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樑安安是幫兇,那麼桑憲就是遞刀子的!
舒語默和桑憲之間的矛盾?那還真是多得很!
舒爸爸聽了女兒輕描淡寫地描述,還是被氣壞了,他把拿起帽子戴在頭上,站起來就往外走,“土豆,跟我去趟研究所!”
同樣氣壞了的土豆二話不說就跟上,舒語默攔也攔不住。
等舒語默回來,邊蒗單膝跪在地上,“請小姐責罰。”
不等舒語默說什麼,在主宅值班的邊翠上前幫邊蒗求情,“小姐,邊蒗又不是女人,不能跟您去洗手間,您不能因爲這個懲罰他。”
邊蓅木然的臉擡起,怒意明顯,“出去!”
脾氣火爆的邊翠什麼也不顧了,“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
邊蒗也擡起頭給邊翠使眼色,“你什麼也不知道,瞎說什麼,馬上出去!”
邊翠倔強地站着不動。
舒語默心中對她,又失望了一層,淡淡地問,“我說邊蒗犯了什麼錯了?”
可是你讓邊蒗跪着!邊翠抿緊脣,這話不該她說,但是她就是不服!
邊翠在邊宅爲數不多的女傭中,地位比邊雪、邊晴、邊雲和邊霓四個貼身伺候主人的女傭第一點,是配給邊宅沒有嫁人的小姐樑秋楓的貼身女傭。現在樑秋楓被趕出去了,簪花樓一關,她只能搬到女傭宿舍,跟一個打掃衛生的大嬸住在一起。邊翠心裡本來就不痛快,趕上今天她從小到大的朋友邊蒗被主人責罰,她忍不住爆發了。
舒語默見她鬧脾氣不說話,直接問邊蒗,“你自己說,錯在哪裡?”
邊蒗回答,“在尚家,我沒有聽小姐吩咐私自行動,打了尚茂才和樑奇原。”
雖說他的出發點是維護舒語默,但也是錯了。舒語默點頭,“蓅叔,按照家法該怎麼處置?”
邊蓅平靜地說,“罰一個月工資,取消年底評優資格。”一個月工資倒沒什麼,但是年底評優對邊蒗很關鍵,如果他在邊宅工作期間有兩年不是優秀,就沒有資格擔任下一任大管家。
邊蒗早就知道,但就算這樣,他也不後悔揍人,“邊蒗認罰。”
舒語默嘆口氣,“罰一個月的工資,年底評優的資格暫時保留,起來吧。”
邊蒗謝過站起來,邊翠這才滿意地退出去。
她這樣,是根本沒有把舒語默放在主人的位置上,錯的比邊蒗離譜。邊蒗替邊翠求情,“小姐,邊翠在孤兒院長大,與外邊的社會接觸很少,請您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找個地方妥善安置她。”
舒語默點頭,“尊重她本人的意見。蓅叔,待遇上不要虧待她。”
“是。”邊蓅應下,邊翠是樑秋楓親自從孤兒院選上來的,跟樑秋楓的感情非同一般。如果不是邊蒗替她求情,邊蓅在樑秋楓被趕出去後,就把她也清出去了。
說完邊翠的事情,就是桑憲了,舒語默吩咐邊蓅,“等宴客那天桑憲來了,招呼好他。”
至於怎麼招呼舒語默就不操心了,他們倆的手段比她更厲害。
天色黑透時,舒爸爸才從研究所回來,把兩小瓶無色無味的液體遞給女兒,“大瓶的讓他們一輩子當不了男人,小瓶的半年,你隨意用。”
邊蒗看着兩個小瓶子,往後退了一小步,再次堅定先生不能得罪的信念。
“小姐,用大瓶的吧,別辜負了先生的好意。”邊蓅提出良心建議,眼睛盯着大瓶的藥直冒光。
舒語默拿着沉甸甸的藥瓶,第一想法居然是便宜尚茂昂了,一被給桑憲灌下去,他就能到上邊去,受變攻,地位直線躥升啊。
樑宅裡,樑奇夏給剛回來的父母講尚家發生的事。樑信山聽完可惜地直搖頭,“尚茂才也是蠢,那麼好的藥讓他白白浪費了。”
田姝君瞪了不正經的丈夫一眼,酸溜溜地說,“尚艾宇出手真大方!”
樑家是家大業大,但是公公樑定天出奇的摳門,大把的股份都被他攥在手裡,她丈夫樑言鼎只有5%,親孫子孫女一股沒有,更別提她這個一直被當外人的兒媳了。不過她沒有,大房的尚艾琳也沒有。
上一次尚艾琳花盡了她的小金庫還弄沒了樑信山的股份,大房沒了分紅,樑定天又不給她們母女生活費,她們母女又沒有工作,只能靠樑奇夏的工資過日子。
現在收了尚氏金融百分之五的股份,又夠她們母女抖起來了!
樑言鼎見到妻子酸溜溜的樣子,開玩笑說,“你也去你哥那說說,讓他勻點股份給秋楓傍身?”
田姝君冷嗤一聲,“尚艾宇死了媳婦,我大嫂還活着!奇夏說尚茂才的藥是從桑憲那裡來的,我覺得桑憲也不是什麼好人,咱們還是再看看吧。”
樑言鼎點頭,女兒跟着這樣的人,他也不放心。樑奇夏卻轉了轉眼睛,“我覺得桑憲這一筆是針對語默的。尚茂才說是二姐慫恿他的,我看應該是桑憲慫恿的纔對。如果沒有藥,尚茂才不敢打這樣的主意。”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田姝君還是眼饞着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紅,“安安這一手也不虧。”
樑安安醒來後,抱着老媽大哭,“媽,我完了,我以後還怎麼嫁人,睿哥不會要我了,他一定看到了。”
樑奇原直翻白眼,“姐,你清醒點好不好,就算你沒出事,羅睿也不會娶你。”
樑安安哭得更大聲了。
“別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糟,除了茂昂,誰也沒看到。”尚艾琳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你的腳打上石膏,沒有一個月不能敲碎,這個月你哪也別去了,跟樑秋楓一樣老實在家呆着吧。”
“大姐在家是因爲她自己不檢點,我是被人害的!”樑安安聽到事情沒泄露出去,哭聲小了很多。
尚艾琳心疼女兒,但也埋怨她,“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做事情之前動動腦子,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我就不信舒語默不知道尚茂才用了藥,她攔着茂昂就是等你上鉤,你怎麼這麼傻,明知道有問題,闖進去幹什麼!”
樑安安又嗚嗚地哭,“媽,我好髒,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