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舒語默和羅燿在一起後,地鼠和土豆的對她的稱呼就改成“嫂子”了。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個親切的稱呼讓他倆叫出來,舒語默總聽着有點江湖大姐大的味道。現在在氣頭上,她真想很霸氣地來一句:把她給我滅了!
壓住就要是出口的話,舒語默平靜的說,“你保護好家裡人,我跟郭叔聯繫一下。”
舒語默讓何優拿過物流基地的人員招聘需求表看了一遍,就要給郭尋打電話商量工作的事情。沒想到,她的電話還沒撥出去,田莫宇的電話就到了。
這個時間,他怎麼會在?舒語默詫異地接通手機,“田莫宇,你們今天不是在測體能嗎?”
電話裡傳出的聲音磁質醇厚,“舒董,我是田連升。”
舒語默剛壓下去的厭惡又冒頭了,“田董找我有事?”
景和林區門口的花園內,田連升看着空曠無人的花園解釋說,“我打你的辦公電話總是佔線,所以只好用莫宇的電話打給你。舒董昨天發的微博我看到了,剛趕到街邊花園卻找不着郭尋夫妻,請問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舒語默忍住冷笑,“田董找郭叔,是有他們失蹤26年的兒子的消息吧?尋人啓事上有電話,你直接打那個號碼就行。郭叔爲了找兒子,26多年了,從來沒關過手機。”
這話田連升聽得扎心地疼,他沒接舒語默的話茬,而是接着問,“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車牌號是多少?”
舒語默冰冷地問,“怎麼,田董覺得早上鬧得還不夠,要追過去把他們趕盡殺絕?”
田連升愣了,焦急地問,“什麼趕盡殺絕,他們出什麼事了?你快說!”
“我沒空,想知道自己打聽去!”舒語默不耐煩地掛斷電話,打給郭毅。
郭毅已經出了市區按計劃南下了。
舒語默問候幾句,說起工作的事情,“郭叔,我的運輸公司正在招人,現在人才不好找,您經驗豐富,能不能留下來幫我一段時間?”
郭毅笑了,“語默,我那算什麼經驗,吹牛侃大山還行,根本上不了檯面,去你的公司工作也只能給你丟臉。”
舒語默的語氣透着十足的誠懇,“郭叔,您開了三十年多年的車,跟各行各業打交道,也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運輸公司就需要您這樣有經驗、有眼光的老司機。您到我的運輸公司的貨物中轉基地,幫我管理公司自有車隊的車輛和人員調度,這事兒沒有人比您更合適。”
聽舒語默這麼一說,郭毅就明白了,這事兒還真能幹。不過發生了早上的事情,他現在不能留下來,留下來是給舒語默添麻煩。
舒語默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郭叔,早上的事情您別放在心上,那幾個混混,還不值得我放在眼裡。您留在車隊,也能多幾條渠道打聽小堯哥的消息。而且,我們公司有員工宿舍,您和阿姨也有地方落腳,再說郭尋也在這兒,你們留留下他肯定開心。”
想到在車裡休息等着跟他換班開車的妻子,郭尋的車速慢了點,“語默,不光那幾個人,我們留在這裡,恐怕還有其他麻煩。”
舒語默眼神變厲,“您指的是田家?”
郭毅愣了,“你知道了?”
“昨晚剛知道的。”舒語默的聲音自信無比,“郭叔,這裡是A市,田連升在我面前還立不起來,您和阿姨儘管放心寬心待着,想待多久待多久。”
郭毅把車停在路邊,房車後的土豆也跟着把車停下,“語默,我跟你姨商量一下,待會兒給你回電話。不管你阿姨同不同意,叔先謝謝你了。”
單丁香其實也是想留下的,“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咱們和舒家有緣,跟在他們身邊,也許真的能找到小堯,要不咱們留下吧?語默開着那麼大的公司,那幾個地痞不敢找她的事兒,咱們在公司裡呆幾天避避風頭再說?”
郭毅看着妻子,吭吭哧哧半天才說,“其實,田家幾個月前搬到了這裡,我主要是怕你遇到他們心裡難受。”
可這麼走,真得很憋火,他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避着他們!
單丁香的眼睛猛地瞪大,指甲掐進手心裡,一字一頓地問,“田連升和蔣素心,在A市?”
郭毅坐過去摟着妻子的肩,“你別這樣,我本來想着在這裡住兩天就走,也跟他們打不着對面,就沒跟你講。”
單丁香怒了,“也就是說,今天早上那幫人是蔣素心找來的?我就說那幫人感覺着不對勁兒!走,立馬回去!咱們行的端站得正,憑什麼躲着他們!語默的公司不去了,咱們就在市中心找個人多的地方賣煎餅,我就不信了,他們敢把我怎麼樣!”
“媳婦兒,咱不生氣啊,爲了他們真不值得。”郭毅知道妻子心裡的苦,哄着她開心,“語默說的那個工作,真的挺適合我,我想去試試,你就在家裡歇歇,跟語默她奶奶到處轉轉,過幾天安生日子......”
花園裡,田連升聽着司機打聽回來的消息,眼睛也噴了火,“回公司!”
田連升回到公司,大步走進蔣素心的辦公室,把正在開會的幾個人嚇了一跳。
“都給我出去!”田連升的火氣壓也壓不住。
辦公室裡的幾個公司高管屁都不敢方地退了出去。蔣素心轉過辦公桌走過來,“生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動這麼大的氣?”
田連升伸手掐住蔣素心的下巴,惡狠狠地問,“早上是你派人把郭毅他們趕走的?”
蔣素心嚇得一縮,轉眼想該怎麼回答。
田連升手勁兒猛增,“說!”
蔣素心吃痛,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我是怕媽知道他們在這裡生氣,所以讓人去勸他們離開的,我叮囑了不讓他們動手的,升哥,你相信我。”
“三輛車,十幾個人,拿着鐵棒,是去勸人的?”田連升手再用力,把她的化得精緻的臉拉到自己眼前,警告說,“你那兩下子,我知道的清清楚楚!蔣素心,別的我都可以由着你,但你要敢動單丁香一根汗毛,我立馬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