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了兩句唐姍兒,常震還是識趣的退出了這個浴池。董晨是個築基期高手,常震可不敢把她們真惹毛了。
另選了個浴池,和祝詠妍一起洗澡,依夢仍一直在旁邊盯着,所以兩人也只能是單純的洗澡。祝詠妍的皮膚很白,很嫩,在水裡很滑,而她本人也很活潑愛鬧,所以和她在一起洗澡還是很開心的。
“依夢,你下來,一起洗。”祝詠妍洗澡時還不忘她這個不聽話的僕人。
“主人,不用了。”依夢搖頭。
“你身上都臭死了,有什麼不用的,快下來。”祝詠妍道。
依夢道:“主人,奴婢要負責主人的安全,不能下去。”
見拉不下來依夢,祝詠妍靠在常震懷裡道:“這個賤婢,連主人的話都不聽,等我到了築基期,一定要把她抓住狠狠的打一頓。夫君,我跟你說,她喜歡我那個遠房堂侄祝力宏。我們老族主說,不管孫家的產業最終如何,都會允她嫁給祝力宏爲妻。所以說她是我們祝家未來的正室,很了不起,現在就不知道怎麼當奴婢了。”
族主就是家族的領頭人,並不一定是修爲最高的,也可能是年齡最大的。比如唐家的族主就是冠山堂堂主唐海州,而非化蠱宗掌門唐不爭。祝家的族主也是繁花堂堂主祝智山,而非朱雀司護法祝凱旋。
常震看了眼依夢,只見她臉上有點難爲情,但是卻沒有憤怒,只是輕輕提醒道:“主人,有些話是說不得的。”
祝詠妍不以爲然地道:“有什麼說不得?就你那點事,我跟外人說不得,還夫君都說不得?莫以爲自己真成主人了。你是我的陪嫁丫鬟,我早晚會讓夫君收了你,想再回祝家嫁人,門都沒有。”
常震怕祝詠妍真把依夢刺激了,引發難以想象的後果,於是勸道:“妍兒,不要跟奴婢們計較了,我們做主人的就要有主人的氣度。來,讓爲夫給你搓搓。”
“夫君,好癢,慢一點兒。”
洗完了澡,常震藉口要修煉,於是與祝詠妍分開了。祝詠妍說要好好修煉,進入築基期後就打倒依夢,常震聽了也只能笑笑。
找了間大臥室,關好門,將周圍的布幔掛起,常震讓蠱袋中的沈出來,然後給她溫養身體。
“月兒,你看到霜兒了嗎?就是我娶的那個龍傲霜。”常震一邊溫養一邊問道。
“嗯,月兒看到了。”沈明月點點頭。常震對她很好,大部分時間裡她都不是在呆蠱袋中的,而是以蛇形盤在常震身上。常震娶妻時,她也常常從常震的袖口、領口探出頭來看看外面的情況,自然也看到了龍傲霜。這種衣服中鑽出蛇、蠍、毒蟲的事在化蠱宗很常見,也沒人會感到奇怪。
對於這個,沈明月和常震的感覺差不多,同樣是既親切,又陌生。想到女兒和常震之間的奇特關係,沈明月在心裡嘆了口氣。不過她連自己神智恢復的事都不敢表明,當然也無法去管常震和龍傲霜,唯有期望他們能相處的融洽了。
“師父呀,霜兒是你女兒。我一看到她,就想到了姐姐,好想姐姐呢。也不知道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再見到姐姐,姐姐的脾氣,其實比霜兒還直,我和你又不在她身邊,沒人能勸得了她,只希望她不會遇到不順心的事,一切過得都好吧。”
說着話時常震已經用柔骨蠱術將沈明月整個身體變軟了,並放在懷裡慢慢的團着,最終塑成了一個極爲羞恥的姿勢。沈明月扮月兒的時日已經很久了,對於同常震之間的各種親密接觸雖仍感到嬌羞無比,但心裡的抗拒卻在不斷減少。畢竟人總是會慢慢習慣環境的。
