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一條更大的魚從水中飛了出來,直接飛到了甲板上,這條魚砸在甲板上,也是被砸得暈乎乎的,只是尾巴微微拍動。
“哇,又是一條軍曹魚,老薑,你不是說軍曹魚很難碰到麼?怎麼羅天旺一下子釣上來兩條,這條還更大一些。”鄭凱航連忙過來幫忙。
姜平很是尷尬地說道:“可能是羅老弟運氣好,真的碰到了軍曹魚羣了。”
“那你怎麼釣不到呢?”鄭凱航這話就帶着一點故意了。
“……”姜平張了張嘴巴,跟這羣熊孩子說話,一個不小心就是狠狠地打擊。他決定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釣魚上面。其實羅天旺將這一條魚釣上來,賭局的勝負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除非姜平也能夠釣到軍曹魚,但是這種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就算羅天旺剛纔釣到的是軍曹魚羣,連續釣了兩條,剩餘的軍曹魚也已經全部驚動了,再想釣到它們,簡直是異想天開。
七個人,兩條這麼大的軍曹魚,完全夠幾個人吃了。所以羅天旺將魚竿收了起來。
“怎麼?你以爲兩條軍曹魚就能夠贏我啊?”姜平問道。
羅天旺嘿嘿一笑:“留點懸念,如果我繼續釣,那就沒有懸念了。老薑,加油。”
羅天旺過去與鄭凱航兩個將後面這條更大的軍曹魚給剖了,將魚肉割成一塊一塊的。
這漁船雖然小,但是各種炊具卻是非常齊備的。不過,這些炊具在羅天旺手裡不過是遮人耳目的道具而已。真正用來烹飪食物的,是他的靈火。這靈火如今已經被羅天旺控制得爐火純青,只是用靈火過一遍,那魚肉已經是金黃色的焦色,魚肉裡的脂肪滲出來,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往上面淋一點辣椒油,將辣椒油中的辣味與鹹味均勻塗抹在魚肉上,便已經是讓人慾罷不能的美味了。
鄭凱航早已按捺不住,跑了過來:“羅天旺,烤魚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
“差不多了。你先端一些過去。少了我再弄。”羅天旺片刻間已經烹製好幾碟烤魚肉了。
鄭凱航一看這烤魚肉的品相,就立即有一種垂涎欲滴的感覺。連忙端着兩碟魚肉向李詩詩等人走去。
“大餐來了!大餐來了!不夠裡面還有。我兩隻手拿不過來。”鄭凱航將兩碟烤魚肉遞給李詩詩等人。
李詩詩將其中一碟遞給了鄒登民:“鄒醫生,你別光看着釣魚,嚐嚐看,羅天旺的手藝很厲害的。”
鄒登民連忙道謝:“謝謝,我先嚐嘗看。姜平,你要來點麼?”
“那肯定。”姜平其實也沒有將輸贏看得很重。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魚咬鉤,心情卻並不壞。
鄒登明將烤魚送到姜平面前,姜平看到碟子裡的烤魚也是讚歎不已:“真沒想到羅老弟烤魚的手藝這麼好。就是那些專門搞燒烤的,也很難考出這麼好看的烤魚出來。”
“那小攤小販的技術跟羅天旺根本沒有可比性。羅天旺這烤魚的技術是廚神級的。”鄭凱航說道。
姜平拿了一塊嚐了一口,立即讚不絕口:“當真是廚神級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
“跟你們講句老實話,其實我對海釣沒多大興趣,每次跟着羅天旺出來海釣,最主要的是品嚐羅天旺做的烤魚。味道實在是太好了,吃過了羅天旺做的烤魚,吃別的燒烤一點味道都沒有了。”鄭凱航笑道。
羅天旺將那一條大魚全部做成了烤魚,用盆子裝了一大盆。直接擺在甲板上。想吃自己從裡面抓就是。
姜平直接收了竿:“算了,看來那個軍曹魚羣已經被驚動了,我這半天都沒魚上鉤了。現在,你弄出這麼味道好的烤魚,我更沒心思釣魚了。吃點烤魚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情吧。”
鄭凱航哈哈大笑:“我就告訴過你,跟羅天旺打賭,你純粹是自己找堵。我就從來沒見過打賭能夠贏羅天旺的。我跟羅天旺猜拳,就從來沒贏過。”
“小羅,你這烤魚是怎麼烤出來的啊?這漁船上好像沒有專門的烤爐啊。”鄒登民好奇地問道。
“怎麼?想偷師啊?”羅天旺笑道。
“還真想。我們當外科醫生的,也是吃青春飯的。年紀大了,眼神不行了,體力也跟不上,力氣也跟不上,做一些小手術還湊合,大手術碰都不敢碰。我尋思着等我退休了,擺個夜宵攤,去賣燒烤算了。要是有羅天旺這手藝,估計賺的肯定比我當外科醫生多。”鄒登民笑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覺得你們當外科醫生好酷的。一言不合就在別人身上動刀。”鄭凱航笑道。
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姜平忍住笑:“你以爲這個合法動刀的權利真的就這麼酷啊。一不小心就被那些不懂道理的人動刀。你看看這幾年,患者在醫生動刀的新聞少嗎?我們動刀是爲了治他們的病,他們動刀就是爲了要我們的命。唉,當醫生越來越危險了。不說了,還是吃魚吧。”
“對,這些掃興的話題還是不要再說了。咱們來點啤酒吧。小羅,你們幾個來點麼?”鄒登民帶了兩打廳裝啤酒上來,遞給姜平一廳,然後問羅天旺與鄭凱航。
“來點。”鄭凱航去拿了兩廳,給了一廳給羅天旺。
三個女生一人拿了一瓶飲料。
“其實現在的人要那麼拼命幹什麼啊?房子越買越大,車子越買越貴,但是日子卻不是越來越幸福。當初我們分配工作的時候,大家都住在醫院的職工樓裡面。結了婚的也是一個房間,做飯在樓道上。衛生間是公用的。那個時候,日子卻過得很快活。經常聚在一起吃大餐,每天下了班就聚在宿舍樓下的院子裡下棋、侃大山。現在都住上了套房,一棟樓認識的沒幾個,下了班同事之間也很少走動。人與人之間彷彿都在相互提防着。你說現在這日子是越來越幸福了麼?按說,現在物質確實是豐富了。日子怎麼過成這樣了呢?”鄒登民喝了點酒,話便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