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在水府裡腹誹着執明戈的造型。
要不是有婁燁華在,誰又曉得這根黑不溜秋的燒火棍子,是一件事關道君大能的傳承秘寶。
“師兄,你手上拿的,就是執明戈。”婁燁華再一次確認道。
“哦,那你拿着。”
將手裡的燒火棍……執明戈遞到婁燁華手裡,周凡忙不停的往儲物袋裡塞東西。
“哈哈,這下算是一舉兩得了,你常師弟能早日覺醒完畢,連坐傳送大陣的路費……”周凡擡了擡手裡的儲物袋,笑道,“也都有了。”
“羽師叔實在是太壞了,兩百斤不到的元石,連一個人的路費都不夠,到玉虛碰上了,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哪有這麼當長輩的。”
“好了,走吧,已經搜完了,去看看別的房間吧,看看這位大真人有什麼典籍遺世。”
……
……
“阿嚏——”
雲霧山巔之處。
羽景澄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望着面前的黑衣中年男子,“啊哈,這不是掌門要歷練歷練這批弟子嘛,自食其力什麼的我覺得最合適不過了,嗯,最合適不過了。”
側身看着面前的雲捲雲舒,中年男子轉過身來,面容古拙,一張臉如同刀砍斧鑿一般棱角分明,有兩道長長的淡金色的眉毛,整個人坐在這裡,猶如太古神王俯視衆生,天地間好像只有他纔是唯一的主角。
“這是你的事,此行我只是奉掌門之命而來,護這幾個小輩的周全。”
“當我不知道那琉璃石山是你故意給婁小子的嗎!”羽景澄心裡暗暗腹誹道。
“你們的行事手段我也略知一二,只是這事不能一棍子打死,多多少少,嗯……多多少少……”羽景澄有些糾結着怎麼說下去。
“亂世用重典,現在雖說不是亂世,但你應該知道,那些人在期待着什麼。”
“世人或許都快忘了,這東勝洲是怎麼收回的,又是誰收回的。”
黑衣中年男子遙望着前方,喃喃自語道。
“呃,這誰不知道,中古時代末,周武王伐商,致使原始大陸破碎,分而成五地,也就是現在的中洲、東勝洲、南蟾洲、西賀洲、北蘆洲。”
“也因此被禹皇驅逐的百族,死灰復燃,趁機起事,武王只保住原始大陸的核心之地,也就是現在的中州。餘下四洲我人族無暇他顧,其上人族淪爲異族血食。哎,那是我人族最爲黑暗的一段歲月。”
“若不是武王致死都在與百族征戰,說不定,那時候中洲也不保了,到時候就只能退守諸天萬界了。就更不用說餘下四洲了,直到祖師帶領我道家先賢,渡東海,登臨東勝洲,披心瀝血,打了十多萬年,才勉強驅逐了百族,只剩妖族殘留。”
“可惜,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白眼狼,沒有祖師的庇護,他們哪來的信心護住東勝洲,憑中洲那幫人嗎?”黑衣中年男子悠悠道。
“放心,無辜之人自有去處。”
“行了,別在這瞎想了,玄武靈體就要徹底覺醒了,咱們做好準備吧。”
……
……
康樂坊。
租住的宅院裡。
庭院中,梅花樹下。
除了常磊之外,剩下的五人,圍繞着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靜謐無言。
安靜,安靜,還是安靜……
這種情況下,一般先開口的都是甄德龐,這次也不例外。
胖手指着棍子,就是一口的吐沫,“哈,這寶貝還挺……返璞歸真的哈。”
說完,就用手戳了戳棍子,在他的感應下,這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
若非知道婁燁華的性格,他都以爲這是一個玩笑了。
“跟婁師兄的孟章珠一般,還是這麼的堅硬無比!”
屠夢梅舉着一把黑幽長刀,白亮刀刃上,幾個明晃晃的缺口,似是在白紙上撒下了幾滴墨水,尤爲引人矚目。
這是周凡在翠虹府裡搜刮的法器之一,天罡圓滿級數的法器。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好好的一把天罡圓滿法器,哎!”周凡心疼的將長刀拿了回來,“都是咱們的路費啊。”
“算了算了,別看了,都散了吧。”周凡擺了擺手,再看下去,指不定又得被禍禍什麼了。
“最近這個時間,不適合師弟覺醒,還是過一段時間吧。”
“對了,這一個月師兄都不准你們外出,現在可以了,只是還需注意些,別離金祺城太遠。”解除了一個月的‘禁足令’,周凡細細囑咐道。
“等等!”
周凡從儲物袋裡拿出了幾件東西,“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是千面,你們出去都得戴上。”
“多謝大師兄。”衆人接過千面。
“誒,婁師弟,你不能走。”周凡叫住了婁燁華。
“還有事嗎?大師兄!”婁燁華疑惑道。
“砰。”
一堆堆的玉簡,被周凡擺放在木桌上。
“仔細看,待會兒要檢查的!”
躺在椅子上,周凡伸了個懶腰,做大師兄真好,給別人佈置作業的感覺更好。
婁燁華這纔想起,在翠虹府裡,周凡有說的,自己怎麼就給忘了。
“別看你那些師弟師妹們。”躺在椅子上,一搖一晃的。
“作爲他們的二師兄,你就先起個帶頭作用,明天,我要一一檢驗你們的修行功課,到時候再說吧。”
婁燁華還能怎麼辦,看唄。
瞥了眼翻看着玉簡的婁燁華,搖晃着雙腿,周凡拿出一本在翠虹府裡搜到的書籍。
在翠虹府裡,除了靈材衆多之外,就數這書籍玉簡最多。
修行心得、煉丹心得、制符心得、修行功法……
好歹是一位元神大真人,拋開修行的功法不談,單就這些煉丹制符的心得,就能給周凡一些啓發。
靈感不是說來就來,是要有底蘊的。
而這底蘊,就是知識。
大衍珠,說到底,只是一個輔助工具。
有足夠的底蘊在身,再配以大衍珠,將無往而不利。
“師弟,說說,就現在咱們這個院子,要佈置五行陣,有幾種佈置方法?”
周凡冷不丁的一句,讓婁燁華拿玉簡的手一抖。
回了回神,婁燁華沉吟了片刻。
“回師兄,有七種。”
“哪七種?”
“第一種,以這株梅樹……”
“……”