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求晨道什麼,他都是拒絕的,就因爲他這樣,沈萌君纔會不喜歡他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討厭得要死,可又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想到現在頹廢的風隱,沈萌君深吸一口氣,忍下心裡的火氣,繼續敲門,只是這次敲得更用力,帶上了那麼一點情緒。
“你先把門打開,我們聊聊。”門都沒開就讓他走,一點待客之道都不講。
可除了剛纔說的那句話,晨道就沒有再說話了,好像根本聽不到沈萌君敲門的聲音、和說的話一樣。
不管怎麼敲門屋裡都沒有反應,晨道也是一聲不吭,好像他根本就不在屋裡,如果不是之前他說了一句話,沈萌君肯定會以爲他不在。
每次晨道都把她無視得徹底,今天也是這樣,沈萌君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竟然可以讓晨道這麼討厭她。
可就算是晨道不開門也不說話,沈萌君還是沒有離開,她一直在敲門,就不信一直這麼吵,晨道還能繼續無視。
沈萌君就這樣固執地站在晨道家的外面,不停用手拍門,邊拍還邊求晨道。
因爲動靜鬧得太大,很多獸人好奇地過來看,不一會兒晨道家門口就圍滿了獸人,開始還奇怪沈萌君爲什麼總拍晨道的門,最後從沈萌君求晨道的話裡,知道沈萌君是想讓晨道治好風隱的眼睛。
沈萌君這樣做倒是讓一些獸人覺得她挺善良的,也幫着開口求晨道,可晨道那個鐵石心腸的雄性,愣是沒有開一下門,最後沈萌君都跪下了,屋裡的晨道依舊無動於衷,沈萌君面前的門也還是緊閉着。
很久晨道都沒有開門,沈萌君倒是還跪在地上,但其他獸人就沒那個耐心了,他們和風隱也不過是泛泛之交,定不會爲風隱做出什麼犧牲的,所以怎麼可能會爲風隱浪費太多時間。
很快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最後只有一些沒事做的雌性和幼崽還留在晨道房子外,而沈萌君一直跪在晨道家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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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眼睛看不見,風隱就一直待在家裡不出門,早上起來也沒有吃早飯,躺在牀上動都不想動。
他獸母出事後,早上他都是隨便吃點烤肉就去忙,當族長需要忙的事很多,他也養成了早起的習慣,今天他依舊早起,但……無事可做。
想到自己眼睛看不見的事。風隱情緒明顯更低落了,就在這時他家的門被人敲得咚咚響。
臉龐上的眉輕蹙而起,很快從牀上坐起來,摸索着來到門前將門拉開,因爲看不見,風隱不知道來人是誰,好在來人很快開口說話,由聲音他分辨出去平時挺擁戴他的一個年輕雄性,那個雄性說沈萌君在晨道的門外跪着,爲他求晨道治眼睛。
雖然看不見,但風隱還是從溫度得知外面太陽很大,溫度也是特別的高,而且現在快中午了,沈萌君在下面跪着,這麼大的太陽曬着,一個白皙細嫩的雌性,怎麼受得了。
風隱心急地一步跨出門外,伸手對他面前的雄性說:“快點,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