沈明月發現常震的膽子一天比一天大,最初他剛給她溫養身體的時候,總是態度很恭敬,溫養某些特殊部分時,都是儘可能的少停留。再後來,則是漸漸習以爲常,對她身體的任意地方,不再區別對待,溫養漸漸變成了普通的事。
自從常震吻過她後,情況又變了。此後的溫養,她身體某些地方總會遭到重點對待,這也是她那時不敢向常震表明自己神智恢復的原因,因爲那些事太尷尬了。可是她一時的隱忍,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避免掉尷尬,而是越來越更加尷尬。現在常震對她身體的態度,不像是溫養,更像是肆意狎玩,總是怎麼羞人怎麼擺弄。
“我現在就是一個,一個任他隨意玩弄的玩具。他早就不把我當師父了。就算我跟他說我恢復了神智,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沈明月有的時候會很灰心,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但儘管如此,她發現她的心裡仍是恨不起來常震,只是有一種失去徒弟的恐慌。
“或許,我恢復神智就是一個錯誤。我如果人事不知,傻傻的當他的月兒,那就不會有這麼多煩心的事了。又或許,我應該拋開一切,只當他的月兒,誰管他怎麼……怎麼溫養我,反正那些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他的蠱。”
沈明月這麼想的時候,很隨意的擺了擺頭,卻正好倚到了常震的頸側。常震毫不客氣的把她的小嘴噙在了嘴裡,輕吮了起來。沈明月努力使自己忘記一切,然後和常震擁吻着。她發覺如果不考慮常震身份的話,單單兩人接吻的感覺真的很美妙,美妙的她都感覺了。
“我這樣就對了,什麼也不想,光憑他灌輸給我的原則行事,好過都難爲情的要死。”沈明月探出香舌,在常震的嘴裡打着轉兒,她覺得她墮落了。如果不爲師徒間的事感到羞恥,她似乎就沒有任何煩心的事了。
“師父啊,有的時候我真的很迷茫,只有抱着你纔會安心。”常震將沈明月抱得更緊了一點兒,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舌頭也打成了結。
沈明月發現常震在說一些感嘆的時候,總會一本正經地叫她“師父”。這讓她多少有點小開心。因爲常震只要叫師父,就意味着他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敬她的。
不過兩人的身體正處於親密接觸的狀態,常震開口叫師父,讓沈明月清晰的認識到自己正被徒弟狎弄,巨大的羞恥感讓她覺得自己如果不是師父,一直是月兒會更好一點。
常震當然不知道沈明月的心中是怎麼想的,他溫養完師父的身體,就又去研究蠱毒之術了。常震發現自己對於此道的興趣比法術要濃厚,情不自禁的就陷入其中。
此後的幾天,龍傲霜和唐珊兒總是刻意的迴避他,見到他時也只是叫聲“夫君”,打個招呼就算了。祝詠妍卻是很纏他,每晚都請求於他同睡。難得有這麼個貼心的人,常震當然不會拒絕,反正也只是睡個覺而已,又不影響什麼。
依夢這幾天就很苦了,總是要盯住兩人,生怕祝詠妍真的做出什麼事來。而另一頭,祝家的族主祝智山也得到了依夢傳來的消息。
“豈有此理,你們家養的好女兒,不當寡婦,好理想呢!我們祝家能發展到今天,不知多少兒女爲之流盡了鮮血,犧牲了生命,讓她當個寡婦倒委屈她了!”
