破肚,真的很畜生。”
“要是勞資,勞資做夢也要殺了那個趙仁義。”
“那個趙仁義就是個畜生,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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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漢說完之後,被人給扶了下去,跟着就在臺下大哭了起來,哭聲十分的悲切,特別是金老漢喊自己女兒的聲音,很多人都默默的垂淚了。
等金老漢走後,又有人上來開始訴說他被趙仁善和趙仁義迫害的事情,幾乎都是令人髮指的事情,確實,趙仁善和趙仁義這兩個兄弟,也真的做了很多畜生的事情。
當街殺人,燒殺搶掠...各種可怕血腥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被一一的說了出來,配上苦主的哭泣之後,很快監斬廣場就出奇的形成了一致。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這對畜生兄弟必須死!”
“青山軍救救我們呀,一定要殺了這對畜生兄弟。”
“青山軍爲我們做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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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殺聲此起彼伏,終於所有的荒城百姓達成了一致,而這個時候,聽着下面瘋狂的喊殺聲,最後餘夏的表演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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