祝智山大聲訓斥的人正是常震的岳父祝宇。
看到族主生氣,祝宇忙道:“妍兒她不懂事,等她回來省親,我會和她娘好好勸勸他的。”
“等她聽勸,恐怕都懷上孫家的種了。此事不用你管了,我會安排的,寡婦不是她想不當就不當的。”
祝智山揮了揮手,讓祝宇退了出去,然後開始思考。殺掉常震並不難,難的是不讓唐、龍兩家抓到把柄。否則害婿之名一旦成立,祝詠妍肯定要被休回祝家,此後瓜分孫家的盛宴就是唐、龍兩家的事了。現在每家都期望別人動手,火中取栗,自己坐享其成,他祝家可不能爲人做嫁。
另一邊,化蠱宗荊嵇堂,南宮家的族主南宮易愁眉深鎖。
他最近跟寂禪寺的人打交道吃了不少的虧,常震登基被偷襲的時候,寂禪寺死了個高手,這帳全算在了南宮家的頭上。而寂禪寺口口聲聲說已經殺了目標,但常震非但沒死,還把三個娶回了家,這讓南宮易不是一般的窩火。
“我猜,我父母一定是被那些寂禪寺的和尚捉了去。當天在靈玉國,除了那些和尚可以對我父親造成威脅,其它人跟本傷不了他們。他們只是去看一下那些和尚能不能把事情辦好,沒想到竟遭到毒手,真是可恨!”
說話是南宮平的兒子南宮勝。在南宮家小一輩裡,他和妹妹南宮盈是表現最出色的兩個人。
南宮易望着南宮勝和南宮盈兄妹,嘆了一口氣。南宮勝幾乎跟南宮平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時常想加以時日之後,南宮平和南宮勝父子或許可以複製唐海州唐不爭祖孫的傳奇,雙雙成爲結丹期大修士。可是沒想到南宮平竟不明不白的失蹤了,與他同去的四人也都沒有回來。
南宮平失蹤,兒子南宮勝着急。身爲族主的南宮易同樣着急。在修真界,失蹤這麼久的人多半都已被人害死。而與南宮平一起失蹤的四人裡,又有他們搶奪孫家家業的棋子屠寒勇、孫慶達,他們若真的死了,南宮家在孫家這局棋中就滿盤皆輸了。
南宮易道:“你父親的事沒有證據不能亂猜,我會再向那些禿驢問明此事的,不過如果你父親遭了毒手,他們肯定不會如實交待,所以很難查。話說你母親最近怎麼一直沒有出來?你父親消失了這麼久,她不關心嗎?”
南宮勝的妹妹南宮盈道:“媽媽很喜歡閉關,或許她還不知道此事呢。只希望爸爸能在三個月內平安歸來。”
南宮勝的姑姑南宮婉在一旁哭道:“哥哥不見了,我兒慶達也不見了,這叫我怎麼活呀!老祖宗你可要爲我們做主呀!”
南宮易道:“別急,急也無用,我會盡量想辦法的。你以爲我不急嗎?寒勇和慶兒不在,就算孫家的人死光,也輪不到我們吃上一口,我比你還急呀。”
這時南宮勝道:“老祖宗,其實要想奪孫家的家業,還有一種更簡單的辦法。”
南宮易道:“什麼辦法?”
南宮勝道:“老祖宗會覺得那三個女人會甘心嫁給五靈根的孫伯虎?我猜那個孫伯虎肯定連收服守貞蠱的機會都沒有。我只要弄大一個新娘的肚子,那麼孫家就是我們南宮家的了。”
南宮盈羞得捂臉道:“哥哥你怎麼竟出這種主意?”
南宮易道:“這主意好,如果你能弄大孫家媳婦的肚子,可要比只會弄大妹妹肚子的你爸要強多了。”
“老祖宗!”南宮婉跺了跺腳,樣子十分不滿。她與哥哥私通的事雖然在家中不是隱秘,但是南宮易當着兩個後輩的面說出此事,還是讓她有點下不來臺。
南宮勝則是向妹妹投去了一個暖昧的眼神,似乎是在說爸爸能做的事,他也能做。
南宮盈俏臉含羞,狠狠地踢了南宮勝一腳,然後捂着臉笑道:“你還是去勾引孫家的有夫之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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